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冬梅的办公室本来在楼下,怎么跑到上面去?”
两人带着疑问,来到冬梅的办公室,在她的办公桌上找到了一份会议表,还有拷贝好的文件,卓新突然懂了,冬梅到楼上,是要拿一份急件,她想处理完再下班。
她明明要到总裁办公室,可怎么在办公室外面出了事?
谜,一个解不开的谜。
没有任何的线索,就像钻进一个死胡同里。
季卓新闭着眼睛,仰坐在椅子上,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胡渣子悄悄的从他下巴处爬了出来。
昭君看着疲惫的他,心里隐隐作痛。冬梅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为何要受这种苦,天,你公平点吧!
她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病□□,至今都还没清醒,卓新又怎么能安心休息。
焦急、伤心使卓新的脑里一片凌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在大喜大悲面前,他跟普通的人根本没两样。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季卓新蓦然睁开眼睛,望着那个电话,一双手却抖了起来。
昭君冲上去,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季总,东岳集团下一季的衣服已经上时尚杂志了,跟我们的设计是一模一样的。”电话里,赵月华因为焦急,而没认出电话的那一头声音有异常。
“什么?”昭君惊叫起来。
卓新连忙抢过电话,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季总,东岳集团下一季的衣服已经上时尚杂志了,跟我们的设计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会这样?”赵月华不耐烦地质问说。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东岳集团还没有那个实力,就算他们的实力不弱,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样。
“我还想问你呢,最终设计稿放在你那里,只有一份……”
卓新丢下电话,飞奔到保险柜前,用密码打开保险柜,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可是就少了那份最机密的文件。
他的脸色彩惨白,扶着保险柜,慢慢滑落在地上,果然,如他所料,被盗了!
昭君奔过去扶住他:“卓新,振作一点!”
“振作一点?”他看着她,眼里有很深的悲伤。
“是,就当为了我,振作一点。你还有我,还有……冬梅,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需要你。”
他深深地瞅着她,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她的眼睛凹了下去,她还穿着拖鞋……她一直在他身边支持着他。
他大掌握起她的小手,认真地说:“昭君,我不会倒下的,为了你们,我一定会振作。”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季卓新。”看到他重拾信心,昭君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
卓新缓缓放开她的手,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电话拔了一组号码。
“喂……帮我查一下东岳集团最近的情况,要详细。”
“已经把她脑里的淤血抽出来了,能不能醒来,就看她个人造化了!”
这句话,对本超而言,俨然是一句残酷的宣告,他不能接受医生所给予的结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扭转它!
他甚至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卓新,生怕连受打击了他会受不了。
然而,守候着昏迷不醒的她,对他而言,每一日都仿佛在地狱里受着刀山火海的煎熬。
此刻,病房中只有两个人,静寂的氛围,本超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氧气管的输送声,与她的心跳在仪表上的呜声。
本超的心情非常沉重,他执起冬梅的小手,感受着她肌肤的冰凉。如果不是他太狠心,太绝情,冬梅就不会出事。
想到她有可能离开他身边,他的心就会恐慌得近乎害怕。
总是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这是他这辈子感到最寒冷的一天,看着她紧闭双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心头仿佛被人狠狠地挖了个大洞,再也难以填补的空虚。
只有她,能拯救他的生命的寒冷。
古语有云:总是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不,他不想失去才懂得珍惜,天晓得他多么不想失去她。
他的心好痛好痛……如果可以,他很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苦。
第一次觉得这么痛,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喜欢上她了,喜欢得心好痛好痛……
一片黑暗之中,她看见了头上闪烁着点点光亮,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听!是谁?谁在呼唤她?好熟悉的声音——
“冬梅,快点醒醒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我是你的……”
是谁?她听不清楚。
只是,她的心好痛,她好累、好倦,她累得再也不想睁开眼睛,只想沉沉地睡着……
她现在只想求他……别再唤她了!她倦了、累了!只想闭上双眼沉睡,然后,渐渐地衰竭死去……
他为她洗脸,为她梳头,她最爱干净,容不得一丝的脏乱。
她会很高兴的……如果,从前的他能够像现在对她一般好,她会欣喜若狂,就算立刻死去,都会觉得今生足矣,不再有任何遗憾。
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对她好呢?她一直等待,望穿了秋水,盼到心灰意冷,才等到他呵!
但,是假的,他说永远都不会爱上他,何必这般的虚情假意。她曾经傻得把一整颗心都给掏了,到头来却换到了他残忍无情的对待。
别唤了,她不想醒来!怕是今生今世就此沉睡,都好过醒来面对现实。爱人既然如此辛苦,那她不爱了……不想再爱了……就让她睡吧!就让她忘吧!彻底地忘了……
爱一个人,好难!
卓新和昭君站在窗外,看着本超不断地跟冬梅说话,温柔地给她梳头,心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塞满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昭君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滑落脸颊。
“本超那个傻瓜,若不是这样,他恐怕还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思。”卓新轻轻的搂住昭君的肩头。
“要是冬梅知道本超如此深情待她,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昭君心里坚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她已经昏迷了几天,那个医生到底行不行?”卓新一脸不爽。
“那是美国最出名的脑科专家。”
“哼,管他是什么人,如果冬梅再不醒来,我非把他的招牌给拆了。”
“医生说这是过渡期,不然我们再去问问。”
“好,他不给我一个期限,我就给他一个期限。”卓新冷哼一声,率先转身离开。
这一双灵活妩媚的美眸,是他无比熟悉的,然而,此时此刻,她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迷漫着烟雾。
她眼睛瞧着陈本超,却像是没有瞧着他,她虽然好生生站在那里,但看来却像是在梦游。
“你是谁?”她目中却尽忧郁,幽怨地瞧着他问。
你是谁?这是她醒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她是在对他说话吗?本超震惊,脑海像是被人狠狠一击,所有的理智顿时崩溃。
他是谁?难道她会不晓得吗?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
本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坐在□□,以一副陌生的眼神凝望着他的女子,他深吸了口气,试图镇静自己,然而,他发现自己几乎做不到。
“冬梅,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闪躲开了。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冬梅摇了摇头,微笑着对他说。
“冬梅,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怎么可能?”他冲上前捉住她一只纤细的皓腕,不容她逃避地望进她惶恐的眼睛。
“放开我,不要碰我,走开……”冬梅小嘴一扁,眼泪立刻潸潸滚落。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在惩罚我吗?冬梅,我知道你只是在使脾气,不是真的忘了我,对不对?”
他惊怒交加,一颗心被她的反应揪得疼痛难当。
“离我远点!本超哥,你快来救我!”她一张苍白的小脸激动得涨红。
“我就是你的本超哥!”
“不,你不是他!”冬梅倔强地瞪着他,眼睛闪烁着愤怒。
“你不能这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们是青梅竹马的金童玉女,当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你却把我忘了,你不可以这样。”本超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腕,急切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不断地进逼道。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你的样子好凶、好可怕!”她边哭边缩起双肩。
他深吸了口气,无力地吐出,将她颤巍巍的身子拥入怀中,恨不得能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冬梅,不要把我忘了……”
“你走开啦!”她委屈的哭喊着,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楚,虚弱地喘息着。
卓新和昭君接到通知赶来医院,看到那惊险的一幕,卓新一个箭步上前去拉开本超:“本超,你冷静一点,冬梅的伤还没全好。”
本超被这么一提醒,警觉地退了几步,暗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差点冲动伤害了她。
“哥,你终于来了!我为什么在这里?”冬梅一双纤白的手臂高举,环住卓新的腰。
“你受了伤,所以要住在医院,等你好起来,哥哥就带你回家。”卓新很温柔地说。
“哥,他是谁?他欺负我!”冬梅指着本超问。
“他是本超,你不会不记得他的。”他沉声说。
“可是……他一点都不像我的本超哥,他很凶的。”冬梅很无辜地缩在哥哥温暖的怀里。
“冬梅,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吗?”卓新被搞迷糊了,妹妹的反应让他不解。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那么凶的人?我喜欢的是本超哥。”冬梅噘起小嘴说。
陈本超静静凝视着她那可爱的脸蛋,他的心又被揪痛起来。
“他就是本超。”昭君告诉冬梅。
“他不是。”
“卓新,昭君,你们还有很多要事忙,她就交给我照顾吧。”本超瞅着冬梅,平静地说。
讨厌,放开我!
“那……就交给你了,记住,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季卓新站起来拍拍本超的肩,然后走到昭君身边牵起她的手。
“哥,昭君,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冬梅委屈地说。
“本超会照顾你的。”卓新和昭君深深地望了房里的人一眼,才转身离开。
“不要,哥,不要抛下我,我不要他照顾……”一股没由来的激动情绪,教她不停地吼着,一张小脸苍白却又倔强万分。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更难受,他长臂一勾,将她拥进怀里,彷佛她是一只脆弱的宝贝般紧紧地拥着,嗓音懊恼而且沉痛:“原谅我,好吗?”
冬梅不情愿地在他强健的怀抱里挣扎着,呐呐地□□道:“不要,你走开。”
“不,我再也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了,再也不会。”就算她真的把他忘掉,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重新记忆。
“讨厌,放开我!”冬梅在他的怀中挣扎了几下,随即放弃,他的臂弯强壮有力,迷人的男性气味是如此地熟悉。
“就是不放。”他放纵地一笑。
“你不要这样抱我,我的本超哥快要来了,他看到会不高兴的。”
她的话听在里本超耳里让他心痛。她明明如此想念他,为何会忘了他?
“他不会。”本超自嘲地摇了摇头。
“对啊,他应该不会生气。”冬梅赞同地点头,脸上漾着笑意,小脸抵着他的胸膛,眼神却是遥远的。
“你……”她想起了什么?
“本超哥最疼我了,所以他不会生我的气,你知道吗?”她炫耀似他说。
闻言,本超的心几乎要碎裂,手臂不禁将她拥得更紧:“把我想起来,我会对你更好。”
“不是叫你不要抱我,你还这么用力?”冬梅发现他不听她的话,干脆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打。
而本超只是静静的任由她的粉拳落下,无怨无悔,他要弥补的,还有更多……
在窗外看到这一幕的卓新和昭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种滋味。
为什么冬梅记得卓新,记得昭君,独独不记得了本超?
带着疑问,两人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他们将冬梅的情况说了一遍,医生说冬梅那是间歇性失忆,能想起来的几率很大。
只是几率很大?
哎,现在的冬梅就像个任性的小孩,看来本超还有得辛苦了。
昭君在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份文件时,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是她吗?”她问他,也问自己。
“她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如果冬梅有一点损失,我会要了她的命。”卓新一脸冰冷地坐在皮革软椅上,沉冷地说。
“不,不要,你不能杀她。”昭君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里慌成一团。
“你姑息她?可她却想要你的命。”卓新挑起一道眉。
“不会的!也许不是她,也许是别人,她不会这么狠心的……”她的眉心纠结起来。
“到现在你还这么相信她?是不是要死在她手上,你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他的脸色铁青。
“你想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昭君忽然抬起头,泪光灿灿。
“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宽恕。”卓新沉声说。
昭君的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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