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无法拒绝。
因为你看,凌宥终于理我了。
她看着我呢,她笑的样子可真好看。
“我的第一次是你的。”每个字,每个音调,都分外迷人。
他被蛊惑了。
“让顾九歌先滚吧,他在这里影响我的兴致。”她降低音量,仿佛在与他私语,说出口的话,也无比动人:“你上我的时候,别让别人打扰我们。”
我们,我和她,我们。
我们终于一起坠入地狱了。
我们是一起的,顾九歌不能打扰我们。
我要把她抓得紧紧的,再没有人能救她了。
凌宥,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用动作打断了他的愣神。
暧昧的脚尖点着他的小腿缓缓爬上腿腹,在那里轻轻停顿了一下,收了回来。放荡的动作悄悄泄露了可爱的肚脐,白皙滑腻的腿上满是艳红色的血,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春光惹人探究。
痒。
想操她。
“好。把顾九歌送去医院,我们做吧。”没有迟疑地发布这个命令。
没人能违抗季眠的指示。
凌幼灵明白,顾九歌得救了。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是坏事得逞的小孩子。
真好,她救他了。
眼泪似乎又要落下来了。
“不把我抱起来吗,季眠?”她张开双手,宛如天使盛开的羽翼,她的翅膀上都是罪恶的鲜血。
——堕落的天使。
季眠听过的所有故事都比不上这个令人向往。
他抱起她,轻柔地抚过她的额发。堕落的天使和魔鬼住进了地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而小美人鱼的王子终将化成泡沫。
☆、第26章 你打我啊我打你
宽大的更衣室里“道具”一应俱全,凌幼灵没有问季眠为什么游泳池旁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她只是笑。
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看起来那么的开心,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季眠带上门,私心地藏住一室的靡丽。
蓝区的人等在门口,像是嗅着气味的饿狗,他们细心听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皮肤很寂寞,喉咙像是被烧着了。
药效开始发作。
季眠把凌幼灵的手脚绑住,用身体将她压在长椅上。
“疼吗?”
他用手掌覆住她的伤口,重重一捏。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语调饱含着无法压抑的痛苦。
他俯下身子盯着她的伤口,温热的鼻息凑上那处,舌尖沿着流血的边缘缓缓地滑了一圈。
又疼又痒。
她的脚趾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脚背难过地弓起。
“呜,别碰那里。”她可怜地哀求。
门外的人把这句听得清晰,凌宥的声音像是一只小小的猫咪,它伸出粉嫩的肉爪在你的心口悄悄地挠一下,惹人怜爱又叫人心痒到不行。
季眠跟她说话,冷清的声音和顾九歌是那么的像。
不,应该说,完全一样。
“凌宥,你好可爱。”他遵循自己的内心,对她表达道。
“我想给你咬。”最后一个字,他说的轻飘飘。软软的落在人的心坎,溅起又甜又腻的回音。
“什么?”她的眼睛隔着水雾,胸腔剧烈的起伏,听觉渐渐微弱。
“我要,给你咬。”他的语速很慢,慢得要把“咬”这个字的偏旁部首都拆开来一样。
拆开了,她才能理解。
这个字被他细细地嚼在嘴里,连带着他的吐息都变得黏稠起来。
啊……
好热的房间。
“好呀,但在那之前我想抱抱你。”凌幼灵对着季眠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晰:“解开我的绳子,我想主动,抱抱你。”
季眠还记得那个拥抱。
不久之前,他对她敞开双手,她没有回复的那个拥抱。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解开了绳子。
依然是闭着的眼睛,依然是张在半空中的双臂。
他很快就等到了一个满满的拥抱,她的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气,但没有关系的。
等到了。
所以说,季眠,你要心怀希望。
只要你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了。
对吧,对吧对吧?
“呕——”
凌幼灵反射性地推开他的肩膀,一阵剧烈的干呕。
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用力过度导致睁大的眼球瞬间密布上红色的血丝,不知何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泪水了。
这时,他才看清她的表情。
失去了绳索的束缚,她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了。
好热好热,要融化了。
好热的房间。
好讨厌的人。
她烦躁地拨开自己被汗湿的额发,血管里的血液不要命地从破口处涌出。那里烫得像团火,残破的脚回光返照般地恢复了力气。
好热。
凌幼灵一脚踹中了季眠的膝盖,脑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在叫嚣,她是被声音支配的木偶。
“我受不了你了,一刻都忍不了,你太脏了。”
脏、吗?
对的,脏。
“我知道。”季眠的眼睛暗暗的,你说不出那具体是一个什么颜色,只觉着望进去很空。
他笑着,笑里面什么也没有:“所以我要把凌宥一起弄脏。”
手掌贴上她的大腿,淋漓的汗液湿哒哒地引诱着他往更深处延伸,他毫不留情地把两腿掰开。
凌幼灵不想反抗了。
很舒服。
他的举动可以缓解她糟糕的身体状况吗?
想被触碰。
在她忍不住要发出呻。吟的时候,那双手却停住了。
季眠的眉头皱起,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的下。身:“这是什么?”
泳裤间隆起的形状奇怪,有面料被揉成一团堆在那里。
凌幼灵睁开眼看向他注视的地方。
“呀,被发现了。”
她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狡黠地冲他抛了一个媚眼。
弯曲的指尖慢悠悠地从底下伸进去那里,季眠跟着她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
有一小角肉色的边隐隐地露了出来,她勾着,不知道碰到哪了,发出了一声小小的颤音。
手指慢慢拉扯出更多,他无暇关心那是什么了。目光全被嫩白的手指藏起来的那一截吸引住,黑色的泳裤把白皙的臀部紧紧的包住,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看得不清楚,恨不得自己上去帮她,又不想打断她的动作。
直到那团东西掉到地上,他才知道那是什么。
一团丝袜。
她在那种地方塞这个干嘛?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阉的男人吗?”
凌幼灵说着话,漫不经心地把团成一团的丝袜展开:“齐根断很自卑,所以用丝袜掩饰一下咯。”
摊开了,被塞在那种地方的丝袜。
季眠大概是又咽了一下口水,脸上一片潮红:“你是人妖?”
天呐,他好想看她那里长什么样,好好奇啊。
“唔。”凌幼灵随意地回了一声。
她前倾着身子,逼近他,用刚刚取出的丝袜缠上了他的手腕:“有道具了,我们来玩游戏吧。”
季眠同意了。
他完全没有反抗,他觉得很有趣,想看她会做什么。
“脏东西,我准备驯服你。”她的眼神无比野性,语气也侵略性十足。
凌幼灵把他的手一圈一圈地绑在椅子上,绑得无比结实。一边绑,一边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这已经完全不是季眠认识的那个凌宥了。
一个奇怪的、陌生的凌宥。
一个乱七八糟的,让人很有*的凌宥。
她要驯服他?季眠确实兴奋了。
“凌宥,来碰我吧。”他把硬到发疼的那处凑到她的面前,恬不知耻地建议道。
凌幼灵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风情万种地撩动额发,语气无比的潇洒风流:“好啊。怎么碰,教我。”
嗯,这该怎么说?季眠尽量不吓到她,尝试着组织语言:“你就……把我的那里当成一罐沐浴露。”
“想象你有一罐快要用完的沐浴露,还有一点倒不出来,你要用双手握住瓶身,前后上下地捏它,按压它,摩擦它,使劲挤,把沐浴露挤出来。”
“啊啊,我懂了。”凌幼灵像是一下子就了解了他的意思,头点得飞快。
好学生。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验收她的学习成果了:“懂了就好,先把它放出来。”
“放出来做什么,挤沐浴露,直接来就可以了。”她对他笑,脸颊上两个酒窝甜甜的,洁白的牙齿露出一小截咬住唇畔,分外诱人。
“直接来……??”季眠不懂她的意思。
“啊啊啊!!!!”
“啊啊啊——————”
蓝区的人在门口等得兴致缺缺,突地听到季眠的高声尖叫。
什么情况?爽成了这样吗?众人拉长了耳朵,一下子集中了注意力。
“咚咚咚。”*狠戾地撞击长椅。
“哐哐哐。”每一声都无比的激烈。
这画面该是如何的激情四射啊。
“我碰的好吗?”凌幼灵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季眠发问。
“呜————”他汗流浃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的人恨不得冲进来一探他们目前的情况,无奈没有季眠的命令就不能这么做。
他们中可没有人敢得罪季眠。
“呐,喜欢到说不出话了?那我用尽最后的力气陪你再玩一回吧。”红唇娇艳,她的神情魅惑到极点,双眼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生生是一个吃人魂魄的妖物。
然后,她再次一拳揍上了季眠的顶端,
那里早已萎靡不振了,被揍偏离了轨道什么的。
季眠紧闭着眼睛,疼得一阵眼冒金星的晕眩,双脚并拢后整个人跟虾子一样蜷起来了。
可怜的手被绑得太紧,耷拉在长椅上半点都无法挣脱,此刻,他浑身都是供血不足引起的痛苦。
“季眠,我有特殊的挤沐浴露技巧哦。”
——他根本听不见她讲话了。
“把罐子倒过来,用手重重拍打罐子的后部,越用力越好。这样沐浴露很快就能出来了。手没有力气的话,也可以直接把罐子拿去墙上撞两下。”
——请问你有考虑过罐子的感受吗?
“生活技能什么的,还是要懂一点才能帮到你啊:d”
——替我谢谢你全家好吗,特别是你妈生了你这个怪兽。
凌幼灵把一整个季眠的宇宙都疼炸了。
凌幼灵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
她整个人都湿透了,水是从内里冒出来的,像是内脏都烂掉了流出的腐水。
按住系统右上角第一个按钮。
“搜索关键字:炸弹。”
系统检测中……
“叮。”
火力全开军用炸弹x40
臭死人不偿命超持久不挥发臭屁炸弹x1
催更专用顶级潜水炸弹x10
条目过多,省略中……
凌幼灵打开了隔绝恶鬼的大门,现在只差装备完成后,把东西扔出去。
“……”
突如其来的眩晕。
身体早已不能承受更多。
还差一点。
一点。
来不及了。
药效彻底占据她的身体了。
凌幼灵蜷着身子瘫倒在地上,绞紧的腹部仿佛一个被不断揉捏的面团。她抱紧膝盖,眼前一片漆黑。
惩罚坏人……
离开这里……
去找顾九歌……
还需要笑着走出去呢,凌幼灵。
是怎么笑的呢?
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刚才的媚态大概只是身体自动打开的防御机制。她的性格里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
又可能是从前有,但那已经被彻底修改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修改这个词描述记忆。
不知道。
“愣着干嘛?把我和凌宥一起送医院。”房间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呵斥。
她闭上眼,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7章 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喜欢吗,红色绸带,露骨欢愉。
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按照你的意志。
你是我的神祇,我的主宰,我要讨好你。
似乎有人在说话。
一遍又一遍的沙哑轻柔,撩动人心。
“醒来——”
【服从】
凌幼灵服从他的指令醒来,眸子里空无一物。
“哔。”
【清理程序运行完毕。】
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左边的病床上躺着苍白如纸的顾九歌,右边的病床上躺着——苍白如纸的顾九歌。
“醒了?”月的清辉撒进病房,右边的顾九歌转头,整个面容都沐浴在这片圣洁的光辉之下。
他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这笑容……
“呃啊啊啊啊——”
凌幼灵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掐住了脖子。
分明是季眠。
“不枉费我放着高级病房不住,来这里守着你,小婊砸你醒的可真快啊!”季眠目眦欲裂地把凌幼灵整个按在枕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