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无言的相拥了一会儿后,谭以琛低笑着问我:“现在我们能干点儿‘正经事儿’了吗?”
我忍不住笑了 ; 搂着他窄且强劲的腰软糯着调子向他撒娇道:“可我只说了第一个目的 ; 第二个还没说呢。”
闻言 ; 谭以琛无奈的叹了口气,颇为心累的表示:“啊……对,你还有个‘罪’要问……看来今天这床注定是上不了了。”
“也不一定。”我搂住了他的脖子,神色狡黠的冲他眨了下眼睛:“万一我想在床上‘惩罚’你呢?”
谭以琛随手环住我的腰,语气暧昧的回我:“那看来我是做了很坏很坏的事啊……”
我扬起了头,注视着谭以琛岑黑如墨的眸子,故意哑着嗓子回答他:“坏不坏得等我审问完你才能知道。”
我停顿了下,然后清了清嗓子 ; 用一种很随意,就好像在问谭以琛吃过午饭没的语气问谭以琛:“亲爱的 ; 你知不知道我的坟被人挖了。”
谭以琛周身一僵 ; 明显做贼心虚。
“是吗?”他的表情很不对劲,他说话的语调也不对劲……他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儿:“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你的坟 ; 那是乔远黛的坟。”
“可别人都觉得埋的是我啊!”我强调道:“挖坟的那个变态想挖的肯定也是我的坟,而不是乔远黛的坟。”
谭以琛皱起了眉,神色复杂至极:“变态?”
“不变态吗?”我抬高了音量 ; 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万分诧异:“那家伙在我下葬的当天,趁着夜色把我的坟挖了,还偷走了我的尸体!”
我越说越气愤,最后咬牙切齿的下结论道:“这行为简直……我都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说偷尸贼变态都是对变态的侮辱!”
谭以琛笑了 ; 不知怎么的,我隐隐觉得他这笑容有点儿……可怕?
恩……是被偷尸贼气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呢?
“改变一下计划。”谭以琛微笑着凝向我,那笑容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在发狠:“今晚我来惩罚你。”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把我扛了起来,日本鬼子强抢良家妇女般把我扛到了卧室里。
“喂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剧烈的挣扎着,十分委屈的喊冤道:“明明是你玩忽职守,没看好我的墓,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惩罚我啊?”
谭以琛一巴掌拍到我的屁股上,声音狠厉道:“罚的就是你!”
我更委屈了:“为什么?”
回答我的,是谭以琛撕我裙子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那儿惹到了谭以琛,他突然就……发狂了!强行把我按到床上 ; 粗鲁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前戏都没怎么做 ; 就直接闯进来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的状态里,实在想不明白谭以琛究竟在恼些什么!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一说有人挖了我的坟他就火了呢?
等等,不对 ; 他好像不是在听到我说有人挖了我的坟的时候火的,而是在我骂挖坟贼的时候火的。
意识到这点后,我更困惑了:我骂挖坟贼他火什么啊?我又没骂他!
再等一下……好像很久以前,谭以琛跟我说过 ; 他对乔远黛的尸体进行了尸检,发现死亡时间不太对……
所以……我的坟是谭以琛找人挖的?
我瞠目结舌。
“还敢走神。”谭以琛面容阴鸷:“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
说着,他突然加大了身下的力度。
我呜咽一声,慌忙求饶:“不是的!我错了我错了……琛哥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我好冤啊!我哪儿知道挖我坟的是谭以琛啊!若是知道是他,我肯定当着他的面儿骂挖坟贼是变态的。
然而现在后悔 ; 为时已晚 ; 无论我怎么讨饶 ; 谭以琛就是不肯放过我,野兽般的干了我一整夜,这才作罢。
我嗓子都喊哑了 ; 身子像被火车轧过一样 ; 浑身都疼——下面儿尤其的疼。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越想越委屈 ; 撇着嘴巴,染着哭腔再次喊冤道:“周毅辉跟我说你连我的葬礼都没参加……我怎么可能会想到挖我坟的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顾凕那个死变态呢,还想找你告状,让你帮我收拾他来着……”
谭以琛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冷笑道:“周毅辉……呵……明儿个再收拾他。”
这冷笑吓得我一阵哆嗦,我扭过头来结结巴巴的问谭以琛:“你……你……你要对周毅辉做什么?”
谭以琛脸上的微笑突然变得迷人了起来 ; 他伸手抚摸宠物一般的摸了下我的头 ; 沉声跟我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缩了下脖子 ; 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周毅辉。
恩……上帝会保佑他的……吧?
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儿后 ; 我忍不住再次抬起了头 ; 用被子遮着自己眼睛以下的部分,怯生生的看向谭以琛。
“所以……”我小声问道:“你其实参加了我的葬礼?”
章节目录 第380章 偏执的爱
谭以琛吐出一口飘渺而又绵长的烟气,沉默着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良久后 ; 他闷声回答我:“我去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伤感,这让我的心不由的揪痛了一下。
我伸手从侧面环住了他的腰,轻声问他:“怎么了?”
谭以琛的喉咙滚动了下 ; 脸依旧别在另一边,不肯转过来看向我。
“没什么。”他倾身躺下,伸手扯过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 ; 凉声道:“睡吧,我困了。”
我知道他并不困,他只是不想跟我说话了。
凝视着背对着我躺在床上的谭以琛,我不由的皱起了柳眉,犹豫着问他:“你生气?”
谭以琛没有回答我 ;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认。
沉默让气氛变得相当压抑 ; 我尝试性的解释道:“阿琛,我……我不是想强制你去参加我的葬礼……其实你不去也没关系的……我刚才就是随便问问……”
“睡了!”谭以琛回头瞪了我一眼 ; 语气狠厉的打断了我。
我努力在哄他,他却跟我生闷气,还不告诉我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 这让我有些恼了。
“你睡得着吗?”我阴声质问他:“如果睡得着,我二话不说立刻就躺下来睡觉!”
这话貌似激怒了谭以琛 ; 他“噌”的一声从床上翻身起来了。
“没错 ; 我很生气!”他怒声回答了我刚才提出的问题:“郁可可,那场葬礼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场假死,一场糊弄别人用的计谋,可对我来说,那他妈的就是你的葬礼!”
“你死了!没人通知我!我是你男人 ; 可你的死讯还他妈的是我从新闻上看到的!你如果不混演艺圈儿,可能你死了十年八年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你个人资料中的紧急联系人是林娆 ; 警方在得知你没有其他亲人后直接就把遗体的归属权交给了她!等我终于从新闻里得知你的死讯后,你已经要下葬了!”
谭以琛额角青筋暴起 ; 俊美的脸此刻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他猩红着眼睛问我:“我还能怎么办?你的遗体根本不归我,难道我要大闹葬礼把你的遗体抢过来?”
“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 一个人开车到墓园,疯子一样的把你从那该死的坟墓里挖出来!”
听到这里 ; 我周身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挖我坟的,不是谭以琛的手下,而是谭以琛本人?
他……他……他亲手挖的?
“你觉得这就是变态了吗?”谭以琛笑得极端而又病态:“那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一开始把你从坟里挖出来,根本没想着尸检的事儿……我就是想把你挖出来,然后开车载你回家。”
“回家以后做什么呢?更变态!”他真的恼了 ; 彻底抛下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矜贵,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而又可怕癫狂的疯子:“我可能买套婚纱给你那烧焦的尸体穿上 ; 也可能买个冰棺把你的尸体放进去 ; 就摆卧室里——你知道最变态的部分是什么吗?我说不定一想不开,就跟这尸体过一辈子了!”
谭以琛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优雅从容 ; 谈
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仿佛谁也无法战胜他一般 ; 我很少见他失控发狂……我想,这世界上估计没多少人见过他失控发狂。
可我却见了两次 ; 一次是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喝醉了找我耍酒疯,另一次,就是这一次了。
他耍酒疯的那次,我怕的要死,甚至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
而这一次……
“害怕了吗?”谭以琛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似无底的黑洞,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我吞嗤殆尽:“是不是突然觉得,你不了解我 ; 甚至会觉得,我可能脑子有问题?”
我眼圈无声无息间变红了,不待谭以琛再开口 ; 便伸手抱住了他。
我不害怕,我只是心疼。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 ; 眼泪如决堤的大坝,泪水倾盆而下:“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太自卑,以至于你把爱意表现的再明显,我也要固执的蒙上眼睛 ; 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控制不了。
你想啊,我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妈就把我扔下了 ; 换句话说 ; 我刚出生就知道了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 长大后亲戚说我是拖油,我那该死的爹恨不得把我卖到夜店去好给他换点儿赌资来,奶奶虽然爱我 ; 可……怎么说呢?我真的觉得如果没有我她会过的更幸福。
她可以不用工作的那么努力 ; 她可以早点儿退休去休息 ; 生活压力会大大减轻,能像邻里街坊中的其他老太太一样,安享晚年。
所有的一切,都在佐证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我又怎敢渴求天之骄子谭以琛的爱?
“我真的好差劲儿啊……”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我听周毅辉说你没去参加我的葬礼……我气得要死……你去了……那么难过……还……还挖坟……我却高兴的不行……”
我语无伦次的呜咽着 ; 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且还不成语句 ; 却还是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也不管谭以琛烦不烦我:“我才扭曲……我才变态……我脑子才有问题……”
听到这里 ; 原本还在发火的谭以琛突然笑了。
“所以 ; 我们现在成疯子夫妇了?”他幽声打趣我。
我吸了吸鼻子 ;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哑着嗓子纠正他道:“是……是……是很有钱的疯子夫妇。”
谭以琛伸手捏了下我通红的鼻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与迷人:“有必要加这两个字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很……很有必要!”
停顿了两秒后,我又补充道:“只有穷疯子,才会被人鄙夷,被人躲闪,被人唾弃……有钱的疯子 ; 那叫病态美。”
闻言,谭以琛皱了皱鼻子 ; 低笑着补充道:“那你还得再加个形容词——有钱又好看的疯子夫妇。”
恩……这个形容就很贴切了。
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 ; 一个拥有偏执的爱。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 我和谭以琛真的是绝配吧。
章节目录 第381章 一举两得
被谭以琛按在床上干了一整晚,然后又抱着他哭了老半天 ; 第二天我成功的没能下得了床,于是便很张狂的旷工了。
上班的第二天就旷工 ; 这事儿若是被邹北城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完了。”我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生无可恋道:“邹正南那老小子一直把我当成眼中钉 ; 肉中刺,今儿个我不去上班,他肯定会跟邹北城打小报告的,到时候我可怎么解释啊……”
闻言,谭以琛笑了 ; 语气轻松道:“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就说你在收拾邹正南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呗。”
“烂摊子?”我不由的蹙起了柳眉 ; 扭头问谭以琛:“你是指《降魔传》和唐鸣风的事儿。”
谭以琛用看智障般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不然呢?”
“关键是我也得真的能把这烂摊子给收拾了啊!”我冲谭以琛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 不悦道:“话放出去了,最后事儿没办成,更丢人!”
谭以琛伸手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摸着我的胸懒洋洋的敷衍我道:“那把事儿办成了不就行了吗?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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