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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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程意-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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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终于明白,程建霖为什么这些年来这么尽心地培养他,甚至敢于将程氏全权交给他打理,甘心退居二线不问世事。
  原来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是这么不堪入目。
  他想过,凭他现在的实力,想要为父报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每回看到程锦之毫无防备的眼神,那种全身心地相信他的冲劲,都让他手无足措。
  当他为报仇与爱情之间艰难抉择的时候,陆离轻松的一个谎言,替他做了最完美的决定。
  是谁说的江山美人?
  这二者皆是他生命里的唯一。
  程锦之等他回答等得花儿都谢了。
  “嗯。”他的眼神,坚定而炙热。
  程氏?他要定了。
  程锦之?他也绝不放手。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2)

  程锦之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本已不抱希望。只当那热烈的亲吻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当她严重光芒渐渐消失的时候,他简单的一个字,又将她捧上了云端。
  “嗯”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吗?
  她欣喜若狂地捏住程牧白的手臂,微长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留下深深的印记。程牧白不着痕迹地将吃痛的手臂从她的魔爪中挣脱,“这么高兴?”
  岂止是高兴,程锦之觉得现在要是有一阵风刮来,她都能上天。
  晚上,程牧白又理所当然地住回了了这里,老王搬着程牧白的行李进来的时候,余光都没有洒出一点分给程锦之,她却还是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
  当时搬走的时候是存了再也不来的心,所以属于程牧白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这回再次搬进来费了不少功夫,整整花了三天才把他所有的东西运进来。
  程牧白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看二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起,有一种占地为王宣誓主权的意味。程锦之并不知道他霸道的心思,只觉得偌大的衣橱里,她和他的衣服间或着一字排开,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
  晚上吃完晚饭,程牧白坐在床上看着财经新闻,程锦之洗完澡出来,穿着吊带睡衣躺到他大腿上,仰着脸望他,手里还拿着一只苹果,嘎嘣嘎嘣地咬着。
  程牧白不厌其烦地将她刚吹干理顺的头发揉乱,“吃完记得刷牙。”他没忘了她小的时候睡觉前总是不刷牙,还不爱洗脸。
  之前住在一起,没有男女朋友这一层身份,他也懒得管她有没有洗脸刷牙的事情,现在既然确定了身份,有些东西还是要强制她去完成得好。
  程锦之吐吐舌头,就知道他一定还记得她小时候的臭毛病,“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她将手中的苹果举高,“我吃完再去刷一下,你要不要吃一口?”
  苹果清香的甜味钻进他的鼻孔,占据了他所有的嗅觉。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看透。他没说话,只是将程锦之从大腿上拉起来,凑过去亲吻她的嘴角,苹果的甜味从舌尖传来,甜到骨头里。
  “很甜。”
  程锦之心里一颤,面上又是一红。呆呆愣了半天,也不晓得他到底是说苹果甜,还是她的嘴甜。
  以前总觉得程牧白这人是个腹黑的禁欲系直男,在一起的这几天,他总是有事没事偷亲她一下,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乐趣,简直忠犬到不行。这种反差萌,让她爱到无法自拔。
  程锦之的睡衣已经是好几年前程牧白替她买的了,有些短了,她跪在床上直起身来的时候,小小的肚脐暴露在空气中。
  程牧白的注意力自然被雪白的肌肤给吸引了过去,他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腹,虽然病了大半个月,但是小肚腩还是有些突出来了,“又胖了。”
  程锦之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段时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当然会长胖。我打算过两天继续去健身房锻炼,争取在夏天之前把小肚腩减掉。”
  程牧白边看新闻边想了下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他可没忘上回健身房送她巧克力的那个男人,他可不想家养的花让别人惦记了去。
  他将程锦之抱到怀里,一下一下地捋她的头发,“我明天买个跑步机回来,你在家里跑跑就算了。”顿了一下,他又画蛇添足地补充,“女孩子还是稍微有点肉好,有手感。”
  程锦之没来得及回味一下“有手感”的具体意义,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在吃醋?”
  闷骚如程牧白,自然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把一直望着他的脑袋掰过去,正对着电视机,“看新闻。”
  财经新闻是最无趣的东西,即使有程牧白的陪伴也没法让她提起半点兴趣。再加上程牧白捋头发的手太过温柔,舒服到不行,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她的上下眼皮就要开始亲密接触了。
  程牧白发现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低头一看竟是闭着眼睛一副快要睡死过去的模样。他轻轻摇了摇她,程锦之迷茫地双眼半开,“嗯?”
  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专属于她的独特妩媚,程牧白身上突然烧起一团火焰,他偷偷咽了口口水,“起来,去睡觉。”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可怕。
  程锦之的神智还飘游在外太空,“唔?”
  程牧白将身上的燥热强压下去,利索地下床,将她公主抱起来,扔到了隔壁客房的大床上,“病才刚好,早点睡。”
  没有人坐过的床上冰凉得触感弄得程锦之稍稍有点找回些意识,她赖在程牧白怀里不肯,“为什么?”明明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分开睡?
  程牧白看她眼神微微有些清明,还以为她是真的醒了。没想到她一开口是这么愚蠢至极的问题,她到底知不知道跟他睡在一起会发生多少不可言说的事情?
  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阵,“你确定?”
  他明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暧昧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句“确定”背后的用意,更何况程锦之只是困得反应迟钝了些,该有的智商还是在的。
  她一下子窘地拉了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把自己裹成一只人形粽子。粽子里还发出呜咽地说话声,“你走,我自己睡!”
  她有休息了几天,彻底养好了病才又回到程氏上班。
  邱糖对于程锦之的再次出现显得差异极了。按理说她不过是个实习生,虽然已经全职在班,但是只要一天没毕业就一天不是正式员工。
  实习生请了将近一个月的病假,而且在职期间没有什么突出贡献,公司是有权将她除名的。而她,不仅没有被除名,还继续回到秘书处上班,太不可思议了。
  许久不见,邱糖还是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程锦之看到她就想到那天在秀场里发生的事情,她越想越觉得她摔倒就是因为她。
  她也将这事跟程牧白稍稍提了下,觉得这种公司不分,把死人恩怨用程氏利益做赌注的人不配继续在程氏工作。
  可程牧白对她的说法不为所动,“邱糖入职以来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这件事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绊倒你,就没有理由将她辞退。”程牧白说得语重心长,“辞退人,也是要有正当理由的。”
  听到这话,程锦之是生气的。她跟程牧白赌了好几天的气,不愿意理他。可是冷静下来一想,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为了抓住是邱糖故意将她绊倒的证据,她特地又跑回秀场,问秀场工作人员要来了当天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显示,就在她拿着稿子走向程牧白的时候,是邱糖紧跟在她身后,悄悄踩住她的裙摆,害她跌倒。
  会场的监控录像很清晰,程牧白也看得分明。他看完后一言不发,程锦之颇有些得意洋洋,“看吧,我就说是她害得我摔倒的。”
  程牧白将遥控器放下,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两只中指在太阳穴处打着圈,“这个视频只能证明你跌倒是因为她踩到了你的裙角,但不能证明她是故意的。”
  “可是……”
  程牧白挥手将她打断,“还是那句话,要有证据。”
  看她一脸不甘心和委屈的样子,程牧白终究是松了口,“这样吧,你这几天准备准备,过几天我们跟梅远有个合作项目要谈。这件事情交给你和邱糖去办,你要是能查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就答应你辞退她。”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其实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已经派人去查过邱糖,当初她进公司的时候,也只是看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资历并不低,甚至比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更老道。至于她之前的一些经历并没有做详细的调查。
  这次调查结果出来以后,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这邱糖出生不久就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八岁那年被一对老夫妻收养,后来进了一家大型企业工作,而那家企业,就是梅远。
  工作不到五年,从简单的文员做到了副总经理秘书的职位。之后不久,突然从公司辞职,应聘进了程氏。至于突然辞职的原因他们无从得知,但是以她这些年来一些微小的举动,将它们联系起来,就能发觉她身后的大秘密。
  程牧白头疼地扶额,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幸而没给程氏带来严重的损失,否则他要怎么像过世的父亲交代?
  他看着程锦之在门外工作的身影,只希望这一次她能够发现邱糖的事情。一来,锻炼她的能力,二来为公司除去一害,三来为她日后接管程氏打下良好基础,这一石三鸟之事的成败,全看她了。
  程锦之对他的计划全然不知,等她准备好一切资料,走进洽谈合作的会议室之后,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依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盯着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而那个油头肥耳的胖子,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她。
  程锦之站在门口,似乎都能隐隐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臭婊|子……”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3)

  金丝眼镜的人,似乎还没想起程锦之这张脸,直到看到胖子的动作才把程锦之跟记忆中那个穿着性感的陪酒小姐联系在一起。
  这个合作洽谈的会议,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将所有细节都敲定,过程没有想象用的艰难。
  这一场会议,程锦之全程都坐如针毡。天知道,本以为会八辈子都碰不到的人,会在一张小小的谈判桌上重逢。
  觉得匪夷所思的又何止她一人?蒋臻宏全程都紧紧盯住程锦之的脸,像是要在她的脸上戳出个洞来,要不是旁边的金丝眼镜拦着,只怕他早就爬过桌子伸手将程锦之扯烂了。
  上回要不是程牧白突然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这个女人早就该被他玩腻了,怎么会有机会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
  他左手在桌面上敲击,右手下意识地转笔。
  刚开始的时候,程牧白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是有些奇怪,但是见他对程锦之也不甚上心的样子,他真就信了他只是路过。
  蒋臻宏一边讲话,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现在想来,当时真他妈蠢。程牧白是什么人?他想要的人,怎么会让人轻易看穿?
  要是时光能倒流,蒋臻宏真想回到那时候,拦下程牧白带走程锦之的手,哪怕冒上生意被抢的风险,也好过现在被耀武扬威。
  其实程锦之哪有耀武扬威的意思,她看到蒋臻宏和章彧的一瞬间,两条腿就跟棉花似的软了下来,要不是肩上负有重任,她老早扶着门框夹着尾巴逃走了。
  跟程牧白厮混的久了,程锦之也学会了掩藏情绪,即使内心在害怕,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地打量蒋臻宏和章彧,还有时不时跟他们有眼神交流的邱糖。
  程锦之带着签了字的合同回去的时候,程牧白有些掩饰不住的诧异,又或者说在她面前,他已经不需要伪装,“签好了?”
  程锦之挑眉,看他的意思是没想到她能把这份合同签下来?
  “蒋臻宏和章彧没为难你?”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这个会议他们两个会出席,还坚持让她去?程锦之看了看他面前的美式咖啡,用一秒钟的时间在泼与不泼之间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次时间之后,他通过各方手段,对蒋臻宏负责的案子做了多次手脚,明明戳手可得的合同,愣是多费了小半年的功夫才到手。蒋臻宏也知道这么多磨难都是拜他所赐,这么长时间以来却没做什么反击,让他颇为新奇。
  所以这次放程锦之去参加这个会议,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一来是蒋臻宏只怕还记得程锦之,二来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借此机会打压程氏,程锦之又是新手,会不会应付不过来。
  不过看来他的担心是多虑了。这一次的计划行十分顺利,虽然价格压得有些低了,但也在程氏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不算委屈。
  “你觉得章彧这人如何?”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是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总让人觉得冷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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