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红楼只有丁向山的一个远房亲戚日常照管,张恪穿过林子绕到别墅的正面,铁皮门紧紧的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张恪心想要不要翻进去看看,听到远处有汽车驶来,将身子藏到茂密的枝叶后,看见一辆黑色的尼桑在院门前停了下来,从车牌上看不出是谁的车。车子就在院门前停了一会儿,院门让人从里面给打开,尼桑车随后就开了进去,院子里还停着一辆红色的花冠。
张恪心想许思如果这时候已经成为丁向山的情妇,那这辆红色的花冠极可能就是许思的,举起照相机飞快按下快门。
照相机没有调闪光,林子里的光线很暗,人离得这么远,不清楚这款普通的尼康光学相机能不能将车子拍清楚。
等到中午,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张恪只抢拍到丁向山弯身钻进尼桑车的镜头。尼桑车先驶出院子,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红色花冠才缓缓启动,但是花冠车的主人早就坐进车里,张恪无法肯定里面的人是不是许思。
只要能查到红色花冠的主人就是许思,这几张照片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张恪没有翻进去找丁向山的罪证,那太冒险了,而是顺着原路重新回到象山公园的南门,想找一家洗印店冲洗胶卷,却看见那辆红色的花冠轿车就停在南门广场上。
张恪四处看了看,除了遮阳伞下摆摊的人,广场上只有五六个游客,看上去都不像这红色花冠的主人。
附近没有尼桑车,张恪想不通红色花冠的主人此时还有心情在这里游山玩水?侧着身子走进一家洗印店,眼睛还看着广场上的轿车,没注意有人从里面出来,一头撞上去,半片肩膀给冰凉的饮料浇得透湿。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劲的道歉,慌手慌脚的打开手提袋翻找东西,秀发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白腻的颈脖子,给人异常的细腻之感,似乎眼睛看着,就能感觉到那让人心惊魂荡的软弹触感。
绝对是一个美女,此时的张恪可不是青涩无知的十六岁少年,忍不住想退后一步,想看清秀发遮掩下是何等精致无暇的容颜。对方先抬起头来,无辜又内疚的眼睛让张恪瞬间心猛的跳了一下,在那瞬间,张恪几乎不敢相信拥有这双美丽眼睛的女人会向省检查组捏造唐学谦受贿的慌言。
许思留在张恪记忆里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那时的张恪刚大一,清涩而纯真,还不会欣赏成*人那种被风雨摧残后憔悴的美,但经历许多事情之后的灵魂重新回到十六岁的少年躯体之内,却给这张成熟艳丽的容颜震慑得心旌摇荡。
许思身材高挑,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腰间扎着手掌宽的牛皮带,愈发衬托腰肢的纤细,成熟艳丽的面容既不疲惫,也不憔悴,藏着淡淡哀愁的美眸夺人心魄,大约有二十三四岁,或许还要大一些,毕竟美丽的女人不容易看出她们真实的年龄。张恪完全能理解妈妈为什么用妖精这个字眼来形容她,而在妈妈说许思可能是唐学谦的情人时爸爸为什么没有坚决的反驳,张恪心想自己有足够的权势,也会忍不住将这样的女人据为己有。***,唐学谦他是副市长,是一个男人,但不是什么柳下惠,就算之前守身如玉,大概在看到许思之后,也不会再想去做什么柳下惠吧。
但是这时候,许思应该是丁向山的女人。
张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嗓子眼也有点干涩。在前世,张恪也算广识美女,在他所认识的女人中,也只有陈宁与唐学谦的女儿唐婧能与眼下的许思相比,虽然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但是她们的气质却迥然不同,相对陈宁的冷艳清纯、唐婧的甜美天真,张恪相信许思的美更能颠倒众生。
“没注意你进来……”许思并没想到眼前少年此时的神情除了惑于她的美丽之外还藏着其他复杂的情感,掏出手帕要去擦张恪身上的可乐。
张恪闻着许思身上飘来清幽的体香,伸手要接手帕,视线禁不住滑落到她破衣欲出的丰满胸部上,“你这里也湿了,要不你先擦擦;看我这一身湿的,也擦不干净……”心里却可惜许思的胸部上只泼了几点饮料,印出一小片红色的胸衣;站在柜台后的店主也忍不住探过头来看。
许思俏脸一红,身子侧过去,避开店主的眼光,却没想着要躲开眼前张恪的目光。拿手帕在胸前擦了几下,没有想到自己擦胸部时带着领口往下坠露出更多雪白的乳肌正饱了张恪的眼福。
“对不起,要不我帮你买件新的换上?”
“没有关系,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能干。”
“真没关系?”许思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张恪故作潇洒的挥了挥手,看着许思钻进红色花冠。
九四年,海州市还没有立等可取的快速洗印店,张恪将胶卷交给一家店主看上去不是太好奇的洗印店,又将相机退了回去,吃过中饭,再回到南门广场时,发现红色花冠还停在那里。
“唉,你要下山的话,我捎你一程……”张恪经过时,许思托着腮帮对他说,雪白的胳臂搁在车窗上,压出一道血痕。
“等我?”张恪指指自己,不明白许思为什么又回来了,但是上天给了这么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要是错过干脆去死得了,虽说心里有些疑问,张恪还是迅速绕到右边,打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时,忍不住又要去偷看许思雪白的乳肌。
车从象山下来,张恪窥着许思丰腴白腻的侧颊,若有所思。他在心里反复的推测许思在唐学谦案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张恪的记忆里,唐学谦九四年主持新丰集团改制时,被人检举受贿,省里就针对这事派出检查组,很快就获得唐学谦收受新丰集团姜明诚贿赂的证据。在法院公开的判词中,唐学谦通过打招呼的形式将情妇许思安排到新丰集团工作,新丰集团总经理姜明诚通过许思向唐学谦前后行贿三次共计27万元(叛刑时还要加上许思在新丰集团半年的薪资所得),以便唐学谦在主持新丰集团改制分配利益时,给新丰集团管理层更大的照顾。三次行贿的款项都打入许思的私人账户,加上许思本人的证词与唐学谦夫妇账户上高达37万的存款(其中16万无法说明合法来源),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许思大概是在爸爸离开海州之后向检查组提供那份陷唐学谦于万劫不复的证据,张恪看着许思侧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实在想像不出在这么美丽的身体里会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与其将许思想像成蛇蝎美女,张恪宁可认为她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张恪拍拍后脑勺,心里笑自己还真是幼稚,都二世为人了,还是要被人的外表迷惑。
正文 第五章 熟女诱惑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23 16:43:37 本章字数:5008
“怎么了?”许思侧过头来,“哦,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这个少年上车来一直沉默到现在,却突然拍起后脑勺,看他的动作与神情,真不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许思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张恪偷看她时,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但当她的眼睛转过来时,他的眼神却没有像普通少年那样惊恐的避开,而是依旧很从容的注视着自己;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成年人的贪婪。
“啊,我家?”张恪有些惊讶,此时当然不能让许思知道自己住机关大院里,更不能让许思知道自己还是张知行的儿子,何况自己等会儿还要赶回来取照片,“这样回去,一定会让我老妈唠叨,找个地方让我下来吧,我要先把汗衫洗一下,哦,你喝的是什么饮料,身上粘粘的?”
“果茶……”许思指着后座上摆着的果绿色的饮料瓶,“很多糖份,泼身上是很粘。要不先去我家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
这个看上去香艳无比的建议,打死张恪都不会拒绝,但是陷唐学谦于万劫不复的许思真的这么毫无机心?毕竟是自己撞上许思才给泼了一身饮料,遇上一个泼辣的妇女,说不定还要先挨一顿训斥,一般女人都会撇撇嘴扬长而走,许思这般无辜又内疚的模样,却是那些单纯又善良的女人才会有的表现。
“把我带到你家里,不怕你男朋友误会?”张恪斜着头问。
许思扑哧笑了出来,宛如瞬间绽开的幽昙,娇媚无端的指着张恪:“你才多大的人,谁会吃你的醋?再说,我还没有男朋友……”
张恪恍然记起自己此时只是看上去对美女无害的十六岁的少年,看着许思眼睛里溢出来的浅笑流光溢彩。张恪有些窘迫,嘴里却没有服输:“像你这样的美女,会让任何年龄段的男人都会变得相当的危险……”
“你是说我对任何男人都有诱惑力?”许思拿尾指将垂在眼前的垂发撩到耳后,微咬着嘴唇瞪着张恪,微怒含羞的眼睛里媚态横流,“看你长得文文弱弱的,胆子倒不小,都学会调戏女孩子了,我要是你姐姐,倒要好好教训你……”
“你这样子最有杀伤力了……”张恪侧过身子,胳臂支在仪表盘上,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凝着许思完美无暇的脸庞,笑着说,“我要你这样迷人的姐姐,巴不得天天给你训。”
许思瞪了张恪一眼,却见他的眼神没有躲闪,眼睛反而瞪得更大了一些,灼热的眼神凝视着似乎执著着要望进自己的心里,没来由心里一慌,倒没有厌恶的感觉。
许思咬着嘴唇忍着笑相互瞪了一会儿,先受不住转过脸去,想要专心致致的开车,却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吃不消的拿手挡住他的目光:“别看了,我可不想要你这么皮厚的弟弟,我真怀疑领你回家里洗衣服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看起来有小色狼的样子……”嘴角却盛满笑意,完全没有要赶张恪下车的意思,有几分**的意味。
张恪更愿意相信许思是那种单纯的女子,嘴里虽然几分**的意味,大概是完全把自己当成那种只是嘴巴死硬、却对美女完全无害的少年,或许还是自己这张文弱俊秀的脸具有疑惑性,让她生不出一点点的戒心。心里想着她终究是丁向山的情妇,还是陷唐学谦进牢狱的关键人物,要能不连累爸爸,张恪宁可不去理会唐学谦的死活,注视着许思颈脖子上异常细腻的皮肤,心里有几分不舍。
“唉,说要做我的弟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车子从象山甬道拐上园林路,许思从后视镜里看着张恪虽然凝视着自己,眼神却飘乎不定,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真不像十六七岁的少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张恪,恪守信义的恪;你呢?”
“你就说这些还想知道本大美女的名字?”
没想到许思竟然开起这样的玩笑,张恪还真吃了一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去,侧着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张恪恍然间想到许思即使身为丁向山的情妇,或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也许陷害唐学谦是迫于丁向山的淫威,所以这时候才会对陌生的少年这么亲近。
那一瞬间似乎看见许思眉间锁着淡淡的轻愁,想到几年后许思会在狱中结束自己正值青春韶华的生命,张恪心里让惆怅的情绪堵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了象山的林荫,公路上的暑气逼人,但是车子跑起来之后,小风微微吹过,却又格外的舒畅,风拂动许思的长发,在那瞬间,张恪真切的觉得许思是那样的动人,让人陶醉。在那一瞬间,张恪觉得自己应该去相信许思,便把自己回忆中十六岁之前的生活,包括自己因为性格沉闷被妈妈逼着放弃学棋,刚刚发过一次高热,中考成绩排西城区第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出来。
张恪从后视镜里看着许思,她抿着嘴,专注着注视前方的道路,几丝细发飘到脸颊上,张恪伸手捻起细发,指尖触着她冰冷的脸颊。
许思回过神来,头仰了仰,将那几丝细发抽出张恪的指间,脸微微一红,“喂,干什么呢,说完了?”
“做我姐吧?”张恪轻轻叹息了一声,心里直觉得这次能回到九四年,似乎单单为了拯救这个绝美的女子,“我的一切都向你如实禀报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许思,但是我是一个坏女人,不配当你的姐姐。”
“现如今,坏女人才惹人爱,那我就叫你许思姐吧?”张恪心里一酸,却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又多唤了一声,“许思姐。”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思嗔道,倒没拒绝张恪对她的称呼。
“许思姐,你的事,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呢?”
许思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就陷入了沉思,也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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