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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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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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渊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衣服,衬衫看起来有些皱,头发也有点乱,但即便如此,他倚靠在床头专注地查看手机时的俊容依旧不减他的风华气度。

她忽然想起微博上有一句话形容某种人。

有一种人,他拥有一张可以hold住世间一切高难度发型和奇装异服的脸。

那脸缓缓抬起,黑眸从手机上移开,落在她惺忪的脸上,“醒了?”他淡淡地问。

“……”

看看贺承渊,再看看身下的大床,最后又看了看卧室的布置,林海蓝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你你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她一声突兀的尖叫,眼睛睁得滚圆瞪着他的模样恍若见到鬼。

贺承渊眉梢细微一挑,却不答话,只将那搭在床上的长腿放下,站起,那硕长的身体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压迫力。

林海蓝呆怔了几秒,卷着被子就滚到另外一边,跳下床,“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她粗声粗气地追问。

瞧她梗着脖子瞪着他像是随时能吃了他,贺承渊忽觉好笑,淡定道:“盛情难却。”

“不可能!”林海蓝想也没想就立刻反驳。

贺承渊淡然不语,这时,房门的把手忽然咔咔动了两下,明显是有人在外面想扭开门把。

林海蓝一愣,下意识看向贺承渊,一阵悚然。

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姚火急切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妞儿,我刚听见你叫了,你有没有事?为什么锁门呀,你在里面吗?妞儿?!”

第92章 求我?

林海蓝大气都不敢喘。

听不到回应,她拍门拍得越来越大声,一边不停地使劲扭门把。

“是火火。”林海蓝心脏狂跳不已,被吓得傻站了半响,才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怎么办怎么办?被她看见贺承渊在她房里,她绝对会死得妥妥的。

贺承渊睨了她一眼,转而走向门口。

林海蓝一个箭步刷地冲过去张开双臂挡住他,“你干嘛?罘”

声音紧张地都走调了。

“她很担心你你听不出来?”贺承渊身形一动,就见面前的小女人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他,抱得死紧。

“我知道,但是……”林海蓝咬了咬唇,随即抱着他就推他往里走,像是怕他忽然跑去开门,她愣是没放手,两人像连体人似的一直来到衣柜前飙。

林海蓝当做看不见贺承渊一瞬间黑如墨的脸色,拉开衣柜门就把他往里塞,“你躲躲,很快就放你出来。”

贺承渊不动,林海蓝哀求:“求你,求你了。”

“求我?”贺承渊的眼底忽地闪过一道幽沉的暗光,好整以暇地盯着林海蓝满是焦灼的小脸,“怎么求?”

“……”林海蓝发愣。

“林海蓝,你到底醒着没有,醒了给老娘吱个声,不然我拿椅子砸门了啊我告诉你!”姚火在外面都急疯了,耳朵紧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林海蓝听着她这一嗓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蹭地竖起来,继续把贺承渊往衣柜里推,贺承渊墨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扫过她,手一抬,扣住她推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虎口便钳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他蓦然低头,吻住她咬得嫣红的唇瓣。

“唔……”林海蓝的双眼登时瞪得滚圆滚圆,怒瞪着贺承渊,她一只手被抓着,只能用唯一剩下的右手不停敲打他的肩膀。

贺承渊松开她,她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就剧烈挣扎着捶打他,岂料,他却再度吻上来。

他的吻凶悍而有力度,充满了侵略性,林海蓝瞪起的双眸不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似的染上了雾气,眼睑无力地慢慢垂下,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抖。

“海蓝,海蓝!”姚火叫了两声,忽然没了声音,林海蓝生怕她拿椅子砸开门冲进来,只觉得一颗心都蹦了出来,可贺承渊却施尽了手段狠狠纠缠住她,让她的脑子处于惊恐和混沌的夹缝中,进退两难。

在她几乎被这个深度的强制吻逼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贺承渊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指腹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抚过,他迈开长腿,离开衣柜,走进浴室里。

林海蓝惊魂未定地盯着他的背影,沉溺其中好几秒,才陡然回神,跑过去打开门。

姚火正拎着把椅子对着她的房门比划角度。

“靠,你还知道出来,我快被你吓死了!”她大概是真的担心坏了,脸色都不太好。

林海蓝好不容易发出声音,讷讷地说,“我……我没事,只是做噩梦而已。”

“真的没事?”

“没事,我刚起床。”唇齿间满满的依旧是属于贺承渊的男性气息,林海蓝觉得连自己说话间都透着浓浓的暧/昧。

“哦,那就好,真是,差点让我形象受损。”姚火放下椅子,视线瞟到她绯红的双颊和嫣红的嘴唇,美眸一眯,倏尔扯开林海蓝钻进她的房间。

“不对啊,我怎么仿佛闻到了Jian情的味道,你真的是做噩梦,而不是趁着我昨晚回来得晚趁机带了个男人回来?”姚火眯眼瞅着林海蓝。

没想到她第六感这么强,林海蓝吓得够呛,结结巴巴地开口,“怎、怎么可能。”

说完,心虚地瞄了眼浴室。

“怎么不可能,昨天你那个奶奶让你去见的男人帅不帅?真的是相亲对象?”

“你想多了,我得叫他一声哥,小时候我和他还有……高锦恒一直在一起。”

提到高锦恒,姚火顿时就没了兴致,也懒得追问,摸了把林海蓝的脸蛋儿,她甚是欣慰地挑眉一笑,“今天脸色看起来还不错,看来昨晚睡得很饱嘛,是你那哥这么大功效?”

“才不是。”脱口而出。

“那是谁?我告诉你啊妞儿,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睡好觉,要逮着谁能保证你睡上个好觉,千万给我抓严实了,咱要充分利用充分压榨,比药好不是,至少没副作用!”

“……别说了。”林海蓝面红耳赤浑身冒烟,即使隔着墙壁,她都觉得自己的后背一定被浴室里那双深邃的黑眸给戳出了两个洞。

好不容易把火火弄走,林海蓝犹豫了下,走到浴室门口,掀眸便对上贺承渊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真尴尬。

林海蓝下意识地就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

贺青裴耳朵上罩着拜亚动力的新款挂耳式耳机,双手插在裤兜里进了枫华庭小区,谁知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他舅舅冷着脸从楼里出来。

他头一偏立马发现了他舅舅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就停在旁边,上面还有薄薄的一层露水,秀气的脸腾地黑了。

“舅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舅甥俩几乎同时开口,语气同样冷冰冰的,脸色黑得不行。

“我昨天和海蓝姐说好今天来玩的。”贺青裴越想越不对劲,激动地追问,“你昨晚住在这里的?”

贺承渊没有理会他,拉开车门时横了他一眼,“上车。”

“我才刚到为什么要上你的车!”贺青裴好看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睡在这里的!”

贺承渊下楼时阴沉沉的脸色此刻倏忽好转几分,他坐进车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才淡淡地睨着贺青裴,慢条斯理道:“是,睡了,满意了?”

“睡了什么意思?”

贺承渊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似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你说什么意思?”

贺青裴愣了半天,颇受打击,指着贺承渊大半天蹦不出音节来。

“上车!”贺承渊看着他憋屈的模样,被赶出门的闷气一瞬间消失殆尽,脸色甚至是极缓和的。

“不上!”贺青裴调头就往外走。

贺承渊发动车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淡淡地问:“不去看她了?”

贺青裴郁闷地瞪着他,“去,先去买东西,免得你不负责任倒霉的是海蓝姐!”

贺承渊眸子一缩,似乎一下子便看穿他的想法,但意外的什么都没说,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贺青裴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淡色的嘴唇紧紧抿着。

……

门铃响起。

“不会是昨天那小子一大早真的来了吧?”姚火从沙发上蹦起来,“我来开。”

林海蓝刚才险些被她逮了个正着,现在正如同惊弓之鸟,但凡和贺承渊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联想起来都能让她慌一慌。

“你好,快递!请问你是林海蓝吗?”

林海蓝闻言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疑惑地蹙眉,“快递?可是我没买过东西呀。”

快递员又迅速检查了一下地址和收件人,“青云路枫华庭小区801室,林海蓝,是不是你?”

“是,但是……”

“我还有很多件要派呢,麻烦你尽快签收一下好吗?”快递员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

“什么态度,现在的快递态度怎么都这么差。”姚火撇着嘴用屁股撞上门。

“那到没什么。”林海蓝宽容地笑笑,随即又困惑地看着手中二十厘米见方的小纸箱,“但是我真的没买过东西,这到底哪儿来的?”

“打开看看。”姚火捞过茶几下的剪刀递给她。

林海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接过剪刀滑开胶带,慢慢掀开纸盖。

“什么东西?”姚火凑过去,打趣道,“不会真的是什么追求者送得大钻戒吧?”

“不是。”那东西看起来一团模糊,林海蓝一时没看清,于是她直接伸手拿了出来。

“……”三秒钟后,两个女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疯狂地响起。

第93章 他送她一盒糖

林海蓝吐得脸色发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刚才她吓得一甩手把血肉模糊的死老鼠直接扔到了沙发上,虽然现在那东西已经被姚火丢进了垃圾桶,可她还是不愿意接近沙发,虚脱得坐倒在饭桌旁的椅子上。

“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寄这种东西?会不会寄错了?”

姚火的眉蹙起,掀眼看着她,“你知道上次你收到的那朵花代表什么意思吗?”

花?林海蓝不由地一怔,其实她根本没怎么把那支花放在心上,这会儿突然听到火火说起,才意识到不对劲,“刚才打我手机上的那个电话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打来的?他说什么了?盥”

“自己看。”姚火面色凝重地把手机放她面前,林海蓝拿起来,图片上的花和她收到的一模一样,洛丽玛丝玫瑰,蔷薇科,花语:对死者的怀念,对生命和爱情的绝望。

这看起来不像是“示好”的花语,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姚火不再说话,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泷。

门铃声和手机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姚火看了林海蓝一眼,跑过去开门,见到来人,嘴里啧了一声,“还真来了!”

“这里是我舅舅的房子,是海蓝姐租的,我当然可以来。”贺青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甩了鞋就跑进来。

“真不可爱。”姚火的嘴角抽了一下,提醒他,“海蓝在打电话,先别sao扰她。”

贺青裴撇撇嘴,瞟了眼背对着他讲电话的林海蓝,熟门熟路地自己跑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林海蓝接起电话,就听到高锦恒冷冷的声音,“你是不是和宴其说了什么?”

“宴其哥?”林海蓝一顿,很快恢复了淡然,“他找你了。”

昨晚宴其哥所听到的对他的打击一定不小,他一直以为她和高锦恒正相亲相爱地做着全世界最幸福的夫妻呢,呵。

“他打电话来一通质问臭骂,林海蓝,你好本事,他一回国你就找到了靠山。”嘲讽的语气,林海蓝听着都觉得好笑,语气却还是不起波澜的,像一汪沉沉的死水,“高锦恒,你做过的那些事真的需要我找他告状他才会知道吗?”

电话那边的高锦恒陡然沉默,高挺鼻梁下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你那点事我连想都不愿意想,何必还提。”林海蓝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带着自嘲。

高锦恒听着她宛若自言自语的轻喃,胸口沉闷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薄唇刚要张开,电话里就传来姚火突兀响起的声音。

“别坐!小子,你没看见这地方一滩血迹啊?刚这儿还趴着只死老鼠呢。”

“哪儿来的死老鼠?”贺青裴闻言踢了下垃圾桶,果然看见一只被保鲜膜包裹着的血肉模糊的死老鼠,那样子挺恶心的,他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

“网购的。”姚火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就收到这种快递,真他爷爷的晦气!”

高锦恒听得俊眉蹙起,“有人给你寄死老鼠?”

林海蓝想起自己亲手摸过那团尸体,脸色发青,牙齿磕碰了一下,一阵恶心泛上来。

“说话!”高锦恒的语气冷冽了几分。

这种充满压迫性的逼问里仿佛还夹杂着一点点担忧,林海蓝失神地呆了呆,忽然记起昨天听别人议论袁思莹和别的女人为了他当街打架的事。

那个男人说过一句话:得有多少女人心甘情愿被玩呐。

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她只知道,越来越多。

于是,连那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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