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正事不都已经办完了吗?”柳三刀一脸无辜地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敖广,戏谑地说道,“你要办的正事不就是把纪沂儿送回家吗?现在她已经到家了,我先替他哥哥谢谢你们玄宗这么多年的照顾,至于纪沂儿这些年在你们玄宗的吃喝花费,等下我会让文才领你们去账房算一下!放心放心,只会多算绝对不会亏了你们的!我们魂宗做事是很公道讲理的,嘿嘿……那个现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记得替我们宗主向你们主子东方宿问好啊!”
“哈哈……”柳三刀炮语连珠的一通胡说令敖广根本就插不上嘴,而他的此番言论也引得周围的魂宗弟子跟着一阵哄笑。
殷喜和刘猛二人更是有模有样地招呼着魂宗弟子打算就此送客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玄方怒声喝道,“谁告诉我们是来送沂儿的?沂儿的家在玄宗,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哦?你们不是来送人的吗?”柳三刀故作疑惑地反问道,“看你们几个打扮的像个车夫似的,难道是我误会了吗?”
“你放肆!此乃我们玄宗的敖广长老,又岂容你在此胡乱揣测!”玄方冷声喝道。
“哦!”柳三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竟是煞有其事地招呼起左右的魂宗弟子,一起冲着敖广有模有样地鞠了一躬,口中还一个劲地招呼着,“来来来,快快随我一起见过魂宗长老敖……不好意思,叫敖什么来着?”
“柳爷,他叫‘敖粥’……”
“不对不对!人家明明叫‘敖夜’……”
“哈哈……”
一时间,柳三刀带着殷喜、刘猛这些人竟是当着面色铁青的敖广的面,肆无忌惮地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惹得众人不时发出一阵阵不怀好意地哄笑。
雪耻,这种方式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柳三刀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玄宗当初是如何放话出来,狠狠地打了魂宗和陆一凡一记响亮的耳光,如今有个玄宗长老找上门来,柳三刀和这些魂宗弟子又岂能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陆一凡,这就是你所缔造的魂宗吗?”敖广面沉似水,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屈尊与柳三刀和殷喜他们一般见识,而是直接将话锋直直地对向了陆一凡,“怎么在老夫的眼里这就是一群地痞无赖之徒呢?你的人若是你自己管不好,我玄宗可以替你管教他们!”
“不必了!”不等敖广的话音落下,陆一凡却是陡然轻笑着说道,说着他还伸手制止了殷喜等人的哄笑声,“我的人我自己会教,就不扰你们玄宗费心了,敖广长老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哼!下面的人不懂规矩,难道你这个宗主也不知礼数吗?”敖广猛地将双手向后一背,微微养着脑袋不用正眼去看陆一凡,口中只是冷冷地说道,“难道你们魂宗穷的连杯茶都没有吗?”
“原本我们给客人准备的不仅仅有茶,而且还有上好的酒菜!”陆一凡淡淡地抿嘴笑到,“只不过却有人放出话来,不希望我们魂宗有任何一个宾客上门,于是我就命人将这些给贵客准备的好酒、好菜、好茶全都扔到山上喂狼了!现在敖广长老你想喝茶,可陆某也不敢去狼窝给你掏出来,敖广长老或许有所不知,西皇山的这群狼,特别记仇!有人想要偷了它们的茶,只怕不死也要少块肉!”
听着陆一凡话中有话的回答,敖广的脸上不禁一阵变颜变色,他的胡子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着颤,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次西皇山之行那可是奉了东方宿的命令,若是事情办不好,他回去之后可就真有大麻烦了。
敖广强忍着心中的恼怒,语气生硬地说道:“陆宗主应该知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抢茶的,否则我也不会只带这么几个弟子!”
“当然!”陆一凡侧目扫了一眼跟在敖广身后的十几个人,尤其是看到纪沂儿正用一副嗔怒的目光怒视着纪原的时候,陆一凡不禁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心中轻叹一声,而后便微微侧开了身子,伸手对敖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淡笑着说道,“虽然茶已经扔了,不过水还是有的。如今正值寒冬腊月大雪漫天之际,敖广长老如若不弃,烦请随我上山一叙,我命人备些热水给远道而来的诸位先暖暖身子!”
“陆宗主,请!”敖广倒是颇为知礼,非但没有再出言嘲讽陆一凡,反而竟是主动冲着陆一凡拱了拱手,俨然一副有意示好的低姿态。
“请!”
见状陆一凡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带着敖广等人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陆一凡尚且不知敖广的来意,不过此行敖广不过区区十几个人,陆一凡自然也有信心,量他也不敢闹出什么乱子。
虽然敖广已经踏进了魂宗的大门,但是陆一凡所为他准备的那杯热水,又岂是真的那么容易喝下去的吗?
……
………………………………
第410章 :不值一哂
魂宗大殿内。
陆一凡在和敖广几人相互寒暄之后便分宾主而坐,敖广与陆淏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之前在天恩大赛上二人与领皇同坐在主看台上,虽然有只言片语的对话,不过也是无伤大雅的相互寒暄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交情,所以即便是说他们并不认识其实也不算假话。
一切正如陆一凡之前所言,魂宗弟子真的为敖广几人上了几杯清澈见底的热水,茶杯之中竟是连半片茶叶都不曾见到,这也让敖广几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原本他以为陆一凡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竟是真会做的这么绝。
而一直紧紧跟在纪沂儿身旁寸步不离的纪原脸色更是复杂之极,他有心将纪沂儿拉到一旁好好招待,但纪沂儿却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即便纪原悄悄地给纪沂儿递上一杯香气四溢地上等茗茶,纪沂儿也是置之不理,依旧一口一口地轻抿着自己杯中苦涩无味的白水。
“敖广长老,陆某不记得与你们玄宗有什么交情,所以寒暄客套的话能省则省吧!”坐在正座上的陆一凡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们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还请但说无妨!”
“恩!”敖广似乎对这座魂宗大殿很感兴趣,自从进入宗门之后,他的一双老眼就开始变得应接不暇,一会儿东瞧瞧一会儿西瞅瞅,似乎想要将魂宗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这才进入大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眼睛已经在大殿内环顾了好几圈了,而他的口中还在不住地感叹道,“难怪黄轩这么牵挂着西皇山,他果然在这里付出了很多心血,只看这座曾经的皇宗大殿就能窥见一斑!”
“怎么?是黄轩叫你来的?”柳三刀坐在敖广的正对面,不过二人不同的是,敖广是正襟危坐,而柳三刀则是将二郎腿直接翘到了一旁的茶桌上,其放荡不羁的性子也一显无余,“那个老东西呢?他为何不和你们一起来?”
“他来这里不过是徒增你们之间的矛盾,不来也罢!”敖广直言不讳地回道,“而老夫这次奉东方教主之命来此,可不是来替黄轩报仇的!”
“那敖广长老此行究竟是何目的?”陆一凡似乎很不情愿陪着敖广兜圈子,神色也显得有些不耐。
“福祸相依,既然老夫此次前来不是给你们找祸事,那自然是福气满堂的喜事了!”敖广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虽然他是来讲和的,但却总会情不自禁地将玄宗长老的优越感表现出来,言谈举止之间更是情不自禁地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敖广此番前来讲和是给了魂宗和陆一凡一个天大的恩赐一般。不过在敖广的心里,他也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
“喜事?”陆一凡眉头轻轻一挑,“我不不认为与你们玄宗有关的事是什么喜事!”
“陆宗主不必如此挖苦!”敖广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八月初二开的魂宗大宴耿耿于怀,但那些在我们玄宗看来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根本无关大雅。只要陆宗主想,你随时可以再办一次,我敖广以玄宗的名义向你保障,西皇山绝对会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哦?听敖广长老此话意思,难道东方教主不打算继续孤立我们了?”谢云冷冷地反问道。
“当然!”敖广点头承认道,“其实就算是当初有意为难你们,东方教主也并不是因为你们与皇宗的矛盾,而是在责备你们这些年轻后辈们不知礼数罢了,你们创立的魂宗再小毕竟也是一个宗门,开宗立派竟然不事先向东方教主请教便自作主张,东方教主毕竟是圣域教主,执掌着圣域各大宗门,若是对此事不闻不问,只怕其他宗门会有诸多微词,所以才对你们小惩大诫。不过东方教主毕竟是前辈,自然不会揪着晚辈的错而不放,稍稍给些教训让你们长个记性也就是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东方教主不会再追究!”
“听你这么说,陆某还要感谢东方教主的指教才是!”陆一凡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人嘴两张皮,随便怎么说都有理!敖广长老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好!陆宗主快人快语,那老夫也不再多费口舌。实不相瞒,此次老夫前来,是为了给你魂宗指一条明路,让你魂宗日后能够光明正大地在西南越做越大!”敖广朗声笑道。
“何为明路?”
“圣域所有宗门的明路只有一条,难道还需要老夫明说吗?”敖广眼睛微微眯起,自信地说道,“归顺玄宗,魂宗将正式取代皇宗的地位,而你陆宗主也将成为名正言顺的西南之主!”
“嘶!”敖广此话一出,殿中魂宗众人无不被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什么……”
“陆俊住口!”还不等陆俊怒声喝斥,陆一凡却是陡然张口说道,“听敖广长老继续说下去!”
敖广笑眼微微眯着盯着陆一凡,脸上一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神色,不急不缓地开口继续说道:“东方教主亲命,对陆一凡和魂宗之前所做的一切冒犯之举均不再深究,并正式认可魂宗可以取代皇宗的地位,陆一凡将成为东方教主亲命的西南之主,取代当年楼奕和黄轩的宝座!并且东方教主还答应帮你化解与皇宗之间的恩怨,保你西南之主的位置做的稳若泰山,魂宗未来也将得到东方教主和玄宗全力支持,助魂宗越做越大乃至万年长青!”
“呵呵,听起来东方教主还真是器重陆某啊!”陆一凡脸上不喜不怒地轻笑道。
“不错!东方教主虽然与陆宗主素未谋面,不过他老人家对陆宗主却是十分欣赏,最起码老夫跟随东方教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他老人家对谁如此宽容厚爱过!”敖广说着还冲着陆一凡故意挤了挤眼,低声笑道,“陆宗主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能得到东方教主的赏识和重用是一件多么前途无量的事情!要知道在圣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夜夜地梦想着希望得到东方教主的器重,所以就连老夫都不禁感慨,陆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不错!能得到东方教主的赏识,那就等于拿到了一面可以在圣域乃至五域横行无忌的免死金牌,陆宗主再也不必为前途而担忧,因为今日起你就已经注定了前途一片光辉!哈哈……”玄方急忙跟着附和道。
听到敖广和玄方的话,再看到二人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陆一凡不禁转头和陆淏谦对视了一眼,此刻只见陆淏谦的眼中正闪烁着一抹浓浓的愤怒之色,显然对于东方宿这个人,陆淏谦一直就没什么好感。其实这也难怪,毕竟陆淏谦做了一辈子领皇的死忠,自然不屑于教主一派。
“敖广长老说了这么多好处,不如来说说条件吧!”陆淏谦语气平淡如水,根本就不为敖广所说的诸多好处而动容,“天上从来就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东方教主想劝降魂宗想必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才是!”
“陆大人,我知道你对东方教主一向有成见,但老夫还是想纠正你的用词!”敖广见到陆淏谦开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不是玄宗‘劝降’魂宗,而是玄宗‘接受’魂宗在圣域立足!”
“不对!”柳三刀摇头冷笑道,“就算你们玄宗不接受,魂宗也能在圣域立足!”
“怎么立足?难道就像八月初二一样,只有你们自己人承认魂宗,而外人一个都不承认?”玄方冷笑着讽刺道。
“你有种再说一遍!”刘猛拍案而起,怒喝一声。
“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气什么?”突然,一直未曾开口的纪沂儿说话了,只见她冷笑着扫视着一个个脸色铁青的殷喜和刘猛等魂宗弟子,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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