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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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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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尔德先生,我觉得我有见过刚才那个和你竞拍的男人。”他突然对我说,“您对他有点印象吗?”
  我仔细思索了一阵,试图从我浅薄记忆里挖掘点什么出来,但最后一无所获,“我还是确定我没有见过他,那个人长相十分有特色,如果我见过他,一定会对这个人相当有印象。”
  “那么,也许是我在纸面的资料上看过他的照片也说不一定。”布兰登说,“毕竟我看过很多关于您的竞争对手的资料,也许他是其中某家公司的领导人。”
  “有这个可能。”
  这样一想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对方看我的眼神不对,我的商业对手还是很多的,无论在金融圈还是在电商圈,我的成功肯定要伴随着其他人的失败,所以不是所有人都爱我爱的像看见美元一样。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乐意看见我在美国过得顺风顺水。
  “不用在意他。”我不想让这种人毁掉我和布兰登单独相处的时光,“快看布兰登,是雷曼《无题》,老天,它真美是不是?我一定要把它买下来挂在我的书房,真希望这一次不要超过我的预算了,亚历山大的那套金币已经让我花了比预算近乎一倍的钱,我本来是想以七万美元拿下它的。”
  “我还以为您一点都不感觉肉痛呢。”布兰登嘀咕道。他仔细看了看助拍师,“这幅画看起来就像我家的墙壁,因为刷过数次而有点凹凸不平。而且它完全是白色的,什么图形都没有
  ……您确定这真美到能让您天天想看见?”
  我对他的不解风情感到痛心疾首。
  趁着拍卖师开始介绍这幅画,我和布兰登商量了一下我们的报价,我的估价是150万美元到300万之间,如果有人出价比这高,那么我只能忍痛放弃这副雷曼的作品,不过这个数字还是让布兰登觉得难以置信,他的年薪只有30万美元,他表示如果是他而不是我想要这幅画,那么他需要不吃不喝的工作十年才可以买得起。
  我对他这句话忍不住浮想翩翩,其实我想告诉他,如果他同意和我在一起,他可以完全不用工作十年就能享受到一掷千金的待遇,我可以给他付钱,任何钱都可以,别说是给他买张画,就算他要我给裘德洛买个像帕里斯希尔顿家里那种价值三十万美元的狗屋也没问题。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对情人花钱感到心疼的男人,但我不确定我真的这样说他会不会立刻给我一耳光,布兰登可是连来拍卖行都镇定的穿着运动衣的男人。
  也只能是想想了,我安慰自己,布兰登如果那么肤浅,我又怎么看的上他呢?
  回过神来,布兰登已经把注意力投向拍卖台了,他虽然不解这幅画的高昂价值,在竞拍开始后还是很尽职的履行他举牌的工作,这幅画一出场的起拍价就是十万美元,秒杀了前头的一切藏品,然后在众人的推动下,它又很快炒到了50万美元,而人们还在不停的往上加,这时候的竞争者不止是拍卖行在座的客户们,还有很多电话买家,他们大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我甚至还能听到一个有个交易员用意大利说话,然后转头用英语和拍卖师报价,他一口气就加了近乎五万美元。
  “看起来竞争很激烈。”布兰登说。
  “但愿我运气好点吧。”我耸耸肩膀。
  我很理解雷曼这副作品的火热,毕竟这是一幅优秀的作品,不少美术商都对它估价不菲,但看到如此火爆的反响,我还是有点担心,其实这时候的我手头并不宽裕,能够动用的资产不足千万,放在以往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加价,只需要事后向父亲或者两个哥哥要钱就行了,但是现在我却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恣意妄为。
  眼瞅着价格逼升至250万大关,我的心也吊在了嗓子眼里,生怕一不留神,我就和这幅画失之交臂,好在老天终于究眷顾于我,让我290万美元的天价拿到这幅画。等交易落锤后,布兰登看了我一眼,“您觉得它以后会超过今天您付出的金钱吗?”
  “当然,我预计在十年内这幅画的售价会超过800万。”我在大起大落后美滋滋的道,“不过在短期我是不会把它卖出去,我要留着自己欣赏,等雷曼先生过世,对不起,这么说有点不尊敬,但到那时候我才会考虑把它卖出。”
  “狡猾的商人。”布兰登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机查询雷曼的年龄。
  之后的几件藏品一件比一件珍贵,只是我没打算把它们入手,布兰登知道我最后关注的是1623年在奥拉纳亚酒庄出产的红葡萄酒,而这件藏品是整个拍卖行最后压轴出场的拍卖品。
  当然,压轴出场倒不是说它价格有多么贵——无论多珍贵的葡萄酒,终究是葡萄酒而已,怎样都不会比雷曼的画来的贵。但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1623年奥拉纳亚酒庄出产葡萄酒,奥拉纳亚酒庄是意大利最古老的酒庄之一,它地处利维诺省的宝格丽地区,拥有大海和火山互相影响的优质土壤,葡萄的种植业和酿酒业都异常发达,而1623年又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好年份,那一年风调雨顺,阳光和雨露都十分充足,葡萄大面积丰收,因此造就的葡萄酒也必然是世界级别的美酒。能够与之媲美的只有1787年的法国波尔多的拉菲酒庄,后者的拉菲葡萄酒同样也因为气候适宜而闻名遐迩(不是1982年),可以说,这样的葡萄酒是可遇不可及的,如果不是当年有一艘载着葡萄酒的帆船驶向欧洲,又被一个杂货商人凑巧买下,那么我们可能无缘得见这些珍品,据说保留下的葡萄酒只有五支,足可见其中稀少程度。
  不过既然是压轴产品,布兰登认为想要收购这只酒的人应该不少,果不其然,当奥拉纳亚葡萄酒被助拍员摆上拍卖台后,这件藏品果然引发了争议,大约有十个现场买家,五个电话买家互相较劲。它的起始价不高,只有一万美元,但上升的频率比雷曼的画还要快。在我们还在观望的时候,拍卖的金额就达到了8万美元。
  “您认为这瓶酒最后会值多少钱?”布兰登转头问我。
  我用手指比了一个数字,“50万。”我说。
  布兰登不赞同的看着我,“当初1787年份的拉菲红酒在伦敦拍卖也只拍的了十一万欧元的价格,就这样还创造了葡萄酒拍卖史的最高价,而您想要的这瓶酒,即使它出自奥拉纳亚酒庄,也不可能比拉菲那瓶酒贵上好几倍。”
  “这可比1787年的葡萄酒早了一百年,五十万不算太过分。”我反驳。
  “所以你打算花五十万元把它拍下来吗?”布兰登摇了摇头,“我觉得您今天已经花了不少钱。对于一个新晋商人来说,花钱如流水并不是好事,就算您是为了艺术品投资,也该有点节制。”
  他瞥了一眼我似乎想辩解的样子,继续提高了声调,“好吧,我可以理解你买雷曼绘画的初衷,除却您喜欢这幅的原因,这幅画本身的价值也很值得购买,但红酒……恕我直言,过了三百多年,谁知道它开起来是不是酸的。”
  我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以你对红酒的喜好,会鼓励我把它买下来呢。要知道我拿到手后肯定会和你一起分享的。”
  “首先,在和您来拍卖行之前,我以为您会是一个理智的买家。”布兰登强调说。“结果您疯狂起来一点都不比那些有钱太太差,在您的账户真的破产清零之前,只能由我来制止您了。其次,我没兴趣喝一瓶三百年历史的酒,哪怕它价值五十万美元都没用,这一瓶酒不值得您花钱,不如请我喝点便宜货,比方说罗曼尼。康帝的干白就很好。”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吧好吧布兰登,我会请你喝酒的,不过你也应该相信我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如果我告诉你,我买下它后会留着等待下一个机会卖掉呢?就像那幅画一样,经过这次的拍卖名声大噪,然后过个一年半载,它的价值就会成百上千的增长了。”
  “是指再找一个像您一样的傻瓜吗?”布兰登哼了哼。“当然可以,前提是你能买到。”
  在我们交谈期间,奥拉纳亚葡萄酒的价格提高到了十万美元,几乎都要赶上当初那瓶拉菲在伦敦拍卖的价格了,然而此刻仍然没有几个人退出竞争,我注意到上次那位和我竞争亚历山大金币的菲比先生此刻也在竞拍行列,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一次的拍卖誓在必得。他现在出价十万八千美元,是全场最高价。
  有意思,我心想。
  布兰登举起牌子加入竞价。
  “newin!又一位新竞价人出现了,十五号菲尔德先生出价十一万,还有比他价格更高的吗?”
  菲比忽然转过头看我。
  他的眼里燃烧着怒火。
  这一次他脸上的怒意毫无掩饰,明显是朝着我来的,大概想起了最早被我夺走的那套古希腊金币,现在又在压轴藏品上被我阻击,新仇旧恨加起来让他万分不快,菲比的脸色犹如涨红了脖子的公牛一般面红耳赤,他很快举起牌子。
  “12万!”
  我眉毛一挑,直面他挑衅的眼神。“我翻倍。”
  我这一出差点没气的他七窍生烟。

  ☆、第40章

  40。受罪的敌人
  布兰登目睹了这一切,“菲尔德先生,您就是小孩子脾气。”他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们可以慢慢向上价格,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就盲目提价。藏品价格要是涨得太快,最后损失的还是你自己。”
  我意味深长的道,“不要急嘛,布兰登,你等着就是了,等会儿一定给你个惊喜。”
  奥拉纳亚的竞拍额一瞬间提到了24万,很多竞拍人在这时候决定退出了。这个价格比去年在伦敦拍卖的最贵拉菲还要贵上一倍。富人们不是傻瓜,他们看得出我的来势汹汹。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对奥拉纳亚爱过生命的爱酒人士,肯定会选择避其锋芒。
  当然也有不死心的竞拍人,比如菲比先生,在我报出24万的价格后,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菲比先生今天好像一件藏品都没拍上。”布兰登凑在我耳边说,“看来他把全部希望放在最后这件藏品上,只是没想到对手还有一个您罢了……不过我认为竞争过他不是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他会恶意提价。”
  布兰登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怕他不会恶意提价。其实有一点布兰登一直很了解我,我就是小孩子脾气,喜欢锱铢必报。
  我忽然站起来,大声道,“无论谁出价,我的价格一定会是全场最高,即使五十万,一百万也是一样,如果不服气,尽管和我比出高价吧。”
  话音落下,全场维持了一秒钟的寂静,随后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传来,所有人都将视线暗暗的投向我,我无所畏惧的迎向人们的视线,大多数男士们扫了我一眼就移开目光,倒是几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再抬眼看见我的长相后,用手遮掩住嘴角小声笑起来。
  我礼貌的对她们颔首致意,换来几个充满诱惑气息的暧昧回视。
  菲比是第一个对我吹胡子瞪眼,“您不觉得您这样是扰乱拍卖秩序吗?天下居然还有您这样失礼的人,所作所为和个暴发户一样,要我说,如果有人在拍卖厅大喊大叫,我们应该让保安把那人驱逐出去。你们觉得是不是?”他左顾右盼的寻找支持者。
  不过没人理他,在场的诸位都是人精,在知道拍卖无望后,大多选择偃旗息鼓。谁知道这些买家是不是用真名?万一这个敢站出来放话的是哪里的名门望族呢?他们不敢做以上假设,不过是一次拍卖的压轴藏品,实在没必要为此得罪其他权贵。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这位是菲比先生吧,您如果觉得我的做法太嚣张,尽管可以提出比我更高的价格,现在我出的价可是比您翻了一倍,把我驱逐出去,然后你就没有竞争对手了是吗?”
  菲比顿时哽住了。
  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这样就证实了他出价不如我,却想用别的手段赶走竞争对手的事实,这样会让任何一个拍卖行都不欢迎他的到来,可是说不是,似乎又莫名低了我一头,显得他特别大惊小怪,很明显,让我安然无恙的过关并不是菲比的想法,这种不甘愿从他脸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菲比最后只能选择了沉默。
  他用一种阴沉沉的目光看着我。
  而我大胆的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在我们对峙的时刻,布兰登却做出了一个意外的举动,他忽然笑出了声,打破了原本室内的平静,一时间所有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他——本来布兰登今天就是全场最醒目的人(他穿着运动衣),现在更是备受大家关注,我几乎可以看见那群有钱人眼里蔓延的八卦之火,他们打量着我们和菲比,猜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即使我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布兰登很快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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