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下来的就早点定下来。你跟茹默庄静的那些事,过去的就当做过去了。舒歌丫头,虽然不是最得我心的媳妇,可她一心一意待你,单凭这点,就够了。”何傲扬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玩笑。
舒天言让人将茶送来给他的时候,顺便告诉了他一句话,虽然舒家不如从前,但是他门生众多,话不重,还是有两分斤两。
林庭延由始至终都沉默,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在避风港门外,望着门外明亮的灯笼,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兰泽的旋律在舒歌冲上来的时候止住,她步履轻浮,双眸迷离,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滴,脸上妆容尽失,狼狈的泪痕,粘了几缕发丝,莹润的唇瓣却是诱人。
舒歌单手撑在黑色的琴盖上,吐着酒气:“你知道吗?他要的不是我…”说着,她咧开嘴角,咯咯的笑起来,眼瞳是兰泽从未见过的决然。
“舒歌,离开他好不好?”
矢然,兰泽望着她,忽然开口道。
俊逸柔和的脸庞没有昔时的微笑,眼眸填满认
真。这句话曾在他的心中重复了千千万万遍,他必须要问问她。离开他,好不好?
舒歌雪白的手臂搭上兰泽的颈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脑袋靠在他肩膀,沙哑的呢喃。
兰泽涨红着脸,转头,唇瓣不偏不倚触到舒歌的嘴角。
这全然不在两个人的预料之内。
两人同时呆愣的睁大双眸看着对方…
林庭延推门而入,看见舒歌与兰泽亲密相拥亲吻的那一幕,眼里喷出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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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啦~~么么哒~~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15】
时间静止,兰泽双颊微红,望着舒歌,有些无措。爱残璨睵
“舒歌……”
忽然,舒歌一软,整个人倒在他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兰泽单手托着舒歌的细腰,空余的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脸蛋,兰泽望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轻声叹息;下一刻,他又扬起嘴角,自嘲的笑起来。
他就知道,那个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柘。
即使他将她伤得再痛再深,她依旧舍不得离开他,哪怕是断掉关于他的一点消息,都会紧张不已,坐立不安。
舒歌,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兰泽心底问道把。
砰……
正当兰泽抱起舒歌,准备走向后方的休息室之际,酒吧大门位置传来剧烈的声响,兰泽蹙眉,原地挪回脚步,疑惑地望了过去;拉长的身影晃动了几下,下一刻看见林庭延铁黑的脸色从暗处走出来,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跟舒歌身上,双手紧握成拳。
待林庭延整个人站在灯光下的时候,兰泽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漠的看着林庭延,带着几分疏离的陌生。
他心底冷笑,可算是找来了;想到今夜,她又再次为了这个男人痛哭不止,兰泽便再也给不了林庭延好脸色。
转眼,林庭延已经来到兰泽面前,低眸看了一眼窝在他怀中的舒歌,哭得红肿的双眼,脸上布满泪痕,凌乱的长发散下来,样子狼狈之极。
可在看见她的一刻,他眼中的怒意逐渐平息下来。
脑海中响起临走前外公的话,他说:舒歌去找过舒天言,并且知道了他们协议的事情。他屏住呼吸,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一刻,竟然害怕起来。
兰泽瞥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进休息室,却被林庭延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她醉了。”
林庭延心里冷笑,他们生平说的第一句话,想不到还能第二次听见。他并未理会兰泽淡漠的脸色,伸手欲从他怀里接过舒歌。
“把她交给我。”
“别碰她。”
兰泽眼眸冷冷的刮了林庭延一眼,越加用力的抱稳怀里的人儿。
舒歌似乎有感觉一般,拧着眉头嘤咛一声,却没有睁眼。
“她是我的妻子。”
看着兰泽满脸心疼的抱着她,林庭延努力隐忍着心头的怒火,握着她手臂的手想要用力,却又怕扰醒她,以至于让兰泽占了优势;两人互不谦让,场面变得火药味十足。
兰泽冷笑:“呵,妻子?你有将她放在妻子的位置吗?在家族利益面前,舒歌就像交易的筹码,不管是你还是舒家人,你们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想到她痛心哭泣的模样,兰泽整颗心揪着疼痛。
“如此自私自利的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将她放在妻子的位置上?”
多么美好的女子,可他从未懂得珍惜。
“兰泽,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兰泽的斥责,林庭延脸色微滞,却依旧坚、硬的态度。
“挑战?林庭延,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看看现在舒歌的样子,到底是谁在挑战谁多一些?”
兰泽低笑出声,挑战吗?如果他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坚定的不想反手。
从她嫁给他开始,除了强颜欢笑就是痛哭流泪,他带给她的,从来不是快乐;他就是那个拿着刀的侩子手,一刀刀将她刺得遍体鳞伤,满身鲜血。
林庭延盯着舒歌不安的秀颜,沉默。
“既然你要的不是她,为什么又不肯洒脱地放她离开?这样一次次伤害她,看着她因你而伤心流泪,很得意吗?”兰泽将隐忍许久的怒火,对着林庭延一次宣泄出来。“这样践踏深爱你的女人,林庭延,我看不起你。”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我没必要和你交代,把她还给我。”
待兰
泽说完,林庭延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怒意,淡淡道了一句,平静的望着兰泽,等待着他主动将舒歌交还给他。
兰泽咬着牙,心底犹豫。
“林庭延,我头疼……”
“难受……很,难…受。”
忽然,舒歌呓语的话打破这份沉寂,林庭延转过视线,满目心疼的望着醉酒的她,还有她脸上干涸的泪痕,想来应该全部知晓了吧,不然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而兰泽,在听见舒歌那句话的时候,只能无力的将她交给林庭延。
林庭延小心翼翼的将舒歌抱在怀里,修长的双腿迈开步伐,朝着大门走去。
“林庭延。”
兰泽背对着他们,喊了林庭延一声。
“她知道了协议的事情。”
“谢谢!”
林庭延闻言,并没有多少的惊讶,淡淡地道了一声谢,大步离开。
一阵车声过后,兰泽缓缓的回过身,清澈的眼瞳望着窗外零星的灯火,笑得苍白无力。
林庭延专注的把握方向盘,夜色旖旎的城市,车厢内却是窒息的冰冷。舒歌按下车窗,夜风从外吹了进来,拂动她乌黑的长发,微微飘动着。
林庭延转头望了过去,她整个人伏在车窗边,背对着他,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
在车子开离避风港之后,舒歌便自行醒来,略显疲惫的面容,夹着几分醉酒的红潮。林庭延沉默,踌躇了许久,也不知如何跟她开口;而舒歌,冷冷的刮了他一眼,转过头,由始至终没有理会过他。
看着她醒来,林庭延恍悟,原来她根本就没醉,刚才在酒吧里的那句呓语,只是不想让兰泽为了她而跟自己起争执,所以她才故意那样的。
可即使这样,林庭延依旧无法对她生气,只有他们相拥亲吻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
转眼,车子平稳的驶入颐和山庄,两旁路灯的明亮,刺得舒歌连忙闭上双眼,恼怒的她,咬着牙依旧没有回过头。
看见如此倔强的她,林庭延心底叹气,只有加快车速,希望早点走完这一段。
刚停车,舒歌冷着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舒歌。”
林庭延紧随其后,看着她急促的脚步,喊住了她。
舒歌止住脚步,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唇角扬起弧度,冷笑。
“我累了,想休息。”
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大步进了屋。
林庭延站在原地,望着舒歌纤细的背影,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林初雪站在阳台,刚才林庭延与舒歌对峙的画面收入眼底,眉头紧锁,心头的疑虑越深。陈茹默今天来颐和山庄找过舒歌,她们在池塘边谈了很久,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陈茹默离开的瞬间,舒歌整个人虚脱,无力的跌倒在地,面白如纸。来不及多想,她跑过去扶起舒歌坐在木椅上,想要问个清楚,可当看着她发狠的咬着唇,强忍住泪水的样子,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林庭延在门外站了好久,扔了一地烟头,又等身上的烟味散掉才进屋。
走进房间,意料之中,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
林庭延神色黯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翌日,林初雪换了运动服坐在餐厅吃早餐,林小白窝在她脚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吃东西,当看见林庭延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林初雪心眼提到嗓门眼,看着他,脑海里出现昨晚的场景,当发现林庭延也看着自己的时候,面色尴尬的别开。
“她还没起来。”
见了林庭延抬头望向舒歌琴房,林初雪抢先道出舒歌的情况。
林庭延淡淡地看了林初雪一眼,没说什么。
“我去跑步了,你慢用。”
林初雪将手中的面包吃完,又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起身,步履匆忙的离开客厅。偌大的客厅仅剩林庭延与林小白,不过会时间,胖嘟嘟的小狗也屁颠屁颠的上了楼,进
了舒歌的琴房。
林庭延苦涩的扬起唇,连林小白都不愿跟他待在一起了?
舒歌抱着林小白走下来时候,看见林庭延还在,想起昨夜的场景,她干涩的眼眶再次酸涩,泛红。
编辑不给假,于是阿原又滚上来更新了~~你们还要看盗版咩?
【感谢】特特道跟牧歌酱的荷包~么么哒你们哟~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16】
林庭延沉默的看着舒歌好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朝她走了去。爱残璨睵
“舒歌……”
舒歌抬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竟然还在啊。”
说着,她弯腰将林小白放在地上,轻抚它的小脑袋,而小东西似乎感觉到这压抑的气氛,拖着圆鼓鼓的身体跑向别处;舒歌看着它蹿到角落,卷着身体睡觉,这才重新直起身柘。
“我们谈谈。”
虽然被她呛了,但林庭延却没有半分生气,依旧面色平和的开口道;他昨晚想了一夜,他们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清楚。
舒歌冷笑,望着他:“谈什么?”不等林庭延接话,又继续道:“谈你跟我爷爷的协议?还是说说你那位温婉美丽的名门大小姐?”她说话的语气极冷,冷得让人生疼扳。
林庭延沉默不语,舒歌接着又道:“又或者你想说说舒歌到底有多蠢?还是想跟我聊聊,这段利益婚姻应该在什么时候结束?”
“舒歌,别那么咄咄逼人好不好?……”她连番的攻击,林庭延气结。
“林庭延。”
林庭延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想起陈茹默给她看的照片。男人温柔体贴,女人笑面如花,他们甜蜜幸福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她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可当唐棠找到她,协议的事情再次让她震惊。最后爷爷告诉她,她所听到的,看见的全部都是真的的时候,她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回过神的瞬间,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冰冷黑暗的。同床共枕的男人,工于心计,将她算计得彻底;知晓真相的家人,为了家族地位,毫不犹豫的将她当做筹码。当陈茹默在她面前笑得肆意:就算她嫁给林庭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为她人做嫁衣的时候……她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任由着她讽刺嘲笑。
当她独自承受的时候,是不是该埋怨他一句欺人太甚?
舒歌忽然冷声笑起来。
“呵呵,林庭延,如果我咄咄逼人的话,那你又是什么?”
林庭延闻言,脸色铁黑,他跟庄静什么都没有,跟陈茹默从最初的无所谓到仅剩互相利用与牵制;只有她,他的女人只有她舒歌一个而已。
他有些无奈地面对着舒歌,心底懊恼,应该让她冷静一段时间才跟她谈的。可当脑海中,出现昨夜兰泽与她亲密相拥,柔情亲吻的画面,隐忍了一夜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妒忌冲破了他的理智。
“舒歌,不管你相不相信,结婚以后,我从未跟其他女人有过逾越,倒是你跟兰泽……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舒歌闻言,委屈与怒火相溶,双眼直直对着他:“呵呵,你敢说你没跟她们上过床?”当他说出那样的话时,舒歌浑身冰冷,喘着气颤抖,原来她在他眼中,竟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面对舒歌的质问,林庭延无言以对,面容尴尬的转过身,并不愿跟她纠缠下去。
“比起你,我觉得我干净多了。”
舒歌说完,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手腕被人扣住,林庭延满脸怒气地瞪着她:“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舒歌嗤的一声冷笑,“协议上不是会写着,林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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