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英姿送客人出门后,才来到卓新面前,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一双幽暗的黑眸直勾勾
季卓新大步地走出店,冷冷抛下一句话:“这个店在繁忙里应该还要增加几个人,而且素质不能差。”
“这是我们的疏忽,明天我一上班就把这件事办好,请季总放心。”她奔出去,总算追上他。
“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他过于刻意地说。
“其实刚才只是一个意外,那位昭君你也见过的了,她大概是被我爸解雇了不服气,所以想回来菁英。她以前就是一个站柜台的,若不是我爸赏识她,她哪有今天。”说到最后,她鼓起脸颊抱怨,软软的嗓音听来有点像猫儿撒娇。
两人上了车,季卓新开得很慢,冷风吹进来,吹起他的头发飞扬,却吹不开他心里的结。英姿的话令他惊诧,昭君既然有了三百万,怎么还甘心站柜台?
他心里一直想不通,她为何要收下那三百万,直到现在,他都没法相信她会出卖感情求荣。难道她对他的死生契阔执子之手,就值三百万?
车里很静,赛英姿总是忍不住目光往卓新身上瞟,他发黑如墨,衣白如雪,如刀削的脸棱角分明,迷人的气质会教人心甘情愿地被他给吞噬入腹。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双幽暗的黑眸直勾勾地往她这里投射过来,但很快又移开,往前看去。
“你……怎么了?”赛英姿忍不住问了句,本来是想问“你有心事?”,但这样问好像太矫情了。
“我送你回去。”他缓慢地开口,低沉的嗓调冷漠似冰霜。
“还这么早,我们去喝酒吧。”她笑着提议,是舍不得就这样跟他分开。
“好女孩不应该那么晚回家。”他语带玄机地说完,不再多说半句,泛在斯文俊脸上的微笑表示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为了当他心目中的好女孩,她不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令人望之惊叹的俊美脸庞,路灯时明时暗,阴影笼罩住他半边俊美的侧脸,面无表情的他显得有些忧郁。
刚才被赛英姿吓了一吓,昭君和秀容都失了魂,什么兴致都没了。
秀容坚持要先送昭君回家,而昭君坚持先送秀容回去,两人僵持了许久,结果谁也不送谁,各自回家。
忽然有一股冲动
昭君进家门时,已经十一点多了,管家告诉她,少爷还没有回来。昭君点点头,并让刘管家先去休息,自己坐在大厅里等季卓新回来。
她想,今天的事她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凌晨、一点……她等了许久,仍未见他回,不知不觉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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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小姐,赛小姐……”
昭君被刘管家唤醒时,天已经亮了,大概是走了太多的路,她才会睡得那么熟。
刘管家觉得她睡糊涂的表情实在可爱,不过,照她这种完全没有醒过来的熟睡架势,再耗下去很可能就是中午了!
“赛小姐,这里凉,快回房睡吧。”
昭君揉揉眼睛,看看外面晨曦微薄的天色,终于完全清醒了,摸摸酸痛的后颈,想起了昨晚的事,一双迷糊的美眸转向刘管家问:“季先生回来了吗?”
“刚回来了,才睡下。”
他昨晚一整夜没回!
昭君心里茫然若失,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你去忙吧。”
她上楼去,经过他的房间门前,忽然有一股冲动,怀着好奇心想看看,于是去开门,而门,居然也没有上锁。
来了好几天,她一直没进过这间房,简洁而有高品味,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的视线,容不下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
闭着窗帘,没有开灯,房间的光线昏暗,昭君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熟睡的脸,无邪得像个孩子。他的衣服胡乱放在椅背上,不难闻到一股酒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她用力地吞了口唾液,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克服心里的障碍,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事实就是她见到赤裸着上身的他,依然会害怕。
她甩去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过去拿衣服嗅了嗅,很浓的酒味,还伴着香水味,不是他的古龙水,是一种玫瑰的香,跟英姿用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样。
她悄悄放下衣物,自嘲地笑了笑,他跟英姿真合适,门当户对,相信这次他爸没有理由反对了。
怕我会把你吃了?
从有人进来,季卓新已经醒了,他不出声,只是想看看她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冷不丁地,一个幽灵般的声音从昭君身后响起。
昭君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缓缓回头,怒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眼角轻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呃,我来叫你起床吃早餐,够钟上班了。”她想了个理由,淡定地说。
“过来。”他霸道地说着,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
昭君心里直发毛,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快点!”他浑身充满阳刚的味儿,低吼一声:“怎么?我是老虎,怕我会把你吃了?”
昭君脸上一阵燥热,勉强扯起一丝笑意:“你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看来我是给你太多自由,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他扬起一记微笑,忽然伸出大掌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稳坐在床沿,这突如其来的碰触教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还在生气哦,惹他生气的后果昭君当然清楚,她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昨晚秀容让我陪她逛街,我实在推托不掉,本来我是打算早点回来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他嘴角像是笑了笑,脸却很冷:“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离开这所房子,除非你想你的好朋友江秀容失业。”
卑鄙小人,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吗?早知道他不讲道理,她怎么还那么傻地跟他解释。
“是,我只是一个奴隶,不配有自由,我连路边的一条狗都不如!”她推打着他,想要将他从身上推开,他温热的气息一阵阵地呼在她的脖子,痒痒的,让她的心绪不由得一阵阵骚动起来。
他的声音透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是你自己要装伟大,做圣母,既然做好事,就做到底。”
他的口吻是如此理所当然,挪高身躯,俯首吻住她的额头,顺着她俏挺的鼻梁缓缓往下吻去,他的动作是如此轻柔,但握住她手腕的臂膀却是强势的,让她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
在这张床上只有我跟你
她用力地想抽身,但他的吻碰触在她的肌肤上,却又轻柔得像羽毛般,让她的心不由得酥麻起来。
“住手……我有事要跟你说。”
季卓新完全不将她的抵抗放在心上,他略过了她的唇,往下吻着她柔嫩的颈项,温柔的对待一阵阵撩起她心里异样的感觉。
“求你……我有事求你!”她冷不防开口,柔柔的声音细碎地哀求。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故作惊讶,调侃说:“很奇怪耶,你也会开口求我?想求我什么?是不是你终于后悔当初甩了我?”
他的脸越凑越近,昭君心里一震,霍然站起来:“求你不要玩英姿,你玩得起,她玩不起的。”
“在这张□□只有我跟你,就别提其他女人了。”他扬唇一笑,突然伸手去拉她,将她的娇躯压倒在柔软宽大的□□,粗鲁地压上她的唇,狂乱地吻着。酒精还有他的脑里作祟,令他更渴望得到滋润。
昨晚他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但后来英姿提起昭君的事,他又想知道,所以应了英姿的提议,两人去喝酒,一直到天亮才回来。
在包厢里,英姿曾有意无意在引诱他,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孤男寡女的,又都是成年人了,就算做出什么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季卓新竟然没有碰她,最后还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的身体,将她送到酒店去。
他没有碰赛英姿,是因为尊重她,但身下这个女人,为了钱而卖身的女人,丝毫不值得他尊重。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一触即发,没有丝毫怜惜。
昭君脸色刷白,她反抗却躲不开他的吻,推不开他强健的身躯,他光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进步了嘛,这招迎还拒很精彩。”他炽热的大掌在她幼滑的肌肤上胡乱摸着,在她身上埋下红色的火种。
昭君艰难地挣扎出一口气来:“放开我。”
“你不是迫不及待地要爬上我的床吗?我成全你。”卓新疯狂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大手狠狠地搓揉她那两团柔软。
不要碰我,不要
昭君痛得流出眼泪,她一双纤弱的手根本按不住他强而有力的手,她慌张地喊:“不要碰我,不要……”
她喊得越大声,季卓新双手越用力,他就是要看到她痛苦,就是要令她求饶,令她生不如死。
昭君痛得失了理智,狠狠地在他的手背咬下,卓新痛得松了手,反手甩上她的脸,鲜血溅在她的秀发上,狼狈不堪。
他用力推她,她倒在地上,头重重地撞在地上,有一刹那晕眩。
他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娇嫩如花的脸庞上,怒道:“贱人,估计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让我不痛快,明天赛正雄会为你受罪。”
“不要。”昭君挣扎着爬上床,搂住他生涩地亲吻他,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给她任何回应,昭君很快就败下阵来了,茫然地看着他,不懂怎么去挑逗他。
终于,卓新吐出一个字:“脱。”
昭君的身子一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等侮辱她怎么受得了。
“我从来不勉强人。”季卓新起身穿上衬衣,裤子……
咬咬牙,狠狠心,昭君蓦然反手拉下拉链,脱下裙子,然后是内衣,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他闻到细微的声音,抬头却愕然了一下,他看到她洁白的背部,像美丽的石膏雕像,线条柔和而动人,令他心头一震。
很快,他就恢复平静,继续穿外套,扣扣子……
昭君咬着下唇,奔过去抱住他,她雪白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卓新的动作停顿下来,心房突然猛跳起来。
想不到她性格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身材却没变,令他移不开眼睛。
她努力地亲吻着他,一双手探进他的衣内,生涩地挑逗他的身体。
卓新的身体不断升温,终于他回吻她,一把将她横抱起放在□□,昭君紧闭着眼睛,全身都紧崩,他的每一个触碰都令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隔着衣服,他仍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她紧崩的身体像是在说她是被迫的,她痛苦、无奈,他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庞,眸子凝着冷冽的怒火,狠狠地吮吸她光洁的颈窝。
翻云覆雨
她瞪大眼,身体迅速绷紧,反抗不了他的逗弄,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脑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在不久前,他的唇也那样吻着另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翻云覆雨,她感觉心口一阵阵抽紧,想要装作没感觉,却完全办不到。
她狂乱地用尽力推开他:“不要……”
被她这么一推,季卓新的欲望全被浇熄了,他扬起手甩了她一个耳光,闭着眼睛指着门口低吼:“你给我滚!”
一个不驯服的女人,他不要!
昭君愣愣地看着他,他在发火,明天就会有很多人因为她而遭殃,她又再抱住他,卑微地乞求:“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叫你滚!”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神里全是寒意,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激怒了。
昭君拾起一地凌乱的衣服,离开房间。
季卓新坐起身,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个烟圈。
看似悠闲地拉开窗帘,看往窗外的蓝天白云,他眉间的忧郁却诉说着,他的心不如外表豁达。
昭君冲回房间,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好怕被别人知道她此刻心底的脆弱与无助。
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睁大美眸,想要忍住泪水,可是,滚烫的液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下双颊。
一直以来,她都好想好想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想念一个人!一颗心就像被人紧紧揪住一样,好痛、好痛!
她用手背不断地擦拭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擦了又掉,掉了又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才能不哭,心好慌、又痛,而且不知所措。
见到了,又能如何?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这段感情,就算他再狠心,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她搂着抱枕狠狠地大哭一场,直到哭累了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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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卓新今天没去上班,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然后起床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他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手机,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赛英姿,还有本超。
丽都宾馆总统套房
他拿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终于拔了回去。
陈本超拿起手机时,有些犹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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