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浏览了她的相关信息之后,陆渐红不由为她感到高兴,她很受歌迷们的好评和追捧,拥有“第二孟庭苇”之称,清新的嗓音加上靓丽的面容和标准的身材,足以令她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
郎晶,希望你能越走越远。陆渐红在心底暗暗发出由衷的祝福,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了郎晶的号码,选择了删除。
在删除的刹那间,陆渐红有一丝失落,这些日子,郎晶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这意味着她已经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将有关于郎晶的回忆在脑海中从头至尾过了一遍,他的嘴角抹过一丝酸楚的笑意,然后便关闭了电脑。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现在终于解开了,虽然有些难过,但也多了一份轻松。
几天后,党校的学习宣告结束,回湖城之前,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赵学鹏,赵学鹏没有多说什么,让他回去等消息,可是陆渐红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凝重,这让陆渐红的心头不由一跳,难道出了什么差错了?
出校门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陆渐红与高兰在校门前相逢,两人都有些离别的伤感,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又觉得无话可说。
默默地走到路边,一辆轿车停在了高兰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陆渐红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你怎么来了?”高兰面无表情地向车里的齐国栋说。
“高兰,我是来接你的。”齐国栋似乎已经习惯了高兰的冷淡,开了副驾驶位置的门,说,“上来吧。”
“渐红,那……再见。”高兰的喉间仿佛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却坐进了车的后排。
陆渐红用力向高兰挥了挥手,看着那辆福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风忽然大了起来,陆渐红感到一阵茫然,但在茫然的同时,他也有一丝庆幸,在这一个月里,他能压制住内心的情感而没有与高兰有亲密的接触,这对于深爱着高兰的陆渐红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回到准安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在一个红灯前,陆渐红巧遇了回准安的曹雄飞,曹雄飞居然也是自己开的车,两人互按了喇叭,红灯之后,曹雄飞先行,在前面停了车,陆渐红到车旁放慢速度,曹雄飞在车子里说:“晚上一起吃饭。”
陆渐红这些日子三点一线,准安——燕华——医院,湖城一次也没有回去,也想听听湖城最近都有什么事没有,便说:“相约酒吧。”
两车一前一后,连家里都没经过,便直接去了相约酒吧。
岁月对酒吧老板柳霞似乎很无奈,留不下一丝痕迹。
柳霞见到二位齐来,意外地笑着说:“二位领导,真是稀客啊,是什么风把二位精英给吹来了?”
曹雄飞笑道:“柳老板,你的嘴巴比你的笑还要甜啊。”
柳霞娇笑道:“曹部长,哦,应该是曹书记了,你们几位?我给你们安排个厅。”
“就我们两个。”曹雄飞笑道,“你要过来陪酒哦。”
柳霞让服务员领着二人进了个小厅,泡了上好的龙井,两人便吞云吐雾地聊了起来。
陆渐红道:“湖城最近怎么样?”
曹雄飞对陆渐红知根知底,知道这一次他必动不可,加上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便道:“湖城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不过我估计,姜海风要有动作了。”
“哦?针对黄秋同?”陆渐红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出来。
“我觉得姜海风的手上有了黄秋同的把柄。”曹雄飞点着头分析道,“还记得火葬场那块地皮吗?一百多亩的地块不通过挂牌就出手,这里面的猫腻是勿用多说的。这一次,我看黄秋同要在这块地皮上栽跟斗了。”
陆渐红道:“问题或许会有,但姜海风也不一定这么快就能找到问题的核心吧?我记得那块地是卖给了李伟峰的,你觉得李伟峰会出卖黄秋同吗?”
曹雄飞道:“说起李伟峰,这个人最近也有动作。上次到国税局去的时候,发现‘地下仙境’的法人代表换了名字,这个行业可是暴利啊,他怎么舍得转手?里面肯定有问题。”
陆渐红笑了笑,说:“曹书记,你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啊。”
曹雄飞也笑道:“其实这些话也就是咱们弟兄之间说说。对了,党校的学习结束了吧?下一站是哪里?”
陆渐红摇了摇头说:“没听到什么消息,可能还要等一阵子吧,谁知道呢。”
“渐红,放心吧,有秘书长,没问题的,我估计你还是去省里的多。”曹雄飞叹了口气说,“原以为离开准安是对的,没想到湖城的水更深更混。”
陆渐红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新环境就有新斗争啊。”
曹雄飞也深有同感,道:“渐红老弟,我倒是希望你能干个一把手才好。”
“曹书记,还没喝酒你就醉了。”陆渐红笑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是听说了你在郦山时的事迹的,郦山的干部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很怀念在你手下干事的日子啊。”曹雄飞心有所感地说,“能在一个一心想干实事的领导下工作,是下属的福份啊。”
第0448章安份的证明
曹雄飞的话让陆渐红很有触动,其实一个地方的发展,与主要领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一二把手的精力不放在发展上面,浮于人事,那么下面自然会效仿。很多的时候,不是下面的人不想干事,而是干不了事。这一点,陆渐红是有充分体会的。就拿他这个组织部长来说,他想提拔一些能干事的人上来,如果遇到了阻力,提拔上来的都是凭借各种各样的关系的人,实战能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在这种形势下,要想做到又快又好的发展,那就是一纸空谈了。
话题稍显沉闷,这时,柳霞推门而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筷子,脸红扑扑的,坐到了陆渐红的身边。
“柳总,已经喝不少了吧?”陆渐红闻到她的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
“喝得再多,也要过来陪陪你啊。”柳霞笑着为自己倒上了酒。
曹雄飞抓住了柳霞话中的漏洞,道:“柳总,原来你是冲着渐红来的呀,我可是要吃醋的哦。”
陆渐红笑道:“柳总言过其实了,今晚你最先陪的可不是我啊。”
柳霞笑道:“陆部长,你就别挤兑我了。我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弱女子,没办法啊。”
曹雄飞道:“弱女子?你要是弱,天底下就没女强人了,老实交待,刚才陪的是什么大领导?”
“准安能有什么大领导啊。”柳霞笑道,“陆部长对我的晚来有意见,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柳霞便将一大杯白酒喝了下去,曹雄飞鼓掌道:“柳总好酒量。”
陆渐红当然不能这么欺负女人,也是一杯干了。
柳霞媚眼如丝,道:“陆部长是真男人,比起某些人可是强多了。”
曹雄飞笑道:“柳总是拐着弯儿骂人呢。”
柳霞笑道:“不敢,不敢,我说的可不是你曹书记,是另外一个王八蛋。”
曹雄飞微微一愣,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陆渐红见柳霞已经有喝多了的样子,便道:“柳总,我和曹部长还有点事要谈。”
柳霞虽然有了些醉意,不过还是很识趣,向陆渐红飞了一个超级媚眼,说:“那你们聊着,有什么需要就找我,保证满足。”
露骨的暧昧让陆渐红不由苦笑,曹雄飞也是颇为意外,柳霞的表现向来是中规中矩的,虽然有时也会故示亲近,但不似今天这个样子,看样子真的喝多了。
陆渐红和曹雄飞当然没有什么更多可以谈的,只是不想让柳霞在这里喝醉失态,柳霞出去后,陆渐红道:“曹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散了吧。”
刚走出包间,便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从陆渐红的背后响了起来:“咦,这不是陆部长吗?”
陆渐红回头一看,微微一笑道:“是你,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柳总还是柳董?”
说话的正是柳悦娜,在她的身后,李昌荣和准安市的几个领导慢慢走了下来,李昌荣见到陆渐红稍有意外,打着招呼道:“渐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啊。”
柳悦娜笑道:“陆部长现在混得不错嘛,这没多久就是副厅了。”
陆渐红本来不怎么想搭理她,不过听她话中带刺,不由反唇相讥道:“你混得也不错嘛,这没多久就出来了。”
李昌荣脸色微微一变,打着哈哈道:“你们打招呼的方式倒是很特别,渐红,我们还有点事要谈,先走了,明天我们聚一聚。”
柳悦娜在经过陆渐红的身边时皮笑肉不笑地低声说:“陆部长,我不会忘记你的。”
陆渐红的嘴角撇了一撇,回敬道:“能让你进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曹雄飞一直没有说话,李昌荣的目光扫向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向其微微点了点头,比形同陌路好不了多少,看来他在准安的时候,李昌荣没少给他罪受。
等李昌荣一行已出了门,曹雄飞才向阴沉着脸的陆渐红说:“渐红,人不咬狗,狗咬人,你自己当心点。”
回到家,安然正在教孩子们写作业,见陆渐红一身酒气地回来,又喜又恼,气哼哼地说:“渐红,你看看你,回来都不归家,在外面喝这么多酒。”
“从党校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曹部长,就一起去喝了两杯。”陆渐红笑着把公事包放到了桌上,凑到两孩子面前,“帆帆,航航,想爸爸没有?”
陆远航正色道:“我是男人了,请你叫我陆远航。”
陆渐红怔了一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远航的小脸说:“哎呀,我们家航航是大男人了,不得了。”
又见扬帆噘着小嘴,陆渐红也夸了一句:“帆帆也是个小美女啊,比你妈妈还漂亮。”
哪知扬帆并不领情:“你骗人,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好了,都别贫嘴了,快把作业写好,明天才可以睡懒觉。”安然扮演起严母的角色。
等两个孩子睡了,安然才依偎在陆渐红的怀里说:“党校结束了?”
陆渐红点了点头说:“结束了,唉,又要回到那种日子了。”
安然笑道:“长吁短叹可不是你的性格哦。赵秘书长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让我等消息。”陆渐红翻了个身,说,“听说柳悦娜不但出来了,还在准安搞房地产开发?”
“有这么回事。”安然奇道,“怎么问起她来了?”
见安然神色无异,陆渐红心下稍定,道:“吃饭的时候听曹雄飞说的,随便问问,没有什么。”
两人在床上偷偷摸摸地把衣服洗了,都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安然还是很开心,闭着眼睛说:“书上说,男人在外面如果寻花问柳,回家就不想来这事。这次你这么快,可以证明你在外面还是很安份守已的。”
陆渐红听得满头大汗,道:“安然,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第0449章仇人
第二天上午约九点,陆渐红接到了李昌荣打来的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饭,此时的陆渐红正举家前往洪山。虽然因为柳悦娜与李昌荣的交好让陆渐红心有不快,但对李昌荣还保持着一定的礼貌,毕竟安然还在准安,陆渐红一边开车一边道:“李书记,实在不好意思,我正在去洪山,难得回来一趟,要多陪陪母亲。”
李昌荣表示理解,说:“要的,要的,那只好下次了。”
“下次我负荆请罪。”陆渐红笑着与李昌荣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安然道:“李昌荣最近这是怎么了?”
陆渐红道:“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仇人,只是绝对的利益。他呀,不是对我好,是在做给赵叔看呢。”
“投机分子。”安然摇了摇头,说,“这些年在政治上看了太多的阴暗面,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渐红,不如我辞职经商得了。”
陆渐红摇头道:“辞职我不反对,经商就免了,那可比在宣传部更累。你觉得我陆渐红会让自己的女人去打拼吗?”
“死相。”安然低骂了一句,可是一种幸福感却油然而生。想想跟陆渐红刚认识的那会,安然可是个商界女强人,曾几何时,那种俯视于人的强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居家小女人的儿女情怀所替代了。人,确实是会改变的。
李昌荣放下了电话,柳悦娜冷冷道:“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了吧?”
李昌荣笑了笑说:“悦娜,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人应该向前看,不要总记着那些已经成为历史的事。”
柳悦娜咬着牙道:“陆渐红所给予我的耻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李昌荣默然半晌道:“悦娜,我必须得提醒你,陆渐红不是你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其实他离开准安远走湖城,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严格说来,我是对不起他的。”
柳悦娜不吭声,李昌荣接着道:“他在郦山的时候,对我们之间的事情知道不少,但都没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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