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她在说谁。
是虫还是人?
“谁?”
阿苏娜一下紧张起来,因为周遭蛊虫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
它们本来一直都在忘情的撕咬,连它们的主人都无法控制,可现在却都停了下来,一副休兵罢战的模样,还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看去。
这是哪个大人物来视察了?
老婆婆在沈碧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向虫子注视的方向看去。
黑!
真黑!
一袭漆黑长袍罩在来人身上,让人看不到她的模样身形,看上去就是一片黑。
这是何方神圣?
怎么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她没做自我介绍,也没理会众人的意思,只是缓步向前走着,慢慢的向某人走去。
她所到之处,虫退如潮落,跟头骨碌的,生怕慢了一点,瞬间清出一大片空地来。
慢慢走到某人身边,抬脚踢了他一下,发现某人如死狗一样,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废物!”
得!
这下大家都知道她刚才在说谁了。
金蚕和千裂蛊死死盯着她,奇怪的是这两只刚刚还凶猛无比的虫子,现在却没有马上攻击她。
“阁下何人?”
阿苏娜感觉到了危险,打算先打听一下其来历再说。
人家却不理她,而是俯首从摇曳的蓝莲花上揪下两片叶子,给温子曦和某人每人嘴里塞了一片。
给某人塞过后,她还嫌弃的把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似乎是嫌某人的口水脏。
把手擦净,她转身看了古鸣风一眼,赞他一句。
“你很好。”
“她的派头可真大。”
古鸣风还没说什么,徐瑶已经不大乐意了。
古鸣风微笑颌首,尽量摆出一派高手风范,不让自己坠了气势。
结果人家根本不管他气势不气势,直接吩咐。
“过来扶人。”
说完一指地上的某人。
“欺人太甚,当老婆子不存在吗!”
一直被冷落的阿苏娜有些受不了了。
她现在是最大的赢家,谁敢不给她面子?
谁敢拂她面子,谁就得把命留下!
她死死盯着人家,金蚕和千裂蛊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也开始蠢蠢欲动。
黑袍人回身看她。
“不过一个养虫子的,不在山里待着,出来作甚?”
“呵呵,既然看不起我的小宝贝儿,那让它们伺候你一下如何?”
阿苏娜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以养蛊为荣,又岂容别人看不起。
黑袍人静静站在那里,不置可否,其袍无风自动……
这种特效……
谁敢不给满分!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捉摸不定
嗖!
金蚕激射而出,似乎想教训黑袍人一下!
不许看不起虫子!
黑袍人抬手,虚空一抓,金蚕便到了她五指之间,任凭金蚕怎么折腾,都像悟空遇到了如来,怎么都跳不出五指山。
黑袍人五指合拢,似要灭掉金蚕,阿苏娜见此,厉喝一声。
“不!”
那是她的第一命蛊,如果身殒,她也活不了多久,由不得她不急。
黑袍人自然不会理会她,只是在五指合拢前,她看了在地上睡大觉的某人一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金蚕装了进去。
它的生死还是交给别人决定!
把金蚕装好,她看向千裂蛊,伸手一抓,轻声道。
“你也来吧。”
……
一群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号称无所不破的千裂蛊,被她抓蚂蚱一样抓住,然后塞进一个小瓶里。
别人还好,只是觉得她强悍的离谱,可那些蛊门幸存者,简直要疯。
如果连最厉害的虫蛊,都能让人如此轻松写意的抓走,那他们大半辈子都在忙活什么?
给别人编笑话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究竟是谁?!”
命蛊全被抓走,阿苏娜几欲疯狂。
“你无需知道。”
相对她的疯狂,黑袍人简直淡然的不像话。
“如果你们只能靠虫子花草伤人,终属左道旁门,还是躲在山里不要出来的好。”
黑袍人额外奉送一句,就又去看古鸣风,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扶人?
古鸣风不再迟疑,颠颠的跑过去,把某人扶了起来。而温子曦早已经被姐姐扶了起来。
“走吧。”
黑袍人吩咐古鸣风一声,当先走去。
古鸣风架着某人跟在后面,温子夜力气不及他,落在最后。
这时候无人无虫敢跳出来拦截他们,无论人虫还是植,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啊!
他们走后不久,阿苏娜发出一声惨叫,两截黑色藤蔓缠住了她,很快把她吸成一具干尸,临死前她看了老婆婆一眼。
“还是你最狠!”
老婆婆却不接话,而是告诉外孙女。
“快去救人。”
“阿婆,刚刚那是什么人?”
沈碧茹震惊了半天,这时才有机会问上一句。
“能视我蛊门如无物的,又有几人,难道你还猜不到?”
老婆婆却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
“啊?!”
沈碧茹一下呆住了,能这样轻松收拾蛊门的,真的不多……
“前辈,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温子夜把妹妹扶上车,有些担心的问黑袍人。
除了她,无人可以信赖!
“问他。”
黑袍人一指古鸣风,然后上了自己的车子,命令司机开车,直接离开了。
当然,她还把某人带走了,其他人都不敢和她抢。
古鸣风见温子夜向他看过来,赶忙道。
“回去取一片情人泪的叶子,放到浴缸里,用温水泡开,让她泡浴一下,明天一早,她就能够醒来了。”
他把步骤说的很详细,显然是很用心的。
“谢谢前辈。”
温子夜十分感激的道。
古鸣风憨憨一笑,连连摆手。
“客气客气,不用不用。”
“老流氓!”
徐瑶娇骂一声,找到自己的车子,开车离去。
“前辈还不快去追。”
温子夜提醒一句。
古鸣风轻叹一声。
“唉,追不上。”
说完,也找到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温子夜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带着妹妹往家赶,至于某人……
落到女人手里肯定不吃亏!
“艾米,把这个废物扶到屋里去。”
黑袍人指指某人对一个火辣的红发美女道。
“为什么是我扶?”
艾米看到某人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我不乐意。
“不然让我扶?”
黑袍人淡淡问她一句。
好呀好呀!
亲力亲为才是好师父!
不过这些话,艾米也就敢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
“刚刚的司机呢?”
“走了。”
黑袍人的回答很简短。
“为什么!”
艾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放走那么好的劳力。
“我讨厌男人进我的屋子。”
黑袍人的理由很奇葩。
“车子空间不是更小?”
不能共处一室,难道就能同乘一车?
艾米完全不能理解。
“隔断。”
黑袍人提醒了她一下。
……
怎么忘记这茬了!
师父的每辆车子都加了隔断,把前后座用防弹玻璃隔开,如果不是这样,不会开车的她,跟本没法出门。
不对!
艾米本来打算接受她的说法了,可是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一指某人问。
“难道他不是男人?”
又同车又同屋……
要不要把区别对待玩的这么绝!
“他?不是人!”
黑袍的回答,让艾米直接傻眼,这时候她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某人扶下车,向屋里拖去,最后拖到师父房间,丢到她的闺床上……
反正他不是人,师父应该不会生气的!
“怎么把那臭……混蛋,丢到我床上?”
黑袍人质问弟子。
“总不能放我床上吧?”
艾米认为那样更不好。
“不是有空房间?”
黑袍人对徒弟还是不错的,既不高冷,也没发火生气。
“可是里面没有床。”
艾米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黑袍人看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锁好门,她才把黑袍脱去……
脱去黑袍的她,显得娇小许多,虽然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可一米六多一点点的身高,让她看上去少了些威仪,看上去就和一个半大萝莉差不多。
虽然她的脸又娇又媚,看上去成熟的很,可粉嫩的脸蛋,右颊浅浅的酒窝,都让人感觉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她若这副模样出去,纵然身手再厉害,想吓住人也很难,也就怪不得她把自己罩在黑袍中装神秘了。
踱步到床边,她痴痴看了某人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药丸,给某人喂了下去。
待某人把药咽下,她抄起一边的枕头,咣咣咣的往某人头上砸,砸的累了,她褪去衣衫,裸着身子,睡到了某人身边。
扯过一床被子,将两人遮在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退去,李青衫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环境是那么陌生,关键这身边的女孩儿是谁?
阎王他老人家的女儿?
我这是一下来,就荣升上门女婿?
在脸上拍拍,感觉还是熟悉的厚脸皮,李青衫就放弃了这么离谱的念头。
既然人还活着,这是被哪个采花大盗占了便宜?
果然人要是太帅,是真的不能随便晕,不然亏就吃大了……
还没地儿说理去!
“你醒了?”
女孩侧转身子问。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看看我深情又幽怨的眼神!
李青衫看看她裸露的香肩,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把我咋了?”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浑然没有去想,他有可能把两人的身份对调了,学了一把八戒,倒着抡起了耙子。
不信上大街上问问,在这种情况下,谁会认为是他吃了亏?
幸亏人家不跟他计较。
“只是顺手把你救回来,你不用放在心上。”
……
都这样了……
我能不放在心上吗?
咋碰上一个心比我还大的!
李青衫看着人家平静的模样,还真是没法跟人着急。
“我不是问你这个,而是想问问你,你和我……那个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你希望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人家淡淡给了他一句。
……
什么叫我希望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希望什么了?
“那咱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衫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都脱得光洁溜溜,要是跟人说,两人研究了一晚上的生理卫生……
你信吗!
“一起睡了一觉。”
人家言简意赅。
……
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那怎样才算是发生了什么?
弄个宝宝出来,看着他怎么学会打酱油吗?
“美女,咱们互不相识、素昧平生,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李青衫已经过了玩一夜那啥的年纪,有点接受不了被如此对待。
感觉像被那啥了一样……
“李青衫,不许再说废话了。”
人家的话表明了一点,两人可不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
又是个讨债的?
李青衫一下有点傻眼,毕竟在他人生那段黑历史中,他欠下的债可不是一般的多。
“咳咳,我们以前见过?”
人家看着他不说话。
他一下明白了,肯定是见过认识的!
“我欺负过你?”
别管当初怎么回事,就当是自己混蛋了。
人家点点头。
“那你恨不恨我?”
看这情形不像恨的,不过某人还是要问上一句。
人家点点头,又摇摇头。
……
这是怎么个意思?
到底是恨还是不恨啊!
李青衫正犯愁,毕竟女孩的心思实在难猜,人家可能不想看他犯难,就告诉了他。
“当时恨,现在不了。”
真是个好女人啊!
我这都造的什么孽!
李青衫自责不已。
“我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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