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昊枫在一起已经喝醉过一次,那是为了工作逼不得已,她不想再让自己如此。
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喝醉,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与男人是否是正人君子无关,更是一件没有涵养的事情!
女人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有谁会来爱惜你!
澎一澜瞧了程晨一眼,转脸对着美艳的服务员小姐点头,这里澎一澜不点头,服务员可不敢擅自听程晨的吩咐的。
“你离过婚,带着一个女儿。有一个妹妹,跟了昊子的叔叔,现在在德国留学,家里有一个老父亲,瘫痪在床,还有离异的母亲,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高三了,今年准备考大学了。这些算是够了解吗?”
澎一澜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两条腿随意的交叠着,说的漫不经心,却字字是在警告程晨。
“嗯,够仔细,你这是在显示你有多大的本事吗?其实查到这些很容易的。”程晨并不觉得澎一澜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能够知道,陆家人自然也能够了解的清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澎一澜的眸光暗沉了下来,有些犀利的盯着程晨的面部表情,想要看到她是如何应对他说的话。
程晨怎么又会不明白!
“你能够告诉我,程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程晨话题突然的转变,让澎一澜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关心自己,倒是关心起妹妹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才更危险。
毕竟陆国豪已经结婚了,要在外面怎么玩,陆家的人都不会管,而陆昊枫不同。就算是陆家不管,禹家呢?陆昊枫的母亲可不是好应付的。
“不知道!”澎一澜回答的干脆,他可不想再掺和到陆国豪的事情中去了。
也不知道这一对姐妹是怎么了,还都惹上了陆家的男人。
“噢!那说正事吧,你想说些什么,今天全都说清楚吧。”程晨轻声答说,其实澎一澜想跟她说些什么,程晨都知道。
澎一澜看着一旁的小女人,有再多的话好像也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道程晨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力,总是能够让人不忍心去警告她一些话。
她太理智,也聪慧,更是有自知之明,只是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受苦的,有时候反而是糊涂一些的好。
可是有些话,就算是残忍,还是要说的。
“对昊子你了解多少?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他想玩做兄弟的只有帮忙兜着的,没有劝分的,可你的情况不一样,看在果果的面上,这些话我也有必要说。”
澎一澜开口就是这么说的,言辞恳切,与他的不羁完全不同的。
程晨端坐在沙发上,对于澎一澜她更多了一份好感。
“我有自知之明的,为了孩子我也不会去想那些不是我的东西。就像你说的,我有太多要牵挂的人了,割舍不下。陆昊枫真的优秀,太过优秀了,我拿什么去配他?”程晨一字一句的说,将她心里想说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说出来后,舒服了好多,她压抑的太久。
身边根本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澎一澜,程晨她可以敞开心扉,愿意与他说说真心话。
澎一澜点头,他还能够说什么呢?她比谁都清明。
“要不要下去玩会儿?”澎一澜岔开了话题,这个话题有些太过压抑。
原本澎一澜是想将程晨工作如何得来的与她开诚布公,可是现在他不想了,这一份工作,就算是陆昊枫给的,可是澎一澜相信她可以做好。
程晨接过服务员小姐递过来的橙汁,轻吸了一口。
捋了捋鬓角的发,剪了短发,还有些不大习惯,总是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她郑重的看向澎一澜,眼中带着些许的恳切,说着:“请你将这些话也跟陆昊枫说,放过我,我玩不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父亲还有妹妹。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说,没有了她们,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人一旦没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会疯的!”
这些话她无法亲自对着陆昊枫说,因为陆昊枫对她有恩,可是这些话她必须要说,要让他知道,就算是威胁他的也好,总之传话的最好人选就是澎一澜了。
澎一澜拿着杯子的手一紧,盯了程晨很久,才缓缓点头。
“我会转达。”
澎一澜是怕,越是这样,只怕陆昊枫越是放不下。他们这群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从小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对你没有想法的,自然是不甘心的。
放下了手中的橙汁,程晨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外套,她想要说的都说完了,跟着澎一澜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将话说清楚,现在说清楚了,她只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嘈杂的隐约,舞动的人群,奢靡的享受。这些就与陆昊枫一样,不适合她,也不会是她的。
“我先走了!”程晨起身,礼貌又带着些疏离的与澎一澜道别。
澎一澜靠在沙发里,他的脸隐在暗处,刚好是灯光找不到的地方,所以程晨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神色,是喜是怒,亦或是其他。
好一会儿,澎一澜才点了点头,薄唇中溢出一个简单的字来。
“好!”
澎一澜的唇棱角分明,与陆昊枫的薄唇比起来,要多带了一丝邪气,不管是抿嘴亦或是说话,还是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的嘴角有一抹邪邪的笑。
程晨已经抬脚离开。
澎一澜手中握着酒杯,始终都盯着程晨的背影,目光如水,不见半分波澜,似只是在看,而不是在思考。
快速的穿过热闹的舞池,还有玩得正high的人群。
终于音乐声减弱,灯光也变得清明而非幽暗且晃得人眼花。
程晨走得快,只是小腿肚子可大腿处酸胀的厉害,打球留下的后遗症。一心都放在了酸胀的腿上,并没有注意到入口处来的一群人。
“咦!那不是程晨吗?是不是程晨啊?”有一个大嗓门对着身后的众人问着。
程晨对自己的名字也很是敏感,抬头,王金陵大半的女人味十足,瘦高的挽着邵鹏凯,目光射来,妩媚的宣誓着她的胜利。
此刻的王金陵应该是要高兴的。
与她和邵鹏凯一道前来的是他们的大学同学,有邵鹏凯的同学,也有王金陵和程晨他们班的。
邵鹏凯的那些兄弟,是与他同一个寝室的,当年邵鹏凯追程晨的时候,这些可没有少出力。
而刚才那个大嗓门也就是邵鹏凯大学期间最要好的朋友张夏敏,程晨跟邵鹏凯能成,他的功劳算是最大的。
此刻在【金碧SOS】门口的相遇,程晨只想赶紧离开。
要是知道出来会遇到他们,她宁愿在里面多呆一会儿的。
“是程晨,真的是程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夏敏呀,当初我可没有少给你和鹏凯传东西。”张夏敏就是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他们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王金陵的邀请,是给他们发请帖通知,准备3月28号参加他们订婚宴的。王家查过黄历了,那一天是一个好日子。
还是有聪明人的,见程晨面色不佳,立马用手捅了捅张夏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有些歉意的看向程晨。搔了搔后脑勺。
“对不起啊,要不,一起进去喝一杯,老同学们也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聚聚了。”
他是想要化解刚才的尴尬,可是这么一说,好像又不对。
大家现在是为了商量邵鹏凯与王金陵的订婚宴怎么办出点新意来的,这不是往程晨伤口上撒盐吗。
面对这一群人,各色的眼神都有。
有同情的,有嘲讽看好戏的,有王金陵挑衅的,还有邵鹏凯冷眼的……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只是这些她都不在意,她过多的去在意,只会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更加的舒坦而已。
“你们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程晨背着包,就要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程晨,我和你一起走,起初王金陵叫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要嫁给谁呢,一看才知道,要是一早就知道的话,今天我是绝介不会来的。”从人群中走上前了一个人,很普通的装扮和长相,放在人堆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类型。
顺着声音看过去,程晨一眼就认出来了,钱锦,大学同寝室的女生。典型的北方女孩,特仗义。
程晨对她点头,还好,还有正义感的人看不过去的,只是程晨反倒不希望。
这样,王金陵又有事情拿出来说事了。
“好啊!”人家是在为她说话,就算不是程晨希望的,她也不能够博了人家的面子。
“程晨,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和凯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们都要订婚,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搞破坏呢,这么多的大学同学一起,你就一定要让我和凯颜面尽失吗?大学里谁都知道,凯最先想要追的是我,当初是张夏敏送错了东西,你才和凯在一起的。你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错?我们是相爱的,有什么错?”
王金陵挽着邵鹏凯,她泪眼婆娑,每说一句话,都哽咽的险些说不下去,如此娇滴滴的美人,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而她的话更是在程晨的心上一根根的扎钉子。
是啊,邵鹏凯一开始想追的就是王金陵。可是根本就不是王金陵说的那样,是张夏敏送错了东西。
而是王金陵根本就瞧不上那时候的邵鹏凯,她一进学校,就对相貌出众,家世一流的季烨磊感兴趣。收到邵鹏凯给她的礼物,她随手丢给了程晨。
程晨把那些拿过去还给邵鹏凯,这才有了后来两个人的缘分。
张夏敏低着脑袋,他记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可是现在人家都要结婚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说到底他和邵鹏凯才是兄弟,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兄弟好的。
听了王金陵的这一席话,程晨只是冷笑,多么可笑的女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怎么好意思的,不觉得没脸没皮吗?
“相爱?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会抛弃自己的家庭孩子吗?既然结了婚,那就有了一份责任,是男人,就要守护那一份责任,有爱情有什么用?难道我们没有相爱过吗?不也没有想过破坏你们的订婚宴,结婚宴,你们哪怕马上办满月酒,都与我无关。要是你们不叫住我,我会跟你说一句话吗?王金陵,你不要这么可笑了好不好?”
程晨她绝对不是软柿子,她不用去在乎王金陵和邵鹏凯的感受,更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看她,所以这些话,她敢说。
“就是,程晨我永远支持你,这样的一对狗男女就算是结婚了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会找小三,以后的小四小五小六就让她对付去吧,有够她受的,咱们走!”
钱锦接着程晨的话,挽着程晨的胳膊,转身就拉着她走。
王金陵站立在原地,原本她是想要让人家看看程晨一副弃妇的样子,尤其是在大学同学的面前。
曾今在学校里,她就一直被程晨压着,现在她已经把程晨的丈夫抢过来了,总归是可以扬眉吐气了,怎么知道,在这里被程晨如此的数落了一番,还是在大学同学的面前,这让她的脸往哪里去放!
邵鹏凯的眼神一直都很冷,从程晨出现就一直很冷。
他记得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她一个人带孩子,她来了这里,那孩子谁来带?
邵鹏凯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再听到程晨的那一番话,明看着是在说王金陵,可是那字字句句里头,哪一句不是对邵鹏凯的怨恨。整句话了说的都是邵鹏凯没有担当,不负责任,抛妻弃子。
他搂着王金陵腰间的大掌越来越用力,手掌收紧,隔着厚厚的貂绒大衣都能够掐住王金陵腰间的嫩肉,是花了他多大的力气呀。
王金陵抬眼,看到的就是邵鹏凯盯着程晨背影若有所思的眸子,里面包含了很多王金陵看不懂抓不住的东西。
‘相爱有用吗?难道我们没有相爱过?’这一句话像是魔咒一样,不断的在王金陵的脑海盘旋,突然而来的危机意识,王金陵感觉她怎么去抓都好像抓不住的样子。
其他人都有些戚戚然的看着这一出表演,不得不说,挺精彩的。大家对程晨有说不出的佩服,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的前夫和最好的朋友双重的背叛,要有多大的忍耐和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够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现在这两个做东的都不说话,也没人说是不是往里面走,进去玩。
还是王金陵先转回神来。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化解现在的尴尬和难堪。
“不好意思,大家都进去吧!”她此刻又落落大方的招待着众人,变脸的速度可谓是比翻书还要快。
也就是她有这本事,众人心中纵然有想法,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意相通的往里头走,难得来这样高级的地方玩,还有人请客,在乎那些做什么,好好玩才是硬道理。
只是才走到大门口,就被保镖摸样的四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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