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天爱知道他的厉狠,很听话地安静下来,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鼻上,唇上,额上狂吻起来。
对于这种场景,她见多了,老男人不趁机动手动脚那就怪了,还是以静治动,随机应变。
庄一在她的脸上种下了许多小草莓,才刚擦干净的脸蛋又弄花了。
小小暴风雨过后,他再一次凝望着她的小脸,面色因为自己的吻泛着微红,眸子笼着迷离的色彩。
“刚才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轻柔地抚着她身后的长发,想像着每天夜里在她长发的陪伴下安然入睡,醒来时替她抚顺头发。
倪天爱怔了怔,自己刚才答应什么了。
“明天订婚后,我就派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他温柔地提醒着。
她方然醒悟,刚才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就胡乱答应了,现在想反悔不被他吃掉才怪。正想点头,她又想起了丽江之旅,如果真搬过来,铁定是去不成了,可又不想错过,只好吱吱唔唔道:“能不能下个月再搬过来。”算算从去南回来的日期,差不多月底才能回凌台市。
“你还想讨价还价?”庄一双手环在胸前,微眯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是的,我想再多陪陪老爸老妈几天。”天爱的眼神飘忽不定,“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让我多陪陪家人吧。”
她的话有点逗,表情也很有趣,庄一不禁笑出声。
“我说错了吗,有什么可笑的。”天爱自知在撒谎,不自觉地低下头,看着光滑的地面。
“你这个理由勉勉强强让我答应。”庄一抬起她的下巴,“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每天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做不到我立马把你绑过来。”
他说得每个字,如同无数把针刺入肉里,明明很疼就是不能喊叫。
果然三十岁还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是变态,自己就像他的私有物一样被管得死死的。对于向往的旅程,她想是不是要取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瞒着跑到云南,还去见了马科,后果又会是什么样?
她很想问自己能不能去旅行,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以老男人的霸道,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去旅行,要不就是不肯,要不就是让人盯哨着,这样一来还怎么可能悠哉悠哉地玩,怎么可能与马科做个彻底了结。想来想去,只能先玩了再说,回来后自己再撒撒娇,晒晒旅行照片,说不定还没事。他所说的把自己绑过来,这也是迟早的事,反正下场都是一个样,还不如先玩个痛快再说。
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她违心地点了几下头。
庄一将过她到镜子前,又为她洗了脸,然后拉着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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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白色的灯光折射在宴会厅的每个角落;泛成五彩光圈。厅里的来宾面浮笑容,却不失端重,一个个有秩序地坐在圆桌边。
今天是庄家大喜的日子;独子庄一与倪天爱的订婚仪式就安排在席郁经营的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会厅里。
由于庄家的特殊身份,这里没有新闻记者,更多得是守护在一旁的黑色西装保镖。他们的面容严肃,眼神厉狠,在场每一个来宾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们的眼睛。
突然,宴会厅的灯光熄灭,宴会厅的大门被保镖推开;一抹距焦灯打在一对白衣男女的身上。
大门处缓缓而来得正是今天的男女主角,他们均是一身白衣;庄一着白色燕尾服,倪天爱着白色短款礼服,他们发型都经过特别打造,显得十分搭配。
舒缓的音乐起,庄一挽着倪天爱的手,随着音乐的节拍走在红地毯上。
此时,宴会厅四周都是暗的,唯有一抹亮光随着一对男女的走动而移动。
音乐结束,一对男女正好走到了宴会厅正上方的主席台上,台上正端坐着男女双方父母。庄父庄母出于身份特殊,面容没有想像中那般兴高采烈,反而多了一种淡然。但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心里甭提有多愉悦。倪父倪母在重要场合也是极上台面的,时不时与亲家目光交流,亲切而详和。
主持人公布了定婚男女的姓名后,先由庄父发言,不同于在官场,庄敬修今天的讲话更像是一家之主。
发言过后就是交换定婚戒指,当黑闪闪的钻戒出现在庄一的手指间,天爱只觉得恍然如梦。伸出手指,任由他将钻戒慢慢移动到手指的末端,然后自己也打开盒子,取出钻戒用动样的动作将钻戒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黑钻在白光的辉映下犹如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以天爱此时的心境更像一把精美的铁链,将她的一生禁锢。
交换钻戒的整个过程安静无声,温馨甜蜜。
宴会厅的灯再次亮了起来,随后,热烈的掌声回荡在四周,来宾们都在真心祝福着。
接下来,进入用餐阶段。
订婚男女手持香槟穿梭于宾客之中,庄敬修与筱明月也以地主之宜来回敬酒。
主桌上的庄老爷子仿佛年轻了许多岁,在孙子与未来孙媳妇过来敬酒时难免多喝了几杯。庄娴看着眼前的新人,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做媒感到骄傲。两人的订婚,她功不可抹,为此庄一与天爱多敬了几杯,几杯下肚后她仍保持着一脸微笑。
过了主桌,天爱一眼就看到了好姐妹茹小茶,她快五个月的身孕,小腹微显,脸上全是带着将为人母的喜悦之色。她身边紧紧挨着的席郁,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依然没有笑容,只是不停地为媳妇添菜。
表兄弟俩熟络地敬酒后,席郁破天荒为倪天爱倒了酒。
“今天起,你就是庄一未过门的老婆,我媳妇因为身子不方便,我代她祝你幸福快乐。”明明是祝福的话语,却在他毫无表情的脸色渲染了冰凉之感。
倪天爱本就不会喝酒,方才大多都是庄一替她挡酒,她本是没喝几口,可这一次敬酒之人是茹小茶的老公,又是表哥,人家都亲自敬酒了,她怎么好意思不喝呢。
她挑着眉看着庄一,求助的眼神写在脸上。
“这杯酒是我和小茶特地敬你的,可要给我面子,不能让庄一替喝。”席郁知道她的想法,特别说明了一番。
一旁的茹小茶觉得丈夫今天情绪特别高昂,有意为难天爱,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胳膊,哪想他不作理睬。
“未来的表弟媳,我席郁可是难得敬酒的,多多少少喝几口吧。”
在他的反复催促下,庄一终于开口:“天爱,表哥难得敬酒,你就喝下这一杯吧。”
听了老男人的发话,天爱瞬间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是菜板上的肉,任由人分割。她低头看着酒杯中的酒,红色的液体,犹如鲜红刺目的血,虽然带着一些酒香,但那味道自己闻起来还是很不舒服。无奈今日自己注定是被动之人,老男人又不帮忙,只好端起酒杯硬着头皮将酒倒在口中。刹时,嘴中热辣滚滚,腹中也是一片燥热,与方才的轻轻几口相比,这一杯烈酒真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了,不胜饮酒的她咳了几声,又勉强立起身来。
“天爱,没事吧。”茹小茶见她不胜酒力模样责怪起丈夫:“席郁,天爱不会喝酒,你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
席郁看着渐渐走远的一对佳人身影,荡着狡猾的眼神在她耳边轻声说:“她醉了才好,庄一才有机会下手。”
茹小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们表兄弟,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
倪天爱一杯酒下肚后,感觉头晕眼花,庄一扶她离开宴会厅,进入电梯到达高层的酒店总统套房。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招呼完客人就来陪你。”他将她扶到了床上,不舍地在她的额角落下了个吻后转身离去。
套房的门口几个黑衣保镖威然站立着,他交待他们看好人后,才进入电梯。
天爱在他走后,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竟然是很多重影子,眼皮沉沉的,想睡,可口腔中呛人的酒味又让她毫无睡意。
恶心感突来,一个起身冲向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几口,漱了口后依然感到头昏脑涨。
急促的手机铃声又让她走出卫生间,床头柜上白色的手机闪着光,这个时候除了马科,不会有人再打电话给她了。
手刚刚触到手机,又缩了回来,因为屏幕上的来显正是马科的手机号码。今天他并不是第一次打来电话,刚才在套房里化妆换礼服的时候,他就发了几条短信,打了几通电话。当时身边有化妆师与造型师,还有庄一,她哪里有机会看短信或接电话。就算有机会,她也不敢肯定有没有勇气接。
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没有一丝喜悦,马科的来电反而让她的负罪感加深。
铃声响了几下,停止了,她才拿起手机,看起短路信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几条短路信汇成了两百多字的感言肺腑:
天爱,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穿着洁白的婚纱漫步在老家的清清溪水边,溪边的杨柳垂落,鸟儿鸣唱,我们手拉着手看着溪水中的倒影,感受着相爱的甜蜜。我很穷,不能给你买几克拉的钻戒,于是我折了杨柳枝编成两玫戒指,一玫戴在我手中,另一玫戴在你手上,阳光下手指上的定情物绿意黯然,从此之后我的生活里因为有你变得丰富多彩。
天爱,毕业后我们已经分别一星期,这七天日我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想着你的笑容,你的身影,可不知为何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变淡,我无时不刻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如果真是我做错了,请告诉我一声好吗?
爱你的科!
一页页翻着,天爱的胸口微微发闷,滚烫的泪水滑落,掉在手机屏幕上,那里的字迹渐渐变糊。
屏幕一侧,修长的手指紧紧掐着,那玫黑钻戒着实刺痛了自己的双眼,如果把它比作一只眼睛,她觉得那是马科的眼,隔着那么远都在想念着自己。眨眼间,她又觉得它是庄一的眼,隔着那么近都在监视着自己。
同样的是戒指,一玫贵得吓人,一玫低廉得要命,那么讽刺,那么现实。
最终抵挡不过马科的深情短信,倪天爱的手指移到键盘上,拨通了熟悉的手机号码。
很被快接通,马科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温和和。
“天爱,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温和中带着一抹惊喜。
“马科,对不起。”天爱强忍着痛楚,每说一个字都觉得万箭穿心。
“天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她摇着头。“放假了,我玩疯了,把你给忽视了,向你说对不起,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电波里她不敢道出实情,因为她太了解他的性格,看似沉着冷静其实做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分寸的,她怕他一时冲动,跑回凌台市质问自己,这样一来老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原来这样,是我多心了。”对方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马科,过几天我会到你的老家,老家地址没有变吧。”天爱想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面对面向他了断情缘。
“真的,太好了,我爸妈知道一定开心死了。”马科显然不知实情,一听她要来,以为是来玩来了,却不想那一场分别是他今生最难忘的耻辱。
门把突然转动,天爱侧目,想必是庄一招呼完客人上来了,心中一阵紧张,“马科不聊了,我困了。”
刚刚才挂断手机,门就被打开,庄一白衣胜雪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哭了。”他看出了她的情绪,“刚才和谁在聊天,打你手机一直是通话中。”
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让天爱的胸口猛然提起,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机,她就这么呆愣着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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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躯本就高大;再一步一步逼近,愈加觉得威猛。雪白的西服晃着天爱的眼睛,让她一度感到眩晕;方才喝了一些酒,虽然吐了一些,可酒的后劲很强,除了头晕外,还有些心慌气短。
她明显感觉到老男人的一双狼眼在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可能是心虚慌张地将手机放到身后,手心直冒汗。
庄一快走到天爱的面前时;一只手解开胸口处的扣子,脱下白色西服随意扔在她的身边;而后坐在她身侧,指尖掠过她白净的脖子。
“刚才和谁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再一次发问,看不到他任何情绪,面容平淡如水。
“和一个要好的同学,她知道我订婚了特意打来祝贺。”天爱觉得与老男人相处了快三个多月,自己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是吗?”庄一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后背上,“既然是要好的同学,为什么不请她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今天的宾客里没有一个是你的同学或朋友的。”
他的话意很明显,在埋怨天爱没有让同学好友知道她订婚的事,自己难道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他虽然没有发怒,但平静无波的面容更让人害怕。
“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有空,喝了些酒,口渴死了。”天爱只想躲他远一点,借个理由起身,未想人还没有站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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