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坚持自己的观点,所以不肯接纳我的意见!”萧东阳的声音平淡,含着莫名的冷冽。
洛云姬深深的凝望着他,忽然迟疑的说道:“那是因为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不易察觉的,萧东阳眉梢轻轻一动,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你应该活得现实一些,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老板还有员工,就永远会存在用钱来衡量人的制度,这是惯性。”
“可我不是您的员工,况且我们今天谈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在您的眼中感情到了某种程度也是可以用金钱来收买的。”话落,她紧握的手心不觉间已经有细汗冒出,黏黏的,很不舒服!
萧东阳低眉看了她半响,再抬头时,笑容殷殷:“好吧!云姬,我这样说好了,你爱萧牧吗?”
洛云姬眼神幽深而迷离,却忽而淡淡笑了起来:“总统先生不需要问我这个问题,因为不管我的回答是爱亦或是不爱,你对我无非是驱赶而不是挽留,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萧东阳的目光,冷如腊月寒天的霜雪,似笑,非笑,含着洞悉一切的深邃和犀利,冷冷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他应该猜到,洛云姬毕竟是总统府的女管家,见多了高端场合,应对得体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口生莲花也不算什么,这样的女人太过于精明,如果不是她一开始的尴尬身份还有现今的残疾,也许他会尝试考虑接纳她的存在,只是可惜了。
洛云姬神色复杂地盯着萧东阳,良久才开了口:“我可以将您的话当成是对我的一种夸奖,对于我的不谦虚,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萧东阳扬了扬手中的茶杯。
洛
云姬的眼角动了动,半晌,却是凉凉地笑了,“总统先生,男女在一起并非只有爱情,除了爱情之外,友情、亲人,或者是介于三者之外的感情都会存在。阿ben是我童年时期不可磨灭的记忆,我将他看成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好玩伴,甚至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这种感情不是人人可以明白的!能够和阿ben重逢相认,我已经感到非常的高兴,知道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这还要令我感到兴奋的事情了。我知道我的存在对阿ben来说会有一定的困扰,相信我总统先生,我和你一样都希望萧牧能够很好,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的事情而受伤。”
萧东阳沉默的看着洛云姬,终于低低的笑道:“好听话果然是人人都会讲,听得我都快感动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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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条件
洛云姬的眸子晶晶一亮,容颜间流露出几分错愕,脱口道:“总统先生,我知道我的话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您对我有成见,我无话可说,换言之,这世上但凡认识我的人,只怕对我都有一定的成见,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世上爱阿ben的人并非只有你一个,我也希望他能够过得很好。我知道日前我和阿ben上了媒体头条之后,您就心存芥蒂,您现在来找我已经是对我很仁至义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跟阿ben发生好友亲人以外的感情。您放心我会离开阿ben的,不过不是因为您今日对我说的话,而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离开阿ben的。”
萧东阳片刻沉默,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洛云姬刹那间笑了,幽黑瞳仁里流转淡淡光彩,“我想我没有必要骗您的!”
萧东阳忽然冷冷的笑了,含着一种浅淡的讽刺和讥诮:“你什么都不要?”
他才不相信有女人接近萧氏愿意空手而回的!当然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洛云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萧东阳的嘴角扬起一抹讥嘲的冷笑,果然这女人还是背后藏着杀手锏的,他怎么说还有这种不爱金钱的人?
洛云姬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希望您能够尝试着理解阿ben。”
“你说的条件就是这个?”萧东阳轻眯起黑色的双眸,声线不由沉冷下来。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洛云姬的声音很柔软,带着几许红尘沧桑过后的空明。
幽暗的火光在萧东阳的眼睛里面燃烧,他冷漠的一字字说道:“你知道的,我就算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也只有离开萧牧这一条路可走。”
洛云姬依然淡笑,但是眸中却隐隐泛起冷光,“我说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萧东阳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颜邪肆,平白得让人瞧着心发慌:“你在威胁我吗?洛云姬!”
“不是威胁,如果您真懂我话语的意思,您该明白如果您的态度永远都不知道变通改变的话,只会让您和阿ben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静静地,洛云姬绽开微笑,却隐含嘲讽,宛若带刺的冰棱。
萧东阳仿佛被人刺中痛处一般,近乎恼羞成怒道:“用不着你提醒我。”
洛云姬笑了,她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暖,温暖中却依然抹不去她眼底的几丝近乎孤灭的轻叹,冷声道:“总统先生,其实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您还是很爱阿ben的,只是您的爱太压抑和霸道了。”
“放肆。”萧东阳气的想把眼前的茶水泼到洛云姬的脸上,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她算什么东西?
“这句放肆该对您的手下来说才对,对我不管用,因为我不是您的手下,更不是萧牧。”洛云姬笑了笑,但是眼神却是冷冷的。
萧东阳默然看了她半响,再开口时,声音沉闷冷漠:“你是在为萧牧抱不平。”
洛云姬清亮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暗沉下去,她挑眉似笑非笑:“我是心疼阿ben,我很怀念曾经那个阳光善良的阿ben,可是如今的他依旧善良,只是阳光却被大片黑压压的乌云给遮挡了,我想让他快乐,只是痴人说梦。”
“萧氏家族的人不需要阳光和善良,在商界和政界被人听到这席话,会笑死人的。”萧东阳冰冷中蕴涵着依稀温暖的话语,仿佛是直刺心底的利剑。
洛云姬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莞尔,唇边勾起,笑魇清冷而又媚惑:“如果阿ben能够重新快乐起来,就算被人笑话又怎么样呢?”
这就是萧牧的亲爷爷,他竟然一直以来是这么对待萧牧的,虽然在这之前她已经有所认知,但是亲自面对仍是气愤不已。
静静地,萧东阳忽然开口说道:“洛小姐,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讲出阿ben这个名字,这对萧氏家族来说是永远都难以洗刷的耻辱。”
洛云姬冷声轻笑,目光飘忽,渐渐灼热,分明落在萧东阳身上,却又不似在看他:“如果您接纳阿ben的话,我觉得您更应该接纳他的过去,如果我是您的话,我在乎的不会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而应该是阿ben被遗弃的心!”
萧东阳抿抿唇,笑意渐而发凉,讥笑道:“难道你想让他像你一样吗?”
洛云姬面容蓦然带笑,冷光照人,而又凛冽如霜雪,隐含讥讽,“总统先生,不管我过去是如何的不堪,不管别人怎么笑话我,我都永远无愧于心。”
萧东阳的目光闪了闪,嘴角抽动了一下,“洛云姬,其实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有才能也很有能耐,我听萧牧说我们遗失的磁片也是你帮忙找回来的,其实说实话,姑且不说你和萧牧的关系,就拿你帮我们的事情说事,我也不会对你做的太难看。你或许是一个好管家,但是很可惜,千里马需要伯乐来赏识,你的主人在你出狱后放弃你,是他的损失,如果你肯离开萧牧,我会帮你挖掘出更多更好的伯乐,只为给你这匹千里马施展的机会。”
洛云姬目光时而纯澈似水,时而又暗沉如墨,淡声道:“我
生平不会下棋,所以当我发现棋局不明的时候,我就会中途弃盘。人生如此,工作也是如此。我做了六年管家,我把我最美好的岁月和青春都给了那六年,所以即便我被H国总统府解聘,即便我有一天工作无依,我也不愿意再继续重温管家的工作。对我来说,不管是什么事情,经历一次也就够了,经历的次数太多,我怕自己会感到生活无望。”
她没有想到萧东阳的办事效率那么快,竟然会把她的过去查的一清二楚,南宫傲是她心中的伤疤,如果不去揭,她便不痛,至少是在外人面前,可是如今有人生生的撕裂了她的伤疤,她的痛苦又能让别人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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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最出名的孩子
“听说你和H国总统多年前定过婚,你当初和他在一起,就该明白,麻雀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巢穴里,梧桐树不是什么鸟都能够栖身在上面的。”萧东阳望着洛云姬,声音低沉,眼眸里流转着细碎的锋芒,苍老的脸上平白地湛出几分寒气。
洛云姬无意识的笑了笑,眉尖却一蹙,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冰寒:“多谢您的提醒,可是现在任何提醒和建议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价值意义了,因为我早已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萧东阳似是看穿了她的思绪,脸上笑意略略收起,目光幽深得宛如一池冰霜:“你很恨南宫傲?”
“我不恨,因为他和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洛云姬清冷的笑容似冰霜下淡淡绽开的菊,顿觉凉意纵横。
萧东阳半敛了眼眸,神色淡淡,叫人瞧不出是何情绪,没有撕破她的伪装:“南宫傲虽然把你解雇了,但是你为他出生入死多年,不至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吧?”
洛云姬的眼中寒光凛冽如练,冷锋吟啸,失笑道:“总统先生,我是一名孤儿,无父无母,这就是我的身份背景,如果您真要问我哪里才勉强算是我的家,那我只能姑且说成是孝义孤儿院。”
萧东阳眯着眼睛,倏尔拉回了视线,他似笑非笑地凝着她的脸,黑眸微闪,眼底,划过了一抹莫名的异色,“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个孤儿院曾经给过你什么难以忘怀的甜美往事。”
洛云姬含笑望着他,平心静气:“它的确给过我很难忘的甜美回忆。”
萧东阳紧紧的凝视着洛云姬,许久,目光变幻着:“比如说将犯了错的小孩子关在密室里囚禁个三五日只给水不给吃的?”
“看起来您调查的很清楚,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洛云姬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心里多么明媚的女人,相反的在某一程度上,她的心里很阴暗,为此她曾经看过心理医生。
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没有经历过饥饿和鞭打,简直是凤毛麟角,更何况她的性格一向骄傲冷漠,甚至有些自我为中心,难免更加招人不待见了!
“你好像是孤儿院犯错记录最高的女孩子。”萧东阳的眼睛冷漠而飘忽,仿佛刺穿了一切,却依稀带着一种悲悯的温暖。
“那是因为我总害怕饥饿和贫穷。”洛云姬紧紧地咬着牙关,内心盛满了痛楚!
萧东阳低低的陈述事实:“可你到头来,还是一贫如洗。”
“也许天生命薄的人本来就属于贫穷。”洛云姬的声音一时间阴郁而沉默。
萧东阳的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你承认自己的命贱了?”
“每个人从生下来不管注定是富贵还是贫穷,都要面临生老病死,所以说我命贱的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洛云姬带着寒意的声音淡淡的说着,不惊轻尘然而却锋利刺骨。
萧东阳看着洛云姬,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的冷笑,说道:“你果然有些特别,可是我只是一个俗人,如果你对萧牧的事业有一定帮助的话,或者是你的家庭条件和萧牧相匹配,再不济你家世清白,无论这几种情况你占了哪一样,我想我都不至于如此对待你。”
“我明白,如果我是您的话,只怕做的手段会更激烈一些,您对我已经很照顾了。”洛云姬讥诮的冷吟,那眸子里笼上了深邃的迷雾,带着几分悲恸。
听到这样的话,萧东阳却低低的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照顾到了你。”
“我来A国的大半年里,你始终没有找过我麻烦,就是这一点,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我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在您和萧牧因为我把关系弄得更僵之前,我理所应当先行表态,退出这场本来就不该打响的战火,还给大家安静。”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听得出来已经有了一丝的紧绷。
萧东阳见她这样,忽然冷冷的笑了,含着一种浅淡的讽刺和讥诮:“人前一套,背后另一套,你是这样的人吗?”
这女人究竟说真的还是假的,她真的愿意离开萧牧?
“或许行动要胜于语言。”洛云姬神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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