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来救她与孩子了;他真的来了!
珀西挂断手机后一个转身;却没有走到床边;拐脚走到了一张桌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盒,然后才走到天爱身边。
床头放着水壶与水杯,他放下小纸盒又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
床头边摆放着一张高高的圆垫子;他坐了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水来。
天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拥有一副好皮囊,却有一颗无比黑暗病态的心。别看他此时正忧哉悠哉地喝着水,也不知隐藏着什么诡计。
她看着他将一杯水喝完,又倒了一杯,不过这一杯他一口也没有喝,只是轻轻摇晃着水杯,看着水慢慢变浑浊,然后又停止摇晃,再看着水变清澈,整个过程几乎没有眨一下眼睛。
天爱看得心惊肉跳,立马撇过头。
“你嘴巴渴了吧,来把头转过来,喝一口。”珀西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口中情话绵绵。
天爱紧紧闭着眼,大气不敢喘,更别说是转头喝水了。
“你不转,没关系,我帮你。”
说着,珀西狠狠把她的下巴一捏,一个用力很轻松地将她的头转过来。可倪天爱的嘴始终闭得不留缝隙。
珀西也不恼,手指的力度加大,她的唇瓣轻易嘟起,水杯慢慢倾斜,杯里的水流到她嘴里的同时,还溢到了两边的嘴角,并湿润了白色枕头与几绺头发。
“慢慢喝,等等还会有更好吃的。”他一边往她嘴里倒着水,一边说着莫明其妙的话。
天爱的瞳孔不断放大,他要给自己吃什么好吃的?
半杯水已下肚子,珀西扬起满意的笑容,伸手拿起床头的小纸盒,手指灵活地剥着纸盒,没有一会儿,一片白色的药丸夹在他的两指腹中。
“你要给我吃什么药?”
将药丸上举,珀西蓝眸紧紧盯着,像欣赏着这个世上最美的东西,浑然不顾她的喊叫。
“这是什么药?什么药,你倒是给我说话呀?”
……
倪天爱数字的喊叫后,他才有了一丝反应,只是面部表情更加狞狰。
“这是坠胎药!”他眯着眼,“我今天才明白它是这个世界上多么美好的东西。”
“把它拿走,把它拿走。”天爱一直以为他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想到他竟然用这一手。
“你才怀孕三十多天,吃这药将孩子打掉,没有痛苦,不过是流了一点血罢了。”珀西说得倒轻巧,“再说了,我请了英国最好的妇产医生,会在你流产后密切观察,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像毒药,又像炸药,倪天爱被逼得再次转头。
“乖!吃下它,快点吃下它!”
她紧闭双眼,不想看到他可怕的面容。
和喝水一样,珀西用力扳过她的头。手指夹着那一粒小药丸,视之为宝。
“睁开眼,看看它,多美的宝贝!”
天爱哪有胆睁开眼,光是听着他骇人听闻的话就吓得不行了,怎么可能张开眼,看他手中要毁掉自己孩子的凶手呢?
“你不睁开眼,没关系。”珀西嘴里念念有词,“你只要张开嘴就好,当然这还是要我来帮你。”
他又和方才一样,手指用力一捏,将她的唇瓣嘟起,然后发出怪笑声,“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是选择我,我最恨孩子生下来有父有母了,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
另一手中的白色药丸渐渐逼近,刚触到唇瓣就听得‘砰’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踢开了房门。
“伯爵,您不能这样!”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奥斯卡医生,他在接到老管家的电话,说主人把倪小姐绑起来的时候,他就放下所有的事,第一时间来到了庄园。还好,来得及,如果晚一步的话,就要踌成大错了。
不由分地夺过他手中的药丸,然后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蓝眸,“伯爵,天使的孩子是美好的,您不能亲手将他扼杀掉!”
此时的珀西整个人都呆了,目光凝滞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伯爵,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奥斯卡的声音极轻极柔,带着很强的引诱力。
珀西果真缓缓抬起了头,目光依然呆滞。
“放了她吧,只有放了她,您才可以得到新生!”奥斯卡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忘了过去,您的未来是美好的。”
珀西的眼睛开始红润,嘴角开始抽动,可许久还是说不出话来。
“呜——”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传来了清晰的警车声。
跟在奥斯卡身后的老管家跑到窗台上一看,脸色刹变:“不好,警察来了!”
奥斯卡与珀西的目光一滞,却也无可奈何。
房间里,唯独被绑在床上的倪天爱咧嘴一笑,一定是庄一带着警察来了,他来了,自己和孩子没事了。
可怕的英国之旅,算是她对庄一不信任的惩罚吧。
——
三月的凌台市,街道,商店,公园到处充满着春的气息。
一辆白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干净的马路上,车里的一男一女相拥坐着,嘴角还挂着丝丝笑容。
“天爱,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男的摸着女的肚子,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根本看不肚皮的鼓起,可他就是喜欢摸这里,喜欢通过这种抚摸方式找到即为人父的感觉。
“还有九个月才生出来,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怎么起名呀。”女的从男的怀里挣脱出,鼓着腮斑子。
“还是早点准备,我们可以起一个男名,起一个女名。”
“还是让爷爷起吧,如果孩子生出来就是四代同堂,爷爷辈份最长,理应让他起名。”
“天爱,你真懂事!”男的将他纳入怀中。
浪漫满车!前几天庄园里惊心动魄的一幕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自庄一把倪天爱从城堡里解救出来后,警方出于珀西伯爵的特殊身份,秘密抓捕了珀西,可没几天,奥斯卡医生出据了一张精神病史证明后,他又无罪释放了,从此后,他们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有人说伯爵自杀了,有人说伯爵治病去了,还有人说伯爵被王室给秘密监视了起来。
总之什么版本都有,对他们而言,珀西现在什么样都与他们无关,只要他不要再出现在他们幸福的生活里就成。
——
五个月后,凌台市再一次迎来了酷热的八月,此时倪天爱已身怀六甲,小腹微微凸起。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啃咬着苹果,一边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庄一下班回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往电视方向看去,那几只熟悉的小羊又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喜羊羊,美羊羊,慢羊羊,懒羊羊还有妻控的灰太狼与拿着锅的红太狼,这些小动物的名字他都倒背如流了。
说实话,他不喜欢天爱看这些,可现在孕妇最大,又不好不让她看。
走过去,威猛的身躯挡住电视说:“这动画片你来回看了不下一百遍了吧,怎么还看不够呀!”
“你让开,快点让开!”倪天爱对他指手画脚,“再不让开,我就要像红太狼一样拿平底锅敲你了。”
庄一听罢装着委屈的样子蹲在她面前说:“老婆不要呀,不要呀,我听话,我听话。”
倪天爱哭笑不得抚着他的头说:“灰太狼乖!”
在厨房做饭的吴婶看着一对佳偶嬉笑怒骂,笑得合不拢嘴。
——
两个月后,倪天爱的小腹大得像只鼓,脚也有些肿,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尿频总睡不好觉,这下可苦了庄一。
他找了度娘查了一些资料,原来这些都是待产孕妇的正常状况。于是打电话给做了爹的席郁。
电话里他把苦恼发泻了一通,然后才听席郁说:“多给她捶捶脚,带她到江滨散散步!”
他就照做了。
——
一个月后,某夜,突然听得一女子惨叫:“肚子疼!疼死了!”
这下吓坏了躺在一旁的庄一,没有经验的他乱了手脚叫来了吴婶,吴婶看到天爱在床上翻滚着,冲着他说:“还愣什么,你媳妇快生了,还不送医院。”
庄一如梦初醒,他这是要当爸爸了。
两个多小时后,倪天爱顺产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庄老爷子拄着拐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时,突然一个名字从脑中闪过。
他拉起孙子的手说:“你儿子就叫庄天一吧。”
庄一听了这名直皱眉说:“爷爷,难道你最近都没有看报?”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与看不看报有什么关系?”
“您不知道最近有一个□案很火,其中一个罪犯就叫天一,只是姓氏不同罢了。”
庄老爷想了想说:“这不成,这不成,是我老糊涂了,让我再想想。”
一会儿,他说:“那就叫庄子吧,古代大学者。”
“爷爷,你不怕你的曾孙长大后被人笑呀,还古人呢。”庄一摇着头晃着脑。
“臭小子,不是你叫我起名的吗,我就想到这么多了。”庄老爷生气了。
“你给我老爸,姑妈还有我起名不都很好吗,怎么轮到曾孙就不会起了?”
就在两人还在为名字的事争辩之时,医生开了门,第一时间将孩子抱给家属看,这下他们早就名字的事抛到脑后,迫不及待地看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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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庄老爷对曾孙起名字一事还真是用了心;回到书房翻了字典;查了书籍;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庄子’这个名中听。
两个字,简明扼要;又是古代大学士的名之,叫起来不知有多霸气呢,无奈孙子庄一不满意这个名;他只好作罢,另取他名。
眼看着曾孙快要满月了,庄老爷子还没有想出来,这下他可坐不住了;如果以了办满月酒那一天;名字还没有取出来;岂不让亲戚朋友们笑话。于是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孙媳妇,叫她也帮着想想。
天爱咧嘴一笑说:“爷爷,既然您那么喜欢‘子’这个名,那我们就取名两个字,第一个字就用‘子’,至于‘庄子’什么,那就有劳爷爷您了。”
庄老爷子听了孙媳妇这一番话,脑袋瓜子总算开了窍。不到一半个小时,他便想到了一个十分绝妙名字,拿出笔墨与纸张,挥挥洒洒写下了这三个字:庄子逸。
——
倪天爱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办了休学七个月的手续,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七个月马上就要过了,庄一原本让她继续休学,可她就是不依,说小逸逸也都两个多月了,家里又有吴婶与保姆,自己完全可以放心上学,加上大三下学期与大四课业并不多,可以应付的过来,无论如何到要按原定的时间毕业。
庄一拿她没有办法,谁叫她是孩子他妈呢?
又一年的三月,倪天爱背起了书包再次回到校园里。
没离开儿子的时候,她觉得这小子吵闹得很,恨不得早点上学,耳根子也好清静清静,可没想到才上几天的课,她就觉得一个小时没有见到宝贝儿子,浑身就难受。于是一下课,马上学钻进等待已久的车,回家抱儿子。
有一天,她急匆匆回到家,听到儿子在哭,跑上楼,隔着卧室的门听到庄一对儿子说:“不要哭了,你妈不在家,只好由我这个超级奶爸给你换尿片了。”
接下来他不作声,只听到换尿片的声音。
“哇!”庄一又吱声了,“儿子你拉得黄金可真重呀。”
听到这里,倪天爱止不住笑推开门,却见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奶瓶给儿子喂奶,那样子还真有超级奶爸的样子。
她拍拍手说:“小逸逸,妈妈回来了!”
庄一假装生气说:“妈妈只知道读书,我们不理妈妈了。”
天爱无语,心里暗思,看晚上怎么收拾你老爸。
——
风黑月高的夜晚,小逸逸睡得正香的时候,卧室的大床上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天爱一想到白天庄一对儿子说得话,一把推开他,将被子盖住头。
庄一不解,“宝贝,你今天怎么了?”
“你不是和儿子说妈妈只会读书,不理我这个妈妈了吗?”天爱借机撒起娇来。
“怎么可能不理你呢。”庄一抱住她,“宝贝,我还指望着你给小逸逸生弟弟妹妹呢?”
“什么?”天爱将被子翻开,“弟弟妹妹?”
“是呀,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吧!”说着庄一爬到她身上,揉着她胸前的圆挺说:“宝贝,再给我生个女儿如何?”
“生孩子很痛的呀。”
“不怕,有我在。”
“你在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生。”
“听话,给我生一个吧。”
“不生,不生!”
“生一个嘛!”
“才不生呢?”
……
两人说着说着,绵绵的话语变成了重重的喘气声,然后男的在上,女的在下,相吻起来,一边吻还一边滚着床单,很快变成了男的在下,女的在上。
为了惩罚他白天对儿子说的那番话,天爱坏坏地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你不是让儿子不理我吗,现在轮到我惩罚你了。”
接下来,她在他身上狂啃起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庄一低笑,“这样的惩罚我好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对儿子说不要理妈妈。”
天爱听了,气极了,从他身上下来,躺在旁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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