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在胜男回家那条街的临街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还是被分尸,取走一条胳膊和一只脚。画面的监控录像更是让胜男和翰泽心有余悸,就在案发前嫌疑人偷偷跟在一个人的后面,那个人正是胜男。
这事情不仅叫翰泽乱了方寸,看到新闻的几个朋友也坐不住了,纷纷打来电话。
“你是怎么护送胜男的?”朱尚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不留半点情面。
“昨天晚上去的路上刚好有一起交通事故,出租车被堵在路上了。”翰泽解释道。
“别解释,你就不能把这些情况都考虑进去吗?你早点出门不就没事了。”朱尚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是我疏忽了。”翰泽像犯了什么大错误似的检讨着,其实对他而言这的确是天大的错误。
“你要不能安全护送胜男回家,一会儿我就飞回去送她。”朱尚极其认真地说。
这话翰泽就不爱听了,“胜男凭什么叫你送,你放心我不会叫胜男有任何危险的。”
“我告诉你盛翰泽,”朱尚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严肃,“胜男要是在你手里出了什么问题,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翰泽斩钉截铁地回道。
“希望你不会犯第二次类似的错误,到那时就是你自己不珍惜机会了。”朱尚不阴不阳地说道。
翰泽这心里这个气啊!你朱尚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好像护送胜男的机会是你给我的一样,还是说和胜男的在一起的机会是你给的?
这气还没消下去呢,电话又响了。
“盛翰泽你一天想什么呢?”高冰毫不留情地说。
“去的路上有一起交通事故,车子被堵住了。”虽然生气可错毕竟在自己,只好耐心解释。
“你就不能早点出门啊?你在外边多等胜男一会儿不行吗?”高冰继续咄咄逼人地问道。
“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真后悔当时报考军医学院。”高冰追悔莫及地说道。
翰泽怎么会听不出这话外的意思,皱起眉毛说:“你什么意思啊?高冰!”
高冰意识到话说得有些急了,可也没必要挽回和遮掩,居然挺硬气地说道:“要是我在我是不会叫胜男有这样危险的情况发生的。”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叫胜男受到一点委屈,发生一点危险,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后悔了。”翰泽反击道。
“最好如此,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第一个找你算账。”高冰警告道。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翰泽简直要疯了,这都是群什么朋友啊?为了朋友的女朋友和朋友翻脸。
菲儿起来得晚,打开手机看新闻,当时脸都吓白了,先是给胜男打电话,对胜男是一阵安慰,接着就是对翰泽的拷问,
“盛翰泽,你是不是不把胜男当回事了?”
“你就饶了我把!”翰泽抓着头发说,“我知道我错了,你们就别这样对我了,我自己后悔得都要去撞火车了。”
“你怎么不去啊?”菲儿绝对说得出这种话来,“我们几个谁都不会拦着你的。”
“不行,我要是真的去撞了火车胜男谁来保护啊?”
“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保护胜男,都会比你保护得好。”
“对不起!”翰泽还是承认错误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菲儿责问道。
“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胜男的。”翰泽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你的命有什么用,你要保护好胜男才行,”菲儿的语气缓和了一下说,“她是你的命啊!”
菲儿的话一语中的,翰泽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谢谢你菲儿,谢谢你这么了解我,真要是胜男出了什么事情,不用你们来找我,我早就以死谢罪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我一定做到。”翰泽在这边不住地点头。
相对这几个人来说,许诺和石文正对翰泽的太态度简直就是VIP了,严厉地责备几句后更多的是安慰。因为他们两个早猜到了那几个人一定不会轻饶了翰泽,可就算现在责备再多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当然会给胜男打电话,可都是关心——以朋友的身份。
刚刚享受完VIP,紧接着就是俊贤的斥责,“你长没长心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翰泽又把刚刚说了几遍的话又说了一遍,可俊贤就一句话:“你就没把胜男真的当回事!”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你不知道昨天我是怎么着急地去接胜男的吗?我怎么没把胜男当回事了?”翰泽叫屈道。
“你就没把胜男当回事!”俊贤居然犯浑了。
“你冤枉人!”
“要想不被冤枉就得用实际行动表示,这次有你后悔的了。”没等翰泽说话,俊贤就挂了电话。
我后悔什么呀?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是有什么要后悔的事情发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出门竟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可在本应该寒冷的季节里享受这样的照顾,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这不是冬天该有的温度和节奏。
☆、挨打
可偏偏赶了巧了,白翌晨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今天回来了。回到家听见父母聊天说起昨天的案件很好奇,便查看了一下新闻,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先是问石文正,得到证实后电话直接打到翰泽那里。翰泽正在上课,手机调到静音了,白翌晨一连打了十几通没人接,这火蹭蹭地往上窜,好悬把自己烧着了。
下课翰泽看见未接来电给先是吓了一跳,足足十七个未接来电。翰泽给白翌晨回了电话,这回接受了比刚刚几个人更严厉地批评。
“盛翰泽,你是不是死了?”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怎么不接?”白翌晨将车停在一边。
“我在上课。”
“你还有心情上课?”白翌晨向翰泽走来,“你活得还挺自在。”
啊——
这是翰泽的惨叫,原因是被从旁边走过来的白翌晨重重的一拳给打的。
“你——?”
白翌晨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给你点教训!叫你长点记性!”
白翌晨说着又要上来打,翰泽的几个同学不让了,纷纷过来要和白翌晨动手。
“住手!”翰泽喊道,“他是我朋友。”
朋友?谁家朋友见面就打啊?可听见翰泽这样说,几个同学也就没再动手。
“我不是你朋友了,你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白翌晨过来拉起翰泽问。
今天翰泽算是真正领教到了这几个超级情敌的厉害了,现在翰泽不仅是被打得脸疼,心更是疼。他完全可以断定如果高冰和朱尚能够得着他的话也会这么过来给自己几拳的。
“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我会保护好。”
白翌晨紧紧拽着翰泽的脖领子,眸子里放射出凶狠的光,“最好如此!”
翰泽虽然被打了,可他知道这是朋友在关心胜男,翻脸也犯不上,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的。
长椅上,白翌晨递过一罐饮料说:“喝吧!”
翰泽接过来,说:“你真够狠的!”说着摸了摸被打的肿起来的脸。
“狠?”白翌晨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说,“真要是胜男出事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狠了!”
“你那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你及时跟上胜男让胜男没出事这算是给你留情了。”
翰泽觉得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翌晨看看手表说:“三个小时前刚下的飞机。”
“我还以为你是开着飞机回来找我报仇的呢?”
白翌晨被气笑了,说:“飞机我家倒是有,不过这次是坐着别人开的飞机回来的。我回家就听我爸妈说起昨天的案件,我打开新闻一看居然是胜男。”
“当时被吓坏了吧?”
“是,”白翌晨虽然余怒未消,可还保有理智,“我想你看到新闻时一定更害怕吧?”
“怕?你能想象我有多害怕吗?”惊慌,害怕的神色还没有从翰泽的眼中完全消失。
“能!”白翌晨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恐惧。
两个人喝着咖啡聊天,翰泽的手机又响了,“菲儿,有事吗?”
“你在哪儿?”
“教学楼前面。”
“知道了,站在那儿别动。”说完菲儿挂了电话。
“菲儿吗?”一旁的白翌晨问。
“是,说叫我在这等她。”
话音未落多久,翰泽的后脑勺就遭到了重重地一击,“疼!”
“疼?”菲儿又拿起包朝着翰泽打去,“疼就对了,就是叫你长点记性。”
一旁的白翌晨就坐在那儿瞧着,一副解恨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长记性了!”翰泽开始求饶。
可菲儿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又接连打了几下才停下来,“真的长记性了?”
“真的长了,不骗你。”翰泽躲到白翌晨身边说。
“好了,我想他一定不会忘了。”白翌晨对菲儿说。
“最好如此!”菲儿说。
“一定如此!一定如此!”翰泽保证道。
看见白翌晨,菲儿问:“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
“那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提前回来几天。”
“我还以为你开飞机回来找他算账的呢?”菲儿瞪了翰泽一眼说。
“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放过我这一回吧!”翰泽乞求道。
“不许再有下一回。”菲儿又狠狠打了翰泽一拳说。
“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一回。”翰泽举起拳头说。
“好了,我们就暂时相信他这一回吧!”白翌晨说。
菲儿看见翰泽脸上的伤就猜到这是白翌晨的杰作,说道:“你这打得太轻了,你不会还对他手下留情吧?”
“不会,只是在给你留点时间揍他,我怕一拳头把他打趴下你就没有机会揍他了。”白翌晨笑笑说。
“谢谢你了。”菲儿笑着说。
“我错了,”翰泽继续求饶,“我错了,你们知道我现在又多后怕吗?”
“知道又怎么样?没有出事是你造化。”菲儿又抬起手说。
“是,是,我造化大。”翰泽挡住菲儿的胳膊说,“您就别为我这样的人浪费力气了。”
几人上了车去吃饭,白翌晨才反应过来问:“菲儿你才听说这事吗?”
“早上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才来呀?”白翌晨问。
“早上已经骂了他一顿了,可总觉得不解气,我要是不使劲打他几下怎平复我心中的怒火啊!”菲儿说着又掐了旁边的翰泽几下,翰泽挺着没敢吱声,他知道这些才是真正朋友能做的事,在疼痛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翰泽这次早早就等在外边了,他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出的门。
“翰泽,你去接胜男了吗?”朱尚正在摄影棚。
“在门外等着呢!”
“你要把胜男送到家门口,不是小区门口,也不是单元门口,是楼上自己家的门口。”
翰泽从未见过朱尚对谁如此上心过,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我知道!”翰泽说。
“送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朱尚叮嘱道。
“好!”
这边电话刚撂下,铃声又想起来了,这回是高冰,“你去接胜男了吗?”
“我都到了。”
“那就好。”高冰松了一口气说,“你一定要把胜男送到家门口,不是单元门口,要送到她家门口。”
天啊!语气和中心思想是如此的一致,翰泽又感受到了一阵的不安。
“我懂,我会的。”
放下电话,翰泽没直接放回口袋里,他在等另外几个人的电话,果然许诺来电话了,菲儿也抢过去又嘱咐了一番。翰泽就拿着电话看着等,还差两个呢!没来电话?翰泽有些奇怪,转身才发现白翌晨就站在他身后,不对,旁边还站着一个朴俊贤。
“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送胜男回去。”白翌晨先表明态度。
“我对你的态度和能力也表示怀疑。”俊贤补充道。
“理解。”翰泽无奈地说,难道这次的错误会变成一个不可收拾的残局吗?
这时翰泽脸上白天被打的地方已经发青发黑了,白翌晨笑着问:“疼吗?”
翰泽摸摸自己的脸说:“打你一个试试?”
“看来还是打得轻,这还能犟嘴呢!”俊贤猜到这是白翌晨的杰作了,要不是他一早就坐飞机去外地出差,估计翰泽的脸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地方了。
有时打人也需要恰当的时机,过了那个时间段再去给人家两拳就显得有些过了。
翰泽连忙挥手说:“好了,好了,我疼,真疼!”
“疼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