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总统来了!”
卡伯?卢亚循声望去,刚好看到总统泰伦斯?法斯宾德走到了大厅中央。可斯黛拉的手臂带来的触感太过敏感,让他心神不宁。他左右悄悄观察,发现在场的大部分男女都和自己和斯黛拉一样,手挽着手,心里猜测着这可能就是上流社会的礼仪,渐渐的也就安了心。
“……工人阶级一直为我们国家默默的付出,却始终得不到对等的回报。是敢于挑战资本家,敢于挑战大魔导师的英雄卡伯?卢亚让我们看到了隐藏在光辉与荣耀背后的黑暗,也正是他,给了全国六千万工人阶级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让我们为卡伯?卢亚欢呼!让我们为这位不畏强权的英雄欢呼!!!!!!”
好像在一瞬间,高亮的辉石光柱把卡伯?卢亚罩在了正中,光与暗的强烈反差让卡伯?卢亚看不到周围宾客的表情。他感觉灯柱下的自己飘飘然然,好像失去了和现实的联系,唯一绑住了他的意识的,是斯黛拉那温暖的手臂。
“卢亚主席,要跳舞了!”
斯黛拉的小声呼唤唤回了卡伯?卢亚的神志,他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大家已经四散开来,把他和斯黛拉推到了舞池中央。和煦而温暖的辉石之光照耀着他们,让斯黛拉好像变成了三神教传说中的神女,散发着迷人而炫目的光晕。周围的宾客们还在轻轻的鼓掌,等待着这位今天酒会的主角拉开酒会高潮的序幕。
卡伯?卢亚这才想起,阿齐瓦好像在马车上和自己说过,自己作为主宾,要跳第一支舞。突然之间,卡伯?卢亚感觉自己的心跳要跳出胸膛,巨大的恐慌和尴尬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
“我……我不会跳舞。”
卡伯?卢亚低头,低声和斯黛拉讲话。斯黛拉轻轻的靠近了些,让两人看起来像是亲昵的耳语。她发际间淡淡的栀子香味让卡伯?卢亚得到了些微的冷静。
“没事,我来教你。”
斯黛拉侧移半步,站在了卡伯?卢亚的正对面,她伸手拉过卡伯卢亚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侧,另一只手轻轻的托起了卡伯?卢亚的左手,微举半空。她的手掌心微微发热,还有些潮湿,卡伯?卢亚放在她腰侧的手能隔着那层薄纱感觉到女孩的肌肤,细腻的好像最顶尖的牛奶。
钢琴声响了起来。
“来吧,不要怕,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斯黛拉随着音乐的节奏向前半步,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了卡伯?卢亚的怀里。她轻轻侧抬着头,让自己的眼睛凝视着卡伯?卢亚的下巴。
“卢亚,记住她的名字,《银色月光》。”
斯黛拉踮起脚,让自己的嘴唇贴上卡伯?卢亚的耳畔,轻声呢喃。紧接着,她两手轻轻发力,带着卡伯?卢亚旋转了起来。
女孩的呼吸让卡伯?卢亚的耳朵有些发痒,在这一刻,他深深的迷失在了那栀子花的清香之中,迷失在了那满地的银色月光之中。
正文 44 带我回家
黛西·理查森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一个翘家的贵族。
这位自称拉薇儿·迪迪的少女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女仆裙,正坐在黛西的对面喝茶。她的头发是金色的,发梢带着些红,在昏黄的辉石灯光下有一种朦胧的美。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一看就没干过活。黛西能看出她的身份,这个连喝酒店的黑叶茶都要拿出喝雪芽茶架势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女佣。
“小妹妹,翘家可不是好习惯。”
自从把自己交给加斯腾斯之后,黛西发现她越来越喜欢加斯腾斯做事的风格,在需要的时候直来直往,从不拖沓。
“噗嗤——咳咳——咳咳咳——”
拉薇儿·迪迪噗的一下就把她正在喝的茶喷了出来,黛西早有准备,拿手帕挡住了脸。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不对,我、我没有翘家——”
拉薇儿·迪迪红着脸解释,连连摆手。她的动作和神情都在准确无误的告诉黛西,她确实是一个翘家的女孩。
“外面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我看你穿着打扮也是哪位贵族大人的子女,不要因为一时怄气害了自己。听姐姐的话,赶快回家,啊?”
“什么嘛!”,拉薇儿·迪迪好像被黛西的某句话刺到了,“我才不要回家!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要是外面的世界不好,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在旅馆开房?”
听到拉薇儿·迪迪的反驳,黛西好像看到了那个当初和父亲怄气的自己。她站起身,走到拉薇儿旁边,不顾她的反对伸手去揉她那张柔美的脸。拉薇儿·迪迪显然没意识到黛西敢如此大胆,她试着抗拒,却因为脸被黛西揉的变了形,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好……唔……竹手……别——”
拉薇儿·迪迪很快发现在黛西的暴力攻击下,自己的语言反击毫无威力。她放弃了徒劳的语言反抗,转而去搔黛西的痒痒。这一招成功的击溃了黛西的进攻,两个姑娘很快笑闹到了一起。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去周游世界,去看看别的国家的风景。”
冷静下来之后,拉薇儿·迪迪感觉自己和黛西的距离更近了。她拉着黛西的手坐在床边,虚心请教。
“可是我的父亲可能会发动很多人找我,如果被他抓到了,我会很惨很惨!我想到车站去买票,但是又担心那里有父亲的眼线,黛西姐姐,你能告诉我怎么办么?”
“你知道么,我也翘过家”,黛西并没有正面回答拉薇儿·迪迪的问题,反而是讲起了她自己的经历,“我那个时候和父亲怄气,一个人离家出走,在上城区一家酒店里住了三天,那三天我过的很好,酒店的服务很好,吃什么都有,环境也很好。但是三天之后,我偷偷带出来的钱用完了,不得不到伊斯特区找酒馆,可就在去伊斯特区的路上,我的钱包就被人抢走了,要不是当时有巡逻的警察路过,我可能就被那些人连人一起带走了。听我父亲说,那些人抓了我这样的小姑娘,都会喂她们吃下哑巴药,然后送到别的城市去当**,很惨很惨的。”
黛西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事实上她住在酒店的第三天就被她的父亲找到了。但是她觉得有必要给这个明显没有什么生活经验的小姑娘敲下警钟。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而且非常脆弱,她不希望这个女孩受到什么伤害。
“啊?那真可怕……”
拉薇儿显然信了,她抓着黛西的手问东问西,黛西也一一回答着她的问题。两个人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又一起吃了午饭,才互道分别。
“我在这边还有点事,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没地方去,就去桂香路9号理查森家找我,明白么?”
“知道了,放心吧黛西姐姐,我会小心的。”
拉薇儿·迪迪礼貌的冲黛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黛西看着这个姑娘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才意识到刚刚她行的礼节是只有顶尖贵族可以使用的礼节。
这个小姑娘,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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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位叫做黛西的姑娘待在一起,露娜觉得自己很开心。但是她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她的父亲母亲并不在罗斯维尔,也帮不上忙。她的导师卢克·布鲁斯特已经死了,法师塔就算是她的家,也是一个失去了温度的家,一个已经死掉了的家。
离开那位心地善良的姑娘,露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虽然黛西讲给她的故事可能是假的,但是露娜知道黛西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并不像法师塔那样安全。她自问自己一路走来没有漏出什么破绽,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如何买到车票这件事上。
要去边境的话,在现在的罗斯维尔,如果她不想忍受长途马车跋涉的颠簸和辛劳,最好的选择就是蒸汽机车。虽然不如弗恩第三共和国和尼格鲁共和国那样,已经把蒸汽机车的轨道修到了几乎所有的主要大城市,但安肯瑞因的蒸汽机车网络也能够满足露娜的要求。她要去尼格鲁共和国,去看看云顶雪山。
还是穿着那身女佣服,露娜离开了老实人旅馆。旅馆一楼的酒馆在白天并不营业,正在打扫卫生的老板格伦·吉利斯和露娜打了个招呼,就没有管她。在伊斯特区,酒馆里每天都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吉利斯深谙一家酒馆在这里的存活之道。
少管闲事。
露娜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边问路,一边从酒馆摸到了罗斯维尔中心车站,可她在即将进站的时候,却远远的看到了皇家警察的身影。他们三三两两的站在车站可见的所有入口,看似无意的打量着每一个进入和离开车站的人。
看守车站和维持车站治安并不是皇家警察的工作,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自己。露娜很快就意思到自己的逃亡已经被发现,并且那个该死的皇帝已经开始寻找自己。
乘车是没指望了。
难道要忍受马车的长途颠簸?从罗斯维尔坐马车到边境可是至少十天的旅途!路上会发生什么露娜根本无法保证!
有些失望的露娜转身回了酒馆。走到后半截,她脱下了自己那双有着小高跟的漂亮鞋子,赤着脚踩在罗斯维尔的石板路上,反倒有些惬意的凉爽。脚底板被磨出的小泡也似乎没那么疼了。她在下午时分推开了老实人旅馆一楼的门,却发现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和格伦·吉利斯聊天。见露娜进来,两人齐齐抬起了头。
“回来了?”,格伦·吉利斯笑着招呼。
“嗯。”
露娜不太喜欢那个陌生人看自己的眼神,她低下头,轻声的应了一声,抬脚上楼。一楼的两位男士一直看着她上了拐角的楼梯,才开始继续他们的谈话。
“吉利斯,明明就是她,你还说没有?你是不是不想开店了?”
“昨天晚上那么黑,你们的描述又那么模糊,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她?想让我不开店?你最好去问问黑手劳森,看他同不同意。”
来人显然被黑手劳森的名字影响了,他顿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什么规矩?”
“都一样,别在我店里闹事,别的都没关系。”
“还以为是你什么人呢,也不过如此,我们知道了,替城墙布里奇问劳森大哥好。”
来人把一枚50蒂尼的硬币放在了吧台上,转身离开。格伦·吉利斯收起了那个硬币,低头擦起了酒杯。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无数的事情,他一个老实人,又怎么管的过来?能为自己的小店谋一份清净,已是万幸。至于那位好像翘家的大小姐有什么下场,又和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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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在上楼的时候拐去了黛西的房间,想看看她在不在,却没有得到回应。她挪步上楼,在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却总觉得心神不宁。皇帝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离开,那自己在罗斯维尔每多呆一分钟,都会增加一分钟的危险。想到这里,露娜下定了决心。她拆开自己的发髻,弄乱自己的头发,在房间的角落里蹭了些灰胡乱抹在脸上,把自己那身女佣裙上明显的饰物和花边,能撕掉的都撕掉,把装满了钱的自己的那个小钱包贴身放置,把梅梅给自己的那个钱包放在手包里,出了房门。
她要去找一辆马车,离开罗斯维尔。
一楼的格伦·吉利斯还是露娜进门时候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打扫着卫生,那个看露娜的眼神让她汗毛直立的男人已经不在了。露娜冲吉利斯打了个招呼,得到了一个无精打采的回应。她转过身,离开了老实人旅馆。
要想找到可以去边境的马车,有两种方法。一是去伊斯特区和下城区交界的罗斯维尔马车站,在那里有很多专门跑长途的马车,相对安全。二是去城外的贸易站,那里有车队往返各大城市,只要付出一些小钱就可以搭上便车,不过路上可能不太安全。露娜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马车站碰碰运气。
她小步的挪动,脚底的水泡钻心的疼。可为了她关于自由的理想,露娜并不打算在这小小的困难前退缩。可就在她经过一条小巷巷口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拿什么东西套住了她的头,一把把她推到了小巷里。
露娜开始尖叫。
可那些人明显做了准备,有人拿了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用力之大让露娜险些无法呼吸。更多的手开始摸上她的身体。露娜拼命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这些浑身气味浓厚的人面前一无是处。很快,她拿在手里的钱包被人抢走了,紧接着,有人拽掉了她手腕上的感魔手环。模模糊糊中,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是这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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