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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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程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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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段跌跌撞撞的旅行(3)

  程牧白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到底是心里有鬼,李母当场就白了脸色。
  程锦之闻言心已经定了大半,程牧白从不说没把握的事情。她走到陆离身边,轻轻拽了拽衣角,示意他尽管放心,陆离微微点头,目光却紧紧胶着在程牧白身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程牧白本人,对程牧白这给名字却是如雷贯耳的熟悉。
  早在几年前,他就不止一次地在新闻里,在报纸上看到程牧白这个名字,他起初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程氏接班人”这个名头,直到跟程锦之彻底熟稔起来,这个人的形象才在他心里变得逐渐立体。
  “小程叔叔”这四个字,是最常从程锦之口中听到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口中的“小程叔叔”就是大名鼎鼎的程牧白,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程锦之可以对一个人这么依赖,依赖到让他嫉妒得发狂。
  渐渐地,程锦之的嘴里最常说的不是“小程叔叔”,而是“小牧哥哥”,一个称呼的改变,代表的事情岂止是一个称呼的事情?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再也无法从程锦之的身上挪开。
  程牧白说完这话,走到李母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一双墨黑的眼珠,像是有一股漩涡要把人吸进去。
  李母一时不察,被程牧白的眼神震慑到。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才感觉好受些。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吓住。她整了整发梢,勉强想要找回自尊,“你有什么证据?”
  小巷又弯又长,黑漆漆的也没有人,但是很不巧,昨天晚上程牧白特地去探查了一番,又去了趟警局,有了不小的收获。
  他刻意停顿了很久,“巷子的尽头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是前几年校长为了保证学校学生的安全,特地申请安装的……”话没有说完,点到即止,该听懂的人自然是听懂了。
  校长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也知道巷子口有监控的事情,特地没提是怕万一真录下了什么事情来,被李先生知道了,上面的人怕也是不好应付。
  现在程牧白把这事儿摆到了台面上,显然是不想让他敷衍了事。他颇有些头疼,李家背后的人是他惹不起的,可是程锦之的叔叔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惹得主……他喝了口茶掩饰尴尬,“呵呵,我倒忘了这茬了……”
  与此同时,李母的手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她昨晚听说李唐又出了事儿,立刻就跑了趟警局打点了一番,希望能看在丈夫的面子上把监控录像要来。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任她花了多少功夫也要不来那卷录像,更没想到程牧白也想到监控。只是不知道他对监控录像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也看了录像?听他的意思,录像是在他手里?
  李母一时抓不准他的意思,好在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即使心里打着退堂鼓,面上却不露声色,“你先把监控拿出来再说话。”想要从警察手里弄来监控录像又岂是易事?她一是试探试探程牧白,二是给自己鼓鼓气。
  程牧白自然不受她威胁,“我程牧白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李母这回是真的有些怵了,她就算不知道程氏,对程牧白三个字还是有些忌惮的。李父一直在做A市的服装生意,近几年生意上频频受挫,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叫程牧白的男人。
  说来也憋屈,以前李氏跟程氏一起做A市的服装生意,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从前几年程牧白接管了程氏以后,先后并购了A市大大小小的服装企业,现在李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支撑着。
  她不止一次在家里听见丈夫唉声叹气地抱怨生意大不如前,也多次听出丈夫话中对程牧白恨之入骨的歆羡与嫉妒。
  程牧白此人,向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大小报纸上经常能看见他的消息,却鲜少有人见过他这张脸,私生活亦是干净得几乎让人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她一直对程牧白此人充满了好奇心,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了面。想到丈夫的公司能否继续在A市长盛不衰,还要看眼前人的面子上,她对此事唯有保持沉默。
  李唐最终还是被学校除以了警告处分,而程锦之与陆离也被要求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因此他们从办公室出来以后,无论同学如何软硬兼施,他们二人都始终一口咬定是关于选科的事情。
  直到放学以后,二人才得到了独处的时间。
  因祸得福,程锦之得到了特赦,晚上可以回家休息。程锦之下课铃一响就一溜烟地拎着书包跑出了校门。
  陆离跑得比她快些,早早地就到了校门口,特地买了只她最爱的小布丁雪糕给她。
  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空气都是温的,手里的雪糕不一会儿就有些化开了。黏腻腻地流淌下来,滴在程锦之的手指上。
  她颇显嫌弃地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把手擦干,然后裹住雪糕棍儿。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融化的部分,含糊不清地问陆离:“你昨天晚上在想什么?我噼里啪啦地跟你说了一堆话,是不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陆离挂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盯着她,远远地就看见司机正在前方,并且以一米每秒地速度向他走来,出口的话就变了样,“司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程锦之点点头,没有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陆离说完话就泪目了,这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他明明是想嘱咐她脸还肿着别被爷爷看出端倪,顺便再说几句情话的呀!
  他对忍不住对司机怒目而视,一定都是司机大叔惹的祸!
  司机大叔突然觉得一阵恶寒,看来明天该穿秋裤了……
  程锦之觉得解决了这件事情真的是一身轻松,脸脸上的伤都不记得了。然而她的愉快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刚转过一个路口,就看见程牧白的车子停在那头,不用想也知道,明显是在等着她算总账。
  她放慢了脚步,几乎是用龟行的速度挪到了车子旁边。
  车门没有上锁,程牧白正闭着眼睛靠在安全枕上补眠。清朗的的侧颜衬着西下的阳光,比夕阳还要美上几分。美中不足的是下巴上隐约立着几根胡渣,眼底也隐隐泛着青黑,显然是为了她的事情熬夜所致。
  可以想象,昨夜她回宿舍以后,他一定立刻就去了警局,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要来了小巷的监控录像,然后清早又来学校替她摆平事情,然后又匆忙回家处理公司事务,甚至来不及休息一下,就来接她放学,只能在车里小憩……
  “要是真愧疚,就少给我惹点事儿!”
  冷冽的声音把程锦之积攒了很久的愧疚感击得粉碎。
  “你诈尸吓谁呢!”
  假寐的程牧白睁开眼睛,眼里还有刚睡醒的迷蒙和说不清的疲倦。他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揉了两下眼窝,“怎么,才过河就拆桥?”
  程锦之眨眨眼睛,她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不过不管这锅是什么颜色的,抱紧大腿才是要紧的。
  她一脸谄媚地伸手帮他揉揉肩捶捶腿的,眼珠子却不由自主地东晃西晃,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腰带附近的位置,吓得手一抖,忙把眼睛换个方向,“那个录像,能让我看看吗?”
  程牧白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嗓音还带些沙哑,“什么录像?”
  “监控录像啊!”难道还是小黄片不成?
  程牧白将车窗摇下来,外面新鲜的空气一下子都灌进来,空气里带着初秋的丝丝凉意,还夹杂着夏日的温热,车里浑浊的空气顿时焕然一新。他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连头脑也清晰了几分。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舍得给我看吧?”程锦之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给她看,“不过是个录像而已,凭什么你看得我看不得?”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前行,程锦之说话的声音。混着风声钻进他的耳朵,听得不甚分明。
  录像里记载了什么她并不在意,似乎录像本身已经成了她能与他多相处一会儿的理由,成了他如此在意她的一种证明,哪怕这种在意只是一种亲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可是程牧白一直不给她回应,她有些急了,“程牧白!”
  程牧白偏头波澜不惊地看她一眼。
  程锦之立刻警觉,这是他动怒的征兆。
  出乎意料的,他不怒反笑,“程锦之,你胆子不小?”
  不晓得是风吹的,还是昨夜姗姗来迟的后怕,泪水来的猝不及防,转瞬就湿了整张脸。程锦之转头不再看他,盯着窗外飞逝的行道树沉默。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固,连程牧白都有些不自在。
  良久,他抽出一张纸巾,伸手递给她,“擦眼泪擦干,别哭哭啼啼的吓着别人。”
  见程锦之毫无反应,他颇有些无奈地将车停在路边,“昨晚被打成那样,怕得浑身发抖也没见你流一滴泪,现在哭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怎么她了呢!
  程锦之还是不为所动,他干脆探身过去把她的脸掰正,亲自动手帮她把眼泪擦干。好好的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他叹口气,“你这样回去,我怎么跟程叔交代?”
  想到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解释,程锦之这才接过纸巾擤干净鼻涕,“谁叫你欺负我来着!”
  程牧白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这种语气分明是把她当做了小孩子,程锦之又变得一脸委屈,红了眼眶。
  “连录像都不给我看,还说不是欺负我?”
  程牧白又是愣了半晌才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录像了?”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1)

  程锦之用小拇指的指甲挖了挖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说好的录像被你吃了么?
  程牧白镇定地发动车子,又稳稳地上了路,好像刚才的声音不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了什么。”
  程牧白有些失笑,有没有骗到李母他不知道,程锦之看来是完全被绕进去了。他百忙之中睨了眼程锦之的表情,还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程锦之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想他刚才说过的话,连他略带嘲笑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最终还是输在了程牧白的智商之下,“小程叔叔,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就大发慈悲地告诉小的吧!”
  程牧白挑眉,有求于他的时候就叫他小程叔叔,没事的时候就叫他小牧哥哥?这是谁给惯的臭毛病?
  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一个简单到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兵不厌诈。
  小巷里的监控录像是真,他也的确托了点关系看了那份录像带,但是纵使他有再大的本事,警局的东西哪好这么往外带?他不过是抓住李母关心则乱这一弱点罢了。
  独生子犯了事闹到了警局,李母本就方寸大乱。这时他再特地从言语中透露他知道录像的事情,李母的全副心思就在摆平这件事了,哪里还顾得上那盘录像到底在不在他手里?他不过是在赌李母是不是护子心切。
  程锦之觉得他只说了一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给她施加了别的压力了?”李母看起来也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她既然敢对校方试压,又怎么单凭一卷录像就罢手?
  程牧白意外地挑眉,果然不笨,“你当我是吃素的?”
  程锦之依旧不懂,他却不肯再详细解答了。程牧白三个字,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称谓,对别人来说,为不仅仅是三个字,更是程氏的代表,但是这种这种事情,她还小,不懂也罢。
  车子缓缓地开下了地下车库,程锦之一肚子的疑问只有憋回去了。
  程建霖早就在家里等着她了,脸色黑得可怕。
  程锦之下意识地往程牧白身后藏去,刚匿掉一半的身子才想起来,都是这个大汉奸把她出卖的!她拽衣角的手改了方向,狠狠捏了下他手肘上的精肉,还打了个转。
  程牧白一时不备中了招,还好某人的技术不够高明,并不是很疼,不然她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两人早就在了屋内,精明如程建霖,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没被发现。拐杖打击地面的声音逼得程锦之回神。
  “你给我过来!”
  程锦之扭扭捏捏地不敢上前,程牧白伸手到她背后轻轻一推,程锦之一下子就扑到了程建霖怀里,膝盖撞在了茶几上,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她将计就计趴在程建霖双膝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娇。心里却想着奥斯卡今年的提名又把她给漏掉了,真是失职。
  程建霖对这孙女是疼到了骨髓里,平时哪敢让她受半点委屈?结果这回平白无故被小混混打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被学校处分。本来就是急多于气,再一看她泪眼朦胧地样子心里疼得不得了。
  知道程牧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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