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接什么话了:不愧是黑道一姐 ; 果然够恶趣味。
正感慨着 ; 搂着我腰的邹北城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我花钱看了他们的下半身,乔妹妹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出轨?”
我抬起头来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邹北城:“不会吧,你也想看?”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邹北城耸了一下肩 ; 一脸的无所谓。
我正欲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南宫薰便开始拆邹北城的台:“别掩饰了,你就是想看 ; 出钱吧 ; 邹长官。”
邹北城冲南宫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 没有搭理他。
我们三个正闹着 ; 这时 ; 有个人妖突然走到了谭慕龙的跟前,伸手搂住了谭慕龙的肩膀,笑着跟谭慕龙说着些什么。
我和邹北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南宫薰身上,并且都很缺德的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
南宫薰冷笑一声:“呵,他要是撩得动乌龙茶,我跪下来拜他为师!”
大概是南宫薰这屌炸天的语气让老天爷觉得很不爽吧,报应说来就来 ; 南宫薰话音刚落,谭慕龙就伸手抚上了那人妖高耸的胸部。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老谭居然是这种人?
“噗!”邹北城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 他侧了下头 ; 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南宫薰,清声道:“刚刚谁说要拜师来着?”
南宫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细长的狐狸眼里 ; 隐隐透出几分杀意来。
我怕她跟那人妖动起手来,慌忙安抚她道:“或许谭慕龙他只是好奇 ; 摸一下胸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 别生气嘛。”
南宫薰没有理我,而是径直向谭慕龙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谭慕龙面前后,她转过身来看向勾引谭慕龙的那个人妖,然后冰冷着调子,用英语跟他说:“我出一万泰铢,现在,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给我脱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大家纷纷扭过头来看向南宫薰和站在南宫薰对面的人妖 ; 等着故事的下文。
那人妖僵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两万。”南宫薰抬高了价码。
谭慕龙突然火了,阴冷着调子质问南宫薰:“你想干什么?”
南宫薰嫣然一笑:“我在满足你呀 ; 你不是好奇人家的身体结构吗?我花钱让你看全套,怎么样,对你好吧?”
谭慕龙脸上怒意更盛 ; 他目光狠厉的瞪了南宫薰一眼,然后扭过头来用泰语跟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妖说了些什么,那人妖冲谭慕龙笑了笑 ; 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尊重别人?”待那人妖走后,谭慕龙回过头来,满脸不悦的看向南宫薰,用一种失望到极点的语气跟南宫薰说:“非要当众侮辱别人 ; 让别人难堪,你心里才高兴?”
“没错!我就是这么的恶劣。”南宫薰跟谭慕龙堵着气:“我就是喜欢折磨人侮辱人 ; 怎么,你看不顺眼啊?”
谭慕龙的眸底染上了几分厌恶 ; 他丢下一句“不可理喻”便转身走了,把南宫薰一个人留在人群的正中央。
待谭慕龙清冷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之后,南宫薰的目光突然变得失落了起来 ; 她盯着谭慕龙消失的方向,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没人教我怎么去尊重别人啊……你可以教我啊……”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邹北城漠然的叹了口气 ; 他从旁边儿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香槟 ; 走到南宫薰的身边把那香槟递给了她。
“你早该知道结果的。”他跟南宫薰说:“他不会原谅你的,即便他原谅了你,你们也注定不可能会在一起。”
南宫薰将那香槟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知道。”她说:“只是我欠他的还没还完 ; 还完了 ; 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 ; 她把香槟杯放回了礼桌上 ; 转身走了。
我上前两步 ; 来到邹北城身侧,轻声问邹北城:“她欠谭慕龙什么了?”
邹北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主人翁们全走了,围观的群众也就散了,我叹了口气,正欲挽着邹北城的胳膊离开这里呢,一个个子很小,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男人叫住了我。
“乔小姐请留步。”他汉语说的很流利 ; 应该是个中国人:“周先生他醒了,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 ; 派我过来请您过去。”
周先生?我不由的皱紧了眉:这是谭以琛的化名吗?
这个谭以琛,到底在搞什么鬼?
“哪个周先生?”邹北城眸底闪过几抹不悦来。
那小个子的男人却不回答他 ; 一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的模样。
邹北城眸底的怒意更盛了,见状 ; 我慌忙接话道:“那是我一个朋友……就是斯迪安刚刚说的那个我的手下。”
邹北城没有说话,但我知道 ; 他心里的火气一点儿也没消。
“好啦,别生气了。”我拖长了调子 ; 摇着邹北城的胳膊,半带撒娇的哄他道:“你跟一个下人计较什么?既然是过来玩儿的,就要开开心心的,我先过去一下,你不许再生气了,知道没?”
邹北城锐利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显出一脸的为难来,委婉的拒绝他道:“不用,这儿我特别熟,再说了,没人敢在斯迪安的场子上放肆 ; 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邹北城眉头皱的更深了 ; 可他到底没说什么,放我跟那小个子男人走了。
我送了一口气 ; 同时心里又按捺不住的欣喜了起来。
终于能见到谭以琛了,我真的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
那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我以前觉得这是一种比喻,现在才发现,用这句话来形容分居两地的情侣,简直太贴切了。
跟着小个子的男人穿过喧闹迷醉的人群 ; 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 ; 最后我们来到电梯上 ; 乘着电梯来到了五楼。
“就是这里了。”小个子的男人跟我指了指五楼最里侧的门,示意我进去。
我认定了里面的人是谭以琛,所以没有任何防备 ; 推开门就进去了。
屋里没有开灯 ; 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到 ; 我皱着眉头满心困惑的走了进去,正纳闷着谭以琛为什么不开灯呢,这时,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嘴巴!
“啪”的一声,半开着的大门关紧了 ; 紧接着 ; 我被那男人按到了床上。
章节目录 第240章 设局
我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要呼救 ; 可由于嘴巴被人捂着,因此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呜咽。
那人压到了我身上 ; 隐约间,我似乎感觉到他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我的后颈。
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心里一阵惶恐:这……莫不是要劫色?
对方很快就印证了我的猜测,将邪恶的爪子伸进了我的衬衣里 ; 大力的揉着我的胸。
我正欲挣扎,突然嗅出几分不对来。
——这男人的味道,有点儿熟悉啊……
仔细一嗅,这“劫匪”的身上竟有种淡淡的薄荷的清香,这种味道我是很熟悉的 ; 每次谭以琛洗完澡 ; 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他喜欢清凉型的沐浴露 ; 所以沐浴露的味道选的大都是薄荷和艾草。
好嘛,居然敢假扮劫匪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我咬了咬牙 ; 决定将计就计,也接着这个机会好好耍一耍他!
首先 ; 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已经认出他来了 ; 所以我得继续保持挣扎,然后在他洋洋得意,以为骗到了我的那一刹那,该出手时就出手 ; 对准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耍我!
等等 ; 踹命根子会不会太狠了?万一踹出个三长两短来……要不还是打脸吧?可是他的脸那么帅真的下不去手啊……要不用肘部顶他的胸口?可他胸部全是肌肉 ; 就我这点儿力气,根本伤不到他啊!
我心里一阵纠结 ; 这时 ; 谭以琛暗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亲爱的,你这么快就不抵抗了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说话时我甚至能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气触碰到了我的脖颈,引得我脖颈一阵酥痒。
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我翻过身来,伸手搂住了谭以琛的腰,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你?”
说到这里 ; 我停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哪儿有劫匪穿浴袍劫色的?”
“为什么不能穿浴袍劫色?”谭以琛不服气:“浴袍多方便啊,腰带一解 ; 直接就可以上了。”
我心里一阵无语:拜托,哪儿有色狼穿着浴衣入室劫色的啊?你穿浴衣上的那是你老婆吧?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跟谭以琛争论这种无意义的小问题的时候 ; 邹北城还在楼下等我,若是我耗时太久 ; 只怕会出差错。
于是我轻轻的推了谭以琛一下,抬头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跟上帝教的人扯上关系了?还有这个派对……对了,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什么东西啊?”
我炮语连珠般丢过去一堆问题 ; 重逢的甜蜜和喜悦,瞬间被我毁了一大半。
谭以琛半敛着眸子意味不明的瞥了我一眼 ; 语气微微有些不悦:“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最先跟我说的话居然是这些?说好的告白呢?”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毁气氛了,可这不怨我,主要是谭以琛他也太不会挑时间了,我刚到芭提雅,脚还没落稳呢,他就把我搞到这里来了,还搞出一个什么上帝教……这种情况下,要我怎么跟他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亲爱的,如果你提前已经知道我要告白了 ; 那我这告白还有什么意义呢?”沉默片刻后,我单手支着脑袋 ; 笑意盈盈的看向谭以琛。
“怎么没意义了?”谭以琛不依不饶:“我听着高兴。”
“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见招拆招。
听到“惊喜”二字,谭以琛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些 ; 最后,他妥协道:“好吧,那我们就先来谈一谈正经事儿 ; 然后再说告白和军装的事儿,免得你心不在焉,搅得我也没兴致了。”
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还惦记着军装呢?
这怀疑他脑子的结构是不是除了算计人,剩下的全是黄色的?
“先跟你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吧。”谭以琛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刚刚接见你的斯迪安除了是上帝教的一个小头目以外 ; 他还是黑道世家塔里斯家族的太子爷 ; 真名叫默克。塔里斯 ;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脱离了塔里斯家族,加入了上帝教 ; 并改名斯迪安。罗特。”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谭以琛笑了:“别着急啊 ; 听我说完 ; 塔里斯家族和南宫世家一向不和,五年前,塔里斯家族本想插手亚洲走私枪支的生意,却被南宫世家抢了先 ; 为此塔里斯家族的家主一直怀恨在心 ; 两大家族近些年也是明争暗斗 ; 打得火热。”
“很多人都以为斯迪安是跟塔里斯家族的现任家主闹不和 ; 所以才脱离塔里斯家族的 ;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塔里斯家族的家主瑞恩。塔里斯狼子野心,想控制上帝教,所以才在十年前跟他弟弟演了一场决裂的戏码,好让他弟弟潜伏到上帝教,趁机掌权。”
“外面的人基本都不知道这件事 ; 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发现了可疑点 ; 所以我才大老远的跑到泰国 ; 为的就是证实我的猜测。”
“事实也确实如此,塔斯利家族的家主是个野心很大的男人 ; 再加上他早就不爽南宫世家了,所以我跟他说 ; 只要他配合我演一场戏,我就能帮他彻底除掉南宫世家 ; 让他们塔里斯家族独占亚洲市场。”
“恰好,邹北城他们近期向往泰国走一批货,这货的利润非常的高,但是南宫世家在泰国没多大势力,再加上之前和邹家关系特别好的一个黑道世家被泰国警局给端了,这批货一下子联系不到买家了。”
“上帝教是泰国最大的黑势力,邹北城其实有心跟上帝教的人搭一下线,这样‘路’就打通了,以后想往泰国走货 ; 就好走多了。”
听谭以琛说了这么多,我终于听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 一个专门为邹北城和南宫世家设下的局。
邹北城有货要出,上帝教的斯迪安刚好也想收这批利润极高的货 ;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需要一个人来为他们两个搭线。
这个人,非我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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