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旧府去了。荀彧和郭嘉虽然也有些疲倦,但是一见到徐济立时什么都忘了,荀彧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对徐济说,而郭嘉则是神采飞扬,两人分别多时,当然有很多的话呀说。 门前依旧车水马龙,显然都是来拜访许子将的,徐济懒得和这些闲人说话,所以三个人好象见不得人似的从后门溜了进去,一面便碰上了一群对着自己横眉立目地丫鬟婆子之类的任务。出乎荀彧和郭嘉的意料的事情是徐济见到他们居然小心地让路,让人家先走。不太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身份可以让徐济如此诚惶诚恐。
现在徐济和杨修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块儿,徐济手底下的人能派得都已经派出去了,所以人口很少,不像杨修一大家子人。他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在长安没有府邸呢?
毕竟自己的大司徒府短时间内是建不好的。杨修地家人刚一搬回来的时候,把徐济吓了一跳,这还真是四世同堂呢,真不知道王允把他们赶出府之后他们是怎么过活的。
不过面对徐济,男的倒也没有异样,反倒是那些女子弄得徐济莫名其妙。他们的态度大多不好。最后还是杨修那看似狂傲实则很老实的小子跑过来告诉他,那是因为徐济灭了袁术的原因,毕竟袁术也算是他们家地亲戚嘛。从那时候徐济见到那些女子就很小心了,他倒不是怕人家行刺,实际上以他的武功即便如今一时动不得手但看到是这些妇孺他倒也不怕别人行刺,他怕的其实是这些女人突然发飙,被她们用细长的手指甲抓伤自己,到时候这事情一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在徐济的心中泼妇可比吕布可怕多了。 直到回到徐济的屋子里面。徐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逃过大难一般。郭嘉忍着笑道:“主公,你身后不是有侍卫吗?更何况主公的身手那么好,不必这般害怕吧?”
徐济苦笑道:“女人的心是秋天的云,千变万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发难呢?都说迅雷不及掩耳,我看是迅手不及掩脸才对。”
岂料徐济这一句话令郭嘉大生感慨到:“主公说得没错,自从我从徐州回来之后兖州各大世家总喜欢让他们的女儿往我府上带,以我观之着实如此。女人真是最大的麻烦。”…
徐济闻言笑道:“这也是郭奉孝丰神俊朗,少年有成的缘故啊,何况女人的心,向来是最难猜测的。”郭嘉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想我郭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样的敌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心思我猜不中?偏偏就是拿这些女子没办法。”徐济看着好像打了败仗的郭嘉。忍不住笑道:“奉孝。要不要让我帮你感受一下女人的心?”
郭嘉大喜过望道:“计将安出。愿闻其详?”
徐济一拍郭嘉的肩膀,鬼鬼祟祟道:“奉孝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要为你和叔至写一部评书《冀州风云》。哈哈,我看还可以单给你写一本书叫做《郭嘉二三事》。保管可以超过梁祝。那个没什么……呵呵,你们这出戏好啊,有情感、有人命、有小人作梗、有生离死别。哈哈,保管可大受欢迎,让我们大赚一笔。”郭嘉气道;“那我有什么好处?这就能让我晓得女人之心不成?”
徐济趾高气昂道:“那当然,我们就是要让天下的女子看看,我兖州的郭奉孝可不是一个容易上了红颜祸水的恶当的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不是……是白衣书生,如此一来想必就没有那么多一厢情愿的小女孩儿往你府里去才对。”
郭嘉怀疑的看着徐济,有点没有信心地说:“似乎有点道理……”徐济心中大乐,这个郭嘉在情感方面还真是白痴一个。
郭嘉看着徐济一脸怪笑,心中更加不安,一摆手道:“随便了。我还是关心一下并州地敌人好了。此番过来是听贾诩说主公受了伤这过来看看主公,我明天便走。”
徐济想起两人不久就要再次分离,心中有点沉重,点了点头道:“奉孝,你要小心身体,对了,华佗先生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郭嘉点了点头才道:“主公请放心,并州的敌人只是小菜一碟儿,和曹孟德比,根本就是不成气候。”顿了一顿,又忍不住道:“主公,徐州那里我实在有点儿放心不下,是否……”
徐济就怕郭嘉如此,便安慰道:“奉孝,有陈登和虞翻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郭嘉摇头道:“就是这个陈登,此人奸猾尤胜于狐狸,再者此人一切以自己家族的利益为主,我怕一个弄不好,他反会成为我们的祸害。”徐济冷哼道:“对于陈登。我们要诱之以利,只要我们恩威并施。满足他的利益追求,再瓦解他在徐州地面上地领袖地位,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郭嘉默默点头,与陈登地交锋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战斗所能决定的了,更多是牵扯到政治利益问题。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还是交给徐济处理的好。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荀彧突然对徐济道:“主公,荀彧有一言在心中已经憋了快一年了,今天本不应该与主公重逢地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说到陈登,荀彧实在忍不住了。若是有冒犯地地方还请主公见谅!”
徐济和荀彧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荀彧如此严肃,而且听荀彧说中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当下马上肃容道:“文若兄请直说。”徐济最怕的就是君臣不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荀彧肩负着为自己对付长安政敌的任务,有什么话和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否则就会成为两人心中的隔阂。何况徐济本来就对荀彧心存怀疑,此时他这话一提出来徐济心中便有些忐忑了。
只见荀彧肃容道:“主公自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以来,一直贯彻着‘五德’互助的原则。故此我兖州的局面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主公说起陈登的问题来也是深得我心,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主公:自从主公自从与各路诸侯开战之后,似乎就把这新‘五德终始说’忘记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挑起连场大战,置兖州地经济于不顾,要不是我们在各个战场进展顺利。都在几个月内结束了战斗,照主公这般打法,若是一旦有哪场战争旷日持久,只怕我兖州地经济早就垮掉了。”徐济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说自己冤枉,可是想一想荀彧的话,徐济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真的有一场战斗变成拉锯战的话,那对自己真的相当不利,自己所做所为是在不像把新五德始终说放在心上的样子。看样子荀彧也只是打算实打实要跟自己谈一谈这个问题而并非为难自己,这一点也让徐济稍微放下心来。
但正如荀彧所说那样,时至今日,新五德始终说已经是兖州的根本制度,他是兖州强大的保障。看荀彧的样子,徐济就知道荀彧地不满已经由来已久,再想一想前一段时间荀彧频频写信要自己多考虑兖州经济的承受能力,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却没有在意。荀彧看着徐济道:“也许别人会说,兖州富甲天下,大不了可以临时征兵。可以提高赋税,可是那是不明白新‘伍德终始说’的人才会这么说,如果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那么主公岂非成了朝令夕改之人?主公的信用何在?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主公?那么我们辛辛苦苦这些年来的改革岂非是前功尽弃?主公一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说法律一旦定下来便不可以随意地更改,若是为了战争而随意的更改主公制定的政策,那么岂非是给那些怀恨在心地世家大族以口实,要他们有了反对主公的借口?即便是那些与我们合作的世家大族都会趁火打劫的,比如陈登。”徐济被荀彧说得默无语,低下头去。他实在没想到件事情背后的隐患居然这般巨大,郭嘉在一旁也不说话,他知道荀彧脾气大的很,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而且自己就算是要劝也无从劝起,政治不是他的长项。荀彧见到徐济一付虚心地模样,口气缓和了一下道:“当然我也知道主公发动这连场战争的好处,至少主公统一了北方,这可以令我们从容不迫地进行下一轮的经济政治建设,避免了以前北方各州政策不一而导致我兖州利益的弊病,而且也符合主公说的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观点。”
徐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荀彧苦笑道:“文若兄还是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荀彧抱拳道:“主公见谅,刚才荀彧失态了,实在不是为人臣之道,我也知道主公其实并不曾把新五德终始说有片刻的忘记,但是主公做的事情却有这种倾向,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主公给下属们好战的错觉。手下人就会争相效仿,最后忘记了战争要为政治服务,而是是为了战争而战争,那岂非变成了穷兵黩武?好战并不是坏事,但要是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这样的好战不要也罢,新五德终始说要变成立天下之**就需要主公地所有属下都严格的遵守,单单依靠某个人的力量是不会成功的,望主公能够三思。”…
徐济诚恳道:“文若,我知道错了。”荀彧仔细看了看徐济。发现徐济是真心受教,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主公。荀彧刚才那一番话实属无理,只是荀彧在接到主公的命令到长安来的时候心里就在揣测主公的意图,我当然知道长安政治斗争激烈,主公需要我来收拾那些阻碍主公大事地人,但是却拿不准主公的根本意图是什么,我知道主公前一段在益州刘备手下吃了一个暗亏。就连贾诩也拿那个叫庞统的人毫无办法。我生怕主公要我来长安是为了要兴兵伐汉中和益州,生怕后方不稳。要我强压长安的局势。所以刚才才多有冒犯。”徐济这才知道荀彧在担心什么,笑道:“文若兄请放心。我徐济岂会如此不知轻重,我也知道现在不宜再动刀兵,我要文若兄到长安来出了帮我打压群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把我们北方的诸州好好规划一番,若是把这些地方变得个个都像兖州一般。那我们出兵南下就有把握多了。”
荀彧点了点头道:“主公能如此想最好。不过我还是要对主公说,这事情万不可急功近利,没有个三五年时间,不会见到太大的成效,在这期间,主公万不可有全面南下的想法。”徐济肃容道:“这一点文若兄请放心,除了北方对付游牧民族的战斗之外,我只会在西凉和汉中地区打打主意,为将来夺下益州打个好基础。只是怕我们发展,人家也发展。将来我们要扫平其他诸侯就变得麻烦多了。”荀彧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对徐济道:“主公,其实要争夺天下,我们不应该完全依赖军事手段。即使这一段时间我们无法与敌人开战,也一样可以削弱敌人的实力。孟子早就说过:‘威天下不以兵革利’,儒家讲究以德服人,而我兖州更把德分为五德,主公用武力解决问题固然是以德服人,但是效果不明显,我们不妨五德齐下,那么天下便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徐济没有想到一向不关心军事的荀彧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不由得大感兴趣道:“文若不妨说说看。”连郭嘉都是满脸的兴趣。
荀彧沉声道:“主公,战争的时候,我们拼的是军队的战斗力和经济实力,但是在未来的几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相对与和平的时期,若是想要削弱敌人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经济下手,打击敌人。”徐济和郭嘉万没有想到荀彧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来。郭嘉是满脸疑问,徐济却被吓了一跳:用经济手段来打击敌人?什么意思?不会是用后世所谓地经济制裁手段吧?若是这样的话,那荀彧可真是个天才了。
不过荀彧的话还真的给徐济提了一个醒,被荀彧这么一说,徐济的思路立时增大了数倍。身为后世人的徐济当然知道经济制裁手段的厉害,在后世,一些贫穷的小国家最怕地就是被别人经济制裁。
要进行经济制裁。要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和先进的技术,就这些,恰恰都是自己具备的。
看来,荀彧折原本就是天才级人物的内政人才一旦和新“五德始终说”结合起来,其中的变化果然是不可预料的看着徐济虎目中精光闪闪,荀彧就知道徐济已经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郭嘉却道:“敢问文若先生,所谓的用经济手段去打击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荀彧和徐济相视一笑,前者解释道:“奉孝,一场战争的胜负固然需要沙场上将士用命,勇敢效死,但是这天底下没有不吃饭就可以打胜仗的军队,而粮草只不过是军用物资最基本的一环,武器装备辎重三军酬劳等等,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一个钱字。”郭嘉点头道:“文若兄言之有理,主公早就说过战争打得是钱。”
荀彧笑道:“奉孝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可令我们得敌人没有钱呢?”
郭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不能相信道:“文若先生的意思是说可以令敌人的财源枯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