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两个集美貌与武力值于一身的女人就这么扭打到了一起,事实证明功夫再高的女人,打起架来也喜欢扯头发。
在扯头发上南宫薰可能有点儿吃亏,因为林即白的头发只达到肩部,完全没有南宫薰及腰的长发好扯。
“你这个贱人!”林即白可能是被气疯了 ; 一向修养极好的她,竟也暴起了粗口:“谭慕龙可是三十二营最强的战士 ; 有‘鬼魂上校’之称 ; 他毕业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是军校里的传说!你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他被革职,我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我?哈 ; 你他妈的是乌龙茶什么人啊,他的事儿 ; 轮得到你出面吗?”南宫薰也火了,不甘示弱的跟林即白吵了起来。
两人一边儿互相骂 ; 一边儿干架,差点儿把整个酒馆都拆了。
这可把就把的老板给愁坏了,气急败坏的使唤服务生过去拉架,可服务生哪儿敢过去啊?林即白和南宫薰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是两个女人,打起架来比男人下手还狠!这若是过去拉架,百分百被误伤啊!
酒吧老板无可奈何,掏出手机似乎要打电话报警。
南宫薰是黑道一姐,林即白是军衔极高的军医,酒吧老板若是真把警察找来了 ; 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连忙走过去拦住了他。
“别报警。”我瞥了眼打的正激烈的南宫薰和林即白,然后把目光投到了酒吧老板的身上 ; 冷声道:“你今晚所有的损失,我会如数赔偿 ; 把店门关了,赶走围观的群众。”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 递给了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审视了我两眼,大概觉得我的衣着不像骗子吧,便收下卡来,按我的吩咐去做了。
店门被关上后 ; 南宫薰和林即白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 打的也不如刚才那么激烈了。
恩……看来该我出面拉架了。
“打完了吗?”我懒洋洋的靠在吧台前 ; 拖长了调子问不远处明明已经累得够呛,却依旧拽着彼此的头发不肯撒手的谭慕龙的两个红颜知己。
两位红颜知己,只是彼此愤怒的瞪着对方 ; 像是要用目光直接把对方瞪死一样。
我心里一阵无奈 ; 于是扭头问酒吧老板讨了两大杯啤酒 ; 然后拿着杯子走到南宫薰和林即白附近,扬手一人泼了她们一脸酒。
这下,两位大美女终于不再互相怒视了,而是不约而同的扭头瞪向了我。
“操!”南宫薰怒不可遏的骂我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林即白倒是没有说话 ; 可她的脸色却相当难看 ; 不知是被我气的 ; 还是被南宫薰气的。
我感觉应该是被南宫薰气的。
“我是想让你们冷静一下。”我摊了摊手 ; 一脸的无辜:“这是在酒吧街 ; 外面有一整条街的人,你们非要在这儿拼个你死我活?”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然后补充道:“打死对方后再被人民群众拿下送到公安局去?你俩是打算这样吗?”
闻言,南宫薰和林即白终于恢复了些理智,脸上的表情远不如刚才那么狰狞了。
“听到没,赶紧松手。”南宫薰没好气的瞥了林即白一眼:“你们军人就是这么对我们老百姓的?信不信我举报你啊?”
“你他妈的算个狗屁老百姓。”林即白恶狠狠的瞪了南宫薰一眼:“想举报我就举报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活到举报我的那一天!”
明明林即白没给南宫薰好话听,可南宫薰却笑了 ; 而且那笑容并不是冷笑。
我也说不清楚这笑容里的味道,可这笑容不对劲 ; 非常的不对劲儿。
更不对劲儿的是南宫薰居然率先松开了林即白的头发 ; 林即白虽心有不甘,但也动作缓慢的松开了南宫薰。
两人此刻都狼狈至极 ; 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还沾着我刚刚泼她们的啤酒。
可不知道为什么 ; 她们却给我一种气场仍在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看古代武侠剧一样 ; 高手即便受了重伤,依旧力压群雄。
彼此沉默不语的对视了几分钟后,南宫薰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了
“既然你要我的命,而我也挺想要你的命的,那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决斗吧。”南宫薰压低了黛眉,凉声向林即白提议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带上除枪以外的武器,拼尽全力打一场,打到一方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为止……怎么样?你敢吗?”
章节目录 第285章 决斗
我被南宫薰的话吓了一大跳:打到一方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为止……这意思不就是说不把对方打死绝不停手吗?
南宫薰这家伙,果然是个疯子。
不过我想林即白肯定不会跟着南宫薰一起发疯 ; 她是个理智而又识大体的女人,拼上性命决一死战这种幼稚低级而又不可理喻的东西 ; 她才不会参与呢。
我很了解林即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能仰慕谭慕龙这种原则性很强的男人的女人 ; 想必她自己也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
可忽视了一点儿,那就是: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没犯傻那是因为还没爱上,真爱上了,就算精明如谭以琛 ; 也是会犯傻的。
“正合我意。”林即白冷笑一声:“像你这种社会残渣 ; 早该有人来收拾你了 ; 警方缺乏证据不能逮捕你入狱,那就让我来为民除害吧!”
南宫薰斜着眼睛极为轻蔑的瞥了林即白一眼,轻哼道:“谁收拾谁,可不一定。”
我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什么?林即白居然答应了?
开玩笑的吧?她不想在军界混了吗?
现在又不是古代 ; 签生死状这种东西早就过时了 ; 她们两方无论谁被打死 ; 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南宫薰还好,她本来就是混黑道的,打死人之后销毁证据做的肯定比谁都溜,就算后面纸包不住火了 ; 她换个身份证往国外一跑 ; 过个十几年再回来 ; 照样逍遥。
可林即白不行啊 ; 她可是军医 ; 就算她打死的是臭名昭著的南宫世家的人,那也是要处分的,因为上面儿没给她这个权力,她这就叫无组织,无纪律,轻则一顿检讨 ; 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被降职。
而且她是因为感情的事才意气用事,跟南宫薰决斗的 ; 所以她上司知道这件儿后肯定要重新评估她 ; 甚至会质疑她的能力,觉得她不能被委以大任。
她做了那么多聪明事 ; 却极有可能因这一场傻事而毁掉自己的前途。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冲过去 ; 揪住林即白的衣领,狠狠的骂她两句:你他妈的疯了吗?南宫薰她是黑手党 ; 她能这么玩儿,但你能吗?
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是南宫薰的“同伙”,所以我只能阻止南宫薰做傻事,而不能阻止林即白做傻事。
不过我知道谁能阻止她。
——谭慕龙!
现在,我得想办法搞到她们两个决斗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赶紧跟谭慕龙通风报信,让他出面制止这场愚蠢之极的决斗。
我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的模样来,笑意盈盈道:“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如我来给你们当裁判吧?”
闻言,南宫薰挑眉 ; 拿眼梢轻飘飘的扫了我一眼:“可貌似我们根本不需要裁判。”
想来也是,毕竟是堵上生命的决斗 ; 输赢哪里需要裁判来断定?活着的那个,肯定是最后的赢家。
但裁判的工作可不止定输赢这么简单。
“谁说不需要?”我笑意不改:“虽然你们这场‘生死决斗’不需要裁判来定胜负,可赛前检查总是需要的吧?万一有人违规带枪了呢?万一有人设下埋伏带了很多人去围攻另一个人呢?”
我停顿了下 ; 唇角噙着的笑意逐渐加深,游说南宫薰的理由信手拈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没人违规,可你们也总需要个当地人给你们找场地吧?”
南宫薰和林即白都不是本地人 ; 所以我热情的自我推销道:“上海这边儿我最熟了,哪儿人烟稀少,哪儿车水马龙,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找到。”
南宫薰似乎被我说服了 ;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 漫不经心的表示:“那就带路吧。”
我愣住了,眉头下压:“现在?”
“对啊。”南宫薰无所谓的耸着肩:“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万一我们双方有人想动歪念头怎么办?夜长梦多 ; 反正早晚都得决斗,那就出其不意,今晚斗吧。”
我一脸窘迫 ; 神色复杂的看向南宫薰:“可我觉得我上面说的那些歪念头只有你会动 ; 林军医是个有节操的人 ; 肯定不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南宫薰不高兴了,气邹邹的瞪了我一眼:“虽然我动歪念头的可能性确实挺大的,但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
我更窘迫了:这话我没法儿往下接……
“别墨迹了,带路吧。”尴尬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即白突然开了口 ; 她活动了下筋骨 ; 骨关节处传来细小的“咯咯”的响声。
稍作活动后 ; 她清冷着眸子瞥了我和南宫薰一眼 ; 凉声道:“我也没耐心等到第二天了。”
现场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 林即白和南宫薰虎视眈眈的对视着,彼此的眼眸里都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恨意。
这种情况下,我纵便是想要劝架,怕也劝不动了。
更糟糕的是,上午的时候我给谭慕龙打电话还打不通,这才过去七八个小时 ; 也不知道他这“训”挨完了没。
若是没有的话,谁来阻止这两个“为爱疯狂”的女人呢?
多思无益,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 一脸无所谓的表示自己酒喝多了 ; 想先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后再带她们俩去决斗。
言罢 ; 我转身去了洗手间,然后快速的把洗手间的门关上 ; 掏出手机给谭慕龙打了个电话。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 谭慕龙的电话还是出于关机中。
我焦虑不已:这可怎么办啊,南宫薰和林即白都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互相残杀?
怎么我老遇到这种事啊?我在心里愤恨不已的骂了一句。
拖着也不是办法,我给谭慕龙发了条短信,将大致情况跟他描述了一下,并把我即将带南宫薰和林即白去的决战地点也告诉了他。
发完短信后,我不放心,又给邹北城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邹北城气得要命,在电话里跟我咆哮:“南宫薰他妈的就不能给我安生一天是吧?她知道林即白是谁吗?她可是军委副主席的孙女儿!”
章节目录 第286章 遇险
我吃了一惊: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林即白来头居然这么大。
她为人太过清冷 ; 又不怎么爱说话,尽管以前邹北城曾提过林即白军衔不比他低 ; 但我一直没把这当回事儿,潜意识里并不觉得林即白有多厉害。
现在看来,是我愚钝了。
邹北城还在怒不可遏的骂着南宫薰 ; 我没时间再听他发牢骚了,于是冷声打断了他:“先别骂了,想想该怎么办吧……我可弄不住南宫薰,要不你过来一趟?”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后 ; 邹北城颓然的叹了口气。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 但刚一开口 ; 洗手间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南宫薰不耐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乔妹妹,你掉里面了?怎么墨迹这么半天!还出的来吗?”
我慌忙放下了手机 ; 抬高音量回答南宫薰:“马上就出来了 ; 别着急 ; 再等我两分钟。”
言罢,我将手机重新递回嘴边,并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跟邹北城说:“我没时间跟你唠叨了 ; 你听好了 ; 我一会儿会把南宫薰和林即白带到酒吧街最东边的那块儿空地上……你沿着长泰酒吧街一直往东走 ; 会看到一个黑漆漆的 ; 特别破的小巷子 ; 穿过那条小巷子,就到空地了。”
“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你赶紧赶过来!她俩全是练家子,又都在气头上,我拉不住的!”
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不待邹北城回答,我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洗手间出来了。
南宫薰和林即白正斜倚在洗手间外的走廊口等着我 ; 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 只觉得压力山大。
“你们确定要今晚打吗?”我垂死挣扎道:“不回去挑挑武器,做做准备?”
闻言,南宫薰吐出一口飘渺的烟气 ; 轻笑道:“不需要……有时候用拳头比用刀子还要痛快。”
你果然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