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鸣风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所以说……真有变态去挖我的坟?我惊悚的想着:还……还偷了我的尸体?我的天啊,这……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难道是邹越风?他虽然很痴迷我,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吧?再说尸体都烧焦了,他挖出来也没用啊……
不行 ; 晚上我得找谭以琛好好问问这事儿 ; 我这坟头都被人给挖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该不会……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吧?
想到这里 ; 我怒上心头:这负心汉肯定不知道!他当年都没去参加我的葬礼!估计连我被埋哪儿了都不一定知道。
还真爱呢……真爱你大爷!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章节目录 第376章 近墨者黑
可能是因为想起了郁可可心里有些感伤吧,那天晚上唐鸣风喝了很多酒 ; 搞笑的是这小崽子酒量实在不咋滴,一瓶半干红就把他撂倒了。
而我……缺德的我趁他酒醉做了件很不厚道的事儿。
我从包里掏出一支新买的录音笔——自从上次谭以琛用录音笔阴过南宫薰以后 ; 我就对录音笔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喜爱感,也买了一支放到包里备用,总觉得以后能派上用场。
谁曾料想 ; 它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掏出录音笔后,我按了下笔杆上的开关,然后把录音笔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唐鸣风已经醉的趴桌子上了,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我这些小动作。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 缓步走到唐鸣风跟前 ; 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袋:“唐大明星,还醒着没?”
唐鸣风不耐烦的冲我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来:“头……头疼……”
我不由的笑了 ; 幽声打趣他道:“你再多喝两瓶就不头疼了。”
小崽子信了,艰难的扭过头来问我:“真的?”
“那当然了。”我继续逗他:“再多喝两瓶你直接就可以归西了,哪里还感觉的到头疼?”
唐鸣风瞪了我一眼,没再理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伸手推了唐鸣风一下,浅笑道:“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正经事儿的……看在我浪费了大好夜色 ; 听你诉了半天情伤的份儿上 ; 帮我个忙呗。”
闻言 ; 小崽子捂住了心口,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我当你是朋友才把心事告诉你的,你居然收我费!”
“我没收你费啊。”我一脸无辜:“我是让你也帮我一个忙……”
“这不还是收费吗?”小崽子打断了我:“变态收费!”
我没好气的锤了下唐鸣风的脑袋,纠正他道:“变你妈的态,是变相收费!”
唐鸣风下意识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头,以防我再揍他:“对对对 ; 我想说的就是变相收费……喝多了 ; 脑子有点儿卡壳。”
“你到底帮不帮?”我不耐烦了 ; 母老虎一样的瞪着他 ; 目光危险。
小崽子一脸委屈:“我又没说不帮 ; 但你不要搞得跟交换似的……朋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嘛,别添那么多功利性和目的性,我好烦这个啊……”
口袋里装的录音笔,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起初,我是想趁唐鸣风酒醉,忽悠他答应演《降魔传》的男主角,并把我们对话的过程录下来 ; 后面慢慢逗这小崽子,连蒙带哄逼他就范。
而现在 ; 面对待人真诚 ; 毫无防范的唐鸣风,我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可恶 ; 并难得的,感到了羞愧。
大概是因为跟南宫薰、邹北城这些道德感薄弱 ; 且惯会于在背地里阴别人的坏蛋呆久了,我自己的道德观念也在一点一点的被削弱吧 ; 很多时候,我是能察觉到自己有多坏的,但我并不觉得惭愧。
我会下意识的想:我这叫坏吗?不,南宫薰他们才叫坏,我这只是……小调皮罢了。
于是,我变得越来越坏,坏,且不自知。
这可能就是近墨者黑的道理吧,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 默默的关掉了录音笔。
“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你就把我当朋友了吗?”我垂眸凝向趴在桌子上的唐鸣风 ; 微笑着问道。
唐鸣风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所以有点儿上脸 ; 还是因为害羞了,他笑嘻嘻的回答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们才见过两次 ; 可你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他似乎脑子卡壳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凝眉思索了良久,然后才把这句话补充完整。
“就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小崽子笑得灿烂:“你说这是不是叫一见如故?”
我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或许吧……”
小崽子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 ; 然后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一般 ; 又抬头看向我 ; 迷迷糊糊的开口道:“你还没说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等你酒醒了再说吧。”我伸手胡乱的揉了把小崽子金灿灿的脑袋,他的头发很软,摸着手感极好。
“也好。”小崽子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 湿漉漉的眼睛 ; 缓缓的合上了:“我……头好疼。”
“一会儿就不疼了。”我摸着他的头 ; 像主人抚摸心爱的金毛犬,像母亲抚摸疲惫的孩子,一边儿摸着,一边儿缓声安慰他:“好好睡一觉 ; 睡醒了就不疼了。”
不知何时 ; 小崽子搂住了我的腰 ; 把头埋在我身上 ; 昏昏沉沉的睡了。
睡梦中,他用小到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喃喃自语:“可可……对不起……”
我的心口兀自一痛。
其实该道歉的是我 ; 我没能好好的跟他告别,也没有认真的回应他的感情,如果我能再成熟一些,我一定会处理的比当时好。
“别道歉。”我弯下腰来,把嫣红的唇递到唐鸣风耳边,清润着调子跟他说:“你过得幸福 ; 我就原谅你。”
唐鸣风明明睡的很死,可听到我这句话后 ; 他突然抱紧了我。
我吓了一大跳 ; 还以为他要醒了呢,正绞尽脑汁的编着说辞 ; 想把刚刚我说的那句话糊弄过去,但不知幸还是不幸 ; 唐鸣风并没有醒来。
我松了一口气,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 ; 确认唐鸣风睡熟后,我给唐鸣风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唐鸣风。
亲眼看着唐鸣风的助理把唐鸣风扶上车后,我放下了心,开车回了家。
——我回的,是我和谭以琛的家。
我有一种预感,谭以琛他在家里等我。
这预感倒是很准,我到家的时候,谭以琛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
他应该是批文件批累了 ; 直接就倒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连个毯子都没盖,也不怕着凉……
我悄无声息的换好了鞋 ; 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从卧室里取来了羊毛毯 ; 小心翼翼的盖到了谭以琛身上。
谭以琛没有被我惊醒,依旧睡得很沉。
我百般无聊,便蹲在一旁盯着谭以琛看。
谭以琛睡着的样子特别好看 ; 睫毛长长的,小扇子一般的垂了下来,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这么一想 ; 我就真的伸手去戳了一下他的嘴唇。
恩……果然好软,还想再戳……
那要不就再戳一下吧 ; 反正也他睡着了 ; 又不知道。
于是我又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嘴唇。
不好……好像有点儿上瘾了,我在心里天人交战着 ; 一边儿觉得不能再戳了 ; 再戳下去谭以琛肯定会被我弄醒的 ; 一边儿又觉得刚刚两下都没被我弄醒,第三下肯定也不会醒的。
再说了,醒了又如何?我老公,还不准我戳了?
这观点成功的说服了我,我再一次伸出了邪恶的爪子……
可“罪恶之爪”只伸到一半,就再也动不了了。
——闭着眼睛的谭以琛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好玩儿吗?”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眸子 ; 阴嗖嗖的瞥了我一眼。
章节目录 第377章 说漏了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谭以琛的眼睛 ; 可怜巴巴的回答他:“好玩儿。”
谭以琛被我气笑了,痛心疾首的教训我道:“你知不知道 ; 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盖被子却不偷亲我,这跟见了我的照片却拒绝和我相亲一样有侮辱性!”
我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了:好嘛,原来刚刚我给他盖毛毯的时候他就醒了!却一直装睡……装也不装得久一点儿,我还想再戳会他的嘴唇呢……
“都拿手指头来摸了就不能亲一下吗?”谭以琛拿食指戳着我的额头 ; 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训我:“难道不知道摸着好玩儿,亲起来更好玩儿吗?”
亲起来才不好玩儿呢!我在心里气鼓鼓的抗议道:亲着亲着你就醒了,然后我铁定会被你扑倒,你倒是觉得好玩儿了,我可觉不出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好玩儿!
“现在给你个弥补的机会。”训完我后,谭大色狼重新躺回了沙发上 ; 闭上眼睛一本正经的逗着我:“我再睡一遍 ; 咱们重来。”
我哭笑不得 ; 伸手不轻不重的推了谭以琛一把:“去你的。”
谭以琛反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轻轻一拉,便把我也拉到了沙发上。
“这么不听话 ; 讨罚呢是不是?”他轻松翻身 ; 把我压倒了身下 ; 骑在我身上胡闹着。
我配合的尖叫求饶,在沙发上跟他闹了好一阵子。
就在他顺势想在沙发上把我办了的时候,我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亲爱的,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 让我夜不能寐,食不能言……”
我话还没说完 ; 谭以琛便干脆利索的回答我道:“爱过。”
然后 ; 便继续专心致志的脱我的衣服。
“我不是说这个!”我又好气又好笑 ; 抬手锤了他一拳:“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 别闹好不好。”
谭以琛很郁卒,他抬头无可奈何的瞥了我一眼,叹气道:“宝宝,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我‘办正经事儿’的时候跟我谈正经事儿?”
“那你就不要一看见我就开始‘办正经事儿’啊。”我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哀怨道:“你都不给人家说正经事儿的机会,人家可不只能在这种时候说吗?”
谭以琛沉思了两秒,很快便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你可以等咱们俩办完‘正经事儿’后再跟我谈别的正经事儿。”
我感觉再说下去,我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 于是狠了狠心,推开了他。
“少来。”我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 赌气般的轻哼了一声:“我今天可是来兴师问罪的,谁要跟你办那些不正经的事儿啊!”
闻言 ; 谭以琛竟笑了。
“不用问了。”他坦然道:“我全招!我今儿个确实见了白文琦,但是我见她是有正经事儿的 ; 我对天发誓,我们只谈了正经事儿 ; 私人感情一概没谈。”
等……等等……谭以琛刚刚说了什么?
他去见白文琦了?
我眼睛睁的老大,后面的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你去见白文琦干什么?”
谭以琛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 ; 我口中的“兴师问罪”指的并不是他私下见白文琦的事儿。
呵呵,你也有说漏嘴的时候!我在心里狞笑着。
“好嘛,敢情你不止干了一件缺德事儿啊?”我咬牙切齿,然后伸手愤怒的拍了一下茶几,厉声喝道:“说!你为什么要去找白文琦?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这一巴掌下去,琉璃制的茶几晃了三晃,而我的手……
——真他妈的疼!
但疼也要忍着,不然刚刚的气势就白造了。
谭以琛坐在我对面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很是困惑的问我:“那你原来想问兴师问罪的,是哪件事?”
“别转移话题!”我凶神恶煞道:“先给我坦白了白文琦的事儿!”
谭以琛的表情更复杂了,他皱着眉头极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最近犯了这么多事儿的吗?”
“不许嘀咕!”我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叠文件,卷成了纸棍子 ; 对着谭以琛的脑袋用力的敲了一下:“赶紧招,再不招,大刑伺候!”
谭以琛乐了 ; 饶有兴趣的问我:“哟,还有大刑呢?来 ; 给我伺候一个,让我瞅瞅我媳妇儿这大刑设的怎么样……”
我气急败坏,把纸棍子往身后一扔,抓起谭以琛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下去!
“嘶——”谭以琛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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