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地低下头说:“它就是我的过去,我希望你的生命中,有我的过去和未来。”
“会的,不如我们现在就结婚。”他低头冲着她咧嘴微笑,迷人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捉弄的意味。
她抿着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像涟漪般不自主地泛开,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让他用一双强健的臂膀将她紧紧抱住。
嫁给他呀?让她好好考虑一下……或许,在他们心里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吧!
可最终,她还是走了……他总会在无意间想起她。
车子在进区的道路上,突然急刹了。惊动了季卓新,他微微张开眼睛问:“什么事?”
司机说:“被前面一架奥迪拦住了。”
卓新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那显眼的红色奥迪跑车,骚包得怕没人认识似的。他不由分说地下车,拉开奥迪车门,老鹰拎小鸡似的,一把将那女人驾驶室。他狠狠地瞪着那女人的脸庞,与刚才听音乐的那个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他咬牙一字字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在找死
她回答得倒老实:“我找人查你了。”
他黑眸紧紧盯着她,大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你在找死。”
下颚传来阵阵刺痛,英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凄凄地说:“那是因为你总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那是因为你总不接我电话,那是因为你让我没安全感。你为什么要跟我订婚?”
“跟我讨价还价,你还不配。”他放开手,邪妄地笑了。
她咬咬下唇,说:“我有自知之明,你不爱我,你却阻止不了我爱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脱口问:“去哪里?”
“宾馆。”
英姿把卓新拉上她的跑车,直接开往丽都,匆匆上了订好的房间。
季卓新并不是什么纯情的男孩,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外面衣冠楚楚,但在□□就是衣冠禽兽。对于送上门的女人,吃了是禽兽,不吃连禽兽都不如。
英姿关上门,脱衣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快到卓新还没适应过来。她的娇躯缠上他的身体,她主动吻着他,两人跌倒在沙发上。
他脸色冷然,任由她吻着,巧手为他解衣换袍,他沉魅的眼眸却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一瞬也不瞬。
忽然,旧旧的MP4掉在地上,响了一声。生平第一次,他竟然感到有些懊恼,亲如生父母,他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挂念过,向来他都是冷情少爱,所以他不知道此时心中的想念由何而来。
然而思念,却一丝丝若有似无地缠上了他,在心底漫延开来,他没有想到,在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里,竟然会想起另一个女人,他觉得自己无能,更基无耻。
他重重地将她推开,扯了一块垫子包在她光裸的躯体上,冷冷地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履行妻子的职责。”她恨恨地瞪着他。
“我们还没结婚。”
“迟早的事。”
“以后别做这种蠢事,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你跟□□没有什么区别。”他走向窗边,一览城市的夜景,感觉人是多少渺小。
“你对你以前那些女朋友不也是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她挣开身上的垫子,光着脚丫站在他身后,她不相信,会有男人对她成熟的身体看都不看一眼。
“不要一再挑战我的极限,把衣服穿上。否则我很有兴趣叫人把你送到夜店去,那里会有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会满足你的需求。”
“季——卓——新!算你狠。”英姿匆匆把衣服穿好,坐下来,喝了一杯水,心情平伏了不少,才说:“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控了。”
“有事就快说。”卓新坐在她对面。
“其实我今天来,是谢谢你救了我爸,我是专程来答谢你的。”她抬起头看他,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永远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重点。”
面对他这么精明的人,她根本不该卖关子,白做了小丑。
我当然相信你
终于,英姿坦白地说:“虽然LQY方面撤诉了,但其他的公司仍会提起诉讼,我是万不得已才会来求你的。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
他侧着头,徐柔地说:“你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
“连赵永基你都能摆平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是因为赵永基正好跟我有点交情,其他的那些人,我可没办法。”卓新没想到季全会下这么狠的招,一下子就弄了这么多假东西出来,季全是想看看他真正的本事。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救救我爸了,他会坐牢的。”英姿跪在地下,抱着卓新的腿痛哭。
“你真想要我救他?”他看着她的脸,认真地问。
“求你了,就看在我的情分上……”
“行,你只要把菁英过户到我的名下,这件事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追究。等这件事平息以后,我再把菁英还给你们。”
她愣了一下,说:“我爸不会同意的。”
他拉下脸:“我无所谓,但这却是救你爸唯一的方法。我跟你快要结婚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爸妈很保守,菁英是他们一生的心血……”想也知道爸爸一定不会答应的,到时他生气起来,还会六亲不认。
“主意我是给你出了,办法你自己想。如果你爸坐牢了,我爸更不会应允我们的婚事了。”卓新拿开她的手,站起身离开。
英姿趴在沙发上大哭一场,但冷静下来想想,卓新的话也不无道理,也许那是最好的办法。
赛正雄和杨素风这几天一直待在家中不敢出门,许多记者一直围在外面不肯散去,英姿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出去了。
晚上,英姿回到家,一家人终于能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
赛正雄叹了口气说:“明明没犯法,却整得像个犯人似的,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英姿安慰说:“爸,没事的,卓新已经答应帮忙了,他一定能摆平的。不如我们趁着这几天,一家人到垦丁去度个假吧。”
杨素风附和:“也对,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好出去玩过了。”
那晚,英姿给卓新打电话,电话一直响着忙音。她搁下电话,手里很不是滋味,未来几天,她都见不到他了,想着心里就莫明的难过。
一家人去垦丁玩了五天,英姿一直想劝两老多住几天,却劝不住,其实她自己也早就想回去了。
回到家里,她吩咐爸妈,公司的事还没平息时,他们不要到外面去,免得记者问个不停。
也许是玩得太累了,也许是家里比较舒服,赛正雄和杨素风一回到家里心情开朗了许多,吃了饭,洗了澡就上楼去睡了。
英姿趁着那会儿走了出来找卓新,几天不见,她想他想到快疯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
她把车子开到他家路口,才打电话给他。
季卓新加班到晚上,正在返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两下。
身材高大
他看是英姿的电话,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就看见了红色的奥迪跑车,他招呼司机停车,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
英姿也看见了他,他在路灯下走来,身影渐渐高大,脸色跟夜色一样,平静令人捉摸不定。
她等不及他缓慢的脚步,蹬蹬蹬地奔上去,停在他面前,近乎贪滥地望着这张日夜牵挂的脸,说:“卓新,我回来了,我想你了。”
她特意在这里等他,就是为了说这事?他皱了一下眉头,冷淡地说:“我知道了。”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有很多好莱坞大片上影。”她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察颜观色,就怕他有一点不高兴。
卓新正要跟她说清楚,她的手机响了,她娇俏地笑说着:“对不起啊,我先接个电话。”
“喂。”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英姿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连手机都抓不稳,掉到地上碎成两半。
卓新的眉头更皱了,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伸手去扶了她一把:“出了什么事?”
“我爸心脏病发,进了医院。”她头脑晕眩,天旋地转。
“你这样子没法开车,我送你去吧。”
到了医院,英姿直奔病房,卓新没有进去,坐在车里抽着闷烟。听英姿的语气,赛正雄的病似乎很严重,跟他有关吗?
他也不想这样,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争取自由,不想再让季全摆布他的人生,他没想过要去害谁,希望赛正雄能好起来吧,毕竟他是无辜的。
在昭君走了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甚至希望自己躺在□□,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
是恨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斗志,他恨季全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想到用英姿来打击报复季全,他问自己,他做错了吗?
英姿冲进病房时,爸爸奄奄一息地躺在□□,这种病,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妈妈一直陪在他床边,她没有哭,眼睛肿肿的。
“妈,爸,你怎么了?”她蹲在床边,极力忍住眼泪。
赛正雄放开杨素风的手,提起声音说:“素风,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女儿说。”
杨素风说:“你跟女儿说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英姿把杨素风往门外推,说:“妈,爸爸应该多吃一点水果,你最知道爸爸爱吃什么,你去买吧。”
“那好吧,你要好好看着你爸。”杨素风离开病房时还不忘嘱咐。
赛正雄向英姿招手,手指僵硬勉强地动了几下,英姿低着头说:“爸,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么不注意一点?”
赛正雄突然紧紧地抓住英姿的手,颤抖着,却是用尽了所有力道,他目光深邃,问:“为什么菁英的法人代表会是季卓新?为什么菁英被改成了贝塔专卖?是你做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爸爸钳得英姿的手好痛,她挣开他的手说:“爸,我这是为了救你,我这都是为了不让你坐牢,你原谅我吧。”
不治身亡
“爸没犯罪,我们清者自清。”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不会相信我们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爸,我们斗不过他们,我这是情非得已。”英姿趴在床沿哭了。
“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知道,我宁死也不会卖掉菁英的。”
“我没有别的办法。但我保证,只要这件事平息了,菁英还是我们的菁英,等我嫁入季家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怕没生意了。”
赛正雄气女儿执迷不悟:“人家急急忙忙的把公司名字都改了,你还相信他?女儿,你真傻,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你。”
英姿急切地摇头:“不,他会跟我结婚的。”
“你真糊涂,就为了这样,你把爸一生的心血偷去卖了?你爸你妈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男人重要?”赛正雄气血直往脑上涌,挥手甩了女儿一巴掌。
英姿被激恼了,掩着火辣辣的脸嘶声力竭:“是,我爱他,我非嫁他不可,我不要被别人看不起,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他家有钱,我就要被他爸拒之门外吗?我不甘心。”
“你愚不可及!”赛正雄心跳加速,一口气往上涌,颤抖的手指着她,似乎要做什么,但一口气再也咽不下去,双眼已发直,手也垂下了……
“爸!”赛英姿扑上去抱住他,悔之晚矣。
杨素风站在门外,听见震天动地的一声,手里的水果散落一地……
学校的教师办公室很简陋,却很杂,整所学校,就只有这么一间不到三十平方的办公室。
刚下课,昭君捧着一踏作业回到座位上,开始看下节课的备课是否完整,她突然全身打了个冷颤,她抱紧双臂,好冷!都快六月了,怎么还会觉得冷。
坐在她旁边位置的伟志注意到了,说:“怎么?感冒了?”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觉好冷。”
“这是农村,早晚还要穿长袖。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让我来。”
“可是……”他自己也够忙的,怎么可以。
“没有可是,若是你病了,那我的负担就更重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千万别丢了本钱。”
她终于泛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那我先走了,你继续革命吧。”
昭君回到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只是一间小房子,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个木书桌充当电视柜。
那电视倒是新的,伟志说是给伟大的教师配置的。
她躺在□□盖着被子,却发现自己不是冷,是心绪不宁,眼皮直跳,像是预兆着有事发生。
她觉得好笑,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
她闭上眼睛,脑里空空洞洞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起床打开电视,电视只能接收到本地台,转播着中央新闻,她觉得无趣,起身到外面去收衣服,就在这时候,电视里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新闻报道说:台湾最大一宗制售假名牌案,其实是人为恶意报复行为,涉案人员已被□□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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