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香,我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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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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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里闹得一些风风雨雨,始终还是个疤,不如低调点好,而且我也想亲自去准备……就连许承彦和陆月华,都随着婚期的接近,变得不安、紧张、烦躁,而又隐忧重重了。不过幸好,高子谕那边没有父母,我这里也就一个开明的父亲,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数,也没人指手画脚,要怎么办都是我这里占主导。
    但是,关于结婚的事,除了我们这边的人知道外,高子谕还没告诉他妹,也没告诉陈碧海一家。他的意思是先把一切准备好,倒是通知一声就是了,我也没太放心上。
    每到闲暇的时候,我们携手去看房子,看了好多处我都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就用高子谕原来住的房子当新房,反正又宽敞,装修得也奢华,还是他几年前回中国正式进入蕙兰时候买的,没必要换。况且换新房还得重新装修,装好的自己又看不开,还有各种手续弄得心烦,不如就住现成的好。
    后面,我又忙于添衣服,买首饰,做婚纱。高子谕坚持要为我订做一件全新的,式样来自欧洲时装杂志的设计。于是,选材料、量身、试身……忙得不亦乐乎。那件礼服用了许多码白纱,纱上缀了许多朵小玫瑰花,婚纱是用粉红玫瑰编成花环,再披垂下一片轻雾似的薄纱……试装那天,高子谕就看呆了。
    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我穿着新娘礼服,玫瑰花下,面庞隐在婚纱中,如仙,如梦,如一首最美最美的诗。那合身的剪裁,显出我细细的腰肢,拖地的礼服,显出修长的身段……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惊艳到了!总有点不敢置信,越来越觉得一切都像梦,我兴奋、紧张、心悸~然后,我逐渐有了患得患失的恐惧,生怕到了婚期,他又会反悔,或者我爸反悔,甚至其他人有意见。越是接近婚礼的时间里,我也变得反常起来。有时我会很尖锐,有时又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有时快乐得像只飞在云端的小鸟,有时又沉默得像躺在河床边的鹅卵石。我极端敏锐,又极端易感,我会问他,“你以前的女朋友,带她去试过婚纱吗?”
    “要是陈碧海反对怎么办?他想把他的女儿嫁给你怎么办?”我还会问。
    “要是关蕙知道了,她会来捣乱吗?”我再问。
    终于,一天晚上,他忍无可忍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真真。”他喊。
    “嗯?”
    “以后我们要共度那么多年,我希望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为了我们的婚姻,我们都挣扎奋斗过,好不容易才论及婚嫁。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唔!”我哼着,极度不安。
    “再也不要提过去,连暗示都不要。”他低沉的说,“过去都已经死了,化成灰了,别提它,我也不想你再回忆起那混乱的几年。让我们用最愉快的心情来接受未来,行不行?如果你再反复这样问我会受不了。”
    我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我不好!”我低呼着,“我想,我是害上了婚恐惧症!”
    他推开我,吻我。估计他也害上了婚前恐惧症吧!
    不过,从那晚开始,我就再也不暗示过去了,我小心避免一切能让两人想起过去的事情,努力去想未来;我的家,我和他的家,可以朝朝相对,暮暮相依。可以,一起谈天,一起度过年年岁岁,还可以——有两个小孩。
    我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一跳,但很快脸红了……是的,起码要两个孩子,有孩子的家庭才有欢笑。我又变得甜蜜了,温柔了。甜蜜的让人心动,温柔得让人心醉。然后我几乎焦灼的等待着,农历九月十六日!太远了!为什么不订在八月十六日呢?我那么迫切的想拥有他啊。
    在这段等日子里,我们经常相对大笑,笑得滚成一团,笑得喘不出气来,笑得从沙发上滚到地下,笑得我头发零乱,面颊潮红,笑得……他忍不住把嘴唇紧贴在我那“笑容”上。
    这种日子,是期待、甜蜜、紧张、焦灼、忙碌……的综合,简直没有闲暇来“孤独”。幸福,是被两人紧捧着的,紧抱着的,紧紧紧紧攥着的。但是,一件我们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单独一个人在家,许承彦和陆月华早些天就回四川去探亲了,而周闻笛也是早就单独买了个房子自己住,所以现在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收拾完上床的时候,我无聊的想入非非,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一些我觉得没发生过的画面……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宁,慌慌的……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犹豫了一下,试着给高子谕拨了个电话,他接通了。听声音,他那边好像还在开车,说是跟一些政府的人吃了饭回来,快要到家了,要我早点睡。
    明知道他家里离我这儿挺远,我还是开了个玩笑,让他马上来陪我,我一个人在家挺孤单害怕的。其实我只是开玩笑,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但没想到他只是顿了几秒,立即就答应了。
    所以,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居然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我身边,陪我度过了一夜。刚好第二天是周末,我们一觉睡到了中午,最后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我看了下高子谕的手机来电,是周闻笛,于是也就帮着他接了。
    “喂?闻笛?”
    “是真真吗?”他语气很急的说,你问下高子谕知不知道绿筠在哪里?我今早接到绿筠表妹的电话,说她昨晚出去到现在,一直没回家,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是关机,联系不上挺着急的,怕出什么事……?”
    188一场可怕的失踪
    我初听到也有不好的预感,马上将此事给高子谕说了,谁想他显得比我还着急,立刻接过电话细问了周闻笛几句,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断断续续的给杨绿筠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均是关机。他一向临危不惧的脸上爬满了焦虑。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高子谕这不同寻常的关心,我预感跟他有关。
    高子谕起初各种隐瞒,各种敷衍,直到我接二连三的追问,他瞪着我,“好,要跟你说出实情也可以,你先得向我保证,不能生气。”
    我困惑而茫然的点点头,“你快说啊。”
    “昨天晚上,我应酬完回家,其实还挺早,差不多9点过的样子。当时在路上开车,接到杨绿筠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谈,要我跟她见个面,在火车东站那边一个地方。听她声音很急,我也就打算去看看。但是开到半路上的时候,你又给我打电话,说你一个人在家,要我回来陪你,我心一软,就干脆回你这边来了。中途又接了几个电话,刚巧手机没电了,我也没法通知绿筠说去不了让她别再等。再回到家里,跟你温存一阵累得躺下就睡着了。”
    听高子谕这样已解释,我顿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喃喃说道,“火车站?她无缘无故跑到火车站干嘛?”
    “说是她一个亲戚回老家要坐火车,她去送一趟。”
    立刻,我心头也开始发慌,手心冒冷汗……火车站这种地方本来就乱,而且她又是大晚上的在那里等,再加上她最近和高子谕的这种‘敏感’关系,加上她曾经跳过楼的刚烈行径,恐怕她是真的在那里赌气等了一夜从而出什么事?
    我马上给所有可能联系上的人打了电话,包括大学时,工作后,我和她共同的朋友,包括她的爸妈和在广州的亲戚们……所有我能问的都问了一遍,均无结果。而杨绿筠爸妈听说了女儿发生的事,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们帮着找,并扬言马上要来广州。
    就这样,我和高子谕、周闻笛几个人,一天到晚都在打电话,去了各种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踪影。了解她最近一些极端的作风,我猜想她会不会是故意要玩这么一出,独自找了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但眼看又到傍晚,一天都过去了,还是联系不上,我们去报了警,可是警察却说人口失踪要48小时以后才能立案侦查,真是急死人了!
    高子谕由于前些年一直生活在国外,才回来几年,在警察局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人脉关系,而周闻笛更没辙。没办法,警察不出警,我们只得自己先想办法找找,也一直在心里希冀着她真的是故意关机在某地藏了起来。
    第二天,也是整整一天没有她的消息。据说女人或者小孩失踪的24小时内是寻找的黄金时间,如果过了这个时间还没找回来,多半都遇害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浑身一阵颤栗,急的根本就是茶饭不思,高子谕亦是自责连连,不放松一丝一毫找寻的机会,而周闻笛更是疯狂的联系各方面的资源,比谁都伤心,也比谁都焦虑紧张。杨绿筠的父母和其他亲戚,从老家泉州那边赶过来,更是焦躁不安。
    第三天中午,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我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我一阵惊喜以为是跟杨绿筠有关的,赶紧摁下了接听键,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喂,真真?”
    “请问,你是?”我觉得这声音挺陌生的。
    “怎么,你把我手机号也删了?”对方没好气的问。
    “唔——”我一时有点窘迫,只要先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我刚换了手机,很多人的号码没存,你哪位?”生病的那段时间,偶尔看到高子谕拿着我的手机按来按去,估计是他给我删掉的吧?
    “哼,”他轻哼了一声,“是的,我差点忘了,你失忆了,你早已把我忘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内心蠢动着,脑子里的一个形象也越来越清晰~“我是冯绩宽。”他说,
    “啊?”我心底一惊,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头脑里一片空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一系列身份,梵薇的总裁,我参加过他的婚礼,他挖走了纪均泽,我在酒吧买醉的时候碰到过他,我购买香料的时候又跟他打过一次照面,上次初愈,他还亲自来看过我……按理说,我应该跟他‘很熟’了才对。
    “不好意思。”我想着对方始终是个身份不菲的‘人物’,既然人家三番五次的主动,我也不能再怠慢了吧,于是语气非常恭敬温柔的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他好似在冷笑,故意沉默了半天复又开口,“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好吗?”
    “好啊,我要结婚了。”我坦白到。
    “……哦。”
    他那边又是一阵沉寂,弄得我好几次都以为他挂电话了,但听到他为微微的呼吸声,又知道他还在继续听着。
    大概是脑子短路吧,我没话找话的冒出一句,“冯总,是不是我们后来见过很多次?因为我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在记忆上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所以——”
    “呵呵。”他又是呵呵,“岂止是‘见过很多次’啊……”他说到一半,又暧昧不明的转移话题道,“罢了,你未来的老公已经找我谈过好几次了,要我为了你的‘幸福’配合一下。”
    “配合?”我诧异。
    “没什么了,听到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暂时先这样吧,预祝你新婚愉快!”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但我灵光一闪,立马叫住了他,“冯总!”
    “嗯?”
    “是这样的,我现在遇到个困难……我一个女性朋友失踪了一直联系不上,警察也不肯出警,你看,你在市警局那边有没有朋友什么的可以提供些帮助。”心想着,以冯绩宽家族在商界的雄厚实力,跟政法司法这一块的关系应该搞的比较好吧?
    他很轻快的回到,“这个问题你问对了,我表哥就是副局长~你把大概的情况给我说一下,我打个电话就成。”
    于是,在冯绩宽的协助下,市内警方出动了好几个侦查小组全力寻找,包括调取各大车站的监控视频,查询身份证信息,从家庭—亲属—工作地—可能所去场所—居住城市的一一排查,联合交通部门、银行系统、以及联系其他周边城市的警局力量……结果找了整整一个星期,就差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了,还是一无所获!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真正的意识到,杨绿筠是真的出事了,失踪了!杨妈妈一天到晚哭得死去活来,昏过去好几次,而杨爸爸也是每天唉声叹气,痛彻心扉的,夫妻俩为了找女儿丁点儿东西都吃不下……而杨绿筠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无法想象,如果杨绿筠真的遇害了,他们二老将成为现在典型的“失独”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是人世间最惨烈的悲剧!
    于是,我也绷不住跟着痛哭了好几次。不说杨绿筠的失踪跟我和高子谕有直接关系了,就算没关系,我也绝对不会好受……有几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到她遇害了,死的很惨,然后我又在尖叫中醒来,吓得一身冷汗。与此同时,高子谕也是每天坐立难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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