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陌生的大巴上,泰蕾莎一脸兴奋的看着和家乡完全不同的景色,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那么陌生,同时又那么的吸引人,她完全看入迷了,泰蕾莎感觉只要自己随意选一处景色,都能在画布上画出令人赞叹的作品。
可大巴车可不会停下来等她作画,泰蕾莎只好忍着心里的冲动,告诉自己后面的景色会越来越美,一定要找到那份独特的美丽之后才能动笔。
“终点到了。”
司机师傅穗穗的把车停下,转头催促着车上的乘客:“到了、到了,睡觉的都赶紧起来下车了。”
泰蕾莎是第一个冲下车的,刚走了几步,转头对着车上的司机说道:“这里是哪里啊?”
司机被问的一脸茫然,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外国美女:“我说小姐,你坐车的人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怕走丢啊。”
“我知道。”泰蕾莎一脸认真的说着:“这不是搞忘地名了,所以才问你的师傅。”
一句师傅叫的司机颇感意外,他笑呵呵的说道:“这里是于庄,是郊区的村落,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啊?是找人还是寻亲?”
泰蕾莎被寻亲这两个字弄的有点迷糊,扬了扬手中的画板和工具,笑的一脸灿烂:“我来采风,就是找漂亮的景色,然后画下来。”
“哦。”司机一脸了然的点着头:“是画家啊,那你可来对地方了,于庄处处是美景。”
“那边。”司机朝北边指了过去:“经常有你这样的画家去那附近作画,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泰蕾莎感觉自己的眼前立刻呈现出一片美轮关奂的景色,她兴奋的对司机说道:“谢谢师傅,徒弟这就去了。”
司机一愣,还没搞明白这个外国女孩说的什么,对方就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里,司机摸着脑袋喃喃道:“现在的外国人讲中国话,怎么讲的越来越奇怪了。’’
沿着不太平坦的土路,泰蕾莎拎着画板和工具走走停停,用手里的相机时不时的拍着周围的景色,景色都很美,可泰蕾莎总是找不到从哪个点去切入作画,所以只好不停的前进着。
举起相机透过镜头边走边拍,泰蕾莎刚满意的拍了两张照片,就被人猛的一撞,整个人摔倒在路面上,手里的东西也丁玲当啷的散落了一地。
“痛……!该死的,谁啊!”
泰蕾莎还没叫唤,就听到对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唤道:“我的相机!我的颜料!我的画板!”
边揉着发疼的屁股边抬头,泰蕾莎看到对面的地上坐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一副邋里遗遢的样子,正慌乱的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
“千万!拜托!不可以坏!”男人碎碎念的抱着相机翻来覆去的倒腾着,可相机似乎就是没反映。
泰蕾莎本来不是个小气的人,撞倒了爬起来就好,可男人本就一副讨人嫌的模样,撞了人只顾自己的自私样子让她十分不爽了起来。
“喂,这还有个大活人没看到吗?”泰蕾莎学着电视剧里高八度的嗓门:”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啊,算不算男人!”
宋哲瀚听到传来的尖细嗓音才反映过来,抬头看到泰蕾莎的瞬间微微一愣,接着脸色一变激动的说道:“我的相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赔!不对,里面的素材可是你赔不起的!”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章 抹不去的记忆
趁着大好的天气出来寻找素材,可宋哲瀚打死也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那里面可是整整一个礼拜的成果,要是里面的记忆卡损坏,自己可是真悔到肠子都青了。
男人一脸斤斤计较的模样彻底惹怒了泰蕾莎,她站起身指着地上的宋哲瀚说道:“明明是你撞的我,我在照相你自己撞上来,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说别人的不是,真是恶劣的男人!”
“什么?”宋哲瀚急的的跳了起来,把相机猛的推到泰蕾莎面前:“好好看看,我可是损失了一个相机,到底是谁的错!还敢说我劣质!”
泰蕾莎生气的一把推开相机,指着自己散落一地的物品,当然也包括一架价值不菲的相机:“那我的东西就没有损失?是男人就赶快道歉,不要像个娘娘腔一样!”
宋哲瀚惊讶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气的手都有点发抖的说道:“娘、娘娘腔?我?!”
“就是你,不是你还有谁!”
泰蕾莎长期生活在法国,那里的男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绅士,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男人都会主动的向女士道歉,泰蕾莎张这么大也是头一回遇到宋哲瀚这样的男人,撞了人不道歉还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受了损失,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宋哲瀚这下也彻底生气了,他对着面前的泰蕾莎不客气的评价道:“我看你才像个母夜叉,那么蛮横不讲理!”
“母……夜叉?”叉子?还是母的?
又是一个陌生的新名词,但泰蕾莎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在夸奖自己,胡乱的回击道:“那我也是个女的,总比你性别不明确的好!”
宋哲瀚被眼前蛮不讲理的女人搞到无语,气的胡乱捡起地上的东西,气呼呼的对着泰蕾莎说了句:“好男不跟女斗!”
然后转身离开,留下泰蕾莎一个人想这他最后那句成语究竟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中国话里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组?
好男?泰蕾莎一下明白了一半,自言自语道:“那家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男人,真是厚脸皮!啊,不对,是比什么什么墙还后来着?”
收拾东西的时候,泰蕾莎突然发现掉落在一边的一块相机电池,可拿起一看完全和自己的型号对不上,想来是那个白痴男人不小心掉的。
哼,活该!泰蕾莎把这快电池装进自己的袋子里,收拾收拾心情,继续出发
“黑总,这是今天需要您过目的文件。”
秘书礼貌的把一堆文件放到黑木炎的办公室桌上,黑木炎随手拿起一个看了起来,刚打开文件夹一个信封从里面掉落,黑木炎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秘书也一脸茫然,摇摇头解释道:“可能是不小心放错了,对不起黑总,我现在拿出去。”
黑木炎又对着信封看了即便,然后随手将丢在一边:“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的。”秘书一头雾水,到底是哪里来的信,怎么自己整理的时候都没发现呢?
秘书关上门后,黑木炎拿起信封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接着用栽纸刀截开封口,轻轻一倒里面白色的纸张掉落出来。
又是这样无聊的东西吗?
黑木炎皱皱眉,最近他总是收到类似这样的信封,里面用同样乳白色的纸张,上面粘着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大致内容不过是一些恐吓的话,可对方却没有明确的说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死期离你不远了,好好期待吧!”
黑木炎冷笑的看着这次的恐吓内容,接着随手丢人垃圾桶,在商界这么多年,为了产业的扩大黑木炎用过很多手段,虽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总会有些输不起的人做如此愚蠢的事,这对黑木炎这样的人来说,是根本无须废精力去理会的杂事。
“黑总,宋小姐来了。”
桌上的电话里的秘书刚通报完,宋伊芳就自行开门走了进来,对着黑木炎温柔的一笑:“炎,我正好路过想和你一起吃午餐。”
“好。”黑木炎淡淡的答道:“再等下,我还有一点事。”
宋伊芳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工作才是一切,她乖乖的闭上嘴来到黑木炎的身边,站了许久男人却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宋伊芳不满的嘟着嘴可又不敢再打扰对方。
无聊的靠在巨大的办公室一角,宋伊芳看着黑木炎英俊的侧脸,想到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眼角瞄到垃圾桶里有些奇怪的纸张,宋伊芳走了几步朝里面看去,一个“死”字赫然映入眼底,她紧张的蹲下身从桶里将恐吓信拿了出来,翻看起来。
“炎,这怎么回事?”宋伊芳吓的脸都白了,她紧张的抓住黑木炎的衣袖:“这种恐怖的东西怎么会……?”
黑木炎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随意的举动,以自己了解的宋伊芳,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会大呼小叫的闹的全世界都知道。
从宋伊芳的手中将恐吓信拿走,黑木炎安慰道:“没什么,可能是寄错了。”
宋伊芳一脸的不相信,她指着黑木炎手中的信说道:“就算是记错了,这样的事也应该报警,我现在就让秘书打电话。”
“yvonne。”黑木炎有些头疼,他抓住吓的发抖的宋伊芳,轻声安慰道:“这样的事不需要闹到找警察这么严重,只是个误会你别太紧张了。”
“真的只是误会?”宋伊芳半信半疑,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追问道:“你是第一次收到,还是已经收到很多次了?”
“第一次,所以说肯定是寄错地址了。”
黑木炎面不改色的撤谎,如果能用谎言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十分乐意这么做。这种恐吓信从上个月开始就频繁的收到,有时候甚至会寄去别墅,还好没有被汪曼荣看到,所以才瞒到现在。
“还好,是第一次……”
宋伊芳有些虚弱的靠在黑木炎的怀里,自从上次的流产过后她的身体就不太好,一些小毛病一直缠着她,宋伊芳把这些都怪罪到已经离开的林思涵身上,但她不敢在黑木炎面前提起林思涵,只好借机在汪曼荣那里说点牢骚,可汪曼荣对林思涵淡淡的态度也让宋伊芳心里的怨气无数发泄。
“不舒服吗?”黑木炎看出宋伊芳有些虚弱,搂着她坐在沙发里,轻声问到:“不然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休息,改天我们在一起吃饭。”
“不要。”
宋伊芳任性的摇摇头,她好不容易得到黑木炎的关心,怎么能这么快就又溜走,双臂缠着男人的胸膛,撤娇的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你抱着我一会就好了”。
“好。”黑木炎知道宋伊芳是因为流产才让身体变的很虚弱,所以也就任她撤娇,搂着她在沙发上静静的坐下。
宋伊芳在黑木炎的怀里笑的开心,可她并不是这样就会满足的女人,看到黑木炎今天格外的温柔,宋伊芳抬起头看着男人的眼,可怜兮兮的说道:“炎,我的身体这样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黑木炎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淡淡的开口:“怎么会,别乱想。”
“那,我们结婚吧。”
宋伊芳紧张的楼住男人,期盼的看着对方说道:“订婚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现在的身体也好了很多,我想和你有我们的宝宝。”
虽然猜到了宋伊芳会说什么,可黑木炎还是没想好如何答复她,只好找了个借口说道:“最近公司很多事,再等一段时间吧。”
又是公事,宋伊芳开始痛恨那些琐碎的公事,她不死心的说道:“可伯母也很着急我们的事,她跟我提了很多次要尽快办,我们总不能让她老人家为我们操心太久吧。”
搬出汪曼荣这张牌,宋伊芳就不信黑木炎不答应自己,可她错误的估计了汪曼荣对黑木炎的影响,她不知道在这之前汪曼荣和黑木炎就说过结婚的事,结果被黑木炎挡了回来。
“妈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黑木炎开始厌烦宋伊芳的纠缠,语气有些冷的说道:“饿了吗?我们去吃午饭吧。”
一次又一次被黑木炎冷漠的推开,宋伊芳也有些生气,她死死的抓着男人不放,有些哀怨的问道:“为什么不愿和我结婚,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炎,我是真心爱你的!”
宋伊芳的什出黑木炎看在眼里,她有多喜欢自己多爱自己黑木炎也知道,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原举行婚礼,放在四年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对那时候的他来说结婚只是个形式,有没有都可以。
可四年后,黑木炎发觉自己变了,至于到底变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结婚,不想和宋伊芳结婚……
“炎……”
听到宋伊芳的呼唤,黑木炎转头看到她滑落的泪水,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落泪,是男人也会上前安慰。
黑木炎将宋伊芳搂在怀里:“yvonne,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宋伊芳见黑木炎不肯答复自己,生气的推开对方跑了出去。
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里,黑木炎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打开,看看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什幺叫当局者迷的心态,现在的他连自己都开始变的不了解。
有些烦躁这样的不明白,黑木炎拿起电话分别打给了苏凌霄和宋哲瀚,回来之后三人还没在一起聚聚,今天也许是个不错的时间。
等黑木炎驱车来到酒吧时,进门发现苏凌霄已经早早的坐在位置上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这么准时,黑木炎上前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你回国就这么无所事事吗?”
苏凌霄挑了下眉,勾起一个笑说道:“无所事事的是你吧,大白天的约人出来喝酒,怎么?公司要破产了?”
不理会好友的调侃,黑木炎对着一旁的侍者说道:“一杯伏特加,纯的。”
苏凌霄有些意外,放下手里的酒杯直直的看着黑木炎:“喝的这么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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