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当她决定重新回到卓新身边时,她不允许有任何的障碍阻挡她的路。
她在发抖!
虽然,那是如此轻微的颤动,但他还是能够察觉出来,此刻他握着手正颤抖,她的心里正感到恐惧,是因为他吗?
他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她受到一点伤害,他的心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痛。
他不忍心……宁可自己忍受一切苦难,也舍不得她有一点伤害。
他终于知道,这就是当年妈妈告诉他的,原来,人心是会牵挂的,会担心、会急切,是一种会教心魂都为之颤动的魂牵梦萦!
为什么是……这个地方?
这里拥有太多他们共同的回忆,若干年后,这些回忆就会成为人生中很重要的一笔财富。
刘管家出来开门时,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时,惊得将问候的话直吞回肚子去,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管家,你还好吗?”赛昭君从容一笑,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赛……赛小姐,真的是你?”刘管家又惊又喜,感觉像做梦似的。
“刘姐,你去准备午饭吧,我们今天在这里吃。”季卓新淡扫了刘管家一眼。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刘管家高兴得说话都语无伦次,连忙转身进了厨房。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里跟她离开的时候,还真一点都没变,人没变,物也没变,就连那桌上的情侣水晶杯,都还在。那是去主题餐厅吃饭时送的,那时他不以为然,她却视为珍宝。
昭君以一双俏丽的水眸,骨碌碌地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心窝儿因为极度的安静而感到有点慌张。
一模一样,那感觉就像她二十岁那年的心旌摇曳……
那一年的十指交心,至今依旧深深烙刻在她的心底深处,不曾随著岁月逝去而淡忘。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颤着声,努力维持平静的语调。
“我们上楼。”他紧握着她的小手往楼上去。
“干嘛?”她被吓了一大跳,愣楞地任由他拉着走。
楼上的布置,也跟原来一模一样,窗边那串紫色的风铃随风而动,交织出一段清脆悦耳的乐章。
床头的柜子上,一堆黄色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是便利贴,上面都写着字的。
她拿起一张,上面写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另一张写着:“起床了。”“吃饭了吗?”“想你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遨徊从之,道阻且长;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柜面上堆满了,就连柜子里也是满满一抽屉,每一张纸上的内容,都不重复。
他怎么能够……在她想要狠下心来对付他的时候,他怎么能够让她看见……他的一往情深,她感动得快要哭了。
“我一直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我的心一直为你保留着。”他低沉的嗓音柔柔的,眼神流露出温柔。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她哽咽地说道,泪水就像溃了堤似地淌落她的双颊。
“这个世界上唯有你值得我爱。”他悄然地来到她的身后,有力的长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声地在她的耳边细语,男性的薄唇几乎吻上她雪白的耳廓。
她轻震了下,在他的怀里僵硬得不能动弹,她太熟悉他的体温,在怕冷的夜晚里,只要抱着他就能够睡得很熟。
“别说了……”她不断地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想我吗?”他低沉的嗓音说得又轻又缓,沉睿的眼眸直视着她,似乎就要洞穿她的心,甚至于是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再设法隐藏自己。
“我……”看着他灼热的眸光,她竟说不出口。
“老实回答我,你想过我吗?”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深邃的眸光看起来无比坚定,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立刻别开脸庞。
她想过他吗?他总是对她那么狠,折磨她,让她当众出丑,她是那么恨他,可是……每个寂静的夜里,她都静静地坐在窗边看星星,每个星星都会变成他的脸庞……
泪水泛滥成灾,纵有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看着她一串串的泪珠,卓新的心有如刀割,他俯首著泪痕吻去了她所有的泪水,温柔地呵护著她:“我等你的答案。”
他深情的眼神,沉麝的男性气息总是能够让她心慌意乱,该死的,为什么他不凶一点,不坏一点,好教她更有理由讨厌他。
我只想逼你出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侧眸正好对上他抵靠在她脸颊旁的俊魅眸光,她瞪着他,一双美眸红红的,她不是伤心,而是心里真的好气,气自己的无法坚持,气他总是能够为所欲为。
“你明明知道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季卓新,你这该死的恶魔,你让我连恨你的时候,都还是想你,我是这么恨你,却还是想你。”她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句却又都是满怀深情。
“对不起!”他压沉了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道。
他声音里的深刻歉意震住了她,她咬住了唇往后退,冷不防地紧紧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
“放开我……”她含著泪低喊,纤手不断地推打著他,感觉起来却是有气无力,仿彿不是真心要打他。
她好恨……
这一瞬间,她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仅仅被他一碰,就会全身失去力气,只能任他宰割!
宛如风暴般的激情袭卷他们,他狠狠地吻她,灵活的舌尖探进她甜蜜的檀口之中,吮吻着她柔软的小舌,有力的臂膀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许她离开他半步……
过了久久,激情平复,喘息也恢复成了匀绵的呼吸,他们回到了现实,而他仍旧紧拥住她不放。
该死的,她又上了他的床!
这时,那闷闷的烦恼又在她的心里添上一笔,似乎有很多烦不完的杂事,在她脑中轰隆隆的转着。
“一直都是我爸在背后搞鬼,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来骚扰你。昭君,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他手里把玩着她柔细的黑发,语气温柔得几近祈求。
“你爸是给过我钱,让我离开你,可我没收下他的钱。”她一脸满足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恬淡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其实……并不是季伯父逼我去做人流的,他说如果我要执意生下孩子的话,他会把孩子送到国外,他不让我认孩子。所以我……是我绝食……我们可怜的孩子就没了。”
她咬着唇,眸子里盈满了泪水。
“没关系的,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不要哭。”他用大拇指抹过她的眼敛,手里有泪的濡湿。
她摇了摇头,呜咽着说:“卓新,我知道我不该……不该上你的床,可……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夫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闻言,他板起脸冷声说:“你再说一遍?”
“我……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她像是鼓气很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完。
“难道,你不爱我吗?”他扳过她的脸,直视着她的双眸,眼里散发着刺骨的寒冰。
她的表情看起来好悲伤,困惑地摇了摇头:“这是不道德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冷不防地被他放到□□,他大掌深入她后脑勺的发根之间,近乎蛮横地捧起她的小脸,俯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地吻住自己,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我对你百般容忍
柔嫩的小口被强硬地撬开,被吮入了男性阳刚的气息,他灵活的舌尖在几次试探之后,深深地探入她柔嫩的津口之中,暧昧地搅弄著她最柔嫩的幽地。
“唔……不……”起初还残留在身子里的一丝力气,被他强而有力的拥抱给融得消失无踪。
她细细地眯细美眸,瞅著他的身影被微光映上了墙面,形成了巨大的阴影,看起来彷佛一只饥渴的野兽般,正在啃噬著她细嫩的颈项,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给取走!
一瞬间,她好怕,却又抗拒不了一种亲昵的□□在她的心中滋生。
就算她明明知道自己会被他给吃了,只怕,都无法抗拒他狂热的索吻,随著他越吻越深,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对你百般容忍,对你,我用尽了无限的宠爱,你还不相信我?”他缓缓地放开她,一双冷若冰霜的黑眸直盯着她,语气因生气而微扬。
“我……”她蹙着眉头,绞着一双小手。
“不准说不,否则我又要吻你了。”他阴鸷地俯首看着她,霸道地说。
“我……我不能说实话吗?那你要我说什么?”她眨眨一双灵活的大眸。
“说你爱我!”他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傻丫头,说你傻还不承认,你非要想一堆问题,烦死自己吗?”
“是啊,我明明就是去应聘的,怎么就……”一想起刚才做过的事,她就羞红了脸。
一时间,卓新的眼神幽邃得像两颗沉黑的曜石,深不见底,他邪魅地着说:“怎么就被我吃了?”
“你好坏。”她嘟着小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啊,我的女人,我只要她很幸福很幸福,不应该有任何的一丝丝的烦恼。”
他无限宠爱的搂着她,她实在太可爱了,白白嫩嫩,细致中又带着一股清新的漂亮,说起话来,爽快又真诚,没有一丝矫饰,实在是教人想要不喜欢她都不行呢。
她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很宠我没错,可是……可是我并没有恃宠而骄嘛,我想去上班,我很认真哦。”
“怕我养不起你?”他挑眉说。
“我是不想跟这个社会脱节嘛,人家求你嘛。”她侧着头,呐呐地说着,那声音软软的像猫儿撒娇一般。
“这件事以后再商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绽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昭君起初愣了一愣,还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含意,就已经又被他给压在□□;他俯首狂肆地吻住她嫣红的唇瓣,冷不防地扳开她柔玉般的双腿,再次强势地侵犯她……
晚上十一点,平常如果没有事,江秀容已经睡美容觉了。
昭君拖着有些酸痛疲惫的身子回去时,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她开门进屋,就看到江秀容正坐在沙发上眼帘半合庸懒地看着电视,明明困得要死,却始终坚持睁着眼睛。
“大小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冷不防地,专注看电视的人开口了。
我们之间不是那样的
“额……还不睡,有什么新闻?”昭君将目光转投向电视,扯开了一抹心虚的笑容。
“等你!”秀容冷笑一声。
“等我?我没在家你睡不着啊?来,亲一个。”昭君扑过去,搂着她直要亲向她的嘴。
秀容挣开她站了起来,丢给她一张报纸,娇喝道:“你自己看吧!”
“晚报?真有什么特大新闻吗?跟你有关的?”昭君被江秀容浓浓的怒气吓退了,将视线转到报纸上。
天!今天的晚报娱乐头条她和季卓新大大的亲密照,有一瞬间她的脑里一阵晕眩,怎么会……她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美眸。
“你还回来干什么?回来看我怎么被你耍得团团转吗?”江秀容冷冷地盯着她看。
“秀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她着急,她激动,她不知该如何说起。
秀容冷笑一声,想也不想就反驳说:“不是故意,是有意罢了。一次被骗是无知,两次就是愚蠢了,你觉得我这个人好骗是不是,我脸上有写上笨蛋两个字吗?”
“不是的,我跟季卓新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她觉得胸口一阵热腾,一涌而上成了酸楚的泪意,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勇敢一些:“你坐下来听我解释好吗?”
“解释的意思就是说有事的意思罗?我告诉你赛昭君,关于你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不起再见到你。”
说完,她拉开房间的门,快步进去后狠狠地摔上门,只留给外面,一片沉重的回响。
“秀容,你听我说好吗?秀容……”她瘫靠在沙发上,无助地任由泪水滚滑而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的,她欺骗了秀容,哪里还有脸要求人家原谅,秀容待她如亲姐妹一般,所以才会那么气恼,她都做了些什么?
记得以前,她也骗过秀容,秀容会歇斯底里的骂她、打她,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秀容很冷静,冷静到令她不安。
一次的欺骗用无心可以说得过去,但两次呢?
昭君一个人站在空阔的阳台上吹着凉风,白炽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又高又远的光。她的视线模糊了。
她知道这一次,必定是伤了秀容的心,她并未存心伤害这个纯洁的女孩,但确实已伤害了她。
别看秀容平时很坚强,很独立,但一遇到事情,她就会手足无措。
今天,繁星满天。
天上的繁星,每一颗都像秀容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流着泪,却紧盯着昭君,就像在责备她的不是,昭君不禁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