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电连锁进行方向转变的发展思路。在家电领域占据一定地渠道资源却是转变的第一步,收购近年来陷入亏损、专营家电批发的海州市交家电公司是条捷径。这种模式本就是张恪替盛鑫最先提出来的。叶建斌倒是不忌讳张恪问这个。
张恪笑了笑:“收购海州市交家电公司,能够获得一定的渠道资源,接下来。就要筹备专营家电的大卖场,我更关心盛鑫筹备的第一家家电卖场将设在哪座城市?”
“海州交家电公司就有营业部,规模虽然小一些,总之暂时先应付海州地市场是足够了。不会在海州筹建新地家电卖场,我会在省城与惠山之间任选一座城市。”
“我也觉得近两年盛鑫不会选择海州,但是我希望叶总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盛鑫能不能装出在海州积极筹备大型家电卖场的姿态?”
“为什么?”叶建斌看着张恪地眼睛里藏着异样的光芒。
张恪将沙田街市非法强制拆迁的事情说给叶建斌听:“叶总对这样地事情有什么看法?”
“呵,”叶建斌呶呶嘴,有些轻描淡写的说,“倒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所说的锦城集团行事这么激烈,要将海州搞得一团糟,他们这样做会对谁有好处?”
“除了他们自己,对谁都没有好处,尖锐的社会矛盾,不可利于大家发财致富,即使是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做事都是讲原则的。”
叶建斌哈哈大笑起来,要说纨绔子弟,他以前可是正宗的纨绔子弟,行事肆无忌惮,给家里惹下无数麻烦,却是结婚之后,才知道收敛,即使之前任意妄为,也不过是私生活上不检点,可没有想着去为非作歹。
“的确要有谁站出来让他们收敛一些,你想我怎么帮你?”
“锦城集团拿那块地就是想着开发商业地产牟利,商业地产形势不明朗时,他们可能会采取观望的态度,不急着开发。这样一来,谁也无法奈何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日后从那块地里获取暴利,像我们这样有正义感的人怎么甘心”说到这里,与叶建斌一起笑了起来,“我希望盛鑫在海州市摆出积极筹备大型家电卖场的姿态,前门一时还找不到适合做家电卖场的地方,这将诱使他们提前开发那一地段,说不定他们会主动找盛鑫合作……”
“得,我知道了,他们找上门来,我让他们先将楼盖好再说,”叶建斌笑了起来,“你小子坑人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将他们的资金锁死在那个项目里,至少可以让他们少造些孽!”
“海州的旧城改造,我也知道一些,西片旧城没有两三年开发不起来……”叶建又说道,“对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要我在海州摆出积极的姿态,总要有个筹备组性质之类的存在,人力成本怎么也要算到你头上吧!”
赶上受九七年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影响,沙田旧城改造还要往后拖一段时间,只是现在没有必要说出来。
张恪笑着说:“你额外在海州养七八个闲人,方便你日后将看不顺眼、又不方便请出盛鑫的人一脚踢过去,有这种好处,你却来跟我斤斤计较这些小钱?”
叶建斌嘿嘿一笑,叶家的关系也复杂,他在盛鑫总也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在海州开辟一处冷宫,倒也是必要,免得有些人在眼前晃着头疼,还不能爽爽利利的将他们请走。却不晓得张恪怎么就能钻到自己的肚肠里去?摆明了是配合他坑人,这话题轻轻一拨,到成了自己确实想将些闲人找个由头丢海州去,自己要真这么做,岂不是这个都不算给张恪的人情了?
叶建斌拍拍脑袋,指着张恪说:“谁跟你玩心眼,谁倒八辈子霉了。”
只要沙田西片的开发改造迟迟无法最终完成,锦城那块处于沙田腹心的地段开发商业将无法回笼资金。锦城集团越早开发那一地段,他们所受到的资金压力越大。
怕就怕他们花了一千多万霸占着那块日后的黄金地段等沙田西片开发成熟之后再开发,那时锦城集团却要反过来狠赚一笔,一定要让他们提前下水,除了请叶建斌以家电连锁卖场为饵,还要让唐学谦在市里施加压力。
叶建斌愿意配合,加上市里施压,锦城有八成的可能逃不过去。
苏津东代表爱达电子致答谢辞之后,酒会就算结束了,张恪与叶建斌站在会场入口内侧,恭迎应邀嘉宾与媒体记者离场。
看着人走了差不多,许维、江黛儿、令小燕她们才走过来。
江黛儿说道:“要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叶建斌在一旁笑着说:“要是恪少有额外的事情,你倒是愿意留下来?”
没想到叶建斌有心情开这种的玩笑,看着换上普通装束的江黛儿粉脸通红,他不自然的咳嗽起来。
许维撩起眼帘,看着张恪:“你的小情人好像早就离场了……”
“哦,跟晚晴姐先回去了,酒会挺闷的。”
见张恪倒不否认,令小燕惋惜的朝江黛儿咂咂嘴,却令江黛儿更是窘迫,拘束的站在那里明眸泫然,却另有一番不甚怜惜的风味。
三个女孩子先行离开,叶建斌看着她们的背影,咂咂嘴,惋惜的说:“女人多了也头疼,为这事,文怡都跟我闹几回了……”
“叶总言下之意……”
“别叶总叶总的了,我长你几岁,你叫我哥,不占你便宜,夜来无事,我们到别处再喝一滩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学府巷•;1978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23 16:44:58 本章字数:4372
这座城市与两年后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中山大道两侧都是枝盛叶茂的高**国梧桐,这些法国梧桐多是民国时种植,多有七八十年的树龄,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酒会一结束,叶建斌就拉着张恪出来,将扫尾的工作丢给其他人,街灯与车灯仿佛都让法国梧桐的密叶繁叶遮住,张恪舒服的抱头枕着皮质靠垫,透过敞开的天窗,看着夜色迷离的星空,星辰廖廖,聊胜于无。
“看你对这座城市很有感情的样子……”
张恪在这座城市悲痛欢沉的生活了四年,有些血脉相连的感觉,之后大概与这座城市也脱不开关系,怎么没有感情?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张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而已。
张恪笑了笑,收敛不应有的淡淡忧伤,转过头问叶建斌:“叶哥要拉我去哪里,大奔不坐,便要挤我这辆破车?”
“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能有辆解放过过手瘾就不错了,将军区大院的院墙撞了一个大窟窿,后来一直到大学毕业才被允许碰车……”叶建斌乐呵呵的说起往事,“可不比你现在这么气派,进口小车坐着,还不用你亲自把方向盘……”
叶建斌指着傅俊开车拐进东海大学西面的巷子口,东海大学西面是东海师范大学,北面是省立音乐学院,这条巷子虽然不宽阔,也陈旧破落,但是处于三所高校之间,又是盛产美女的三所高校之间,却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原来的巷子名叫什么已无从可考。张恪与许多人一样,只记得学府巷这个名字。
“叶哥不会经常来这里把学生妹吧?”
“学生妹?”叶建斌诧异地看了张恪一眼,又嘿嘿笑了笑,“这说法倒是老道,我倒想看你怎么把学生妹?这里出没的学生妹可都要比你大一截哦!”
车里没有开灯,张恪的窘态,叶建斌也看不到。
张恪想不到请叶建斌帮助给锦城设局,却意外的拉近两人的关系;这大概是纨绔子弟互相吸引的作用。
已经过了学生宿舍闭门的时间,学府巷清静了一些,但是仍有许多人流连忘返。车子缓缓在学府巷移动,天暖衣薄。看着车窗外时不时有身形窈窕的明艳少女经过,这座城市大概没有一处地方比这里更能挑起张恪对未曾发生过的往事的回忆。
在与陈宁相遇之前。张恪也曾在这条街上让许多青春少女流下悔恨地泪水呢,现在都想不起那些面目模湖的面容了。
叶建斌拍了拍傅俊地肩膀,在一间酒吧前停下来,张恪的手足有些发麻,命运真是很奇妙地事情,叶建斌既然特地领自己到1978,自然是跟1978有着莫名的渊源。张恪想起出孙静香那张总带着淡淡落寞神情的美脸。不晓得叶建斌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静香是这间名为1978的酒吧的主人,也是张恪大一期间打工的老板。没想到会提前两年走进这间酒吧,感觉却与两年后毫无二致,仿佛是时间静止的场所。
幽暗地灯光。狭仄地长厅里还有三四桌人在饮着生啤酒,暗棕桐色的吧台前坐着一名浓妆地女人,张恪担保这个女人还不超过二十岁,浓妆与成熟的身形张恪自动将她归入到女人一类,孙静香落落的站在吧台里,听着那个女人诉说着什么?对叶建斌与张恪地到来视而不见。
叶建斌坐过去,对孙静香说:“张恪,不是什么狐朋狗友?”又向张恪介绍这个他熟知的女人的名字。
孙静香属于那种算不上极美,但是气质却极为娴淡的女人,皮肤很白,在幽暗的灯光时犹如卧在夜色下的初雪,张恪没有想到她会是叶建斌在外面的女人。
孙静香看了张恪一眼,拿了三只酒杯摆到张恪他们面前,也不问张恪喝什么,径直拿了一瓶12年的芝华仕替他们倒上,1978可不经营这种高档酒,大概是特意给叶建斌准备的。
没有品牌,再高档的酒,只是一瓶变了味道的水,当芝华士渐渐进入国人的生活,芝华士俨然成为身份的象征,“ThisisCHIVAS对芝华士的这句经典广告词记忆犹新。还有比利时梦幻乐队1998年的那曲《whenyounowmenmaid》描绘的那仿佛冰冷安宁的大海一样的芝华士。
只是国内真正醇化十二年时间的芝华士如砾中藏金,少得可怜,只是张恪品不来洋酒,却不晓得在舌尖回旋的酒液是不是真的十二年份的芝华士。
坐叶建斌左手边的那个女人探过头来,肆无忌惮的盯着张恪,说道:“叶大少究竟是老了……”
听着这女人嘴里啧啧咂着小舌头发出的异响,张恪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女人的眼光怎么看上去有邪劲?让人无言以对。
没等张恪有什么反应,那女人就将叶建斌挤到一边,挤到张恪的身边:“我叫孙静檬,哥哥叫什么名字?”
敢情她刚刚没在意听叶建斌跟孙静香在说什么,这女人与孙静檬脸形很像,张恪两年后知道孙静香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妹妹,一直没有见过,但是却不知道是这般模样。浓妆掩面,香水味迷离撩心,看着她的身子依过来,吊带低胸装里露出迷人白乳,几乎要压着自己的手臂,玫红色的迷你裙看似无意的又翻上一块,露出一大截雪白如玉的纤腿肌,双腿交叠而坐,是那种最诱惑人的坐姿;张恪犹豫着是不是跟傅俊换个位置。
这年头在学府巷厮混,有钓女色的,也不乏钓男色的女主,社会真是丰富多彩;换成当初刚大学时的张恪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时就真有些发忤,疑惑的问叶建斌:“这就是传说的一夜情?”
张恪此话一脱口,孙静檬张着嘴就傻在那里。
叶建斌暴笑如雷,他当然不相信张恪会纯洁到这种地步,但这无疑是回击孙静檬最犀利的一句话了,仰面而笑,说:“静檬啊,人家都未成年,你未免太急色了吧?”
孙静香掩唇而笑,时时不忘仪范,说道:“我也看走了眼,未成年人不该喝烈性酒的。”却没有将张恪杯里的芝华士换掉。
“你骗我!”孙静檬定睛看了张恪好一会儿,才对叶建斌说,“哪有未成年人能将GIVENCHY穿出这种味道?!”
张恪哑然而笑,为了今天的发布会,他还认真整了一套行头,将西服随手丢车里,但是暑气稍退的炎炎夏夜,穿着纪梵希的长袖衬衫,看上去比叶建斌还正统。
孙静香凝眸看着张恪,也微微的摇头,她也想不到有未成年人能将纪梵希穿出刚柔并济、儒雅爽洁的味道来。
按照静檬的标准,这样的男人都要划到极品之类,竟是未成年的少年,还真让人大跌眼镜。
“不信?”叶建斌抑着笑看着孙静檬,俄尔笑着对张恪说,“借你的身份证一用。”
张恪乐得由叶建斌来打发这个女人,掏出皮夹,将身份证丢到吧台上:“七八年出生。”
孙静檬以夸张的神情盯着身份证上的张恪,那是一年多年拍了照片,浑身无一处不流露出少年未脱的稚气,孙静檬接下来说了一句让张恪差点栽一跟头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