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廖海身边,立定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调散漫道:“怎么样,见识了我降龙十八掌的厉害吧!”
廖海听到我这话,心顿时像被利器戳穿了一般,狠狠刺痛了一下,这痛感很明确,让他瞬间回神,他已经没法再逃避了,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实,哪怕他再不愿承认,事实也已经摆在面前不会改变,廖海真的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这种打击自然不单单是来自于身体的破败,更是尊严的粉碎,他输了,输的如此赤裸裸,他的心,越来越痛,他的自尊,已经在飘摇,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开口,发出了悠悠之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功夫是跟谁学的?”
或许,廖海不愿接受自己是被我打败的,他宁愿认为他是被这门神奇的武功给打败的,因此,他想知道,这武功出自何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答案,我也没时间和他闲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从廖海那里获得解药,这也是我来江州的根本目的。于是,我直接在廖海身边蹲了下来,随即,我以一种狠戾而又严肃的神色看着他,沉声说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解药在哪?”
我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我凶狠的神色也表明了一切,无论如何,我都要撬开廖海的嘴,想办法拿到解药,这事迫在眉睫,拖拉不得,毕竟这是在他们的地盘,我再怎么样,长时间在这呆下去也依旧会有危险。
廖海听到我这话,忽然间就沉默了下来,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会轻易给我答案,他干脆把我当成了空气,不看我也不理我。
我见状,立即狰狞着脸,继续说道:“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次,廖海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过,他似乎并不是打算乖乖就范,相反,他的神情还变得很奇怪,他竟然抽动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接着,他用那空洞的眼神看着我,微微张嘴说道:“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为什么要告诉你解药的消息?我不妨和你直说了,你和银狐,你们俩都别想好过,我要让你们在毒药的折磨下,陪着我一起死!”
廖海的声音越说越沉,就像是一个变态发出的声音,说完,他还扭曲着脸大笑了起来,他嘴里的鲜血清晰可见,面目十分可憎,他的心,也是阴暗的。仿佛有人陪他一起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这个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银狐,却是被廖海的话震惊了,她很紧张地凑近我,皱着眉问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吃了那药?”
看来,银狐事先并不知道廖海强行灌了我毒药一事,所以这一刻她才会如此恐惧而震惊,她心底的愧疚,也不由更深了,我为了帮她拿到解药,不仅在那黑暗的地牢受尽了折磨。甚至连这最残忍的毒药都吃了。她是过来人,知道吃药后的第二天,毒性就会发作一次,因此,我肯定已经经历过了那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感觉,银狐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的眼里,满含着忧虑和歉意。
我转眼看向银狐,刻意将表情放淡。并带着安抚性质对她说道:“这个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就是在问解药的消息吗,只要拿到了解药,我们俩就都没事了!”
银狐见我这种时候还安慰她,心里的感觉愈发复杂了,她在愧疚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温暖,另外,她还有种心疼的感觉,她默默地看着我,低声说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知道,银狐因为这事带来的歉疚感已经在她心里深深扎了根,我无论怎么安抚也可能于事无补,但我深入虎穴找解药,的确不单单是为了她,更多的还是为了对付盛世,所以,我不希望银狐心生愧疚。然而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劝她,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允许我多说什么,我只能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是我答应你的,所以,这一切的后果我都甘愿接受。你也别自责,咱们只要把解药弄到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银狐听完,也不知道该说啥了,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看我,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我也轻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着廖海,狠声威胁道:“你如果再嘴硬,我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告诉我,解药在哪儿?”
廖海这回看也不看我,只是轻轻蠕动嘴唇,沉声说道:“你想知道。等下辈子吧!”
一听到廖海这话,我再也不客气了,直接提起他的一只手,然后握着他的小拇指往手背面用力一掰,立刻,空荡的食堂内便响彻起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以及廖海嘶声力竭的惨叫声。
十指连心,手指断裂的痛苦,足够让廖海痛不欲生了。
廖海一边惨叫。一边看着自己已经弯曲不能支配的小拇指,他的眼中盛满愤怒,脸部完全扭曲,疼痛让他目眦欲裂。
我紧紧盯着廖海,十分冷厉地低吼道:“我问一遍,你的手指便会断一根,你到底说不说?”
这时的廖海已经气愤到了极致,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一向都只有他折磨别人的份,何曾有人敢这般对他,他突然遭受到这份罪,整个人都快炸裂了,他的心,都在愤怒地颤抖。他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道:“下次毒性发作的时候,你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廖海这话刚说完,我又丝毫不留情地拿起他的手,顺势将他的无名指往后狠狠一掰!
顿时,廖海的惨叫声变得惊天地泣鬼神,他的双眼通红通红,眼中都痛出泪花了,他的手已经是完全畸形了,两个断指像是跟手掌分了家一般,清晰可见折断处的骨头深深突起,差点将手掌的皮肤给穿破。这样的痛苦,足以让廖海撕心裂肺,他都没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惨叫连连。
我在他痛叫之时,忽地又钳住了他的中指,随即,我冷漠凛然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威胁道:“说还是不说?”
廖海闻言,又一次死死瞪向了我,他咬着牙,硬撑着回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也许,是疼痛太过深刻,廖海宁愿求死,也不愿再承受手指断裂的痛苦,或者说,他不怕死,却怕继续这样痛下去。
我摸准了廖海的心思,底气不禁更足了,我微微勾唇,阴冷着声对他说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应该知道你这半个月对我做了些什么,放心,我会加倍奉还给你的!”
话音一落,我立即将手中握着的那根中指用力一掰,顿时间,廖海的惨叫声再次震响天地,贯穿了我的耳膜,他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叫声痛苦又嘶哑。我趁此之际,发出了宛如地狱阎罗的声音:“最后问你一句,解药在哪,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也不会再问了,但,我会让你受到世界上最惨烈的折磨!”
这一刻的我,毫无人性可言。我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一个充满戾气的恶魔,我的心,早已坚硬无比,如果廖海死撑到底,我就会折磨他到底,我绝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廖海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怖与决然,又或者,疼痛已超过了他承受的极致,他无法再来一次了,此时的他,已然不是那个王者廖海,他现在是败军之将,他跟我杠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地狱轮回的折磨,他没有和我杠到底的资本,他也不想继续让自己痛下去了,所以,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以极其沙哑的嗓子,对着我虚弱的喊道:“我说,我说!”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杀伐果断
廖海的妥协,就意味着这件事总算有了新的进展,这算是一个重大突破,我心里沉甸甸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下了,不过,我的神情却没有因此松懈,我依然如凶恶的神魔一般,阴森森地盯着廖海,冷声道:“说!”
廖海紧紧地闭了一下眼,似是以此来调整自己的心境,随即,他睁开了眼,看着我。虚弱的说道:“解药就在我的书房里,我书桌上有个玉笔筒,你用力转动一下,自然就能看到解药了。”
看来,廖海的书房真是机关重重啊,上次我就见识过廖海书房的机关,但我没想到,原来他把解药也藏在书房的机关里,或许对廖海来说,那就是最隐秘的地方吧!我看廖海也不像是撒谎,他也没胆跟我耍花招了,于是,我继续对着他问道:“你这里只有每个月暂时抑制毒性的解药吗?”
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廖海这里应该只有暂时性的解药,但万一,他有根治的解药,那当然就最好不过了。不过,即使他只有暂时性的解药,我也不能放弃,我只得顺着他能提供的线索继续寻找了。
廖海听到我的问题,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对,而且我这里拿到的解药也只有多出一次的备份,也就是说,我只有你们这些人下个月的解药的分量。”
听完廖海的回答,我并不意外,但却发自心底的失望,他的话肯定不假,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拿到下个月的解药,剩下的药,就得靠自己去争取了。当然,由于吃药的人不只是我与银狐,还有许许多多职业杀手都吃了,所以解药的分量必定是足的,我和银狐可以吃很久。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能暂时抑制毒性的解药,归根结底还是治标不治本,我只有拿到永远解除这毒性的解药,才能彻底安心啊。
想到这,我又一次对廖海问道:“你从谁那里拿的解药?”
既然廖海没有根治性的解药,我只有顺着他往上找,很显然,廖海也是从他的上头那里拿到解药,才会被控制量,倘若我直接找到了上头的这个人,那么,我就可以拿到更多的解药,说不定还能打探彻底根治这毒药的解药。
廖海的妥协,十分彻底,完全是有问必答,他放弃挣扎,也不再耍花样了,面对我的问题,他没有多少犹疑,直接微弱着声回答道:“就在江北薛神医那!”
听到廖海这话。银狐突然附在我耳边,轻声解释道:“薛神医就在咱们江北省城,他是一个出了名的老中医,但性格十分古怪,虽然是被人称为神医,他却很少救死扶伤,谁想要他出手治病,那都是难如登天,我以前一直认为解药是在盛世核心高层的人手里,可是为什么会在薛神医手里?”
银狐的疑惑,也让我一头雾水,按理说,这么重要的解药,应该就是在盛世核心高层手里啊,怎么可能就在一个小小的江北省?要说是在杨鑫所在的京城不是更合理吗?难不成,廖海在这里撒了谎?
没有迟疑,我立即板起了面孔,眼神放射出凌厉的凶光,狠狠盯着廖海,龇牙问道:“你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
廖海触到我的眼神,立刻显出了一丝慌张,他不敢耽搁,连忙解释道:“这解药真的就是在薛神医那拿的,每个月都是他自己先提炼出来,好了之后我再去拿!其实这毒药就只有我们杀手部门才服用,其他部门根本不需要,因为这里的人都是自命不凡身怀武功的杀手,杀戮心非常之重,难以束缚,我们只能以毒药来牵制大家。”
听完这话,我是彻底愣了,我一直以为整个盛世的人都被毒药控制了,原来,这药只是针对江北的杀手组织啊!
这一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感觉有点复杂,如果毒药只存在于江北省城,那我暂时没机会触到盛世的核心了,自己即便获得了根治解药,也没法影响盛世大部,只能在杀手分部这里起到作用。但话说回来,解药要是就在薛神医那里,我完成这事可就简单方便多了。听廖海的意思,解药是薛神医自己提炼的,那么,说不定这毒药就是他薛神医研制出来的啊,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所谓的薛神医,就能寻到根治的解药?
若事实真是这样。我也可以省一口气了,我只需找到薛神医并将他制服,就能一次性了结这件事了,虽说这样只能控制一个江北杀手分部,但也很不错了。
于是,我迫不及待便问廖海道:“你说的薛神医在哪?”
廖海到现在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他受伤太重,又刚刚被我断了三指,他的身体都虚脱了,能说这么多话都是勉强了。不过,为了不再继续受苦,他还是尽量配合我,他毫不犹豫就跟我道出了答案:“在向阳老街,你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说完这话,廖海的气息越是微弱了,他撑到现在实属吃力,此刻都似乎快要不行了。
我看到他这样,内心不禁平静了许多,说实话,我在地牢承受无尽折磨的时候,曾发誓一定要让廖海加倍尝尝我的痛苦。但现在,见廖海如此配合我,也给我提供了最紧要的信息,我就懒得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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