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吼我说:“那是马,这是马车。你疯了啊?”
我算着说:“你看咱们按一小时二十公里说吧,咱们一天走八个小时,那就是一百六十公里,走的快了两天不就到了?看你凶的。”
常远彻底给我搞无奈了说:“你家车现在一小时是二十公里啊?咱平时那速度十公里都不错了,你还两天就到了,得,反正咱们试着走吧,到时候到不了你别喊叫。”
我嘿嘿笑着宽衣睡觉了,我才不怕他会做什么呢,因为我晚上没有老十在,根本就睡不实。
老十你怎么了?这么久不出门,是不是又病了?
往后的日子真的如常远说的,我们走小路贼多过兵,现在的我们是见贼倒不怕了,反正常远能打,让他打就是了,我就跟边上看的。
从来没有见过电视上演的一出来一山头山贼的时候,也就是个五六人一伙的样子。
兵不是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兄弟的手下人,我知道他们跟我有一段了,只要他们不上来跟我说话,让我回去我也懒得理。
在常远的不懈努力下,我们终于赶在年前到了济南,其实都怪他,又出现了找客栈小院住上几天的事情,不过他完成了任务,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是了。
第五十一章 杭州被抓
来的时候已经年根了,大街上多是些逛年市的人。
北方的冬天总是感觉很阴沉,很冷,偶尔的几天晴天也会刮着大风。
但是这里却给人的感觉还算温暖,就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哈哈,明智啊。
常远跟在我后面一直留意着有没有暗桩监视我们,我倒是挺有心情的左转右晃。
他来到我身边看着我说:“你自己傻乐啥呢?我也是第一次来济南,这边没想到挺暖和的啊?是不是跟对面的山有关系啊?”
我继续傻笑:“我就是在乐我很明智呢,呵呵。我是因为想到老舍先生写的《济南的冬天》才会想到在这个季节来到这边的,不错吧。”
他笑着看着我:“哟,看不出来啊,上学的时候学习还不错嘛?”
我白他一眼说:“切,我感觉我现在像是对猪弹琴。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那篇文章,所以总是想找个机会来亲眼看看,看那边的山了不?现在没有下雪,文章里写的是下雪的时候,说山尖全白了,给天边上了一层银边,想着都好看。”自己说着都出了神。
他看我这样子笑了起来,我说他破坏气氛,他也只好认了。
我们在大明湖边上,著名的国家连锁客栈悦来客栈租了个小院,一天一两银子,够贵的,不过因为出门就可以看到大明湖,我也忍了。
常远问我为啥在这边要住客栈,我说没办法啊,这边总不能住到官府去吧?他想想也是,呵呵,在这边没有认识人啊。
坐在窗户边上往外看,远山近水倒是处处美景,可是他这个年过的好吗?这几年过年和兄弟们在一起,大家都争取进宫来,聚在一起放炮,玩雪,今年却只有我和常远了。
常远看我情绪不好,走到我身后拍拍我的肩,我回头冲他笑了下,想着现在笑的一定很难看吧,他又乎拉了下我头发,是啊,总想着老十也得有个头儿啊。
两三天的时间,我们没事儿了就出去转泉,泉城不转泉可惜了。趵突泉、黑虎泉、五龙潭、珍珠泉,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我们慢步于此,别有一番感觉。
常远说这地方他住感觉有些潮,我说他事儿多的不行,后来看到他胳膊上有些小红疙瘩知道他应该是水土不服。
我鄙视的看着他:“一大小伙子家,还得让我照顾你,真是的,鄙视你。”
他无奈的坐在床上说:“我愿意让你照顾我啊?你会点儿啥?笨的跟猪一样,我这不就是有点儿水土不服吗?过两天就好了。”
我帮他把枕头放的舒服些,他靠在上面看着我说:“咱们后面往哪儿走?接着往南还是哪儿?”
来了十来天了,该转的也转的差不多了,书上写的也全都看了,是该离开了,我心里盘算着,他给我理了理头发。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爷,您在房里吗?”我应了声往门外走去,看是店家小二。
我客气的说:“有事情吗?”小二恭敬的说:“有位官爷找您,不知道能不能引过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点了点头,常远已经下了地来,我让他回去休息,往外走去。
来的人只是个信差,说是十二弟给我的信,我给了他点儿碎银让他回去告诉十二弟我信收到了,那信差说他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我,我点了点头他告退了。
这信应该担误了很久了,我忙打开看了起来:“哥,我不知道这信什么时候可以到你手上,我也只是碰下运气,见信好。皇阿玛正月十六开始南巡,这次从涿州过济南,然后往南去,如果你们走陆路,走的慢的话,可能就碰到他们了。这次皇阿玛带太子,四哥还有十三弟去,我看不光是南巡还有找你的意思。十哥最近开始努力的办差,五哥说现在他都不用去吏部了,十哥一个人把全部的活都做了,他现在很好,可是总是走神,跟你那会儿倒挺像。哥,我被皇阿玛禁足在宫里了,你快回来吧,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
我靠,坏了,十六开始走,那用不了两天就到这边了,不行快闪。
常远看我紧张的收拾东西不明白怎么了,我把信扔给他,他一看也开始收拾,这没有两天他们可能就到了这边了。
为了图快,后面我们决定走水路,从运河走,快的话也就是个三五天就能到了得杭州,拼啦,反正不能让他们碰到。
初到杭州的时候,甚至感觉这边比济南还要冷一些的样子,阴冷阴冷的,常远说我们现在才有了点儿逃命的感觉,我无奈的摇摇头。
客栈是一定不能住了,我们只好在附近找户有小院的人家住了,打算休息一下接着往南,听十二弟的意思,皇阿玛这次打算就到杭州就往回翻的。
我们借住的这家有个小茶滩,就在西湖边上,虽然现在才要进二月,可是已经有些文人雅士开始在西湖边上游玩了。
常远说就算是皇上南巡到这边也不可能没事儿乱转的吧?往常皇上巡游都是有人陪着,咱们不去人多的地方也就好些了,我想想也是,就开始游玩了起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用在阳春三月的杭州一点儿也没错,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花开时翠彩相间,不求一支拈在手,但愿放眼皆繁华。
现在的杭州春意最浓郁,是一派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油柳如烟的感觉。
西湖三面环山,云山逶迤、薄雾漫漫,南山、北山像众星捧月一样,护卫着温柔美丽的“西子姑娘”。
苏堤、白堤恰似两条绿色的缎带,飘逸于湛湛碧水之上。
船行湖中,微波荡漾,湖心亭、三潭印月、阮公墩3个小岛伫立水中,使人觉得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我和常远是想着法子的玩,呵呵。
常远说他想在这边定居下来,他说在现代他也不只一次的来过杭州,可是这种美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笑着说那是因为我没有陪着他的过,他仰头笑了起来,我看周围人全看他,忙拉着他跑了。
走在西湖边上看着远景,偶尔从边上路过的人会说起皇上驾临杭州的事情,我已经躲到一定程度了,在杭州也住了两个月了,就算找到我,我也无所谓了,因为心已经静了,不会再时不时的想到老十。
常远看着我的神情,他握着我的手说:“跟皇上回宫?你是不是想他们了?”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来到这儿就和他们住在一起,早就感觉像家人一样了,也离开他们这么久了,听到他们可能就在我身边,我挺想找到他们一起回去的。”
他神色很低落,我想他已经习惯这种和我游山玩水的日子了,可是不可能永远这么玩下去啊。
我看他神色不对就说:“不然咱们接着往南?去广州海南那边玩啊?”
他默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如果皇上这次找到你,你就跟他们回去吧。”我一惊忙问他呢?他一点我脑门说:“当然是跟你一起走啊,笨。”
我冲他笑笑,是啊,他得跟着我。小宝向我们走来,他是我们借住人家的小儿子,瘦瘦小小的,他是来让我们帮他家收滩的,呵呵。
这家的当家的病了,推不动那重重的茶水桶,小宝又小,我就和常远接下这收滩的活儿,也算是谢谢他们家对我们的照顾,我们借住在他家里,他们并没有收我们房钱,饭钱那是一定要给的。
常远把桌椅搬上车,我和小宝收拾着用过的茶具,这孩子虽然小,但是挺懂事的,冲我笑笑。我们已经让他娘先一步回去了,他和我们一起走。
这时一个很熟的声音:“小二,可还有茶?晚些收滩吧。”我猛的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四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里,十三弟站在离我近些的地方向我笑着。
我愣在了原地,常远刚收了一个桌子看我原地站着忙过来,一看是皇上,太子,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时忙想行礼,皇上摆了摆手他才作罢。
我木然的走向他们桌前,面对着皇上,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脸上都僵了。
十三弟从后面拦腰一下子抱起我转了个圈:“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总是有你的消息,可是到了你人就跑了,又不想让官兵留住你。没想到一直让我们追到这里了,哥,你让咱们好找啊。”
十三弟瘦了好多,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我给他肩上轻轻一拳,然后对着皇上拱手行礼轻声说:“对不起,让您老担心了。”
他脸上一脸慈爱,但是还有些许的责备在里面:“你这孩子也太强势了,这说走就走,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啊?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来吗?”
我一直低着头站在对面,一句话也回不上来,我确实应该等他回来再动的。
太子忙起身把我拉到桌前坐下,拍着我肩说:“亏了我碰到你了,跟父亲说起你只是心情不好,而且有常远跟着他老人家才放下心来,他还真怕你是回家了呢。”
我轻轻点了点头,十三弟在我后面,趴在我身上说:“哥,你知道你走后,二哥关了城门,我动兵找你,引起了多大的恐慌吗?老百姓们都以为要打仗了,呵呵。”
四哥点我脑袋下说:“你知道二哥是放了你了,他自己倒让父亲训个够本,你啊,怎么这么冲动啊?”
他们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走的吗?是啊,景仁宫大门一关多少天,他们顶多觉得是我和老十生气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冲太子笑了下,他摆摆手喝了口茶,这茶水入了他口他眉头一皱,想是不合他的口味吧。
皇上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叨叨的抬不起头来倒笑开了。
我撅着嘴看着他笑,他拿扇子打在我头上,很轻:“你十二弟被我禁足了,你回不去,他别想出来,你看着办吧。”
啊,这不明摆着要胁吗?我又低下了头,可怜的十二弟,我害了你啊。
正在苦恼的时候,身后响起:“微臣钮钴禄念辉见过皇上。”我猛的回头,正对上老十低下去的头,这是怎么了?
皇上微微含首:“你就是新上任的满吏部尚书吗?镶黄旗的?”
老十依然躬身回道:“正是微臣,微臣接旨晚皇上三日到杭。”皇上点了点头,他回完话抬起头来,我看着他瘦了不止一圈的身子,脸上也很憔悴。
我站起身来,他看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又看着皇上,我呆呆的向后退,一直到了河边的栏杆挡了我一下我才惊醒,我怎么有种想逃的心思。
十三弟走到我边上,扶住我轻声说:“哥,你怎么在这儿帮人家看茶馆啊?”我看着他无力的笑笑。
皇上把我叫到身边笑着说:“这次跟不跟我回去?”我咬了下下唇回到:“给我一晚上考虑下好吗?”
皇上的脸色一沉,声音冷冷的说:“有什么考虑的?你在外面快半年了,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吗?就算是有常远跟着,你们想走到哪儿去?早晚不都得回去吗?”
我知道我应该回去,可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看到面前冷漠的老十,更没有回去的心了。
皇上看我半天不出声,叹了口气说:“算了,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一早我就要听信,到行宫来见我就行了。”说完起身就走。
太子冲我笑了笑,老十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走了,四哥和十三弟来到我身边看着我。
四哥搂着我肩说:“回家吧哦?你不是还有四哥呢吗?”
十三弟不高兴的挤开他说:“是十哥的话,我有可能不挣,别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四哥听他说完一愣,嘴角微微上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