张知非问张知行能不能拖一个月再向唐学谦提这事,或者就当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事。
张知行说道:“这么大地问题,拖一个月得耽误多少事。你要拖一个月干嘛?”
一旦形成市政府办公会议议题,其他工程公司同样得到消息,最终能不能通过,大家都会有自己的判断,自己还有什么先机可言?看着张戏谑嘲笑的眼神,张知非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没事提这个做什么?想让张知行徇私也没有可能,郁闷无比。
“这个议题最好还是由下面来提。”张恪对他爸说,“不管水利局还是环保局、市政管理局,都有提这个议题地立场,在城规总设计稿出来之前,唐伯伯亲自提这个议题,别人会有疑问:偏偏唐市长会想到这个问题,还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我看这个议题通过的阻力不小。市政府办公会议通过了,市常委会议呢?这么大的工程,肯定要通过人大,万老头那一关最难过。当然。风声可以无意间从唐伯伯的嘴里透露出去,也一定要让下面的工程公司得到风声,小叔再做些工作,海州市的几家工程公司完全有可能让下面行局提出这个议题,而且能让议题顺畅无比的通过掉。”
“这样能行?”张知行习惯性的反问了一句。
“这么大的市政工程,多大地一块肥肉,你想想得有多少人愿意这变成事实,”张恪笑了笑,“我看小叔就挺馋的。”
张知非下意识的抹了抹嘴唇,惹得梁格珍大笑:“他小叔看上去是挺馋的。”
“疏港河太影响海州的形象了,”张知非尴尬的说,“这不是为唐市长心急吗?”
“得,得,不要掩饰了,”张恪笑了起来,“开公司就是要赚钱的,我爸可没指望你心里装多大的责任,活做得漂亮,不要让人戳我爸地脊椎骨就可以了。整个工程非常大,预算得好几个亿,市财政手里也不宽裕,不是一时半就能做得起来,现在就推动,明年能编入预算就不错了。也不是宏远一家能吃下去,小叔去联系其他几家工程公司推动这事,已经占了主动,还要担心什么?”
张知非嘿嘿一笑,说道:“小恪长大之后去搞政治得了,这手腕足以将万向前那班老家伙甩得团团转,没看你爸跟唐市长这段日子头疼的?”
梁格珍摇头说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像你哥,整个人
工作上,这个月也就今天陪我上街买回菜,还是唐市拎回去的。钱不见得比别人多拿一分,海州市正处级干部中,就我家最不待人见。”
“改天让你去挤窝棚。你就心满意足了,”张知行摇头叹气的说,“海州市有多少人住得上三室一厅的房子?”
“唐市长还不是住师院的房子?”张知非笑着说,“我哥前途无量,就在正处的位置上过渡两三年,嫂子现在换房子。等到我哥当上常委,再换房子,不是折腾吗?索性等我哥进步当上常委,再换房子,一步到位,我找最好的设计师帮你们装修,一定让你们是海州最体面地。”
梁格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凭你哥,不晓得驴年马月才能进步。不指望的。”
张恪说道:“这话不能瞎说,不吉利的。”
梁格珍愣了愣,下意识的捂起嘴。却见张恪贼笑起来,拿着筷子去扇他:“老妈都敢戏弄,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张恪扭头看着他爸,说道:“爸,唐伯伯想要有什么作为,就要跟周富明联手将万向前请下去,他在人大太碍事了。”
“这个只怕不容易……”张知行皱着眉头说。
“许鸿伯会不会有好的想法?”
“呵,就知道你不会好好找他学棋,你怎么想到找他?”张知行习惯拿成年人地思维跟儿子说话。
“什么学棋!成绩都搞成这样子。还有时间去学棋?”梁格珍不明所以,她很早就不许张恪学棋,听到这里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在她的眼里,张恪永远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不管平时表现怎么样,哪怕她自己有时候也请张恪想些歪点子?这大概是母性的本能。
“你不懂,不要瞎插嘴,国内的教育不适应张恪。成绩差也是没有办法。”张说道。
“看看你哥,就这么纵容张恪。”梁格珍朝张知非说。
“怎么成了我纵容他?”张知行一脸苦笑,说道,“今天可是我到他学校给训得很没面子。”
“得了,都是我的错,”张恪双手合什的求饶,“下回再去省城买礼物,老妈排在第一位。”
“你以为你妈是这么好收买地?”梁格珍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不理你们了,你们坐客厅里聊天吧。我来收拾桌子。”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声音拧得很小,不妨碍说话。张将与许鸿伯相遇地经过跟爸爸提了一下,忽略掉许思、陈妃蓉的存在:“我也碰巧遇到他,才想到他可能对爸爸、唐伯伯有帮助,我看唐伯伯今天蛮想拉拢他的。”
张知行笑着点了点头:“不提许鸿伯在万向前身边工作了六年,他本身的水平就很高,你唐伯伯没想到你能帮上这个忙,你最近不妨多找他下几盘棋,先把那篇文章写好,这对调整市里城建规划思路有大帮助。”
“这篇文章让许鸿伯署名到海州日报发表,再由唐伯伯在市里提出来,万向前大概要疑神疑鬼了,”张恪贼笑着说,“不过许鸿伯鬼精一样的人物,不好糊弄,只怕不会同意在文章上署名,这点让人头疼。”
张知非笑着说:“你都知道许鸿伯是鬼精一样的人物,还绞尽脑汁的算计他?”
“这怎么能叫算计?让唐伯伯出面帮海州棋院联系好一点的地方,他大概不会拒绝,效果还不是一样的?”张恪笑道,“许鸿伯在海州市里地文化人里面,还是有点影响力了,在海州日报上发表文章,能扩大影响力,让其他人跟风发表文章,就有好的舆论导向,才能减轻唐伯伯跟我爸身上的压力。再说,这篇文章能形成广泛的影响将直接推动疏港河疏浚工程的上马,这么说,小叔会觉得算计许鸿伯也无所谓了吧?”
张知非嘿嘿一笑,知道斗嘴不是张恪的对手,索性闭嘴不说。
张恪也不是没有打自己的算盘。整治城区环境、塑造城市特色、进行大城市建设是篇大文章,只要形成良好的舆论氛围,就可以鼓动宋培明代表城南区政府做出表率。城南区没有能力推动疏浚疏港河这样地大工程,但是造纸厂改造成餐饮休闲广场难道不是整治城区环境、塑造城市特色的绝佳典型?
老厂改造成餐饮休闲广场,加上安置下岗职工的热点话题,除了吸引媒体关注之外,完全可以从区财政里扣出一笔钱出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是息息相关的,官与商更是纠缠不清。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黑社会堵校门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23 16:44:16 本章字数:5902
多事情都要一步步的推进,仅造纸厂新厂投产的事情绪,许思此时的能力还不足以统筹全局,虽然将整个环节分成三块,但是每环节之间的衔接就令人头疼万分。
周游曾提过要脱离海泰贸易,但是张恪不想这时候有任何可能引起正泰集团反感的动作,希望他暂时还留在海泰贸易,多关心一些纸品销售的渠道,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请他到锦湖来。
老厂改造成餐饮休闲广场是张恪早就有的计划,只是昨天才突兀的提出来,要周复他们一段时间消化一下,不晓得周复有没有将这事向宋培明汇报这事。能够代表城南区政府的宋培明可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怎么也要将他拉上船。
在注册锦湖责任有限公司时,张恪同时注册了另一家名为越秀的壳公司,出售海泰贸易股份后所得的资金除了少部分拨给锦湖,绝大部分资金转入由张恪完全控制的越秀公司账户,同时划入越秀公司名下的还有新光商标的所有权属。这其中有繁琐的手续要去办理,张恪心想许思今天大约没法子停下休息一会儿。
当前最紧要的事情是让许鸿伯将那篇文章写出来,很多人都盼望着这篇文章的问世。
张恪星期一老老实实的在教室坐了一天,最后两堂自习课,李芝芳坐班,张恪没来得及在她到教室之前溜掉,也不方便中途逃课。实在没有把握这娘们会不会当场发飚,虽然用不着怕她,面子却是很大的问题。或许她对自己完全死心也说不定。
不提她跟王炎斌偷情这一节,李芝芳倒符合一名优秀教师的标准,张不会幼稚到会记恨李芝芳昨天的揭短行为,能够不考虑学生的家庭背景、学习好坏而予以公正对待的教师都应该值得尊敬。
张恪手托着下巴,无聊的打量着教室里的少女们,她们看上去很稚嫩,不可否认。十五六岁的秀丽少女对任何年龄段地男人都有诱惑力,张认为自己的心还不太老;偶尔会给回头看过来的唐瞪上几眼。
期中考试之中,李芝芳要求班上的走生也同样在校上夜自修,张当然无视李芝芳的要求,唐却要留在学校上自修。
放晚学后,张恪在教室跟唐胡扯了一会儿。唐给关系好的女同学拉去食堂吃饭,唐让张恪跟着,张恪只得乖乖地跟着后面。
教学区与食堂、教职工宿舍区隔着一条清水河,有小桥相连。过桥时,看见校门围了一圈人,唐唯恐天下不乱,拉着张恪小步溜过去看热闹。
走到校门口,只有传达室左边的小门开着。右边的铁栅门外,很多放晚学的走生都围在那里。给围人群里的是昨天那三个小青皮混混,一人脸上裹着纱布。一人左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最后那人好一些,嘴角贴着创口贴,脸有些浮肿。看样子也不像来寻仇的,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张恪看见周文斌头探出传达室的窗户朝他招手,这才看见奥迪车停在校门外地场地上,与唐走过去,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蒋经理吩咐的,以后奥迪车专门接送你。”
“我才几步路。抬脚就到的,这边坐出租车也方便,”张恪笑了笑,探头看见政教处主任曹光明站在传达室里,警惕地盯着校口的三个小青年,想必让校门口的动静吸引过来,见他没注意到自己,问周文斌。“门口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找你的……”周文斌话刚落,外面就有人认出张恪来,大声喊:“张恪出来了!”
围在校门口的学生都拥到铁栅门前,还有试图绕到小门往里闯,让守在门口的警卫拦住,曹光明这时候才看见张恪站在传达室的窗子外。走过来,隔着窗户问张恪:“张恪,你是不是在外面打架了。”
“没有啊?”张恪见唐脸色不善,只得装糊涂,“怎么了。他们是来找我的?那我出来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出来,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学校要为你负责,你们班的李老师一会儿就过来。”
张恪撇了撇嘴,根本没什么好担心地,但是给唐拽着衣服,侧头见她眼睛里有些畏惧,好像更多的是兴奋,真搞不得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恪少,”那个鼻梁骨给张恪踢断的小青年隔着铁栅门喊,“尊哥让我们过来找你道歉,希望格哥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这一喊,围在校门内外的同学眼神都变了。
尊哥是谁?张恪头皮都要炸掉了,瞥眼看见李芝芳与杜飞正往这里赶,听到这话,停下脚步,一脸的困惑。这时看见陈妃蓉推着车远远的躲在办公楼前面的花坛后面,大概是怕那三名青年是来学校堵她的,躲着一直没敢出校门,精致粉嫩地脸上有些惊惶,让人看了不堪怜惜。
那青年看不清形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从栅栏缝里递进来,说:“我们给恪少教训,是我们罪有应得,不敢再让恪哥破费医药费……”
李芝芳听到这里,转身就走。杜飞站在那里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去追他心目中的熟女,挤眉弄眼的贴过来:“老大,我叫你老大行不行,以后遇到这事,能不能不要落下我?”
“杜飞!”李芝芳在前面停下脚步,杏眼瞪着这边,好像杜飞马上就要给张恪带坏。杜飞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小跑过去。张芝芳意犹未尽,又喊道:“唐……”又唤那两个准备与唐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女孩子的名字,“还要上夜自修,你们还不快去吃晚饭?”那样子是完全对张放弃了。
张恪正头疼怎么样才能将唐支走呢,朝她笑了笑,手藏在身侧给她做出晚上打电话的手势,唐一脸不
跟着李芝芳走开了,走到桥上还往这边看。
曹光明没料到社会青皮流氓堵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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