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无话可说,痛苦的蹲下身,抓着自己的发,低低的呜咽起来:“那只是一个失误,我怎么会杀害诗诗,那是我的女儿哪!”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是想要知道妈妈到底爱着什么样的男人!为了你,为什么甘愿让我来背负这一切的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佐伊看到班德那愧疚的模样,只是更加的厌恶,恨不得将他生生的掐死。
班德颤微微的站起身,伸出手欲抚过佐伊的脸颊,却被她的柔荑重重地打落,“别碰我!”
“佐伊,对不起……对不起……”班德反反复复的说着对不起,仿佛只有这两个字能表达他此时的愧疚,不安。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大雨,闪电划破长空,雷声震耳欲聋,她绝望痛苦的撕吼着:“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妈妈更爱我,不会为了你,而那样子的对我。班德,你的存在真的让人觉得多余。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是这样!”
班德的眼帘被泪水模糊,他跌坐在沙发上,双目里充满了痛苦,这夜的场景,就如那一夜,鲜红的血染红了地板,他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是她拯救了他……
揽下了这一切。
瞒过了所有的人!
两人的吵闹声特别的大,住在一楼的佣人阿莫听到声音,在一楼把窗户全关上,走到楼上,奇怪的刚想喊一声时,却听到佐伊的声音。
这个野小姐什么时候过来的?居然大半夜找老爷大吵大闹,这些有钱人真是无聊。打了一个哈欠,就立马回去继续睡觉。
“佐伊,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会给你母亲,诗诗一个交待。”
第070章:撒手而去
佐伊可笑的扬起嘴角,想要再说什么时,却看到班德满面的泪痕,她没有再说什么,平静的走出了书房。言不外虚江不
班德想要把她留下来,想到她那么的决绝,恨他,又怎么会留下来,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她开车离去之后,这才抹去泪水,拖着沉重的双腿坐到书桌前。
这个真相背负了那么久,他累了。很累……
手拉开抽屉,看着那一封封从台北寄过来的威胁信,手重重地捏在一起,拿出手机给佐伊发了一条短信:“佐伊,好好的照顾自己。提醒越爵斯,要小心三殿下。”
佐伊并没有回复短信,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扔到车座上。
班德知道得不到回复,将书信一封一封的打开,放在书桌,再拿出一瓶白色的药丸,平静的打开,倒出一大把白色的药丸。
三殿下频繁的威胁他去伤害越爵斯,越爵斯的手上又压着佐伊,他真的不知道选哪一边。再者,越爵斯对自己的恩情,那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那么累?
他不应该再背负下去,也无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把药彻底的吞到肚子里,打燃打火机,将威胁一封一封全部烧掉。他已经愧对了佐伊,不能再让这些东西祸害达纳。
火灿烂的烧在铁盆里,纸灰飘飞,些许飘在他的眼前,双眼疲累的微阖上,弥留之际,只看纸灰化作花瓣朵朵,最爱的女人笑盈盈的对自己伸出手:“德,你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我们说过桃花季节,必定相遇。”
“阿琳……”枯瘦如柴的手伸在半空,仿佛真的握住了她的手,嘴角轻轻地上扬,世界慢慢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哧!
火红色的跑车哧的一声来了一个急刹车,耍酷的从车上跳下来,吹着口哨走到一楼的大厅,打开门,就喊道:“阿莫,做早餐了吗?”
阿莫磨磨蹭蹭的从厨房里出来,“少爷,你回来了。”
“我问你做早餐没!我吃了还要去学校。”达纳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阿莫,吼了吼。
阿莫扁扁嘴立马到厨房去做早餐,忽而想到昨晚的事,没有忍住,退后一步说道:“少爷,昨天晚上大概一两点的时候,那个野小姐回来过,还在书房和老爷吵架。”
达纳听着,从报纸里抬起头,“吵什么?凌晨跑到家里来?”
“没听到,但是那个野小姐好像很生气,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老爷。最近他总是忙到很晚才休息,去关心一下吧!”阿莫好心的提醒着。
达纳瞪了瞪她:“关你屁事,做你的早餐。”
“知道了。”
达纳低下头却怎么看不进报纸,心里有些烦躁,最后扔下报纸,走到二楼,卧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奇怪的走到书房,门紧闭,他敲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最后拧开门走进去……
“你装什么死?佐伊半夜过来干什么?”达纳环抱双手,斜在门框上,吊儿郞当扫了坐在椅子上的班德,问。
第071章:她是杀人凶手
达纳本来以为,回应他的会是:“昨天晚上又去哪里鬼混了,我死你是不是都不知道。”
可是班德根本没有理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理算了。我走了!”
可是仍旧没有回应,达纳的足突然僵下来,转身,就看到书桌上的白色药瓶,激动的走上前抓过瓶子一看,竟然是安眠药!
啪……
药瓶落地!
不可思议的后退一大步,摇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不……不会的!你的命那么硬,我还没有成气,你怎么会突然自杀!不可能!一定是佐伊那个贱女人对你说什么!一定!”
达纳完全的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痛苦的抱着头尖叫,很小的时候,他亲眼看着妈妈躲在病床,狠狠地抛弃他!
现在却没有想到,又一个人无情的抛开他的手。
跌跌撞撞冲下楼,跳下跑车,发动引擎,车疯狂的以三百的时速奔驰在公路上,他的眼前不停的闪烁着佐伊那张美丽的脸。
全是丑陋的!
全是!
那个女人为什么虚假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妈妈害死了妹妹,又间接的害死了妈妈,现在这个女人又把爹地害死!她来是报仇的吗?一定是!蛇蝎女人!
…………
佐伊吃了几口面包,实在咽不下去,“阿彩端走吧。”
“小姐你吃一点吧!你昨天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出去还淋了一通雨,身体怎么受得了。”阿彩早上起来就看到佐伊晕倒在门口,全身上下都是湿的。
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却什么也不吃,这身体哪遭得住。
听着阿彩这样说,她的神色透着哀伤,拿过牛奶硬着头皮喝下去,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好好的活着,即使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讨厌她。
牛奶杯刚刚放下,门突然被人重重地踹开:“佐伊!你这个贱女人,你昨天晚上到底对爹地做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自杀!你说!”
佐伊听到达纳的话,心猛地一阵刺痛,诧异的抬眸看着他,手完全的不知道放哪里,不小心碰到牛奶杯,啪!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像是击在心上一般的疼。
“他自杀呢?”声音嘶哑,害怕的看着达纳问。这一定不是真实的,不是!是梦境吧,一定是。可是泪水已经不争气的流下来!
达纳狂躁得像被人踩住尾巴,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上前三步,大掌用力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佐伊,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即使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也不应该伤害他!好歹养了你二十多年,你怎么下得了手!”
佐伊泪水滚滚而落,所有的言语全部堵在喉咙上,她痛苦的看着他,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她要说什么?不知道……
呼吸渐渐的稀薄,眼前周遭的一切都在转动般。
达纳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撕成几半,喉咙处完全的被堵住,手腕上的疼还在,一切一切都那么的模糊,连意识好似都在渐渐淡去……
一旁的阿彩吓得脸色惨白,想要说什么,又害怕达纳,就立马冲下来去找越爵斯!
第072章:三殿下
达纳整个人完全的被压在门框上,双目血红,恨不得将佐伊吃到肚子一般的恨。言不外虚江不佐伊手无足措的蜷缩在沙发上,脑子一片混乱,事情来得太快,她根本接受不了。
越爵斯让保镖将达纳架到了大楼安静下来,他这才走到佐伊的跟前,手指抹去她的泪水,柔声劝慰:“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或许这样,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他的痛苦,你的痛苦。”
“他已经很恨父亲了,如果我告诉他真凶是父亲,他应该会更恨父亲,我不想这辈子他们之间的芥蒂都那么的深。这样也好,反正他从来对我都是恨之如骨的。”佐伊咽了咽泪水,侧过头,哽咽的说着。
她不是圣人,只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人而已。无人会在意她的疼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成全那个男人,让一对亲生的父子关系好一些了。言不外虚江不等于偿还那个男人对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吧。
越爵斯轻嗯一声,捋了捋她的发,“休息吧!”
佐伊无声的点头,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
达纳在越园,根本碰不到佐伊一分,有越爵斯在,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将那份仇恨掩藏在心底,待暴发之日,它极具的恐怖。
英伦风式的别墅园,一楼大厅一片的素白,班德黑白的遗照放在灵堂之上,照片上的他看起来仍旧是那么的英姿飒爽。
达纳一身雪白的孝服静静的站在一旁,前来吊唁的人都是各方有名的商人及贵族,他衷心的躬身说着感谢的话。
佐伊头戴白花走在别墅园的大门,脚却有千般的重,虽然班德是大罪人,可是他的死好像带走了所有的一切。她恨不起来了……
艾琳拍了拍她的肩:“姐姐,进去吧!送德叔叔最后一程。”
佐伊咬了咬下唇,最后重重地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大厅,接过仆人递来的香,诚心的闭上双眼,默念: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一路走好,父亲。
达纳阴鸷的双眼紧紧地锁在佐伊的身上,冷声开口:“你不是爹地的女儿,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滚!”
艾琳立马挡在了佐伊的跟前:“达纳,不管你有多么的不愿意,也应该让佐伊送德叔走最后一程,他老人家想必也是愿意的。”
达纳冷冷的哼一声,拳头在袖子下面捏得格格作响,恨不得将佐伊捏成碎片一般。就在气氛十分尴尬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天我是凑巧看到一场好戏吗?”
艾琳,达纳闻声,脸色惨白的转首,只见一身白衬衫的男人,身后跟着三名保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邪气。参加丧礼,却是笑意满面,来者不善。
佐伊奇怪的蹙眉,这个男人是谁?不可能是父亲生前的仇人,她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从气势上来看,来头绝对不小。
艾琳率先开口,淡笑上前:“没有想特拓殿下会有时间从台北赶过来参加德叔的丧礼。”
第073章:只喜欢哥哥
特拓?泰国王室王储继承人的三儿子。言不外虚江不听闻一直在台北做生意,鲜少回曼谷,谁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出现在一名红酒商人班德的丧礼上。
“琳琳。幸好你还记得我,要是不记得,我可是会伤心的。”特拓走上前,俯身,与艾琳的距离极近,姿势看起来特别的暧昧。
艾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抓住佐伊的手,“达纳,既然没有什么事,我们先去学校了。你节哀。”
达纳颔首,看着特拓,双手合十,有礼貌的说道:“家父劳殿下光临,真是一生荣幸。”
特拓的眼神始终在艾琳的身上,根本没有在意达纳的话。一直到艾琳的身影走远之后,他这才接过香,一步步的走到班德的跟前,笑容有些诡异。
“班德老先生,您一路走好。言不外虚江不”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达纳奇怪的看着特拓,他一直知晓这位三殿下对越爵斯极为的不满,父亲和斯合作,他怎么会好心过来吊唁,这其中到底掩藏了什么,他无从知晓。
特拓插好香,转过身看了看达纳一眼,随即扫过二楼的旋转楼梯,平静的走出了大厅,什么也没有再说。
达纳看着特拓的背影,眉蹙得极深。
…………
艾琳坐在车上,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像是完全的还没有从刚刚的惊诧中回过神一般。
佐伊奇怪的看着艾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问:“琳琳,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看到他,这么的害怕。”
“他是哥哥的三哥,一直在台北做生意,很少见。和哥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的那种。”艾琳对于佐伊是完全的信任,所以老实的说道。
佐伊嗯一声,“你很怕他的原因是,他喜欢你。对不对?可是你是斯殿下的未婚妻。”
艾琳惊呼出声,食指压在佐伊的唇上,“姐姐,这样的话不能乱说。你都知道我是哥哥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胡乱的猜测。”
“他的行动告诉我是这样的。你不喜欢,隔他远一点。也不用怕,知道吗?越爵斯是一个好男人,会给你幸福的生活。”佐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失落。
艾琳没有想到什么事都能被佐伊看透,依赖的靠在她的肩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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