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爱在一旁看着小家伙依在妈妈的怀里,小小的舌头伸到唇外,兴许是肚子饿了。
医生走后,茹小茶给小家伙喂了母乳,小家伙吃奶发出‘叭叽叭叽’的声音,倪天爱听在耳里,就觉得心暖暖的。
她想,自己如果也有这样可爱的儿子,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一想到孩子他爸是庄一那个老男人,又觉得有一点不甘心。按理说这些日子,他们的相处算是和睦,可她心里是明白那是一种习惯。习惯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自己明明没有爱上老男人,却在他夜夜的缠绵下呻。吟。
想到老男人,倪天爱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如果说自己是习惯成自然,也不排除再过些时日,会真真心心接受他的感情。只不过自己才十九岁,还没有踏出校园,还没有感受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被大了自己十二岁的老男人给圈养,这怎叫她服气呢。还有那个美好的初恋马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也不知生活得如何?在凌台市找到工作了没有?
想到马科,倪天爱多多少少觉得愧疚他,虽然他们做不成恋人或者夫妻,如果可以做普通朋友,自己在他困难的时候伸出帮助也算是偿还了愧意,可自己答应过庄一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尽管是被迫,可答应的事总要说话算数吧。就算自己不能与他见面,找个人暗地帮帮也成。
“天爱,天爱,发什么愣,该走了。”
茹小茶抱着儿子叫了倪天爱许久,才见她恍过神来。
“天爱,想谁呢,叫了半天才回过神。”
说完小茶不理她便走出了休息室。
天爱在后面跟着说:“小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小茶停住脚步回头问:“什么忙。”
“到车上慢慢和你说。”
……
倪天爱陪茹小茶去社区医院后没有回别墅,而是在茹小茶的盛情邀请下去庄家吃午饭。
这个时候,庄娴在家,不过和前几天满月宴上比,精神差了许多。
满月宴上,席省长与庄娴那是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恩爱多年的夫妻,相敬如宾,可只有他们心里明白,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
用餐时,席省长不在家,庄娴吃着吃着就唠叨了起来。
“养儿子没用,还不如女儿来得实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沉闷的餐厅多了怨气,倪天爱与茹小茶不约而同抬了抬头又埋头苦吃。
“席郁这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帮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他偏不听还屁巅屁巅送她回老家,给那个狐狸精移坟。”
静默了一会儿又有了她的声音:“小茶,天爱,你们的老公可都是龙中龙,以后多些心思看紧些,别让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给勾了去。”
倪天爱微抬起头发现庄娴的眼睛有点湿润,眼里泛着泪水,想来这么一个王熙凤般精明的女人也会有如此消极的一面,她哪里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省长夫人,分明是个看不住老公的怨妇。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庄娴诉完苦也觉得没劲,便离开了餐厅。
倪天爱与茹小茶这才喘了口大气,相视而笑。
离开时,茹小茶让席家司机送天爱回去,天爱拉下车窗对她说:“小茶,那件事麻烦你了。”
“还跟我这么客气?”小茶瞪了瞪她,“再客气,我可不帮你了。”
天爱无语,笑了笑拉上车窗随车离开了。
回到别墅,庄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摇控器,这一台按按那一台按按,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
庄一闻声走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中午在姑妈家吃了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回来了。”
“家常便饭而已。”天爱上了楼,庄一像哈巴狗似跟在她身后。
拿了睡衣正想去浴室,转头老男人还是阴魂不散,很是不悦,“你这样一直跟着,还让我怎么换衣服呀?”
“你换你的,把我当空气。”庄一甩甩手,耸耸肩。
天爱无语,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关门时还不忘瞪他一眼,哪想这门还没有完全关上,就被老男人的大手掌给顶住了。
“你的身体哪个地方没有被我瞧过,关什么门。”
天爱心里暗骂,下流无耻的老男人,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在她觉得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的时候,门被大力推开,手上的睡衣被他夺过扔在了一边的浴缸里。
“宝贝,别换了,省得等等还要脱。”他咬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头在耳廓周围舔了又舔。
明白他的话中意,天爱的柳眉蹙得老高老高,昨晚不是刚刚做过,这老男人的精力也太过旺盛了吧。
接着,老男人手指熟练地在她身上游移,不到几秒,衣服裙子从身上掉落,就连贴身的内衣裤也无一幸免。
庄一从身后抱着她,明亮的镜子里看到一对赤身男女贴得密不透风。
浴室里激情一幕又开始上演了,这次与以往不同,缠绵的地点不在浴缸里,而是换成了洗手台上。
只见庄一猛得将天爱转过来,捧起她的脸就是深情一吻。长长的舌头将她的丁香小舌从嘴中拖出,然后不断地挑逗,不停地吮吸。天爱被吻得呼不出气,撇过头不到一秒,又被他给揪了回去,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唇齿大战。
吻到动情之处,倪天爱的臀被高高抬起,借着腰上的力量,一个屁股坐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
镜子里,女的坐着,男的站着,女的皮肤雪白透亮,男的皮肤相对比黑得健康。就是这种姿势,男人的雄壮正好抵在了女人的甬道口,很方便进入。一轮由浅入深的进攻后,女的被抱下了洗手台,一个转身正对着镜子,屁股翘得老高老高。
这种姿势,天爱将身后运动的老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睛完全闭上,呼着热气,一出一进之间,一脸的享受与快乐。而自己呢,红通通的小脸蛋,迷离的双眼,时不时发出的轻呤声,这都说明了自己也很享受。
倪天爱呀倪天爱,和老男相处了几个月,你真的甘心在他身下沉沦吗?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接着身后的猛力的进攻,让她轻轻尖叫了一声。
“轻一点,轻一点,我快受不了。”连说话声也变得像唱小曲似的动听。
无数次的欢爱除了让庄一精力更加旺盛外,就是那技术也越来越精湛。一前一后的冲击后似乎还不满足,将小女人抱到了床上,又是一阵折腾。
在倪天爱一次又一次的鸣叫中,庄一终于释放了全身的能量,然后趴在软棉棉的身上。
午后阳光灿烂,屋里男女的喘息声慢慢减弱。
庄一看着身下累得半死的小羊,心疼地说:“好好睡个觉,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白天已被小茶占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回家,中午又被老男人折磨一番,天爱只想好好睡个觉,然后舒舒服服蜷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哪有什么心思陪他出去吃饭。
“我不想出去。”她推了推他,“今天半天都在外面,真不想出去。”
“乖!”庄一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远道而来的贵客想请我们共进晚餐,就别扫人家的兴。”
天爱一听‘远道而来’这个成语,心里猜出了几分问:“难道是那个英国来的珀西伯爵请我们吃晚餐?”
“正是。”
“那好吧。”
天爱的应答倒是让庄一不乐意了,方才明明还不愿意,怎么一听说是伯爵请吃饭怎么又欣然同意了呢。
“天爱,你变得倒是很快。”
“怎么说也是英国来的贵客,还有你不是还想和伯爵有生意上的合作吗,我也算是对你事业的支持吧。”说完天爱转过身,对自己刚刚的那段话感到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她关心起老男人的事业了?
这下庄一乐坏了,他的天爱开始关心自己了,不由得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可还是觉得永远亲不够。
亲够了,吻够了,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躺在了天爱身边,同她相拥而眠。
倪天爱看了一下电话的来电显示,那一串手机号落入眼中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她想接电话;与那个老男人说清楚自己有男朋友了以后不要再纠缠她;但手指刚刚触及到电话;她又缩了回去。
倪妈在厨房炒菜,一时走不开叫着:“天爱,接一下电话!”
天爱马上躺到床上回应:“我头疼,不接!”
倪妈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活,刚走到客厅的沙发边,电话铃声消失了;她担心女儿又走到女儿的卧室;见女儿躺在床上走到床头看了看。
“天爱,是不是生病了?”她的手放在女儿的额角上;没有感到烫意,“还好,没有发烧。”
倪天爱侧过身说:“我就头疼,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得是实话,现在她不仅头疼,还头大。自相亲后,她就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那个姓庄的老男人就像冤魂一样缠着她,这种日子哪天是个头。
倪妈刚想离开女儿的卧室,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倪天爱长呼一口气后将被子蒙在脸上,不想听那烦人的铃声。
倪妈接了电话,刚刚‘喂’了一声,神情立马变得眉飞色舞。
“庄先生呀,您好,您好!”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侧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儿说:“天爱呀,她回家了,不过身体有一点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呢,还没有睡着,我让她接电话吧。”
可能是对方又说了些话,倪妈没有去叫天爱,两人又说了些话后,倪妈才放下电话。
她走到床头对女儿说:“天爱,庄先生让你好好休息。”
倪天爱闭着眼睛说:“老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倪妈无奈地耸耸肩离开,这个女儿自小就被她宠坏了,真不知嫁了人后还会不会这般任性,庄一虽然比女儿大了十二岁,可正因为年龄的悬殊才会懂得疼老婆,以女儿的性子也只有像他这样成熟稳重的男子才能压得住。
倪天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到了吃晚饭时间,倪妈见她睡得正香不忍心吵她,所以没有叫她起来用晚餐。
这个时候她又接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此人正是庄一的姑妈王娴,她的好朋友。
两人热火朝天地聊得很起劲,话题都是围绕在天爱与庄一身上,无非说这两个孩子多般配,庄一有多喜欢天爱,如果他们处得好,过一两个月就定婚。
倪妈何偿不想女儿与庄一定婚,可想到女儿那冷冷的态度,又担心起来。为了面子她只能说女儿对庄一也满意,只是年纪小了些,不懂事还要多磨练磨练。
倪天爱醒来时,就听到母亲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大概听出了端倪。原来母亲对庄先生的姑妈没有表态,说自己没有看上庄先生。
这一发现让她很生气,带着怒火她跑出了卧室。
倪妈见女儿醒了,对王娴说自己还在烧菜后便放下电话。
“天爱,醒了,快来吃饭。”她走到餐桌边,“我煮了你最爱喝的海鲜汤,虾仁蛋饺。”
“老妈你为什么不和庄先生的姑妈说清楚?”倪天爱才没有心思吃。
“说清楚什么呀?”倪妈一脸不悦,“你都念大二了,也没有男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与庄先生交往?”
“这与我有没有男朋友什么关系?”天爱辩驳,“我不喜欢大我太多的男人,更何况整整大了我一轮。”
“你这性子要找个差不多岁数的人,我就不信两小孩能把日子过好。”倪妈苦口婆心地说:“大十二岁怎么了,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体贴,才会把日子过好。”
倪天爱根本就听不进去,“反正我就是没看上庄先生,你和他姑妈说清楚,让庄先生不要再缠着我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呢,这样一来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倪妈自然不同意。
见母亲不肯让步,天爱也是一肚子气,“这饭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说完回到卧室,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叮咚!”
她听到门铃声响起,以为是老爸回来了,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她听动静觉得不对,起来站在卧室门前,看到身着灰色西服的庄一正与母亲说着话。
她张大嘴,瞪大眼,这个姓庄的老男人怎么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想都不敢想她又躲进卧室,关上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天爱,庄先生来看你了,快开一下门。”倪妈在门外叫着。
“妈,人家不舒服嘛!”她撒着娇。
“就因为你不舒服,庄先生特地来看你,人家多有心呀,你别小孩子气,快开门。”在客人面前,倪妈从来不会拉下脸。
天爱没办法,自知躲是躲不过的,不如开门见山说个明白,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前,很不甘愿地开了门。
门打开得那一刹那她又快速跳到床上。
倪妈笑脸将庄一引起卧室,然后识相离开,并关上门。
倪天爱闭眼,屏住呼吸,因为她知道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与庄一两个人。
突然,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接着阴沉的嗓音飘来,“还好,没有发烧。”
她的眼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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