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觉着有些累了,也觉着暂时安全了,她停在某处,靠着这里有着悠久历史的楼房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着。
呃,突然觉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的她只想呕吐。
这里,居然闻到了一股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在这夏日里愈显得浓烈。
她轻轻的慢慢的按耐着好奇,按耐着害怕,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里是一段相对要宽一些的巷子,路两边的房子隔得很开。
三岔路口,前后方一条直通道,左侧又开辟了另一条直通道,因为两边的楼房还都不是很高,月光可以直接照进,借着此时惨淡的月光,她看见,三个高大的男人身材模样的人。
其中一个站在前面的,手里正拿着刀,对着一个长长的黑黑的大大的东西砍着。
因为月光,那刀尖的寒光流转看得十分刺眼。
而刀尖上的鲜血也被笼罩的暗暗的黑色衬托的十分狰狞可怖。
而那种刀尖割裂肉体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悚然。
杀人?
真真实实的杀人?
不是做梦,不是眼花,更不是好莱坞的演戏。
那气味,那声音,那架势,那模样。
纵使看过无数次电影电视剧这么演,可是真真碰上可没有电视机前的那般淡定,乔妮只觉着眼皮直打颤,腿也有些软,呼吸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哦,有人。”那个砍人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出现,扭过头来十分警觉的说道。
然后,三人齐齐看向了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乔妮。
乔妮也才看清这三个人。
为首的那个砍人的人,是个独眼龙,左眼带着黑色的眼罩,右眼正常,可是看得让人心发慌,里面似乎藏了毒针,看起来十分阴邪恐怖,宽厚饱满的脸上还溅有未擦干净的血迹,与那狰狞的表情搭配一起,似乎地狱修罗的人也不过如此。
而旁边是两个身材也高大却带着黑色面罩的人,都提着短刀,看起来实非善类,只是刚才在一旁没有动手,却看起来也是跃跃欲试。
“干掉她。”那个独眼龙似乎是他们的头,对旁边一个稍微瘦削的人说道。
他说的是英语,而不是法语,且发音颇有点剑桥英语的味道,英语系的李老师就经常因为自己有一口不错的剑桥口音而成天得意得不得了,没事了就说两句讽刺讽刺别人,似乎人家都是土包子,就他高贵典雅一般,所以听得多了,乔妮大概听的出来。
“嗯。”说着身旁那个人似乎提了一把短刀向她慢慢走来。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跑。
不跑等死吗。
提了一口气,转身朝刚才的来路跑了过去。
死命的跑,疯狂的跑,似乎后面跟了一只猛兽,随时都要取了她的性命一样。
何况,那不比猛兽好多少的啊。
乔妮要庆幸,多年来干活培养出了良好的体力,跑步,扛沙袋,铅球,跳远,没有不好的,从小学到高中她的体育成绩一直很好,连老师都不禁称赞,别看她豆芽一般的身形真没想到体能却好的出奇。
而现在,她就要发挥她强大无比的体能,奋勇向前。
葡萄节是个非常盛大的节日,如同中国的春节一样,十分的重视,人们常常会从白天一直狂欢到夜晚,或者到第二天白天,而且,这个活动极具全民共同参与的精神,所以除了非常特殊的情况,此时是没有人在街上胡乱溜达的。
所以乔妮跑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人影。
当然,除了刚才那三个可怕的人。
“啊。”闷头没有方向跑的结果是,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畅通无阻的走,所以,当她正要往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两座房子的主人似乎感情很好,两个房子居然就这么成一个角度并在了一起,中间只留了一个小缝,除非变成一只苍蝇才能穿过去。
回跑。
现在只能再原路返回。
似乎今夜她就要跟这一块范围的小巷子没完没了的纠缠着,绕来绕去。
还没跑到另一端的巷口,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扒在墙角偷偷回望,却看见那个黑衣人朝她的方向走来,脚步飞快。
前面有野兽,后面没退路。
难道,真的要四面楚歌,自刎乌江了不成。
镇定,镇定,危机时刻最需要的就是这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乔妮一边慢慢退着,一边深呼吸安慰着自己,现在情况下请求援助是不可能了,只能自救,可是怎么自救呢。
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隐隐感觉出跟电视里的职业杀手颇有些相似,而且手里还拿有武器。
硬拼,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没有出路也要找条出路。
这里的房子哥特式,地中海式风格皆有,而她身旁的这一整排都是哥特式建筑,有长而尖的顶柱,而他们的窗户也非常的窄长,但是落地不高,如果没有关窗户的话,那么,爬进去不是一件难事。
旁边的这栋房子,非常幸运,窗户没关,因为月光的照射,还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那道狭长的开缝。
迫在眉睫。
手轻推,纵身一攀,然后顺着窄小的窗台跳了进去,再轻轻的掩上窗户,锁上。
靠在了墙角,观察着屋外的一切。
借着窗户,她看到了那个个子高高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面巾,穿着黑色短袖T恤,手里提着短刀,十分谨慎的四周望着。
躲在窗角旁的乔妮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惊动了他。
那个人沿着乔妮刚走过的路,走了进去,发现是个死路后又折了回来,虽然没有发现半点踪迹,可职业使然,让他仍旧非常仔细的向两边看着,因为专注,乔妮都能看到他的眉头拧成的深深的‘川字’。
来来回回折了几趟,确认并没有他想要找的人之后,才朝着出口走去。
“呼。”乔妮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慢慢的换着气,刚才吓的真都要虚脱了呢。
回去可要好好补补。
“喵。”砰,就在她好不容易得了点轻松感时,突然,一抹诡异的绿光伴随着一声猫叫声绕破了这寂静的一切,然后随之而来的一阵玻璃或者陶瓷的碎裂脆响声,在这无人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嗯?”那个黑衣男人还没走出巷口,敏锐的听力让他迅速回头,然后慢慢踱到了窗边,朝屋内张望着。
可是屋内除了那只猫散发出的幽幽的绿色眼睛外,没有任何东西。
于是他看了两眼后又离开了。
天呐,再这么折腾一下,不知道又要吓死多少细胞。
她慢慢的移到窗边试图观望窗外的情况。
突然。
那张蒙面的脸隔着玻璃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借着惨淡的月光,眼光放射着阴冷的光芒,似乎每束光都能化作一根毒针向她逼来,然后洞穿她的身体只取她的性命,面容狰狞,唇角勾出一个比眼神更加阴寒的弧度来,形状可怖的如同地域幽灵一般。
狰狞扭曲。
他他他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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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太吓人了,吓的乔妮心脏猛的一跳,冷汗似乎都吓得不敢泌出来了。
跑。
转头,抢身而跑。
因为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一切的设置,所以慌忙中,撞到了茶几,桌子还带倒了几张凳子。
而那个人用手臂敲碎了她刚才扣好的玻璃,然后钻了进来。
乔妮一路的跌撞,跑出这间屋子,似乎看到客厅有一展落地灯,微黄的灯光照着四周,似乎给着一些希望。
还好,她十分顺利的找到了大门。
就在她要开的时候,看到那个人也跑了过来,然后甩出手里的飞到向她扎去。
飞刀直直刺过来。
嗖,扎进了木质门里,稳稳的停在了那里,上面的寒光凛冽,逼的人一阵战栗。
而那个人的眼睛,比那刀上的寒光还要寒。
若不是刚才闪了闪身子。
那么,这个刀,就是扎在自己身上了。
呼,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提气开门,然后狠狠关上,一阵疯跑。
沿着不宽不窄的巷子继续疯狂的跑着。
刀子啊,亮闪闪的,刚才就在自己的身前划过。
追过来了,追过来了。
救命啊,她真想大喊,可是现在除了暴露自己找死之外根本不会找到任何人。
转过一个拐角就在那个人要追上来的时候。
突然口鼻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被拖到了身后两个房子之间的一个凹进去的一块遮蔽处。
“唔,唔。”难道前后狼后有虎。
可是,这个感觉似乎很熟悉。
第4卷 离奇玄乎抽风癫狂疯魔篇 196 再陷危险,有他在身边就很暖
再陷危险,有他在身边就很暖(2114字)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响起。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在身边萦绕着。
只这么一下,让她惊恐的心平复了许多,许多。
当然,也有不甘,也有无奈。
可是与刚才的惊恐相比,未尝不是种温暖和安心。
那种温度,那种力量,那种镇定,似乎从他的身上一点点的传达到她的身上。
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人齐齐紧贴在墙边上,缓缓的呼吸,生怕惊动外面的那个危险人物。
黑夜笼罩下的巷子里那个黑衣人的皮鞋声慢慢逼近,那种杀戮的气息也慢慢袭来。
静,安静的似乎都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不过,最梦里的还是胸腔里那颗因紧张而怦怦跳动的心跳声。
这个凹槽设置的十分巧妙,而且由于黑色的掩映,根本看不出这里可以藏人。
只听见那个皮鞋声在外面来来回回的徘徊,却始终没有发现到这里。
她真该感谢身旁这个人的神奇。
居然能准确的抓住她,又能找到这么一个奇妙的地方躲避。
只是,为什么又是他。
难道真的要跟他扯不清吗。
现在,想这样的问题似乎不是时候,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镇定镇定。
吧嗒吧嗒,皮鞋声终于远去。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感觉自己都快成为一个雕塑的时候,身旁的人才松开了她。
“没事了。他对她轻轻说着。
“我们走吧。”
“哦。”她在身后回应着。
保命要紧,逃跑要紧。
他拉着她,沿着古老的长长的小巷跑着。
亡命天涯。
似乎有点这样的味道。
她很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碰到她的,他难道有超异能,还是未仆先知。
很好奇很好奇。
噗咚,乔妮突然摔了一跤。
“怎么了。”拉着她跑的钟天佑回神过来忙再拉起她,却发现乔妮浑身发抖。
“有有有有,有东西绊住了,跑跑跑,跑不动。”乔妮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因为刚才钟天佑拉着她猛跑,而脚下的那个东西死死的攫住她,让她无法挪步,于是这样用力的不平衡,生生的跌倒了下去。
似乎还是刚才那个拽住她脚踝的那个东西。
似乎像一只恶魔的鬼手死死的拽住她,要与她纠缠不清。
似乎那个手不像刚才是湿漉漉的,而是粘糊糊的。
黏糊的好似要跟她的脚踝黏在一起不分开一样。
天呐,是不是回国后去庙里好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自己,别再招惹这么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了。
钟天佑回身看了看,然后蹲下身来,在探寻着什么。
“是个人。”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人?那他拽着我的脚脖干嘛。”想吓死人吗。
“他受伤了,应该是向你求救。”他的声音平和有力,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显得有半点凌乱或者不安。
“求救?”我还想求救呢,乔妮惊魂未定的想着。
边用手使劲的把那只拽住她脚脖的手掰开了,吓死人不偿命啊。
“小腹流了很多血,需要赶快包扎,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钟天佑审查一番后然后利索的说道。
血?
怪不得刚才湿漉漉现在黏糊糊,那些血都干了不少吧。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躺下,受这么重的伤呢。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也碰上了刚才的那几个人。
不会他也是跟她一样的倒霉蛋吧。
呵呵,如此看来两人还真是同命相连,不,应该要心心相惜才对得起如此倒霉不靠谱的‘缘分’啊。
“包,包扎,怎么包,什么扎。”她哆哆嗦嗦的问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因为惊吓已经语无伦次了。
“没有绷带是个麻烦事,可是现在是狂欢时间没有几家有人,诊所又远,真是麻烦。”他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筹措。
不会看着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吧。
好歹也是个倒霉蛋无辜者啊,就这么横死街头,多可怜,多悲摧啊。
绷带,绷带。
乔妮念念着。
拼命的找寻关于绷带的一切影像。
有了。
裙子。
钟天佑给她临时买的这条波西米亚裙子很长,到小腿下面,布料非常的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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