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他是何茉的儿子,如果再和贺承渊有三分像,就足以让人联想到一切了。
“我送你回……”
“你先去公司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林海蓝突然打断她。
“海蓝……”姚火担忧地皱眉,性格里的火辣脾气又腾地冒了出来,“行,别管那么多了,打电话给他,直接一五一十问清楚,要真是他的,就让他立刻给你一个交代!这种烂摊子合该是他自己来收拾,落在你身上算怎么会事儿啊!”
“火火,我说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林海蓝的声音始终淡淡的,但其中的坚定却让姚火立时收了声。
抱了抱她,姚火妥协地望着她,“好吧好吧,你想走走就去走走,但是如果想找人说话,就打电话给我?”
林海蓝咬唇回抱了她一下。
“要么扁你老公,要么揍小三去,你别想不开,不值得。”
林海蓝无奈地看着挚友,摇了摇头,认真道,“怎么可能这么做,不会的,你放心吧。”
要是她真的脆弱到因此就稀里糊涂地寻短见,岂不是正好称了第三者的心意,等于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
对不起,她做不到,也不会那么愚蠢!
攥紧手中的所谓“亲子鉴定”,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可虽然做不到将爱人拱手相让,心里却实在难受得很。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独特的铃声是为唯一的那个人设置的,所以即便她没有看来电显示,也知道是谁。
不想接!此时一点儿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明明孩子都长那么大了,他为什么会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却在她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就当面遇见了这个孩子。
即便如火火所说,相像的只有三分,那三分的熟悉面容又遗传自谁?
手机孜孜不倦地欢唱着,林海蓝最终也没办法真的不理他,一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声音,她就宛如看到了贺承渊皱起的眉头。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贺承渊语气严肃中带着丝关心,林海蓝咬着下唇,不愿意吭声。
觉出她心情低落闷声不语,贺承渊低沉的声音中温柔又多过了严肃,“海蓝,怎么了?受了谁的委屈不愿意告诉我?”
林海蓝低头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纸,眼神一黯,声音也干巴巴的,“你打电话找我有事?”
“是,今晚何老约我见面,晚上我会晚一点回来,你先睡,不用等我。”
听到何老二字,林海蓝秀眉紧紧蹙起,差点脱口而出让他别去,但也深知这人情是还得越早越好,否则不知道哪一天何老那个狡诈如狐的老人就握着这份人情干点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深吸一口气,“知道了,你去吧,不过我会等你回来,承渊,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就今晚。”
不说清楚,她恐怕无法安然入睡。
听出她语气中的认真,贺承渊沉声笑了笑,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畔萦绕,带着丝安抚的意味,“好,老婆等我。”
“先别急着喊老婆,离婚礼还有两天半,嫁不嫁还要看你表现!”他的声音如一股暖泉,终究让林海蓝心里的郁卒稍稍消散了几许,说话不由地带了几分娇蛮。
《QAQ我的右侧有根肋骨肿了,还痛,偏偏最近几天有事,又没时间去医院,提心吊胆的什么事也干不了啊,担心死了QAQ》
第219章 囚禁。
只是话虽这么说的,她却也明白,自己对于这场婚礼的期盼并不比他少一点点。
看到小原之后,她不敢说心里毫无芥蒂,也不敢说她没想着不理他,但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听到他温声喊她老婆,那么,一切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对于这段感情,她真是病入膏肓了,简直是无药可救了瑚。
林海蓝默默地弯起嘴角笑了笑铄。
总之,等到晚上,他们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谈谈便是了。
把事情摊在明面上说清楚总比各自闷在心里好。
不论答案到底是什么,她相信她的丈夫都会给她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
收了电话,林海蓝在原地站了几秒,深呼吸了一下排出郁结在胸口的闷气,这才打起精神,把手中的鉴定书折叠两下准备放进包里。
而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林海蓝先是一怔,然后条件反射地扭头看了一眼,似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身后的男人,她下意识将脚步往后退开一步拉开距离,也彻底看清那张俊美的面容,的确来自于已经失踪数日的高锦恒。
他怎么在这儿?
“是你。”林海蓝率先开口,咬了咬唇,她刚要开口问他既然已经打算娶她妹妹,为什么一直都不去看她时,心随念转,她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目露怀疑地看着他。
她确定自己所站的位置在外面大街上是看不到的,总不会这么巧高锦恒也恰好要走这条几乎没什么人走的巷子,才会遇见她的吧?而且是在失踪多日后的此时!
高锦恒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冷,嘴唇绷成直直的一条线。
“我还有事,我……”莫名的不安让林海蓝只想快点从这偏僻的角落里离开,谁料,她只堪堪走出一步,手腕便骤然一紧,高锦恒倏地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手腕的剧痛让林海蓝闷哼着手指一松,那份鉴定书便往地上飘落,却在半空被高锦恒一把抓在手里,很快地扫了几眼,那双素来桀骜不驯的眼中盛满了阴郁。
林海蓝痛得额头冒出冷汗,不由地想要挣扎,“高锦恒,你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跟踪我!你放手!”
此时她才知道,当一个男人真正想钳制一个女人时,女人的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她猛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把包狠狠砸在高锦恒的脸上,感觉到他因为突然袭击放松了力道,林海蓝顾不得被攥到麻木酸痛的手腕,抬脚就跑。
高锦恒立刻追了上来。
林海蓝慌不择路地跑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却突然想起宴其对她说过的,最好和高锦恒保持距离。
腰身被拦腰抱住,林海蓝大叫,“高锦恒,这里是大街上,你别乱来!”
她惊急下下意识向路过的行人求救。
到是有几个男人观察了会儿,走了上来。
“老婆,不闹了好不好?”高锦恒忽然开口,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引得林海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看着走过来的几个男人犹豫着打算走了,林海蓝一急,顿时用力挣扎,“不是,我不是她老婆……”
“我们结婚快六年了,你别那么傻了,你不是我的老婆谁是!”
林海蓝感到一阵心悸,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那几个男人看他们半天,觉得真像是夫妻,便调头走了。
高锦恒冰凉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持续响起,“我没有骗你,我只爱你,爱到我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
林海蓝心中只剩恐惧,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忽然间,脖子靠近肩的位置一阵轻微的刺痛,林海蓝还来不及想太多,就惊疑地瞪着眼看了高锦恒一眼,顷刻间,全身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
林海蓝始终都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下不时的颠簸,就像身在一叶小舟上,可海里的波浪却有些大。
当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后肩处有些残留的刺痛感,动了动头,很久才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
心脏猛地一颤,她顿时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于是正好对上了对面高锦恒的脸。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却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有皎洁的月色从窗户折射进来。
天黑了?!
林海蓝看着高锦恒在昏黄灯光映衬下愈发阴沉的脸,撑着床的双手悄悄握了握拳,“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高锦恒从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昏暗光线下,林海蓝才刚辨别出他走过来的举动,他已然来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低下头。
“你走开!”
林海蓝一把推开他,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排斥和惊恐,“高锦恒,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你也要娶语乔,你现在做这些什么意思!”
林海蓝在推开他的同时也忙往后倒退了几步,躲到了另一边床头。
虽然高锦恒没有马上逼近过来,可林海蓝提到嗓子眼的心却怎么都落不下去,他绑架了她,这个认知让她从头寒到脚。
“你是我老婆,我带你回家,不对吗?”高锦恒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明明很平静却让林海蓝陡然起了身冷汗的笑容。
她哑然地看着他缓步回到沙发边,弯腰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又从茶几上拿起两个药瓶,一下子几乎倒出了一半的药,全都塞进口中,然后灌了口开水,悉数吞了下去。
林海蓝拧眉,不管是什么药都不能一下子吃那么多,更何况是精神类药物。
高锦恒吃了药就放下水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几张纸,走回来拍在林海蓝面前的床上,声音很轻柔,“你看,贺承渊和别的女人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他根本就没你想得那么完美,你和他离婚吧好不好?”
林海蓝垂眸看了眼鉴定书,复又抬头望住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不,这不是你们之间的事,这是我的事,我要你们离婚,马上,立刻,离婚!你是我老婆!”高锦恒忽然发狂般狠狠踢了一下床柱。
林海蓝被他突如其来的狂躁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才隐约意识到宴其先前那份担忧出自何处。
他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而这种无法自控的发作不知会携带多少毁灭倾向。
可高锦恒却在发泄了一通之后又很快地冷静了下来,他动作很快地一把抓住林海蓝的手臂把她拎了起来,冷笑道,“听说你们两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
林海蓝看着他阴郁含笑的表情,心脏骤缩,“你想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去的,他不好,不适合你。”高锦恒忽然就笑了,却是笑得十分温柔,“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丈夫。”
“高锦恒!”直到门上传来落锁的声音,林海蓝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跳下床,拼命拍打房门,“你不能这么做!放我走!高锦恒!”
“承渊……”拍打着房门却丝毫没有任何回应的林海蓝心中生出一丝绝望,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一个人名。
当这个人名脱口而出的时候,林海蓝的表情忽然变了变,下一秒,她蓦地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左边裤子口袋上。
硬邦邦的实物感让她一喜。
手机!
她的包包不知道被高锦恒丢在了哪里,手机竟然还留在她身上。
林海蓝连忙拿出手机,看到时间是十点的时候,她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十点了,他还没回家吗?如果回家了,发现她不在家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她?
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深知此时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她飞快地按下快捷键,把手机放在耳朵边的时候她不知为何瞬间冷静了下来。
仿佛知道只要有贺承渊在,她就没好害怕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牙齿咬住了下唇。
通话中。
她皱了皱眉,又不死心地连拨了三次,却次次都在通话中。
当她终于忍住满心的疑惑转而拨打火火的电话准备求助的时候,房门忽然又打开了。
高锦恒迈开长腿径直朝她走过来,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怪不得包里找不到,原来你藏起来了。”
尔后,他弯下腰想将坐在地毯上的林海蓝抱起来,却被林海蓝狠狠推开,铁青着脸色,“滚开!”
“别生气,等我这边处理好,我就带着你出国,你以前说很想去瑞士坐小火车,还央求我以后带你去你记得吗?”高锦恒无视她敌视抗拒的眼神,强硬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疯了!”林海蓝用力擦拭着额头上温热的残留,冷冷地看着高锦恒。
高锦恒没有反驳。
林海蓝茫然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拿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高锦恒甚至都没有躲,抓着枕头的长指却紧了紧,须臾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我还想做更疯的事,比如,就让贺承渊倒大霉怎么样?”
“……你想对承渊做什么?”林海蓝伸手就去抓他的衣袖,但高锦恒转身就走,再度锁上了房门,“你敢陷害承渊,我会恨你一辈子,高锦恒,你听到没有!”
“高锦恒,我会恨你,我会恨你,听见没有!”
外面,没有丝毫回应。
林海蓝茫然无措地靠着房门缓缓坐下。
怎么办?他要囚禁她,破坏他们的婚礼,他还打算对承渊做什么?
……
另一边,晚上八点时。
“茉茉怎么还没过来,这丫头,怕不是忘了今天我约了你吃饭吧。”何荣桓笑着看了眼贺承渊,又看向另一旁作陪的何跃,“还不给你姐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了,告诉她承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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