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到。
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庄一肯定知道此事,指不定这别墅还是他找的呢,两表兄弟一起狼狈为奸。
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语,愁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茹小茶,转念又想小茶如今天挺着个大肚子万一被此事刺激到,弄得个流产的下场,自己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还是闭嘴。
由此她想到了自己去丽江旅行给小茶带回来了礼物,还没有给她送去呢。
一个起身走到书房拿了礼物向吴婶说明去向后便离开别墅。
倪天爱一边招手拦着的士,一边给茹小茶打电话,她在家里,天热不想出来走动,于是她只能去席家去看她。
席家她在庄娴生日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是两个多月之前,那时天气还没有大热,凌子湖像熟睡中的孩子,现在天热得像火炉,凌子湖更像是醒来哇哇大哭的婴孩。
对于凌子湖最多的记忆还是马科那一次落湖救下小女孩的时候,二月初的凌台市,天寒地冻,马科就那样无所畏惧地跳下湖,很快就将小女孩托了起来。
当时,她就在场,被这种见义勇为的场面给震住,她还听到身边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说像这样英勇的男人太少了,只可惜是个穷小子,就算再多救几个孩子我也看不上眼。
轻蔑嘲笑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在天爱的耳朵里,她只是轻轻一笑,她的想法与那些女生不一样,她认为像这样英勇的男人没钱怎么了,穷又怎么了?自己就偏偏喜欢上,看还有哪些人狗眼看人低。
与马科的交往显然是开心的,从那时起她才知道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大部分都很会吃苦,有上进心,不靠父母,凭着自己的双手在城里立足。只是马科不一样,家里的特殊情况,不能让他留在城里工作,只能回老家考公务员,以便更好地照顾父母。
“天爱,天爱!”茹小茶如蜜一样的声音将倪天爱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抬眸,茹小茶挺着不大也不小的肚子站在一楼湖边的大阳台上倚栏对着自己招手。
待天爱走进阳台,看到她身边的圆桌上一盘子的西瓜,不禁想怀孕的女人就是有口福,这个时候怎么吃都没有人敢说什么。
她给她带来的礼物是翡翠玉镯,是她在丽江古城的玉器店里花了一个多小时挑选的,人说玉镯可以防灾避邪,还很有灵性,还是很适合孕妇戴的。
茹小茶举起手,很骚包地欣赏起手腕上的玉镯,晶莹剔透,让她心里美滋滋的。
看着她展露的纯美笑颜,天爱觉得有点刺眼,如果她知道她的老公背着她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还会不会笑得如此无拘无束。
“好漂亮,这个礼物我喜欢,谢谢!”
茹小茶的道谢天爱那是一句都没听进。
“天爱,天爱,听到我说话了吗,在想什么呢?”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天爱才回过神。
一块又红又大的西瓜落在她的眼前,茹小茶笑眯眯道:“吃西瓜吧,不然又要走神了。”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地吃起西瓜来,倪天爱心里正替好友感到不值,而茹小茶却是在思着腹中的宝宝快点长大。
吃了几块西瓜,聊了一会儿天,天爱正要离去的时候听到庄娴的笑声,就是看不到她的人,这种情景让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林黛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只闻声不见人。而庄娴玲珑八面的性格,与王熙凤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下,她估计走不了了。
依庄娴的性子留她吃午饭,天爱推脱了几下,最终在庄娴给庄一通了话后才应允下来。
一个小时后,庄一风风火火赶来了。用餐时,他的视线总是有一沓没一沓地落在天爱的手指上。
他记得他们从云南回来后,他就催促她戴上订婚戒指,可她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
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羊,看他回去如何收搭她。
倪天爱则吃得特别窝心,她气老男人与席郁串通一气骗小茶,原来男人都是好色的种。
回去的车上,虽然开着空调,但那热辣辣的气氛一点也不亚于车外的列日骄阳。
倪天爱从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老男人的脸色,阴暗暗的,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她只不过来看小茶,又碍于庄娴的热情,不算是不听话到处乱跑吧,可老男人怎么就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呢。
“庄一,你干嘛这样看我?”她被看得实在难受,白了他一眼。
“订婚戒指怎么不戴?”庄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早上不是和你说了,要戴吗?
天爱这下方知他并不是生气自己的乱跑,而是在气为何不戴订婚钻戒。自订婚后,她觉得昂贵的钻戒戴在手里除了危险外就是刺眼,再说自己才十八岁,整天戴着这么招摇的东西,难不成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定婚了。
“回去后戴上。”庄一用着不容辩驳的语调,那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还有今晚带你去会所玩玩,你好好准备一下。”
“会所,那是什么地方,不去可以吗?”
“你不是说想要正常的社交吗?”庄一觉得她放假了一个人呆在家里肯定很闷,所以想带她去会所玩玩。
其实以前,他是很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可为了天爱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社交,他也只能带她去那个地方。
他因为她改变了从前的生活习惯,除了身不由已外也是心甘情愿。
回到别墅,快快冲了个澡后,天爱无比舒适地躺在床上,正想美美睡个午觉呢,老男人便躺在了她旁边。
她疑惑,“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有了你,从此君王不早朝!”庄一学起古人讲话。
天爱不理她,正想背对着他,那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吸住,而后老男人欺身而上,两只狼爪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抓着。
“大白天,别这样!”她又累又困,没心思做那事。
庄一哪能依得了她,一个扑身就将她置于身下。
夏日炎炎,大床上因为一番激烈运动而热火朝天,这闷热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外面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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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8号’是凌台市富人聚集地;也是品味格调最高的富人俱乐部。顶楼一间VIP室里,几个穿着讲究的公子哥正搓着麻将。
“你们说,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庄一那家伙也会请我们到会所玩。”
“自从他遇到那个小未婚妻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见到我们都不理不睬,现在眼睛都会发光。”
“他那个小未婚妻长得还真水灵,难得一见的美女,难怪他看得紧。”
“以前他都不正眼瞧女人一眼,再美的女人在他眼前都是一团屎;如今这个小未婚妻也不知是哪里勾住他的心了,瞧他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岂止失了魂;连吃饭的怪僻都好了。”
“今天他请我们来玩,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
这些人一边摸着牌一边打趣聊天,而离牌桌几米开外的休闲沙发上席郁正悠闲地品着红酒。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们的聊天,俊美的外表依旧冰冰冷冷,那双眼眸看似明亮如珠,其实阴暗无比。
“席郁,你那表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一个公子哥问他话。
“他要带他的小未婚妻来,女人嘛出门必然打扮一番,迟到是可以理解的。”席郁这样解释庄一的迟到。
“真的,那我可又要大饱眼福了。”其中一个参加过庄一订婚宴的公子哥兴致高了起来。
打牌的这些公子哥一听说庄一可带着未婚妻来,注意力都不放在牌上,那眼睛不时地往门上看,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某人来。
十几分钟后,众人期盼的人终于露面了。
庄一高大的身躯落入VIP室时,身后跟着的倪天爱低垂着头,面对第一次来的高级会所,她并没有多大乐趣。
众人起身相迎,但知道庄一冷清的性子,都不像方才打牌时有说有笑。
庄一牵着天爱的手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倪天爱。”
几个公子哥‘唰’得将视线移到天爱身上,肤若凝脂,眸如明珠,发如黑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诱人,那小模样长得可真是水灵,讨人喜欢。
庄一留意到这些人异样的目光,不由得紧紧抓着天爱的手,他其实也不想让未来娇妻展现在这般朋友面前,可怕她闷得慌认识其他朋友,不如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结交一些自己的朋友,自己更加放心。
说到这些公子哥,其实真正意义上都是席郁的死党,自己又只与席郁走得最近,以前也不过点个头吃几顿饭的交情,是自从认识天爱后才与这班人走得近些。
他拉着天爱的手一一介绍起这些公子哥,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个个非富即贵。
倪天爱第一次来这里始终放不开,当她一个侧身看到坐在角落的席郁时,就想起早晨的一幕,不由得气上心头。
席郁端起酒瓶与酒杯朝她们这边走来。
“庄一,你迟到快一个小时,按规矩要罚酒一杯!”他摇晃着酒瓶,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其实庄一并不是有意迟到的,那还不是因为倪天爱。可能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没有推脱,拿过酒杯,一饮而下,动作利落干脆。
“有女人陪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席郁又坐到了方才的位置上。
寒喧几句后,牌局开始。
不爱打牌的庄一竟也掺和了进来,倪天爱则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尽管【文】对于麻【人】将她一【书】无所知【屋】,可出于礼貌她还是默不作声看着,只是眼睛时不时往席郁身上扫去。
知道她的无聊,庄一说:“天爱如果觉得闷,去表哥那边和他说会儿话。”
她转头正视着席郁,巧了,席郁正端起酒杯,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手里的动作好似在邀请她过去。
天爱由于早晨的一幕,也想会会这个冷冰冰的坏家伙。
走过去,大方地坐在他的对面,转头,身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夜景相当诱人,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不想收回目光。
直到席郁开口,她才转过头。
“天爱,你真有能耐,将庄一的洁僻给治好了。”席郁看着庄一打牌继续说:“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关于庄一的情况,天爱听小茶说过,可她现在倒是想从这个冷酷的男人嘴里再听一次。
“我这个表弟,性格内向,有严重洁僻,从不正眼看一个女人,深交的朋友也没有几个,不过他确实是经商的天才,就凭一双慧眼招得那些主管个个能干,可以独挡一面。”席郁虽了一小口酒看着窗外,“像他这样洁身自好的有钱人真是绝种了,又对你情有独钟,我希望你也能真心对待他。”
对于庄一是如何逼迫天爱订婚的事,他心知肚明,明白眼前这个美人儿那颗心根本不在庄一身上,所以一有机会,他就要提醒她。
倪天爱被他这么一数落,心里本来就有气,现在更气。
他和那些有钱男人没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指不定外面还不只一个女人呢,凭什么教训自己。
“表哥,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明白庄一不像某些人,会在外面金屋藏娇。”她心有不甘,尽管没有指名道姓,就凭她看着席郁那种嫌恶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出几分。
“天爱,有时眼睛看到得并不是真实的。”席郁说着倒了一杯果汁递到她面前。
“谢谢!”天爱确实口渴,不客气喝了几口。
“我的妹妹也住在你们住得那个别墅区里。”席郁没有再喝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闻言,天爱直了眼,她可从来没有听庄一说过席郁还有一个妹妹,还有如果真有这么一个表妹,不可能订婚宴上没有看见过。
“你的妹妹?”她挑眉一问。
“正确的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席郁想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说种刚才那样酸溜溜的话。
听到‘同父异母’四个字,天爱猜出了个所以然,那并不是庄娴生得女儿,且这个女儿身份还没有被认可,所以她不知道。
“表哥,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想知道小茶她知道吗?”
“她知道。”席郁下巴略抬起,“我母亲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妹妹,所以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我明白。”此时的天爱心中释然,原来那是他的妹妹,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另一头,庄一打了几把牌觉得无趣,便换了人,走到他们那边。
“天爱,与表哥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欢。”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天爱的肩头,目光宠溺无边。
“没什么,聊小茶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天爱仰起头,看不到他的整张脸,光看那浮动的嘴角,她就知道他心情相当不错。
“天爱,我们也快快生一个吧,省得总看人家大着肚子心里不好受。”庄一坐在她的身边,随易往椅背这么一靠,伸直手臂,搂着那细细的腰。
“你别胡说,我心里哪有不好受。”天爱挣扎了数下,还是挣不脱他那双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