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可能是刚才在机场时拿错了,我现在就去……去……”怀安哭丧着脸。
“去去去,去你个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今天的会议取消,若是东西找不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季卓新一看到地上那些女人的东西,就气恼得想杀人。
没等到该等的人
第一次谈成了一个大业务,没想到还是摆了一个乌龙。
即使正在气头上,他也没有让理智远离,骤眼一看那个箱子竟然他那个一模一样的,拿错了也不会觉得奇怪啊。
不经意间,怀安的眼角余光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他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般,而卓新却抢在他前面拾起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台北某某区某某街某某号。
卓新把纸条丢给怀安:“去查一下这个女人。”
张怀安拾起纸条像一缕烟消失,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人斩成一段段。
过了一会儿,卓新就接到了张怀安的电话,那个地址根本没有住,最后一点线索都断了。
正懊恼着,手机忽然又响起来,他连忙接起电话,对方说:“是季卓新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
“你的箱包现在我手里,拿我的东□□换。”
他心里狂喜,定了定神一贯冷漠地说:“请你帮我送到贝塔集团。”
“我不着急,要不要随便你,反正我的箱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有可无。”
“喂,你……”卓新正说着,手机嘟嘟地响个不停,他当时真想把电话砸了,可恶!这个女人竟然敢挂他的电话,太可恶了!
昭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想到那个倨傲的大男人气得直跳脚,她就开心。如果她想得没错,不出三分钟,他一定会打电话来。
季卓新打电话叫张怀安回来查这个陌生号码的来源,他才放下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他的父亲大人来电,问候他新产品的开发情况。
他敷衍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看了看手机,犹豫了半响,他回拔了那个陌生的号码,冷声问:“喂,你现在哪?”
看到来电,昭君嘴角微扬:“曙光街的开锁店,十分钟,过时不候。”
这时张怀安正好赶回来,季卓新让他把行李打包好,把东西换回来。
昭君没等来季卓新,反而来了个张怀安,不禁失落,长长的羽睫微微垂落。
张怀安认出她来了,心有歉疚说:“是你啊,早上在机场的事真对不起,我代我们少爷向你道歉,赔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一千万
看见她一身的冒牌货,狼狈不堪,张怀安更加肯定没有女人不爱钱,问题是钱多钱少而已。
昭君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铜臭味真让人受不了,眉头一挑:“是不是多少钱你都能给?”
他心里想的果然没错,得意的傲然说:“我家少爷什么没有,就是钱多。”
“一千万。”
“你说什么?”张怀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她咧开一排珍珠牙笑了:“原来只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你是属狮子的?嘴巴那么大。”张怀安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
昭君拿过自己的皮箱,大步离开,突又回过头冲他一笑:“告诉你家少爷,钱不是万能的,平时多积点德,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报应。”
这样的话,张怀安怎么可能敢在季卓新面前说,除非他不想活了。
急着赶回公司,张怀安竟然忘了验货,还好打开皮箱,却发现里面的东西一件不少。
拿到合同就立即开会研讨新产品,会议持续了二个小时后结束,季卓新回到办公室,疲惫地坐下,一手扯开领带,一手按在太阳穴上。过惯了自由生活的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上班一族的生活。
张怀安将会议纪要放在他桌上,讨好地说:“少爷,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你留下吧,我自己回去。”
在接过张怀安双手递过来的皮箱时,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忍不住问:“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5^张怀安一脸迷茫,脱口问:“谁?”
^1^卓新瞄瞄皮箱,咬牙说:“还会有谁?”
^7^张怀安终于搞清楚他所指了,笑着说:“你说那个女人,是一个大陆妹,辣着呢,就是我们早上在机场见过的那个,现在想起她那狼狈的样子,我还忍不住想笑。”
^z^季卓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小^“她……有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什么,卓新就问了,不知为什么,他对那个女人的事有着浓厚兴趣。
^说^“有。她向我索赔一千万。”张怀安如实说。
^网^“一千万?”他知道这个女人强大,却没想到是这么强大。
最带劲的女人
张怀安绘声绘色地说:“当时我也跟你一样,吓了一跳,我当时就嘲笑了她一番,不自量力的女人。”
“后来呢?”
张怀安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不该说,若少爷生气,他就成炮灰了。
卓新嘴角一沉,阴冷地说:“她说什么了?”
张怀安不敢平视他的眼神,低声说:“她说:‘告诉你家少爷,钱不是万能的,平时多积点德,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报应。’”
这女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她居然有胆子挑战他的权威,还一再挑衅他!
卓新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似随时都会在发雷霆,张怀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像一只惊弓之鸟,吞吞吐吐地说:“少……少爷……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女人说的。”
卓新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步离开办公室。
有趣,这是他所见过最带劲的女人!
他自己开车回家,洗了个热水澡,饭也不吃就睡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过饭后,他全身都充满了过剩的精力,便约了几个死党泡夜店。
他开车前往约定的地点,因为大道堵车,他只好转走小巷子,无意间,他发现了路边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他立刻认出她来了,就是今天早上见过的那位冒牌小姐。
她为什么坐在这里?
他忽然想起她的箱包里的那个地址就是这条街,怀安说她的那个地址根本没人住,她为什么还不走?车子开出了几里,他的脑里挥不去她的身影……
昭君怎么也想不到,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台,所找到的,竟然只是一个空的地址,她曾经幻想过很多种未来,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搬到哪里去了,她没有爸爸的电话,这个地址也是妈妈凭记忆写下的。
还记得妈妈去世时,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去找爸爸吧,以后他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是你爸。妈最放心不下就是你孤零零一个人……”
缠绵雨夜
她该怎么办?
除了爸爸,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她身上仅剩下的零钱,连住旅馆都不够。
雨虽然停了,但春风吹在脸,仍有寒意,伴着春风而来的,是那边夜市街飘来阵阵的香味,她捂着肚子,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这里好像没有水池吧。”冷不防地,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她后面窜出。
昭君惊愕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张最不想看到的脸,他的脸比他的声音更令人讨厌。她拉着箱子调头就走。
卓新拦在她前面调笑说:“没有水池,你怎么钓凯子?”
昭君只当没看见这讨厌的家伙,兜路走,但无论她怎么走,都被那个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
她终于火了,娇喝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不认识你,滚一边去。”
“发火啦?”卓新痞痞地笑了:“也对啦,怕我坏了你的好事。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双手比划着说:“你穿成这个出众的模样,也不怕把凯子吓跑。”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全拜他所赐,一身白色的裙子,此时水迹点点,很是刺眼。
“臭沙猪,我的事与你无关!”她一把推他,他轻轻一闪就躲开了,她下落之势收不回,眼看就要狗吃屎的摔倒在地,卓新迅速出手扶住了她。
“该死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滚啊,都滚得远远的,别理我!”她失控地大吼。
季卓新放开她,挑眉说:“我可是帮了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你懂不懂礼貌?”
天飘起了连绵细雨,把刚刚干了的路面再一点点地打湿。
“连天都欺负我……”昭君抱着皮箱,望着地面渐渐湿了,雨越来越大,她的心越来越迷茫。
季卓新突然拉起她的手,出乎意料的温柔:“你傻了,下这么大的雨不躲,跟我走,先避雨再说。”
昭君的头发湿了,结成一团,她抬起头,他的脸湿着雨水,眉目却很平和,他的手很温暖,让她在雨夜里不再觉得寒冷、孤独。
故事说到这里,昭君笑了笑,内心并不像说的那么轻松。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
事隔多年,一切都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所发生的事一样,她喃喃:“我跟他就是这样认识的,王子和灰姑娘,都是这样认识的,可惜我并不甘心做一个灰姑娘,做灰姑娘的姐姐还差不多。”
本超将十指紧扣放在膝盖上,看着她:“怎么说?”
她摇摇头:“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分开了,是我伤害了他。最近我们才重遇,再后来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
“是卓新用菁英威胁你,他太过分了,我帮你还这笔钱。”本超整了整衣领,给昭君倒了一杯茶。
“不,这是我欠他的,是我应有的惩罚,就算你今天帮了我,明天他还是会想办法来对付我的。”她拒绝了本超的好意,不想把本超牵涉进这件事中。
他一双黑眸阴沉地眯起:“你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受他的折磨吗?我做不到。”
昭君把茶杯端在手心,双手护着,寻找一丝温暖,明明房间的暖气很足,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又过了半晌,她才幽幽说:“我没有怪他,当你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以后,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再觉得过分了。”
“我是帮理不帮亲,就算他是我的亲兄弟也一样。”他俊挺的脸庞一冷,别过头去。
昭君站起来,走到窗边才幽幽说:“我打掉了我和他的孩子,三百万,我把他卖了,如果换了我是他,我可能会做得比他更过分。”
她的笑容,温柔可爱,但在这温柔笑容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泪水哀愁,他不知道。
他站在她的身后,对着窗外的蓝天说:“我不会!无论你做什么,都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
昭君突然回头,横眉一瞪:“你凭什么相信我,你没被我卖过是不是?你若真相信我,就不会合着季卓新一起把我骗到宾馆来,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嘛,我无所谓,陪客人上床是我的工作。”
她故意一连说了两个“上床”,本超紧皱着眉头,羞愧于面对她,他做错了,他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跟她见面的。
不可救药爱上你 1
她节节前进,他节节往后退,她带着邪恶的笑容:
“季卓新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想过穷日子,我穷怕了,谁有钱我就跟谁。
你以为我真当你是朋友?
其实我把你当凯子了,想在你身上好好捞一笔,但季卓新回来了,他比你更有钱。”
他掩着耳朵大吼:“我——不——相——信!”
她嫣然一笑,妩媚生动:“我无所谓,没有人能挡我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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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答应英姿在丽都宾馆?一走进宾馆,卓新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他进房间时,英姿静静地背对着门口而坐,玻璃桌上摆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推门而入,并轻轻地把门关上。
英姿站起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直看向他,脸上带着羞赧,娇滴滴地说:“你来了,过来坐。”
他点点头,绕过她身边,静静地坐下,打量着房间,虽然是豪华房,但跟总统套房差远了。
她坐在他身边,第一次坐得这么近,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她好像有点慌、有点失措,不似以往般自信。
她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他:“这是一九七八年的拉菲红酒,现在是喝一支少一支,你帮我尝尝我是不是买了假货。”
卓新轻晃手中半杯红酒,尝了一口,淡笑:“不错。”
她刚洗过澡吧,那淋浴露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子,她身穿一件贴身性感裙子,香肩微露,浅蓝色的眼影,眼神迷茫诱惑,长卷篷松挽起,别着个蓝宝石发夹,婉约而不失清新。
“那我们为这红酒干一杯!”她优雅地举起杯。
卓新碰了一下她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品着酒,目光投到很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英姿拿下他手里的杯子,弯下身时,胸部的线条若隐若现。
他不语,站起身,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新,不要对我若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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