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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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站不稳-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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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意正欲让人请太子,好生商量之时,却见东宫侍卫突然动手开打。

    李玄意带的人不多,却多半是跟他上过战场之人,出手狠辣无比,自然不肯吃亏。

    两方人马立即交起手来。

    有不少人还冲李玄意动手,李玄意直觉太子行事诡异,忽闻身后传来一声高唱:“圣上驾到…………”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方人马立时愣住,纷纷垂手分开。

    东宫守卫带有兵器,李玄意带人前来之时,却是专门让他们扔下兵器,闯的东宫。

    虽无兵器,有些吃亏,但看双方受伤情况,李玄意带来的人倒也未必真的吃了亏。

    忽见太子快步奔了上来,扑在圣上面前,痛哭道:“父皇明鉴,儿正在东宫读书,玄意却突然带人闯入,还要举兵搜查东宫!儿不许,玄意便带人动起手来!求父皇做主!”

    李玄意一脸怒色站在灯火阑珊的东宫正殿门前。

    太子满面委屈的半跪在圣上身边。

    圣上看了看打的很是狼狈的两方人马,面带不悦道:“怎么回事?”

    “回禀圣上,梁大夫被人劫持,不知下落。有人曾见过太子殿下身边左卫率出现在梁大夫被劫走的茶楼中。且那茶楼是被太子左卫率给包下来的,并无闲杂人等。”李玄意冷声说道。

    圣上闻言看向太子。

    太子立即抹了把眼泪道:“父皇明鉴,儿今日并未离开东宫,更不曾见过梁大夫呀!倒是景王无凭无据于落锁之后私闯东宫,还要搜查东宫!儿这东宫也是不稳妥了!”

    “来人,将景王等人拿下!”圣上寒着脸吩咐道。

    “圣上!”李玄意惊怒,梁嫤还等着他去救……

    “将景王等人逐出宫门!”圣上说道。

    “父皇!景王带人闯我东宫,且是落锁之后私闯!儿知父皇一向欣赏景王,可倘若如此无礼行径都可姑息的话,只怕景王日后更加无所顾忌!旁人也会争相效仿!儿心意难平,只怕此番不处罚,也难以服众!”太子沉声说道。

    圣上看了太子一眼,弯身将半跪在地上的太子拉了起来。

    太子拱手和圣上相对。

    圣上问道:“你想朕如何罚他?”

    太子听闻圣上不温不火的语气,微微一愣,心下游移不定起来。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这会儿当着圣上的面,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说出来了。

    “全凭圣上做主……”太子低声道。

    圣上笑了笑,“只怕朕做了主,你又会心意难平,说朕不能服众吧?”

    虽是笑说的语气,太子却生生被圣上惊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儿臣不敢……”

    圣上看了看铁青着脸色的李玄意,抬手指了指他道:“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些,不惩戒你一番,只怕你还是难长记性!”状乐低圾。

    李玄意张口欲言,却瞧见圣上身边的宦官猛朝他使眼色,狠劲儿的摇头。

    他终是咬牙切齿的将话都咽回肚子里。

    “将景王等人,压入大理寺,好好反省!”圣上说完,立时有禁军上前,将李玄意等人押解带走。

    圣上身边宦官,将围在周遭的禁军也斥退。

    东宫摇曳的宫灯下,只剩下圣上和太子两人之时,圣上看着太子轻笑道:“朕记得,魏王小时候,你常常护在他前头,还为他好好教训过玄意?”

    太子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儿臣都不大记得了,没想到父皇还记得清楚。”

    圣上笑了笑,“还记得那时候朕跟你说过什么么?”

    太子皱眉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父皇说,儿臣身为太子,应该友爱兄弟,不管是自己的弟弟,还是旁人,将来都是儿臣的子民。儿臣身为储君,应怀有仁心。”

    圣上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朕还说,你不必争抢,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你此生前路必定一片坦途。对于那些出身不如你的,更应该怀有怜悯之心。”

    太子闻言,眉头紧皱,拳头也不由攥紧。

    圣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梁嫤在哪儿?”

    太子心头一跳,“父皇也不相信儿臣么?”

    圣上看着他,不置一词。

    太子忽而撩袍跪下,义正言辞道:“父皇若是不信任儿臣,请父皇现在就命禁军搜查东宫,以证明儿臣清白!”

    

第185章 勒索

    圣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始终未在开口。

    直到太子身边宦官上前,搀扶了太子起来,太子抬眼一看。圣上已经坐着步撵走远。

    太子脸色清冷下来,冷冷说道:“竟只是将他押解大理寺……父皇宁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太子身边宦官觑了觑太子脸色,低声道:“太子为何不要求圣上重罚景王?毕竟私闯东宫,往大了说,乃是谋逆的大罪!”

    太子冷笑,“我本想趁父皇震怒恳求的,可你瞧父皇震怒了么?”

    梁嫤伴着眩晕恶心的感觉醒了过来。

    眼睛好半天才适应打在脸上的光线。

    光是透过一扇窗漏进来的。窗户上是小四方的木格子,糊在四方格子上的纸已经破烂了。看着现下这光线,应当已经是快晌午的时候了吧?

    梁嫤抬手揉了揉脖子,那侍卫下手忒狠,脖子这会儿还疼的像是要断掉。

    她四下看了看。这里是个柴房,且应该是不常用的柴房,四处都是潮湿腐朽的气息,角落里还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

    梁嫤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身上虽酸痛,但好歹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摸了摸胸前藏着的银针。银针已经不在了。

    她扶着背后的柴垛站起身,来到门边,拉了拉门,门果然冲外头锁住,“有人么?”

    外头静悄悄的,连声鸟鸣都不闻。

    这是打算把她管在这儿,不闻不问给困死么?

    昨夜那侍卫扛着她跳上了另一辆马车以后,马车究竟带着她去了哪儿?跑了有多远?出了长安了么?她隐约记得进了一处大院子……

    “喂!外头有人吗?!”梁嫤不死心的又大声喊了几次。

    “来了来了!”倒真有个婆子应声,“姑娘醒啦?”

    梁嫤从门缝里往外看。()却只能瞧见一溜儿光线,什么也看不清,“大娘,这是哪儿啊?”

    婆子闻言不答反问,“姑娘可是饿了?这儿有两块胡饼,姑娘不嫌弃就吃一块?”

    婆子推了推门板,从门板底下和门槛之间的缝隙里,塞进一个冷硬的胡饼来。

    梁嫤略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也不知得被关上多久呢,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

    她啃了一口胡饼,牙险些被咯掉。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长安么?”梁嫤又问道。

    那婆子闻言却是笑了一笑,拖着缓慢的步子走远。

    梁嫤慢慢的嚼着坚硬如石头一般的胡饼,细细回忆着昨日她能回忆起来的细节。

    太子身边的人说,景王打来了……说明李玄意已经知道她被劫走,并且差点就找到了她!那现下应该还在寻找她吧?

    虽然在长安寻找一个人,无疑与大海捞针,但好歹还是有些渺茫的希望的。

    太子说,他想要上官家对水运上一般的控制权。将她掳走,那么上官夕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十三他们会将这个消息送回上官家吧?上官睿行会不会管她的死活?

    太子用她来威胁上官睿行,还真是天真!上官睿行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妥协呢?

    太子为什么想要上官家一半的水运控制权?

    上官家如今不是正有入士的打算么?到时候朝廷和上官家磋商,水运控制权。应该是垂手可得吧?太子这么着急做什么?

    梁嫤嚼着那冷硬的胡饼。嚼得两个腮帮子都是疼的。

    她忽然明白过来!

    太子不是想要为朝廷夺得一半的水运控制权,而是为他自己!

    所以要赶在上官家和朝廷磋商之前,就让上官睿行妥协。

    梁嫤想到这儿,身上忽然泛起一阵冷意。

    太子如今还只是储君呢,便想要霸揽权财……太子让她知道了这些,还会让她活着么?

    梁嫤又啃了一口胡饼,她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林三娘见梁嫤一夜未归,早就慌了神。

    一大早便想要到上官夕十三投宿的客栈去找人,她还没出门,便遇上阿丑。

    阿丑带了面纱,眼角露出的胎记红的惊人。

    “大娘,您不要太着急,我们也在找梁大夫。您在家等消息,莫要乱走。”阿丑说道。

    林三娘闻言,险些没站稳,“嫤娘她?她不见了?”

    阿丑点了点头,“大娘别慌,您在家等着,万一嫤娘回来,家里没人倒是不好。”

    “她……她不会有事吧……她……”林三娘紧张忐忑的问道。

    阿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也来不及安抚林三娘,便转身离开。

    梁嫤不见了,王爷也被关押了起来。

    好在圣上已经派人在各个城门口盘查,并全城搜索,一定能找到她的。

    朝廷命官,岂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上官夕得到阿丑送来的消息,急的险些将客栈的凭几给砸烂了,“我说什么来着,应该让我和阿姐住在一起的!如今可好?阿姐不见了!阿姐不见了!”

    十三脸色沉得难看。

    待阿丑离开以后,忽从里间走出一人来。

    上官夕冷着脸,撅着嘴看着里间走出的人,“若不是阿耶非叫我回来住!阿姐也不会丢了的!”

    里间之人却正是上官睿行,他已经悄悄来了京城,并未惊动旁人。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便是跟她一起,也不过是多一个人被抓而已。”上官睿行冷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上官夕上前攀住上官睿行的胳膊,“阿耶你说啊,现在怎么办?阿姐在哪儿呢?阿姐她不会有事吧?是什么人带走了阿姐?”

    上官睿行看了眼十三,沉声问道:“你跟在阿嫤身边也有这么久了,她的人脉关系,你都理清楚了么?”

    “属下清楚。”十三跪坐下来,尽量让自己维持平静的面色,“与大小姐交恶,并且有能力避过景王派去保护之人,将大小姐掳走,并在长安将人藏起来的人,常乐公主和梁驸马嫌疑最大。”

    上官睿行闻言想了想,正欲开口,却听闻门外家仆禀道:“二小姐,有人求见。”

    上官夕一愣,“求见我?”

    十三起身立在上官夕身后,上官睿行回到里间坐定。

    上官夕这才让人将来找她的人请了进来。

    来者却是个年轻的郎君。

    上官夕皱眉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来人吧?

    来人面庞温润,笑容和煦,一身竹青色的直缀,更让他有种出尘之气。

    “见过小娘子,小生顾家六郎,顾衍是也。”来人见上官夕一脸打量的看他,便自我介绍道。

    上官夕点点头,“你认得我,我就不介绍了,你找我何事?没记错的话,我并不认得你吧?”

    顾衍颔首一笑,从怀中取了个物件递上前来。

    上官夕皱眉接过,待仔细看过,立时大惊,瞪眼看向顾衍,“这是阿姐簪子!”

    她猛拍了一下凭几,立时起身,伸手攥住顾衍的衣领,“我阿姐呢?你把我阿姐藏在哪里了?!”

    十三一身冷气,冷眼看着顾衍,好似他不老实交代,就休想走出这门一般。状乐上扛。

    顾衍轻笑着拽开上官夕攥住他衣领的手,“上官小娘子莫急,我既送了这东西前来,又自报家门,便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上官夕稚嫩的脸上全是怒气,“什么狗屁诚意!你把我阿姐藏哪儿了?关门!放十三!不老实交代,今天上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顾衍微微一愣,笑看上官夕道:“小娘子好生霸气!”

    他又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十三,轻咳了咳道:“你们若是想让梁姑娘早日平安归来,不妨冷静下来,听听我要说什么?如此冲动,只怕于梁姑娘并无好处!某虽不才,只区区中书舍人,但某若死在这里,你们上官家逃脱不了干系不说。梁姑娘只怕你们再也见不到了!”

    上官夕闻言,气呼呼的跪坐下来,指着顾衍道:“有话快说,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顾衍跪坐端正,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缓声说道:“走运河,方便南北交通,粮品输送。上官家独霸水运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入京,想来与水运上,也该卸下些重担了吧?”

    上官夕闻言皱眉看着顾衍,“你什么意思?”

    顾衍笑了笑,“顾家不才,倒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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