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见面的是两个男人,a男是他们销售部的某个部门经理,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的西装革履,说起话来特别喜欢装深沉,又时不时的开怀大笑,虽然貌似很好说话也热情的样子,但他一来就把目光放在我胸前瞟了眼……这个带有侵犯性质的眼神让我心里一直挺不爽。
而b男是做香精的研发调配的技术人员,戴着副眼睛,看起来斯文许多,差不多四十岁的光景,虽然外貌没那个做销售的顺眼,但他说话比较温和有涵养,而且言之有物,经验十足令人信服的样子,我倒是多和他说了几句话。
中途,他们俩让我在这儿坐坐,然后不知道出去商量了什么,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回来。做研发的b男笑着对我说,他们的试验基地在另外一个地方,而且很多产品也在那边,让我同他们先去那边看看。我心里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想到开了这么久的车,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吧?于是我答应了。
本想开着自己车跟着去。但他们俩强烈要求我没必要,就坐他们自己车去就行……于是我就坐在汽车后座上,他们俩坐前面,载着我朝更为偏僻的郊区开去,沿途都是那种只能并排行驶两辆车的小路,两边的茂密的树木不断后退……开车过程中,他们还时不时跟我聊天,销售男话最多,开车的谈了不少行业的观点,又抱怨了几句现在市场不好做,而技术男只是呵呵的附和两句,紧接着销售男又没话找话的问我是哪里人,哪里毕业,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友之类的,虽然很烦,我还是尽量好言好语的聊着,心里只想着到底啥时候才到?
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把我带到郊区的一个花卉基地,里面芳香四溢,简直是嗅觉的盛宴。据介绍这是他们公司一个重点的香料培植基地。在里面随意的逛了逛,谈论了几种花卉的精油提取方式,他们正式把我带到附近的一个房子里,只有两层楼。上了二楼,看到里面摆了不少装精油的瓶子,技术男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的研发人员的实验室之一。
这个时候,那个做技术的b男又暂时离开了,而那个销售的a男在我身边接着给我一一介绍这些香精的种类,我也一一的闻了一遍……但不知怎的,我一时静不下心来体会这些产品的品质,有点莫名其妙的发慌,我问,“怎么,你们这儿的实验室,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呢?就你们两个吗?”
“呵呵,”他解释说,“最近有个行业论坛在广州举行,那些研发人员今天都被公司派去参加了,所以暂时就只剩b一人坚守岗位,不过许小姐千万放心,b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了,经验绝对丰富,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给你解答清楚的…”
“哦…”我声如蚊蝇的哦了一下,不知是自己敏感了,还是……我老觉得这个a男跟我介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靠我很近,进到我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胸前,进到我能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声了。所以我只得不停的移动自己,看了一个品类又看另一个品类,就像在躲避他,但他却‘厚颜无耻’的不自知。
正好这时,那个戴眼镜儿的b男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瓶香精对我说,“许小姐,这个是我们在非洲进口的一种树脂类香料,你要不要闻一下,”然后,他还故作神秘的笑着,“既然许小姐是调香师,那你一定能闻出里面的成分吧?我考考你——”
听到这里,我有了兴趣了,刚好特想挑战下自己的嗅觉,我就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放在鼻端仔仔细细的嗅了好半会儿……好奇怪的味道,有点熏人,我在脑海里努力的搜寻着记忆,想了好久,说了好几种以为的成分,而那个b男都笑着摇摇头。
坐下来,差不多又谈论了几分钟,那个原本沉默的b男却变得话多起来……我一直听他说,渐渐的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对方的脸在我眼前也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我以为是自己昨天喝酒喝多了,身体的不适症又反应出来,要是晕倒就丢脸了。我一边忍耐着,一边从自己包里拿出杯子喝了点自己带的水,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可是没用,我后面越来越眩晕,越来越头痛,甚至浑身无力、疲惫不堪,我不得已用手撑了下额头,作难受状。
“许小姐,你怎么了?”b男停止他的滔滔不绝,问了我一句。
“没事,我感冒了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
“那要不要休息一下、?”b男已经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来,跟我越挨越近,手居然还搭在我肩上来了,他热热的呼吸抚在我耳畔,“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生?”
我这下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我一下就让开他的手,“不用了,谢谢,我先走,改天再来。”
可是,我刚刚想要站起来,还没伸直腰就又无力的跌坐到沙发上!
“许小姐,你确定真的没事吗?”b男的声音越来越暧昧,他已经完全的贴到我的身子上,一手把我搂过来,埋下头盯着我,“许小姐?”
“你……”我吃力的要推开他,但是很快,他一下就朝我强吻过来,攫住了我的唇,想进一步进攻。我反应过来,立马触电般的挣扎,气得暴怒的咬了他一口,他痛得放开我,然后原形毕露,恨恨的甩了我一个耳光!
不等我继续反抗,他已经把我整个的推倒在地上,跟一头恶狼似得一边狂吻我,一边扒开我胸前的衣服,手伸了进来使劲蹂躏,我受惊的大喊救命,同时拼命挣扎,岂料越挣扎越无力……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刚才给我闻的那瓶香精是有毒的!这两个王八蛋故意把我骗到这里来对我实施侵犯……
感觉一下到了世界末日,我趁着还有一点力气,狼狈的尖叫,死命的抵抗,双腿在乱蹬中,居然踢中了这个贱男的下面,他痛叫了一声暂时放开我,而我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跑了几步,跌跌撞撞的狂喊救命,但是还没掏出门,就被另外那个a男堵住,他更加粗暴的把我推倒在地,撞的我一阵头昏眼花!
我继续反抗继续叫喊,但被a男狂扇了好几个耳光!!他不像b男急着脱我的衣服,而是一来就把我往死里打,扇了我几巴掌觉得还不够,又抓着我的头往地板上一幢……我立时痛得尖叫一声,在他狰狞而猥琐的奸笑中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医院的床上。周围来来往往的有护士在对我嘘寒问暖,给我换输液瓶,而且自己住的还是医院的vip病房,这里只有我一个病人,环境很舒适。我手上插着针管,头上绑着纱布,浑身都痛,而我的脑袋却像突然短路了一样……
“真真!”我正疑惑的时候,看到冯绩宽突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他一脸震惊的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也莫名其妙,“不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181迫不得已去见他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不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冯绩宽显得更加震惊,他拿出手机放到我眼底,“你看看,这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
我拿过他的手机,只见我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受伤了,在xx医院408,速来。”
我更是云里雾里,“我从来没有给你发过这段话,到底怎么回事?”说着,我摸了摸包包,自己的手机正好好的躺在里面。
“好,先别谈这个,说说看,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冯绩宽非常严肃又小心翼翼的对我的伤势左看右看。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的回忆慢慢浮现出来,关于昨天遭遇的惊魂一幕全部想起来了……我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全身的衣着,幸好还是完好无损,其他地方也没有觉得不适,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但一时间又羞愧又愤怒…有些难以启齿。
冯绩宽看我这表情,应该是猜到了八九分,他更加严肃的同时,抓住了我的手,“告诉我!”
于是,我在各种愤怒和羞辱中,含泪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部告诉了他。
冯绩宽听了后,一时也气得发抖~他安慰了我十几分钟,又问了医生关于我的伤势,并且嘱咐旁边的护士好好照顾我……然后他留下一句,“我先去把事情解决,你好好在医院带着,我最晚下午5点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暂时离开。
我也没精力去管冯绩宽,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有余悸。一旦想到那个惊魂的画面,连心脏都在颤抖,脸色也发白了……被那个人打晕后,我一无所知,我在揣测,到底是谁这么好心送我来的医院?难道是警察?那为何又用我的手机给冯绩宽发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短信?
不敢想太多,想多了受伤的头又痛得要炸裂。
当我安静下来的时候,一种若有似无的、带着海洋和森林气息的男香飘进我的鼻息里。我一个激动,赶紧抓着床单和自己的衣服仔细的闻了闻……果然衣服上有更为清晰的气味,你们熟悉,那么的醉人心智,有时候我的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明明就是高子谕身上的香水味啊,这是他最常用的一款木质调的男士香水,也是他自己在法国时候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被他身上这种淡淡的香气包围,再熟悉不过。
所以说到底,这次是他救了我?那他为什么连面都不露,还给冯绩宽发那种短信?他到底都是怎么想的?而且,他怎么刚好就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出现在我身边?难道这些年他一直在时刻的跟踪我?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又不得不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幼稚。真把他当做神了吗?只不过是一款香水的味道而已,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用,况且以我现在的状态,指不定只是幻觉而已?
在医院呆了两三天,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出院。冯绩宽告诉我,那天的两个畜生已经被警方抓捕归案判刑,而那个公司的负责人要表示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并且亲自跟我道歉。而冯绩宽也决定将这家供应商拉入合作的黑名单,以后拒绝跟他们所有的业务往来。
随后的日子,一切又归于平静。因为他处理得当,我自己也没多大损失,所以也很快从这次阴影里走出来,只是注意以后在这些方面会更加小心谨慎而已。然后,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记得以前在蕙兰的时候,我提出过一个‘减肥香水’的概念,简而言之,就是利用各种味道,让人产生肥腻好的不好联想从而自动节制饮食,并督促自己运动减肥。这个想法一直存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有了一两年的研发经验,我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了。把这个概念给冯绩宽一说,毫无意外的他很赞同,并且我现在头脑里还只是一个框架的时候,他就要要我可以马上着手这个新项目,于是我接下来我就开始着手于这款‘减肥’概念香水的研发。
差不多过两个星期以后,某天冯绩宽一个电话要我马上去他办公室,语气有点急,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进来一看,里面还有几个公司研发的人员也在,大家都用一种质疑中带些愤慨的目光瞟了我几眼。
“什么事?”我问冯绩宽。
他沉着脸,先不发话,把一张纸推到我面前来,我一看,居然是一张法院的传票。原告竟然是蕙兰集团,看内容,是状告我现在所在的这个梵薇的子公司,涉嫌在某款产品上剽窃了蕙兰的专利,而这款产品,就是我去年独自研发创造的那款男香——‘极致’。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茫然的看向冯绩款,“这假的吧?怎么可能?”
“上面的盖得蕙兰公章假不了。”冯绩宽眉头紧拧着,脸色已经有点黑下来,非常的凝重,“他们状告你研发的那款‘极致’窃取了他们的产品,要求法庭上见。”
随之,冯绩宽又把办公室的其他几个人都驱散,才坐下来对我说,“这件事本来在一两个星期前就已经发生,当时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加上你刚经历那件事受伤在床,我不想让你受影响。但是没想到,这事现在在业内闹得比较大,已经上了报刊杂志,网络也是报道得铺天盖地,蕙兰那边更是三番五次的要求我们暂停‘极致’的生产销售……他们显然是要死磕到底,今天已经送来了法院传票。我想了下,还是不得不叫你过来当面问问——你到底有没有抄袭?”
“当然没有!”我坚决而愤怒,还反问他,“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款香水,绝对是我自己原创,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待在实验室,闻各种香料闻得鼻子流血,差点嗅觉失灵,你又不是不清楚。”
但冯绩宽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在思考酝酿什么?
我有点急了,“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