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腹痛如绞,难耐难忍!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李元昊额角滑下来,蓦地,这种痛感倏地消失,无踪无迹,恍惚竟是完全不曾有过一般。
李元昊惊惧至极,拼命咳嗽干呕,哪里还逼得出那丹药!
胤禩依旧是平和姿态,唇边仍然是弯弯笑意,“看你这番表现,想必是要命了?那就乖乖替爷做事吧。”
李元昊猛的抬眼,眼底俱是满满不甘,“你究竟是谁?本王纵然有所得罪,可方才也是真心致歉,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胤禩的唇终于微微抿起,双眸微眯,一点暗沉划过眼底。
保泰敏锐的感觉到胤禩情绪变换,心底竟有些忐忑。虽明知自己八哥这般气势是对着李元昊而去,但却总有些怯懦。
正如他对胤禩那复杂的情感,既尊且敬,既慕且佩……还有既爱且惧。
习惯了将自己姿态放低,习惯了让自己在胤禩面前敛下脾性,就生怕胤禩有一丝的不开怀与不合意。
胤禩眉心微微一皱,道,“西夏王莫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的歉意就也高人一等么?”
说着,胤禩缓缓放开保泰的手,从容起身,道,“以势压人,以力迫人,你之所为爷半分不差的还给你,你很不满?很不甘?”
“爷是什么人?你又算是什么人?欲成大事,就当忍辱负重。”
胤禩冷冷一笑,挥手将李元昊震出了屋子,一线冰凉的声音随后入了李元昊的耳,正是传音入密,“爷要在你西夏筹建一品堂,招募天下奇人异事,这件事情你办得好,再来寻爷求解药吧!”
李元昊在客栈大厅里跌的七晕八素,如此大的声响,引了无数人围观。
李元昊一时又气又羞又怒又窘,可理智倒还在。止住了欲冲上楼护驾捉人的护卫,李元昊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迹,狠狠喘了几下,才道,“公子的名讳,还请告知。”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清淡的笑声,“你的毒尚有一年之期,你做得好,爷自然会去见你,做的不好,那就再会无期。”
等李元昊再此上楼之时,那一间天字号房已经寂寂无人。昨日那双眷侣,今晨那般遭遇,仿佛都是梦一场。唯有腹内时而的绞痛才提醒着李元昊,色字当头就是利刃剜心!
胤禩携着保泰出了客栈,就不再停留。干脆买舟南下,顺水而行。
坐在精致的画船内,胤禩笑眯眯的揽着保泰,“这一品堂就送给弟弟如何?日后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自有人替你效劳。”
保泰盈盈一笑,满心欢喜。
二人如今关系既然有了质变,胤禩也不再拘于常礼,反而一切随心。保泰自然心甘情愿能时刻与胤禩两情相好。
你既有心,我亦有意,三个月后,游山玩水笑看天下的两个人发现……他们不得不找个地方暂时定居了!
这缘由,自然是小包子来了!
其时正好二人在太湖盘横,当下胤禩就决定在太湖之畔买庄置产。
保泰初时还觉得胤禩太过小心,可胤禩确是眉眼弯弯的道,“江湖多风雨,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小心一些又打什么紧?况且,这可是爷两辈子的第一个嫡子呢!”
有七个月,正是初春时节,二人一直期待的小包子终于姗姗而来。
保泰抱着粉团一样的儿子,手指一点一点的划过小包子眉心脸颊。前尘旧事,在脑海中辗转而过。那些前生的苦痛惦念,都已经换做了今生的幸福缠绵。
回望身侧的胤禩,那暖心的笑意恍若当年,顾盼回眸间,依旧是华彩轻扬……只是,瞧着自己的眼神,终于多了那梦寐以求的眷恋。
保泰缓缓的笑出来,彻底的放松了身体,向身侧偎了过去。
这侥天之幸而得来的一生,终是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上榜了,居然上首页的榜!O(∩_∩)O,太开心了!PS:本周一定会多多滴更,握拳!用花花和拥抱把我淹没吧!再PS:下一篇预告:胤禩将湿漉漉的胤祯捞起,摇头叹息,“小十四,你不会水……这真的不行!”再再PS: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搜文真不该啊啊啊,捶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