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汉威不过空挂了这少爷的名衔,兜里既不像黄国维那样挥金如土,也不像黄家那样势力横行军校,也就渐渐疏远了汉威改投黄国维。因祸得福,那些贫寒人家子弟或是没有对汉威有邪念的同学反是喜欢性格温和的汉威,同他这小兄弟成了朋友。黄国维恨汉威不仅因为汉威争了他的风头。也是因为梁碧盟教官的缘故。起初几次考试,黄国维都输给汉威,他曾向校方告状,说是梁碧盟是汉威的亲戚。有向汉威透题。这举报引起了教育长的重视,特地另行重考了汉威,结果发现汉威确实是好学生,令黄国维无言以对。还有一次在军事演习中。黄国维不服从命令同梁碧盟教官顶撞,被梁碧盟毫不客气地用皮带抽了一顿。这在当时惊动了校方和黄家。
军校里体罚学生是理所应当地事,无可厚非,但是体罚了黄国维则是捅到马蜂窝。
黄家人气势汹汹地杀来西南陆大兴师问罪。黄国维的祖母、哥哥、二叔、母亲全部赶来在学校大吵大闹,小盟哥却毫无惧色。
汉威慌得给大哥打电话求大哥出面来给小盟哥撑腰,大哥却一句“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置之不理。
军校的校长为了息事宁人。也是恳请小盟哥辞职离开。这关键地时刻是子卿哥飞来西南陆大。亲自摆平了此事。黄家没理,还闹得黄国维险些因为殴打教官被除名。自此也收敛了不少。
听说在小盟哥牺牲前,曾在西京同黄国维的大哥黄国锦发生了冲突,怒打了黄国锦,还是冯姑爹和何总理亲自出面平息了此事。
同学们端了饭盆去食堂打饭,黄国维则依旧靠了塞给伙房的好处费弄出几个可口的小炒,同他那帮死党们分食。
食堂地青砖地湿漉漉的才冲洗过,凳子有些潮,汉威觉得伤腿隐隐作痛,才想到了逢雨天大哥的伤腿总是疼,该不会他也落下这病根吧?
“军魄寒剑,看来是黄五爷你囊中之物了!”这句话传来时,汉威听得刺耳。
忽然“叮咣”一声响,一个饭盆扣在地上,小眼镜绊在了黄国维伸出的腿上,飞摔出去。
“狗眼长脑袋后面啦?”黄国维破口大骂,立刻有同学蹲身给他擦干净皮鞋随声附和着骂。
路见不平地同学争辩:“黄国维,这过道是公用的,你的腿伸到哪里了,应该给小眼镜道歉!”
黄国维嗤之以鼻,接着和众人谈笑。
太气人了,汉威起身拉起小眼镜帮他掸掸身上地泥水说:“就当被路当中睡地黄狗绊倒了,你是人,狗不懂你地话。”
食堂里爆笑一片。
汉威将自己的饭盆推到小眼镜地面前说:“我才打来的饭,你先吃。我还有个饭盆。吃吧,今天有排骨。”
小眼镜擦着镜片,抽着鼻子。
“杨汉威,电话!训导处里,你大哥打来的。”跑进来报信的马二骡声音极大,生怕谁听不到。
汉威却是愕然了。自从他进了军校,大哥从来没有往军校打来一次电话,也禁止他无事往家里去电话。生怕他特殊,如何今天大哥破天荒给他打电话?
汉威应了一声出了食堂,却拉住身后的马二骡求他说:“二骡子,你去回了我大哥的电话,就说~就说~就说我去冲澡了,等训练完晚些回他电话。”
马二骡傻酣的样子,费解地问:“你没有去洗澡呀?”
汉威无奈道:“你按了我说的话去说,回头我请你吃夜市的炸肉肠。”
“杨汉威~”汉威回头,小眼镜站在他身后,怯懦的样子揉着鼻梁上的镜子说:“有个事,我不该瞒你的。”
看了小眼镜认真紧张的样子,汉威笑了说:“一顿饭,不用客气。”
“不是的,汉威,你考试那晚拉肚子,是因为~是因为~~是~”
汉威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皱了眉头问:“因为什么?”
“是因为黄国维往你的茶缸里放了药!”小眼镜终于说出这个秘密。
第三卷65章反间
更新时间:2008…10…1716:27:50本章字数:2837
威恨得咬牙切齿,黄国维这个无赖,比不过他,竟然鄙的行为去放倒他!
本来嘛,好端端的如何就闹肚子,折腾得整个人发烧如虚脱一般。看来黄国维的大哥卑鄙下流,黄国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眼镜紧张地说:“那天我裤子掉了个扣子,跑回宿舍换裤子,就看见黄国维他们几个在往你的杯子里放东西,还说那个药末不够细,一定要溶得不露痕迹。他们见到我吓得手忙脚乱,还打翻了缸子。黄国维威胁我说,若是我胡说八道,就揍我。我怕他,就~就没敢说,结果晚上就看你总去跑茅房。”
汉威终于明白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大缸子白开水才睡觉,这些人在水里下了手脚。
他记得小眼镜曾经跟黄国维混,也给黄国维端茶递水叠被子,如今怕是被黄国维修理得实在没了尊严,才离开了黄国维。
“汉威,你知道就好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小眼镜紧张道。
汉威拍拍他的肩,抿咬了唇大度地说:“放心,我不供出你!不过,你告诉我当时都谁在场。”
小眼镜想了想,把在场的六个人都说了一遍,汉威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汉威才没傻到去找黄国维去当面理论。如果能在训导处证明他那天考试是被人下了手脚,教导处或许能给他一个机会去重考。汉威揉着拳,思忖这个问题。这样也能惩治这个黄国维,让他被学校记过甚至开除,学校一再讲学生德行为重,黄国维心术不正!
“杨汉威,你大哥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甘教官过来问。
汉威自然地答道:“错过了,晚上我给家里去电话。”
上过理论课,汉威在下课时有意几步追上了平日同黄国维关系最好的奚忠图,搂着他的肩亲热地问:“老奚,听说你有把新式勃朗宁手枪。德国货,给我看看开个眼怎么样?”
奚忠图被汉威突如其来的亲热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平日同他两军对垒的汉威如何突然向他伸出橄榄枝。
这时黄国维和身边围涌的几个同学走过来,汉威忽然紧张的不说话,只拍拍奚忠图的肩膀说:“回头详谈,谢谢了。”
说罢向奚忠图拱拱手跑开。
“神经病!”奚忠图指着汉威的背影笑骂。
“他找你做什么?”有人问。
“说是看我有一把新地勃朗宁手枪,我哪里有?”奚忠图解释说。
黄国维上下扫着奚忠图冷笑:“军校不能带私械。”
“所以我说杨汉威神经病!”奚忠图骂。
晚上睡觉前,汉威哼着歌回到宿舍。走过奚忠图的床边,有意搭讪了低声道:“老奚,外面月亮很圆。”
不等奚忠图答话,汉威欢跳的端着脸盆回到自己的床位。
余光扫到黄国维一伙已经围在了奚忠图身边询问。汉威脸上掠过诡笑。
“汉威,喝水吗?哎,你的缸子呢?”马二骡奇怪地问。
“拿去训导处了。”汉威答道,忽然又觉得说错话。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换个缸子了。”
“好端端换什么缸子?”躺在床上的同学问,汉威紧张地说:“没什么。”
第二天早晨,汉威在训导处门口徘徊。许多同学都觉得奇怪,上课时问汉威出了什么事,汉威诡秘地笑了说:“为了军魄寒剑。”
“军魄寒剑?不是上次考砸一门就与军魄寒剑无缘了?”马二骡问。
汉威得意地望了一眼黄国维说:“如果有人设计陷害。就另当别论。怕是做鬼
要被军校除名记大过!”
“啊?谁这么无耻?”马二骡问。
下午训练时。汉威又有意靠近平日同黄国维交好的另一位同学,同那同学攀谈套近乎。那个同学地父亲是冯暮非的学生。冯暮非又是汉威的姑爹,这么一搭讪,那位同学也是极其不自然,看看汉威,又不时看看远处向这边不时瞟眼的黄国维。
晚上,黄国维那一伙人都没回来,空着六张床铺。
同学们都围了汉威不停询问谁算计害到了他。汉威只是笑而不答。
躺在床上微阖了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他记起了大哥得知他于军魄寒剑失之交臂时地痛心失望,记起了大哥按了他那令他颜面尽失的毒打。人家黄国维出了闪失,家里群涌而上,考虑如何保护他;而大哥只会一味的责备他,他如今是多委屈,因为出色,所以被小人算计踩呀,另一面还要腹背受敌,被大哥责打。想到这里,汉威更是委屈,心里对黄国维充满了憎恶。
也是近来龙城的局面令小爷偏好上了明争暗斗,看看小爷如何拿手腕去收拾你这个黄国维于无形中。
黄国维怒气冲冲地回到宿舍,后面跟了两名同学。不时又进来一名同学,垂头丧气,然后就是奚忠图和冯暮非学生的儿子。
汉威知道,现在定然是这群家伙已经中了反间计,窝里反了!奚忠图一头扎在床上,被枕头下的一个东西硌到。“哎哟”的叫了一声,翻身起来,一掀枕头,竟然是一只精致地蓝丝绒盒子。
“这是什么?”旁边的同学好奇地围过来。
“不~不知道~谁的?”奚忠图也懵懂地问,看无人认领,旁边地同学笑骂:“小气鬼,什么好东西还藏了掖了?你枕头下地东西,莫不是是炸弹不敢承认?”
一位同学打开这个锦盒,竟然是一块儿精致地西洋手表,还是名牌。唏嘘声四起,奚忠图皱眉道:“谁在恶作剧?谁放我枕头下的?”
黄国维狠狠踢了一脚脚下地盆,咣当一声巨响,黄国维和衣倒在床上。
不明真相的同学都好奇地望着黄国维和奚忠图,平日黄国维这些人横行霸道,如何今天内讧了?
汉威翻个身,对马二骡说:“二骡,明天提醒我给我哥去电话呀。还有,你说的想去西京什么警备司令部。我回头去问我冯姑爹和毛三哥,指望我哥没戏。”
“真的?汉威,我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马二骡蹦脚道。
“你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睡不着觉?倒是有些人,心里打鼓了。这坦白自首检举,还能争取从宽发落,若是同流合污,怕一定有人要顶罪当替罪羊的,开除出学校就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了。”
汉威翻身坐起认真地对马二骡说:“二骡,其实军魄寒剑要不要都无所谓,主要是讲武堂的毕业文凭。不然再有路子,谁也没法帮你谋差事不是?盖房子要砖头,走个后门什么砖头都能入选,可是谁也不会帮忙块豆腐去当砖头盖房子不是?”
所有人都哄然大笑,黄国维气急败坏地冲出了宿舍。
汉威倒下睡觉,当做一切都未发生,直到第二天醒来,也没见黄国维的踪影,心想这家伙果然是少爷,不怕舍监查房抓到他熄灯后还乱跑。
汉威收拾停当出去集合时,也不见黄国维。心想这家伙也太不禁吓了,怕是不知道吓去了哪里。
直到中午时分,黄国维回来了,走到汉威面前说:“杨汉威,我们出去谈谈可以吗?”
汉威放下饭盆,抬头看了他说:“没看到小爷吃饭呢吗?”
第三卷66章荒野
更新时间:2008…10…1716:28:01本章字数:3573
国维一脸颓废,气急败坏问:“杨汉威,你到底想怎谈谈吧,你开个条件,怎么能罢手?”
汉威用手帕擦着嘴,靠在墙上侧头奚落般一笑:“也没怎么样,公道自在人心。”
“你策反我的兄弟告发我,你也太卑鄙了!”黄国维一把将汉威推到墙上。
“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小爷长得俊美些,也还没勾了你的魂儿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吧?”汉威玩世不恭的神态,打落黄国维的手叨念:“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江湖下三滥的手法暗地给人下药。”
黄国维急得青筋暴露,无可奈何:“是是,我是下三滥,可你就是闹得满城风雨,也于事无补了!这样吧,你不就是生气军魄寒剑要被我抢走吗?那好,我也退出竞争,你总满意了吧?”
汉威一把推了黄国维一个趔趄,迈前一步狠狠地叱道:“满意?我怎么满意?你不是都知道我大哥没脸的打我吗,你知道可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我考试令他失望了!你以为我想要那个劳什子宝剑,你以为我想和你争什么第一,我那是被逼的!你大少爷在家里一呼百应是块儿宝,我在杨家不过是个小老婆下的蛋,是个玩意儿!你得不得第一全凭一口气性,我稍有差错就要被打得生不如死!放过你?说得轻巧。不放过你我还有一线生机,就是让训导处和学监知道我是被人坑害,得一次重考的机会。而你会被记过会被开除,还是会被西京各大报纸传得满城风雨,都不是爷要管的事!爷只需要知道,等到毕业那天,不会因为得不上那把破宝剑,又被家兄吊在楼上毒打!”
汉威掸掸衣襟,委屈得热泪盈眶,又强咽了泪水坚强地说:“你大少爷怕什么?捅破了天也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给你补漏子。”
汉威才走出两步,黄国维从后面猛追两步向前抓住汉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