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吗?”丁凡好奇地问。
“你上班去吧!”丁宇等着他走。
“你小子!”丁凡只得走了。
“爷爷慢走!”嘟嘟很乖巧地问候。
“小嘟嘟,爷爷欢迎你常来玩。”
“谢…谢!”
“哈,”丁凡边走边笑,“我儿子变戏法呢。”苏敏送他出去,嘟嘟就等着,等苏敏回来了,他赶紧叫。
“奶奶,给嘟嘟做主!”
“啊?”苏敏很有兴趣地过来,听说他们的游戏后,很乐意地答应了。
她不明白丁宇怎么有兴趣和一个小孩子玩这个,可他样子绝对认真。
嘟嘟真不是盖的。一开始就赢了丁宇好几个,苏敏吃惊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绝不像是开玩笑,不由也认真起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丁宇的阳谋3
丁宇输过十个之后,就开始慢慢回赢,慢慢地打成了平手,又慢慢地,嘟嘟开始输,一输就收不住。
“二十九,三十!”丁宇得意地喊,兴奋不已。
嘟嘟绷紧了嘴,眼睛里冒出了怒火,他越生气输得越快,丁宇越赢越兴奋,速度也越来越快。
苏敏看不下去了。
“停,停!”她叫住双方,“和小孩子玩怎么能那么快,慢慢来,慢慢来!”
“五十九,六十!”丁宇尖叫起来,“耶!耶!”
“你疯了吗?”苏敏上火了,“不上班,欺负小孩子啊!”
嘟嘟眼里噙满了泪,他还没有这么挫败过,苏敏真怕他会“哇”地哭出来。
“孩子,不算,不算。叔叔和你闹着玩儿的。”苏敏抱起他安慰。
“算不算?”丁宇追问,“还玩不玩?”
“不玩了!”嘟嘟挣脱苏敏的怀抱,“嘟嘟回家。”
“你说算不算?”丁宇追着问,“可有证人的,耍赖不得。”
“算!”嘟嘟挺直了**,“男子汉愿赌服输!”他抹了抹眼。
苏敏的心里软溜溜的,怎么有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
“丁宇,你上班去,我和这孩子玩。”苏敏赶丁宇走,很不客气地。
“不行。我得先来一个。”他对嘟嘟说,“粘。”
嘟嘟不动了,眼珠子都不动。
苏敏呆了。这孩子,还真硬气。明明要哭出来的,硬是忍着委屈不哭不闹遵守约定!
她真想打丁宇给嘟嘟出气,可丁宇又加了一句:“粘带哑。好,用掉两个,剩五十八个。等我换衣服下来送你回家。”
丁宇上楼了。嘟嘟就那样站在客厅的沙发前。苏敏束手无策,两个大人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别人看了会怎么说。
见嘟嘟真的不动也不说,苏敏跟着丁宇上了楼。
“谁家的孩子让你这么折腾,和一个小孩子较真,你羞不羞!”苏敏骂丁宇,“你多大了,一个不让。”
“妈,你别管了。”
“要是人家大人知道了,怎么交代啊,人家会怎么看你妈妈啊。”
“和你什么关系,我们玩儿的,就是玩儿也不能故意欺骗,这不是你和爸爸说的吗?我要是让着他才是欺骗他呢!”丁宇义正词严。
苏敏只好又跑下楼,嘟嘟还是刚才的表情和姿势站着。苏敏只好陪着他站。
直到丁宇穿戴整齐下楼,才随便地说:“开。”
嘟嘟一下子坐在地上,站的时间太长了。
“两个粘,一个哑。三个,还有五十七个!”嘟嘟清晰地喊。
这孩子,不简单!苏敏暗暗称赞。
“哦,也是哦。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能便宜你。”丁宇已完全不是早上遇到时那个和颜悦色的叔叔了。
“骗子!”嘟嘟很准确地说出了心中感觉。
苏敏忙抱着他为他揉脚和腿:“对,就是骗子,今后和奶奶玩儿,不和他玩。”
过了一会儿,嘟嘟站起来,蹦了两蹦。
“奶奶,嘟嘟不酸,再见。”跟着丁宇就走。
苏敏一直送到大门口,见他上了丁宇的车,车开走后,她才极不情愿地回到客厅。
丁凡从公司打回来电话,好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都是你的宝贝儿子,我看着都丢人,这么多年白教育他了。”苏敏一股脑发泄怒气,丁凡听她说完,也纳闷,看来不像是玩儿的。
“这小子吃错药了,这么刻薄。”他很失望,“谁家的孩子知道吗?怕今后再不敢上我们家玩了。”
苏敏也很沮丧:“你说宇儿是不是,”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阳谋得逞
“哎,打住,打住,他很好。”丁凡现在最怕的是苏敏没完没了的担心。
“可是,你看他情绪也太不稳定了,今日兴奋明日沮丧的,没完没了地重复,一天一个样儿。这又和一个孩子闹上了,你说我能不担心?”
“放心,放心,知道吗?我看很好,总比他一个劲儿郁闷要好不是吗?”丁凡赶紧挂断电话。
一会儿高矮胖子就抱着一袋子乒乓球回来了,他们想刘瑾丁宇的卧室。
“大胖二胖,你们干嘛?”苏敏正好看见。
“公子,是公子要的。”大胖结结巴巴地说。
“你们俩跟着他要尽心,上次喝醉酒就不知你们跑哪儿去了!”苏敏严厉了。
“夫人,公子不让我们跟,让我们在家呆着。”二胖很委屈。
“为什么?”苏敏问,“你们做错什么了?”
大胖二胖互相看看不敢说。
“快说!”苏敏叫。
“就是给他找,找了女人。”大胖只好说。
“什么?你们还干这个?”苏敏生气了,“以前惹出的绯闻还少吗?你们,给我收拾打扫庭院,没我的命令不许再跟着公子,知道了吗?”
大胖二胖彻底沮丧,好吃疯玩儿的日子到头了。
嘟嘟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舒玉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一个大男人会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过分的事,舒玉还不太相信。
第二天早上,舒玉按时给嘟嘟穿衣,可嘟嘟赖在床上说什么不肯起来。说不运动了,舒玉哄了半天,他勉强起来,但要在院内做跑步。
“嘟嘟,爷爷和大姨妈不喜欢早上被吵醒,你不是知道吗?”
“嘟嘟不说话!”
“嘟嘟不和妈妈说话不着急吗?”往日跑步他总叽叽喳喳 说个不停,有时背诗有时背顺口溜,有时候还会南腔北调来一句戏曲或者是歌曲,真想不起什么的时候他就随口胡侃,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孩子。
“不着急!”嘟嘟神情很严肃。
舒玉无奈,只得带着他在门前小路上慢慢跑,一趟又一趟的。嘟嘟果然不说话,脚步也很轻很轻。
外面的世界多美,视野辽阔,颜色多彩,对孩子的身心很有好处。一墙之隔,感觉像笼中的麻雀,还得这么小心地跑,运动本来 是身体和精神都放松的活动,这样可好。
“嘟嘟,昨天和叔叔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吗?”舒玉小声问。
“嘟嘟不说话。”
舒玉看出来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墙外面,兴致勃勃的丁宇怎么也找不到那母子俩,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墙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运动都不好好坚持。
故意躲着我吗?这小子,让你躲。
他跑到冷家大门外。
听到门铃声,舒玉跑过去开门,门口一看,她愣住了。仍然是一身白色运动衣的丁宇意气风发,两眼放着诱人的光芒。
“嘟嘟呢?”他问。
“在小屋里背书呢!”舒玉疑惑着。
“怎么不运动了?”
“我们在院子里跑过了。”舒玉问,“你找他干什么?”
“我去陪他,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来了。”
“他一个人很好,不用你陪!”舒玉直接拒绝。
这女人,身上发出的味儿很好闻,可说话这么难听。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他想我陪呢。”他不肯罢休,“如果不让我进,我就喊人了。”
舒玉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嘟嘟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打开门,走在他前面。
“你这女人真小心眼,我会吃了你的孩子吗?”丁宇拉住了她。
在碰到她柔胰的一刹那,他想抽回来,却忍不住握得更紧。
舒玉用力甩开他,跟在他的后面。
嘟嘟正一个人高声地背着古诗,是妈妈离开时教给他的,他一遍一遍抑扬顿挫有滋有味地吟诵着,在这明媚的早晨,犹如百灵的歌声。
猛然看到丁宇来到身边,好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尖叫了一声,见到老虎般起身就跑,想跑到里间去。
丁宇轻轻一声“粘”,他的小脚像刚才的声音一样马上停住。
“哈哈,想躲?愿赌服输,是谁说的?”丁宇蹲到他面前,嘲笑着。
“嘟嘟不躲!”他小声哼哼。
“如果不躲,为啥不敢出去跑步了?我告诉你,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在外面等我跑步,至于我喊不喊粘,或者喊多少我说了算,但如果硬躲我,我可要加倍惩罚了。”丁宇吓唬人。
“跑就跑!”嘟嘟毫不示弱。
“哈哈,这就对了。”临离开,他又叫了声哑,“看好时间,两分钟之后自动开。”
嘟嘟佩服地看他离开,自动开这可是新招,以前没用过。
舒玉追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哈哈,就不告诉你。真想知道,明天早上不要失约!”他凑过来,吸了一下鼻子,“真好闻!”
得意洋洋地离开,身轻如燕,矫健而轻灵,如一道白色彩虹。
竟然对我们的游戏感兴趣,嘟嘟这下可惨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果然,第二天早上,嘟嘟起床后乖乖地跟着舒玉来到了外面。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小雨,空气清新得用细纱滤过一般。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岔路口踏步跑等着,嘟嘟也看到了,下定了决心般昂昂头。舒玉没有问嘟嘟他们状况的原因,她相信嘟嘟一定能解决好。
舒玉牵着嘟嘟的小手跑步来到他的身边。晨霭里,他朦胧的像一团雾。
槐树上不时有树叶把不胜负荷的露珠抖落在地,一滴偶尔要落到嘟嘟的头上,被他伸开掌心接住 ,嘟嘟兴奋地大叫,掰开他的手要看露珠小精灵。
他伸开手,露珠已在他手掌心散开,他又从树叶上接了几滴,把手掌聚拢成勺子状,让水珠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嘟嘟追着他闹,两个人嬉闹着跑到了前面。
王,如果你在,我们的儿子每天都会这么幸福吧,快点回来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这个男人,为何总在无意之间拨动我伤感的泉。
跑到槐荫路的尽头,他们折转身慢慢走,他掐了两个碧绿油亮的嫩叶,一个给嘟嘟做眼睛,一个轻轻地插在舒玉的发辫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瞬间的迷惑
舒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他为何总在不经意间做出这么熟悉的动作,他是无心的,不能责怪他。
树叶在舒玉头上轻轻颤动,他失神了。奇怪了,怎么把树叶插到女人的头发上。
她别着脸,始终没有抬头,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只是猜测着是不是冒犯了她,虽然是有了孩子的女人,但毕竟是女人,女人不都愿意做花吗?
岔路口到了,嘟嘟出来时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把玩着绿叶亮起了嗓音。
“叔叔,再见!”
“再见 ?哦。”他停住了,不忍地看着分叉的路口,突然喊:“粘带哑。”
嘟嘟忽闪了几下眼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嘟起嘴老大不愿意地执行着。
三个人站在路口,谁也不说话,一缕朝阳缓缓升起,大地明亮亮的,周围的葱绿越发宜人。呵,怎么会,我怎么会对她们有所依恋。
“能请求你一件事吗?”舒玉轻轻地问,等着他的回答。
“说吧。”他也轻轻地,生怕打破了早晨特有的静谧和一瞬间三人出奇的和谐。
“每天早晨见面的时候先喊粘好吗?等待是一个太折磨人的过程。”舒玉仿佛还在说着内心的什么事情。
丁宇突然懂了,她是个时刻都在等待的女人,还有谁比她更懂得等待两字的含义呢。她在等她的男人,哪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山村野夫。
刚刚还近在咫尺的女人突然好远,远得无法呼吸,突然好模糊,模糊得心痛。
“几年来,我感觉我也在等待,也在寻找。只是不知道为何等待,为何寻找,我的人生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我在等谁,也许等到了比等待时更心痛。”他说得悠远,说完后突然笑了,“我是不是很懂你,我们做个朋友吧,都在等待的好朋友。”
他伸出手来,舒玉犹豫着要不要握住这双总有些心悸的手。
“除了你心中那个人的手,你不愿再握住任何人的手了吗?即使是朋友。”也许早晨的温柔软化了心底的坚硬,舒玉伸出了手。
他轻轻地握住,竟然有些颤抖,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摸,赶紧松开。
嘟嘟的小眼瞪得溜圆,眼睛里满是敌意。
“我们要回去了。”舒玉提醒他。
“哦,”他看到了怒目而视的嘟嘟,胜利地对着他笑,“开吧!”
嘟嘟马上紧贴着舒玉站好,刚才的一幕他看得很清楚,小小的心眼儿里储满了不安。
“不许碰我妈妈。”他严肃极了,小声加了一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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