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离婚的事儿扫了兴吧,邹北城没再缠着我让我跟他回家 ; 而是阴着脸把我送回了家。
见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 临别之际我给了他一个离别吻当做安抚,他心里大概也清楚林婉月的事儿是他对不起我 ; 所以我亲完他以后,他对我笑了笑 ; 终于不再拉着脸跟我闹脾气了。
搞定邹北城后,我反锁了房门 ; 快速掏出手机,用微信给谭以琛发了个视频过去。
谭以琛很快便接了视频,他貌似是打算睡觉了,正穿着睡衣半倚在床上。
“宝贝儿,你若是想视频性爱,下次能不能早一两个小时?”谭以琛颇为不满的向我提意见道:“虽然说你老公我的精力是无限的,但你明天是要上班的,搞到三四点你说我心不心疼你吧?”
我……我……我好像打他!
“别闹,我有正经事儿跟你说!”我没好气的瞪了谭以琛一眼,开门见山道:“出大事儿了!今天我和邹北城拍婚纱照的时候 ; 刚好在影楼遇到了你哥和南宫薰,你猜怎么着?你哥当年用来向南宫薰求婚的那枚钻戒 ; 南宫薰她没扔!她……不对,她当时虽然扔了 ; 但是她扔完以后又找回来了,然后她今天把那枚戒指拿出来了……”
我正激动无比且语无伦次的讲着,这时,视频里的谭以琛突然伸手冲我做了个“打住”的动作。
“等会儿!”他骤然抬高了音量,压低了眼眉阴森森的瞪向了我:“你今天跟邹北城干什么去了?!”
章节目录 第396章 无耻的谭以琛
考虑到谭以琛本来就对我勾引邹北城这件事颇有意见,所以昨晚我没把邹北城约我去拍婚纱照的事儿告诉他 ; 免得他心里不舒服,日后借题发挥拿我开涮。
谁料 ; 我一时口快,竟说漏了嘴。
老天爷,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两天是吧?我在心里愤恨不已的咒骂着。
心累归心累 ; 老公还是要哄的,我强行挤出一张集心虚与甜美为一体的笑脸来,故意装糊涂道:“没干什么呀,就是遇到你哥和南宫薰了嘛 ; 我跟你讲哦,那个南宫薰她……”
“在哪儿遇到的?”谭以琛再一次打断了我 ; 语气清冷。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 垂死挣扎道:“在……在……在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哥好像又被南宫薰给蛊……”
“在哪儿很重要。”谭以琛扬起唇角,笑得分外迷人:“所以……你俩婚纱照都拍了是吧?”
这笑容令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我感觉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 ; 下意识的推卸责任道:“和邹北城拍婚纱照的是乔远黛 ; 不是我!暗刃计划一结束 ; 我就去整容把脸整回来!坏事儿都是乔远黛干的,我是无辜的郁可可!”
跟邹北城呆了不到一天,我就把他推卸责任的本领学了个炉火纯青,这惊人的学习力不禁让我反思:为什么我在学校学数学的时候就展现不了这么超强的学历能力?
“整什么整?当自己的脸是案板啊?闲着没事儿就跑医院里去挨刀。”谭以琛没好气的训了我一句,相当霸道的表示:“你的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 ; 禁止你肆无忌惮的损害它,听到没?”
我不由的红了脸 ; 乖巧的点了点头。
谭以琛满意的笑了 ; 浅笑过后 ; 他话锋一转 ; 又把话题转回去了:“整容的事儿没异议了,那咱们继续谈回婚纱照吧——郁可可,你好大的胆子啊!”
我就知道!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着:谭以琛要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那他就不是谭以琛了!
“只是个婚纱照而已。”我讪笑着安抚谭以琛道:“照的非常的丑!我都没用心去照……我……我照相一直在想你!”
谭以琛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只是那微笑在我看来,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你都没跟我拍过婚纱照……”
“你要想拍咱们明天就去拍!”我脱口而出。
谭以琛却人不满意,他半敛着狭长的眸子,凉飕飕的瞥了我一眼,拖长了腔调长吁短叹道:“明天拍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第一次都被邹北城夺走了……”
第一次你大爷!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不就是拍个照吗?怎么听他那口气,跟我的初夜被邹北城抢了一样?
心里虽然颇有微词,但我毕竟有错在先 ; 实在不好在这个时候跟谭以琛斗嘴,于是我一狠心 ; 一咬牙 ; 豁出去道:“虽然我婚纱照的第一次被邹北城抢走了,但是情侣照的第一次还没有被夺走……”
谭以琛一脸的兴趣缺缺,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于是我扬起朱唇 ; 幽着调子又补充了四个字:“裸体情侣照。”
谭以琛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 ; 指着我神情激动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果然……我在心里冲谭以琛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儿:想搞定这家伙,必须得带点儿黄。
——还真是感谢南宫薰给我提供了灵感啊。
“现在我们能谈正经事儿了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以。”谭以琛做了个“请”的动作 ; 示意我继续往下讲。
我整理了下情绪,言简意赅的向谭以琛陈述道:“你应该知道你哥七年前向南宫薰求过婚吧?当时南宫薰拒绝了你哥的求婚,并把那枚钻戒扔了……但实际上,她并不是真心想扔那枚钻戒的,你哥离开后,她又打着手电筒,在马路边找了一整夜,把那钻戒找回来了。”
我本以为这曲折动人又凄美的爱情故事会震撼到谭以琛,谁料 ; 听完我的讲述后,谭以琛非但没被震撼到 ; 还极为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南宫薰告诉你的?”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
这眼神儿打击到了我,我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 气鼓鼓的表示:“当然不是了!这是邹北城跟我说的。”
闻言,谭以琛目光一凛,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邹北城?”他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邹北城……”
“对啊 ; 正是因为这是邹北城私下告诉我的,所以我才来找你汇报的。”我愤愤不平的为自己伸着冤:“你以为我那么蠢,会相信南宫薰的鬼话吗?”
这件事最纠结的地方就在于:南宫薰整夜找钻戒的事情是邹北城告诉我的。
怎么说呢?邹北城现在正在跟南宫薰搞内斗,正常情况下,邹北城是绝不会为南宫薰说好话的。
——这也就表明 ; 邹北城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相。
可谭以琛想的却更深。
冗长的沉默后 ; 他尝试性的问我:“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南宫薰当年并没有回去找钻戒 ; 那枚钻戒是她伪造的。”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反驳谭以琛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蓝钻戒指伪造起来有多困难,就说邹北城吧 ; 这戒指若是伪造的话 ; 那邹北城不就在说谎了吗?他正跟南宫薰搞内斗呢,他为什么要帮南宫薰说……”
话讲到最后 ;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谭以琛,惊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邹北城和南宫薰没有真的内斗,他们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谭以琛默默的扶额 ; 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能不能这么骗我哥……”
我:“……”
“但你提的观点非常有趣。”谭以琛轻咳了两声 ; 强行转移话题道:“虽然这个观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 但是它非常的有趣。”
章节目录 第397章 北桥大厦
谭以琛的话令我很不服气,我并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哪里有问题 ; 他却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我觉得 ; 他这是一种智商歧视。
“为什么不可能?”我没好气的质问谭以琛:“南宫薰既然能背叛邹北城,那当然也能背叛我们了……你都不知道,你哥搂着南宫薰的腰离开的时候,南宫薰看向邹北城的那个眼神有多复杂!”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斩钉截铁道:“不信你去查 ; 若是什么也查不到,我以后跟你姓!”
闻言,谭以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教育我道:“谭可可小朋友,我们分析问题的时候 ; 不能主观yi淫 ; 要客观的、理性的来分析我们所面临的问题 ; 眼神什么的虽然能作为参考,但这个参考的前提是,你得看准了……”
——他果然是在歧视我的智商。
“我看得很准好不好?”我不高兴了,骤然抬高了音量 ; 不甘示弱的与谭以琛争辩道:“他们真的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那个眼神非常的有问题!还有 ; 我还没赌输呢 ; 不要随便改我的姓,谭可可好难听啊!”
谭以琛忍不住笑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好听你大爷!”我怒气攻心,直接爆了粗口:“你能不能认真点儿?我是很严肃很正经的在给你汇报情况,你再这样插科打诨,我就……我就……我就罚你跪一个月的搓衣板儿!”
“我也很严肃很正经的告诉你,亲爱的 ; 咱家没有搓衣板。”谭以琛死性不改。
——我觉得 ; 我迟早有一天会谋杀亲夫的。
大概是察觉到我真的有些恼了吧 ; 谭以琛终于不再逗我了 ; 收敛了笑意沉声向我解释道:“邹家和南宫世家本身就是因为利益才绑定到一起的 ; 他们俩家既没有联姻,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合作这么多年没有闹掰,完全是因为大家都有得赚,现在邹家发展正道生意发展的这么明显,南宫薰又不瞎 ; 其他事儿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关到生死存亡,你觉得她可能一条道儿黑到底吗?”
我沉默了 ; 虽觉得谭以琛说的话很有道理 ; 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在“花涧坊”的时候,南宫薰最后看向邹北城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 ;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 之前我曾有两次没有相信我的直觉,最后都追悔莫及 ; 这一次,我决定自信一点儿,坚持自己的看法。
“派人查一查吧。”我抬头凝向谭以琛,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就当以防万一……最后一步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谭以琛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后,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了一样,又嘱咐我道:“邹北城告诉你南宫薰打着手电找了一晚上钻戒的事儿,你千万不能跟我哥说……我哥已经在南宫薰身上栽了一个跟头了 ; 我不想他再栽第二次。”
闻言,我不由的僵住了: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骗谭慕龙那枚钻戒是南宫薰伪造的?
“可……”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发堵,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搞得我一时间无法正常呼吸:“可万一南宫薰她是真的爱你哥呢?”
谭以琛笑了 ; 那笑容残忍至极:“她七年前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是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谭以琛,尽管我觉得这是谭慕龙的事 ; 要不要惩罚南宫薰应该由谭慕龙做决定才对,可……可我最终还是默认了谭以琛的决定。
因为暗刃计划若想赢,谭慕龙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只能让他更痛苦 ; 他和南宫薰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再痛一次,倒不如就骗他南宫薰从来没有爱过他,这样他在亲自捉拿南宫薰的时候才能毫不留情且问心无愧。
尽管他本不应该问心无愧的。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 我继续在东方影业上班 ; 和唐鸣风签下的那个合同令我在东方影业威信大增 ; 再也没有员工敢质疑我的能力了,而且考虑到邹正南是邹北城表哥的关系,我最后饶恕了他 ; 只罚他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 并没有让他按照赌约光着身子在公司倒立走一圈儿。
这不仅改变了邹正南对待我的态度 ; 还让邹北城对我好感大增,毕竟我如果真让他表哥光着身子在公司倒立走一圈儿的话,邹北城跟着也脸上无光。
我也是考虑到了邹北城面子的问题,才饶恕邹正南的。
“我就是吓唬吓唬你表哥 ; 没想着真让他丢人。”和邹北城共享午餐的时候 ; 我笑着跟邹北城解释道:“你都不知道我刚到公司的时候 ; 你表哥对我那态度……哎哟气死我了!毫不夸张的跟你说 ; 他一天不找我的麻烦,我都觉得是耶稣显灵了!”
闻言 ; 邹北城把手覆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上,凝向我的眼眸里,写满了温情:“辛苦你了。”
我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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