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以前……”伞画屏差点一激动把伞溟的事说出来。
从前伞溟曾经剥光她的衣服,双手反绑在身后,将一条细麻绳的两端从她背后经左右两腋穿向胸前,绕在两个【乳】【头】上系紧。再把一根铁链横在地面上,使她双膝跪在铁链上。最后把系住【乳】【头】的细麻绳向上吊起,让她上身无法弯曲,全身重最都集中在双膝部位。这样无需多长时间,她的双膝部位便会奇痛难当,一、两个小时后她就会汗流颊背,全身颤抖。这种刑罚的时间越长痛苦就越大,而且一般不会造成晕倒,十分难熬。
还有先用绳子把她的双踝捆在一起,使她蜷起双腿贴近腹部,再让她双臂抱着自已的小腿,把双手腕用绳索捆紧或用手铐锁住,一根木棍穿在她的肘弯和膝弯之间,最后把木棍的两头都吊起在梁上。这样,她就团着身子被倒挂在木棍上,两只赤脚翘在最高处,一头黑发披落在离地只有三寸处。这种吊法会使手腕、双膝、肩、肘关节等处都疼痛难忍。
等等。
伞溟的法子层出不穷,明如水这也不算什么了。
“我爹就是那副样子,我要是去给你求情,肯定会跟你一起受罚的。”明夜倒也是无奈得很。
☆、第七十六章 惊梦
“所以我不怪你啊。你回去吧,我没事的。”伞画屏压低声音说道。
“那我真回去了……你要是不行了得跟我说一声啊。”明夜反复说道。
“放心吧。”
伞画屏好说歹说,终于送走了明夜。
她几乎是瘫在了床上……
第二天她就和平时一样修炼,干活。
虽然人们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但是伞画屏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时间。
过了几天,伞画屏开始有些发烧了,她本人没当一回事儿,但是情况很快就开始恶化。
明夜好说歹说,明如水才叫了医师来看。
医师说伞画屏是伤口发炎,再加上水土不服造成的。
这消息一传开,几乎可以说是轰动一时。
天墓大陆墓学院的大小姐,竟然在天墓大陆上水土不服了。
伞画屏害怕这样下去会露出破绽,就想强撑着起来,但是她越是担心,越是容易出问题。本来没多大的病,竟然一病不起了。慕幕也亲自来看过,可是他的到来让伞画屏更慌了。
如果被发现了她还能有好下场吗?
……
伞画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竟然在伞河城!
“伞画屏……”
这个声音是白若……
“蔷贵人……”伞画屏试探的叫了一声。
“我现在是蔷夫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白若换了个口气说道。
“你倒是好,伞王朝的种种变迁都没有影响到你。”伞画屏笑道。
“是啊,以前我不过是帝后身边小小的侍女,如今位列夫人,仅次于帝后了。”白若十分自豪地说道。
“不对,你不是白若。”伞画屏意识到这个人的口气很怪。
“算你还不傻!”白若消失了,换了一个披金戴银的女子。
“伞残雪!”伞画屏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伞画屏你没想到吧,我也能高高在上的站在你面前。你以为伞溟是真的对你好吗?”伞残雪嘲笑道,“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你不仅不能让他好好的利用,还坏他的事。能活到今天可真是意外。你看,落梅,横笛都死了,胧明就更不用说了。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也会被伞溟逼上死路啊?不对,你已经被逼上两回了。”
“自然比不上你在洛王朝呼风唤雨。”伞画屏咬住了洛王朝三个字。
伞残雪毫不犹豫的摔过一道匹练。
……
伞画屏从梦中惊醒,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真正吓住了她。
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密室,而且手脚都被用铁链锁住了!
她这是被发现了吗?
不对啊!
她又仔细看看了看这里,发现了这应该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因为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挨伞溟的打。
这是以前关过她的密室!
天哪,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从天墓移动到伞河城了!
这两者之间足有半年的路程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天之后,墙上的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穿简单的藏青色软绸的长衣的身影提着灯走了进来。
伞画屏的眼睛不太适应灯光,下意识伸手去捂住。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伞溟见他这样的举动就把灯放下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伞画屏定了定神问道。
“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了。不然你还以为你该在哪?”伞溟伸出双手捧起的她的脸颊。
“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伞画屏相信她绝对没有沉睡半年。
“我本来是派伞凝辉去看你的,结果他告诉我你病了,还是水土不服。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份暴露,出差错吗?”伞溟的双手突然用力,弄得她挺起头来。
伞画屏气的不想说话了。
“怎么荆华死了,又看上慕幕了。人家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儿,又不是你?”伞溟的手往下移了一点掐住她的脖子, “看你那副样子,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你要是说两句讨人喜欢的话,我就放你回天墓去。”
伞画屏被他掐的上气不接下气。
“接你回来的大型传送阵可是花了本帝不少蕴魂素丹啊。要是就这么把你掐死了,也太不值了。”伞溟突然间松开了手。
伞画屏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伞画屏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帮我做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就放你出去。”伞溟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的话难道还算数?说吧,无论怎样我都得帮你做。”伞画屏有些无奈,她还能怎样呢?
在天墓大陆,不仅没有好日过,还有身份曝光的安全隐患,伞残雪也随时可能找上她。
在伞溟这里她只需要担心伞溟的喜怒无常而已。
反正她在哪里都没办法过上舒服的生活。
何必反抗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之前提倡了好久的节俭,绣娘都跑去干别的活了,弄的现在我想裁件新衣,新衣上要绣很复杂的花样。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绣娘能做出我想象中的效果。我记得你从前是会做针线的?”伞溟诡异的笑道。
“很久不做了,可能生疏了……”伞画屏对这件事很不感冒。
“生疏了,熟练就好了。”伞溟伸手解开了铁链。
“那我要在这里做吗?”伞画屏指着这黑洞洞的密室问道。
“仪承宫的后殿一直给你留着呢?你就住在那里好好给本帝裁衣绣花吧。”伞溟吩咐道。
“嗯。”伞画屏点点头。
两人离开了密室。
往后的日子伞画屏就呆在仪承宫的后殿里,为伞溟裁衣绣花。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三个月。
伞溟每次来的目的都是察看新衣进度,提出不合适的地方,伞画屏便是尽快动手修改。
终于做出了伞溟的新衣。
伞画屏伺候伞溟穿上新衣,伞溟站在镜看看了许久,终于不挑哪里不好了。突然间,他的眼睛看着镜中的伞画屏。
伞画屏穿着最寻常不过的侍女的素色宫装,形容枯槁,发髻也没好好束,有些凌乱的样子。干瘦的脸上,一对异色瞳格外的突显。
伞溟看着她,觉得伞画屏身上好像缺了些什么。
☆、第七十七章 冲突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伞画屏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怎么能把容貌弄回去吧?”伞溟一副看不惯伞画屏的样子。
“这样挺好的,我才不要弄回去呢?反正眼睛肯定是变不回来了。”伞画屏看着镜中她的异色瞳,觉挺好看的。
“好了,你去挑件衣服换上,再重新梳个发髻。记得要郑重一点。”伞溟嘱咐道。
“怎么了?”伞画屏倒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伞残雪要过来。她虽然与我不睦,表面功夫做的却是十足,她每隔十年二十年就会过来请安。顺便看看伞凝辉。以前伞凝辉会进这伞河城,也是因为这个。后来我觉得太麻烦了,就告诉他不必来伞河城了。”伞溟却是一脸的讽刺。
“所以你才要做新衣服……”伞画屏颇为无语的样子。
“快去换衣服!”伞溟咆哮着道。
伞画屏无奈的进了内室,用心的梳了一个倾髻,用了烧蓝溜金蜂珠花装饰,那珍珠是南珠十分名贵,却没有配发簪。换上一身湖蓝色蝴蝶穿花锦绣长衣,这才走了出去。
伞溟却是笑道:“你何必按侍女的仪制穿衣打扮,你就算变装,伞残雪也认得出你。”
“那又如何呢?你若是不说,我就穿寻常侍女的衣服过去了。” 伞画屏倒是一笑了之。
“对了,他们应该会在入冬之前过来。你尽快开始给本帝制作冬装吧。”伞溟却是提醒她。
“是。”伞画屏对于又要过冬天也是不太满意。
好不容易以为暂时不用过冬天了,结果她想多了。
伞画屏尽量勤谨的裁衣绣花,她觉得自己这次几乎是被当成绣娘用了,整天绣啊修啊,也不用修炼。
直到有一日伞溟喝多了……
那是一个夜晚,伞画屏点着灯给伞溟缝制衣物,这几针不是很好绣的样子拆了好几次。
对此,伞画屏有点着急了,急于绣好,却听到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有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进来了。
他冲到伞画屏面前,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也就配在这里像下人一样的干活。不识抬举的东西!”
伞画屏被他吼得一愣。然后他就继续骂道:
“伞画屏,你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荆华,却和别人【私】【通】,生孩子。真是无耻啊!要本帝看荆华燃烧轮回,就是不想再见你这个贱人!你永远都不满足!永远都不现实一些!就只会追求一些有的没的,根本不懂得怜惜眼前人!”
“还有慕幕!他不过是抱抱你,摸摸你,就把你给收买了,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你记得他的温柔,却不记得你不是慕深翠!”
“还有本帝,本帝不就是不让你和荆华在一起吗?你就说本帝有私心!本帝有阴谋!你凭什么到处去散布这样的谣言,而本帝却要一次次的救你!一次次为你的错误买单!”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伞画屏!你姓伞,伞王朝的伞!”
伞画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伞溟是喝多了。
她径直走了过去,打晕伞溟,扶他上床。自己则自顾自的做针线。
“小华,你当真是因为不愿意见我吗?”伞画屏心中只有这个想法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伞画屏一夜未眠,就只是规规矩矩的做针线。
伞溟也是醒了过来,他只觉得头痛,还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喊道:“来人!”
伞画屏放下针线过去了。
“是你啊。我怎么跑你这里来了?”伞溟看见她愣了一下。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现在全忘了?”伞画屏惊讶于他的忘性。
伞溟又想了许久说道:“我没把你怎样吧?”
“有,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伞画屏表示有。
“不就是骂了你一顿吗?那个下人不挨骂啊?你再胡说八道,便狠狠地掌嘴!”伞溟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来酒后吐真言是没错的啊!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伞画屏却是突然发起脾气来了。
“你疯了?!”伞溟便是想起了那一次。
那一次,也是他和伞画屏突然吵了起来。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质问我?”伞画屏刺激伞溟。
“伞画屏,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奴隶,是伞王朝的奴隶。我看伞秋说得对,我就不应该惯着你。以至于你如今越来越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伞溟终于忍不住发起脾气来了,“跪下!”
伞画屏倔强的摇头……
伞溟狠狠地踹了她一脚,伞画屏竟是瘫了下来。
“等回去你就去祭坛领琉璃鞭,我会打得你这辈子都不敢再跟我顶嘴。”伞溟觉得伞画屏越来越不像样了。
“你若是不高兴,现在就可以来掌我的嘴。反正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挨主子的打,跟领主子的赏是一样的。”伞画屏不顾一切的说了下去,“从荆华死了那一天起,我便没有你这个爹了。你明明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却要大做文章,说我【私】【通】荆族。分明就是你觉得我的崛起影响了你的声誉和地位,找借口除掉我而已。”
“啪!”“啪!”“啪!”
三记耳光,打的伞画屏的脸颊高高肿起,一口血喷了出来……
“畜牲!”伞溟狠狠地踹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