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个,还有一个特八卦的说:“林蕾?你找楚驭西啊,没看过报道吗?好像他俩挺熟,绯闻女友——”
总算问出一条有用的消息,麦子龙回来的时候,看到林蕾在病房里没走,总算松了口气,进来之后笑道:“那个嫂子,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你把我吓的,别提了!”
林蕾听了,脸莫名一红:“你胡说什么呢?谁你嫂子啊!”
麦子龙笑道:“外人都不知道,其实楚大少是我表哥,那你不是我表嫂?还是我爸介绍的,来认识一下,我叫麦子龙,以后咱是一家人了!”
林蕾气恼地说:“谁和你一家人,别套近乎,我和他根本没任何关系。我留在这儿,是等他醒了好调查第一手材料!”
麦子龙愣了一下:“不对啊,怎么能没关系?我哥他从来不跟女人吃饭,你是不是误会了,他这个人就这样,肯去见你,就证明当真了。”
林蕾听他这么一说,瞥了一眼楚驭西,想到他当时拒接的电话,冷哼道:“算了,别骗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们有几个洁身自好的。”
第一百零七章 最恨的人 03…14
麦子龙脸一沉:“嫂子,你这说的可不对,不说别人,就我们俩个,绝对不是能跑的猪,我跟你说,就我哥那人,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对洁身自好,你自己去查,你看他和谁闹过绯闻?要是人不好,我爸能亲自出面?”
林蕾听了,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低头道:“谁信。”
麦子龙见她不信,也不再多说,只上前去看楚驭西,额头包着纱布,许是头撞坏了,他又看了看他的腿,小腿处打着石膏,不由得叹口气道:“真是可怜,都这样了,也没人关心一下,我马上就入伍了,你自生自灭吧。”
林蕾想着要走,又有点不舍,包里电话响了,带着震动,她不记得自己的手机是这个铃声,掏出来看才想起来是楚驭西的,她递给麦子龙。
“喂?”麦子龙接过来,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林蕾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
麦子龙看了摁了免提,就听到那女孩柔声细语道:“哥?”
麦子龙道:“楚云兮?”
“你——是?”楚云兮的声音有些迟疑,许是没猜出来是谁,也难怪,麦子龙几乎没去过楚家,就算上次楚汉辰六十大寿也不过在门口送了礼就走。
麦子龙不大理会,开口道:“你哥喝醉了,不能接你电话,回头我让他回给你。”
“哦,那——那你先告诉他,一定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后天上午十点,在国宾大厦——”楚云兮还没等说完,就被麦子龙切断,麦子龙自己那边也有电话进来,一看那电话,麦子龙立刻变了个人似的,脸笑得像花一样:“小朵,你下晚自习了?我这就接你去,你等会儿——马上到!”
他把楚驭西的电话扔给林蕾,抓起自己的车钥匙,往外跑去:“人交给你了。”
“喂——”林蕾追了两步,看他跑得飞快,不觉有些懊恼。
回到病房里,楚驭西许是醉了,也许是撞得昏过去,躺在那里倒让人觉得可怜。她坐在他床边,琢磨着自己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想着就拿起楚驭西的电话,给他父母或是妹妹打电话,自己也不用这么尴尬。
翻开通讯录,她逐一看了下,都标着公司和姓名的合作伙伴,竟没见到有一个女人的名字,她不觉笑了笑,自己怎么回事,再瞥见楚驭西,见他蹙着眉,似要醒来,连忙把电话放回去。
楚驭西头有些晕,却不过是暂时性的,他感觉有些疼痛,睁开眼睛,白花花的一片,这是怎么了?
林蕾忙上前:“楚驭西,你感觉怎么样?”
楚驭西缓缓转过头,扫了一眼,见是医院,又看了看自己,似乎并无大碍,才闭上了眼睛,好好地回想之前的一幕,他喝醉了,撞了车,让那辆车跑了!
“电话给我——”楚驭西还带着几分酒意,他接过电话,拨了出去:“汪泽,替我查一下今晚醉生酒吧门口的监控,录过来给我。”
“刚才你妹妹来电话,让你出席婚礼。”林蕾好心的提醒。
楚驭西坐起身,看到是林蕾,淡淡地扫了一眼:“你送我来的?谢谢。”
“你以后不能酒后开车,这次撞伤了自己是小事,如果撞伤别人,就后悔莫及了!哎,你去哪儿?”林蕾正说着,就看楚驭西居然从床上下来,他的左腿不大好,却依然准备出去。
楚驭西不悦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我和林小姐好像没那么熟。”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
楚驭西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要再去问商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理会林蕾,这里是澄心医院,他看得出标志,拖着左腿就出了病房,正好和商童的同一层。
林蕾在后面追着,她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既然他这么对她,她就要把他当成采访对象,让他尝尝苦头。
商童的病房门一下子被推开,楚驭西额头渗出汗来,左腿有钻心的疼痛传来,可是一看到病床上的女人,他就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林蕾追到门口,看到病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整个人很消瘦,看起来很寻常的女子,只是转过头来,才看到她有一双格外清幽的眸子。
商童万没想到楚驭西会来,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弄成这个样子。
楚驭西的话哽住,他拖着左腿一步一步走向商童,直到她床边,才一把抓住她的手:“告诉我,你那两个小时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
商童愣了一下,她没听清他说什么,她呆呆的看着他绑着纱布的头和缠着石膏的腿:“你怎么了?”
“我变成这样,你会在乎吗?”楚驭西醉了,他的眼中满是浓重的悲哀。
商童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了?看着衬衫上的血迹,她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你和东凯打架了?”
楚驭西痛苦地上前半步:“东凯、冉东凯,你的心里只有他吗?”
商童被他的身影罩住,她的眼泪也涌上来:“楚驭西,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以为我就会原谅你吗?我说过,我们完了,请你收起这些可笑的把戏——”倒这亲跑。
她把头扭过去,不想在看他,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
“你以为我在骗你?”楚驭西恼声:“一直以来都是你骗我,我何曾骗过你?”
商童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眼泪越掉越凶,她不能心软,如果心软就前功尽弃,她转过头,挣脱楚驭西的手喊道:“你能做出那么卑鄙的事,还想让我相信你吗?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楚驭西被她一推,站立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林蕾在外面本来不想进来,听到噗通一声赶紧跑进来,看见楚驭西狼狈的栽倒在地,有两个保镖上前将他扶起,他失魂落魄的看着那个连头都没回的女人,缓声道:“商童,你对我就真的没有过一点真心吗?”
那句话如同一根麻绳一点点磨蹭着她早就伤痕累累的心,她背着他擦掉眼泪,缓缓地回过头,看着楚驭西,一字一句道:“楚驭西,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我恨不得这一生从来都没遇到过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见到你。”
楚驭西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痛苦地点头道:“好——好——”
他转过身,看也没看林蕾,推开扶他的保镖,刚出门,就听噗通一声,整个人倒下去了。
林蕾吓了一跳,连忙和保镖将他扶起来。
“楚驭西——”
楚驭西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知道,他们彻底完了,他毁了她的清白,他把她送给了李明仁那个变态,他还拆散了她和冉东凯,她怎么能不恨他呢?
她恨不得永永远远地不见他。
大夫看着检查片子对林蕾道:“你们怎么护理的,他这原本刚固定好,这一摔,又要重新手术。”
林蕾虽气恼着自己做了一回家属,却仍然反反复复地回想刚才的片段。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楚驭西再出来,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没有昏迷,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你爱她?”林蕾低声道。
楚驭西没开口,半晌才道:“她不爱我。”
看自己这么优秀的相亲对象居然那么深的喜欢别人,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好冷声道:“或许人家也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们整个一苦情戏呢。”
楚驭西依然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仍然涩声道:“她不爱我,她最恨的人是我。”
“爱到极点了,才恨呗。”林蕾气恼地扒拉着自己电话上的吊坠,心想自己真是八卦。
楚驭西苦笑着,他许是酒意未散,眼神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悲哀:“她恨我拆散了他们一家三口,恨我把她送上了别人的床,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林蕾瞪大了眼睛:“你——你说她结婚了?有孩子了?你——你把她送上谁的床了?”
楚驭西缓缓的闭上眼睛,他太困了,太累了,今晚他说的太多了。
“喂——”林蕾见他要睡,连忙道:“我帮你叫你家人来?”
楚驭西摇摇头,将电话抓过来,吩咐秘书派人过来,就闭上了眼睛。
林蕾站起身,抓着自己的小包,她应该问他,为什么心里有那么相爱的人,还要去和自己相亲,可是此时却也有些黯然,她退出去,遥望到不远处商童的病房,想了想,朝那边走去。
房间里,保镖拦住了林蕾的去路。
商童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看不到她的模样,只是不停的咳嗽。
林蕾想了想,去了医生办公室。
————————雨归来————————
楚宅,辛梦兰的茶室。
冉东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品着杯子里的茶。
辛梦兰脸色苍白,她的手微微发抖,过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冉东凯,轻轻道了句:“东凯,下午云兮给商小姐打过电话,商小姐说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是这样的吗?”
冉东凯将被子放下,脸色微微一变:“她是这么说的?”
辛梦兰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低声道:“东凯,有一件事伯母要和你说,请你不要对第三个人提起——”
第一百零八章 你不要后悔 03…15
冉东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品着杯子里的茶。
辛梦兰脸色苍白,她的手微微发抖,过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冉东凯,轻轻道了句:“东凯,下午云兮给商小姐打过电话,商小姐说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是这样的吗?”
冉东凯将被子放下,脸色微微一变:“她是这么说的?”。
辛梦兰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低声道:“东凯,有一件事伯母要和你说,请你不要对第三个人提起——”
灯光下,辛梦兰瓷白的面容染上凄然,她捧着茶盏,手微微颤着:“东凯,那位商小姐是我的女儿——”
冉东凯虽然早已猜到了,此刻却也发出惊愕的表情。
辛梦兰始终低着头,她像是纯粹要找一个倾诉者一样,将压抑了多年的往事倾吐出来:“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活着,二十七年了。”
冉东凯静静地听下去,他此刻亦是心潮起伏,面上却仍然未动声色。
辛梦兰继续道:“二十七年前,我们那一届同学聚会定在了寒城,就连你父亲也从美国回来,当时我临盆在即,只得留在北京。谁知道竟然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
冉东凯眸子眯了眯,他曾经旁敲侧击过很多次,楚汉晨都不曾给出过答案。
辛梦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海深回来时,我正好在医院难产,天当时很冷,我记得很清楚,产床上都被汗和血水沁得冰凉,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海深却回来了,我在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时,终于昏了过去,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医生对我说,是个女孩——”
辛梦兰的眼泪落个不停,她掏出手帕,一点点地收干了脸上的泪珠:“可是等我醒来,却看到海深一个人坐在病床边,他整个人都像是逃难回来的一样,不但瘦得不成样子,甚至人也变得格外沉默,他告诉我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冉东凯蓦地抬起头:“他们在寒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辛梦兰摇摇头,绿色的耳坠晃来晃去,像是两滴清泪,她低下头去,戚声道:“我何尝不想知道,可是海深不说,后来我又问汉晨,他只是说出去遇到了风暴,你父亲也是在那次不幸遇难的。”
不是这样的,冉东凯缓缓地摇头。
辛梦兰继续说下去:“我刚出院,海深居然就提出了离婚,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有一点却是我不能回避的,我只能同意了。签字后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我那段时间过得昏天暗地,却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带着孩子更名改姓躲了我那么多年……”
冉东凯递过去纸巾,低声道:“或许不是伯母的错,只是您不想知道二十七年前,寒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们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辛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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