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何忘了你: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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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如何忘了你:借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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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友谊忙道:“那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蒋友谊居然这般好说话,惊奇地连连眨眼。蒋友谊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仿佛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一般。

“苏子,我喜欢你!”

第一次有男人说喜欢自己,就连徐楷之也不曾说过。苏子怔了神,不知道蒋友谊又在耍什么花样。他一如既往地看出了她的心思,急切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以前说话不大靠谱,我知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是苏子,这一次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你!”

同居【6】

他的表情像要掏出心肝脾肺给她看一般,她被弄糊涂了,一时间没能吭声。而蒋友谊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自顾自说个不停。

“苏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喜欢上的你,那年你搭我车,我只觉得你是个小孩,没有多想,谁知道居然能又遇见你。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傻,拿你当乐子。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喜欢上了你。起初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去西班牙躲了一个月,白天还好,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你。”

“我忍不住又回来了,我本来没必要留在分公司,却鬼使神差地一直不肯走。我找了各种借口接近你,你一直不爱和我说话。我没办法,只好故意惹你生气。只有斗嘴的时候,你才肯好好理我,才肯把我放在眼里。”

“我好多次试探过你,说喜欢你,可是你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笑我。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我虽然笑着,心里却刀割一般痛。那天在火车站,你说要我做你的男朋友。我不知有多惊喜,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心声,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把你送到我的怀中。我高兴傻了,忘了是在月台,忘了你可能不喜欢,狠狠地吻了你。那一刹真美好……”

“可是那天之后,你甚至没有打一个电话给我。我本来就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越发忐忑不安。我想见你,可是又不敢,怕你瞧不起我,笑我傻。我狠狠心对自己说,那天不过是一个梦,如今该醒了。可是我醒不过来,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已经忘了在月台上说的话。我几乎要疯了,难受得要死去。我还是舍不得你,竟然大半夜打扮地跟个鸭子似的去你家。可是你不待见我,让我走。”

“我死了心,真的走了。你又追出去,我看见你眼巴巴地站在车外求我,心里又软了,又异想天开以为你在乎我了。你给我卧了鸡蛋,我看见那是你冰箱里仅剩的鸡蛋。我高兴极了,死皮赖脸住在你家,把我的衣服也搬来,想让慢慢接受我的存在。我想,时间久了,也许你会发觉我的好,会离不开我。”

同居【7】

“我从来没有往家里领过女朋友,我妈早就盼着我结婚。你坐在我家,小心翼翼应答,真像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我看着你,觉得这一切真美好。我爸说结婚的事时,我竟然把你真的当成了我的女朋友,竟然说不出真相。”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啊,可是一回房间你就生了气,将我数落的一文不值。我长这么大,无论做什么都是佼佼者,却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我冲昏了头,居然发了狂。你真的生气了,可是我不知道你气性那么大,居然昏了过去。”

“我完全傻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给乔医生打电话。我把你抱到床上,守着你,我看见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快要死了,我怕的不行,连站都站不住。”

“后来乔医生终于来了,他其实只用了十分钟,可是我却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我问他,你是要死了吗?他笑我,说躺一会你就会好。我却不敢信,以为他骗我。我还没有让你爱上我,你就要离开我了……”

苏子望着蒋友谊,觉得眼前的一幕真是匪夷所思。高傲的蒋友谊居然说爱自己,而且爱的那么辛苦。这一出苦情戏码应该是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留给徐楷之的。如今,位置颠倒,连人都换了。她努力回忆和蒋友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蒋友谊说的时间地点事件都能对上号。假如这是看一出戏,她一定被蒋友谊感动得稀里哗啦,可是主角换成了自己,她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那天在车站,她是真心想要交一个男朋友,好好的过日子。那时她的身边只有蒋友谊,她就势抓住了这根稻草。蒋友谊从来没有表现过喜欢自己,于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找谁不好,居然找花花公子蒋友谊。蒋友谊一向火眼金睛,他肯定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蒋友谊为什么会答应,他们哪里都不般配,甚至连长相他都比自己美的多。

同居【8】

其实说起来,她和徐楷之也不般配,只是那时无比单纯,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是他高贵的家庭。却没想到,压根都没走到那一步,徐楷之就逃遁了。如今,她这个被抛弃的人居然被另一个徐楷之级别的男人表白,她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她知道,假如吕萌在,一定会劝她赶紧扑进蒋友谊的怀里,然后淌一滩眼泪,哭着喊着其实我也爱你,早就爱上了你。可是她不能,她一向活得混沌,最该糊涂的时候却反倒清醒了,竟然对蒋友谊说了一句:“可是我不爱你。”

她看见蒋友谊嘴边泛起一个苦笑,她有点不忍,可是实话已经说了。没想蒋友谊却并未如她预料般大怒,语气反倒平静地不似本人:“我知道,可是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发了誓,假如你能醒过来,不管你爱不爱我,甚至是讨厌我,憎恨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这天夜里,蒋友谊在自己家打了地铺,就在床的旁边,离她很近。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灯光照在橙色的壁纸上,凹凸的立体纹路形成斑驳的影。她看着一整面墙,弯弯曲曲的花纹,有时能看出一只鹿,有时又是一座小山,等再一眨眼,方才看出来的形状,又都没有了。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仍旧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是即使在梦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蒋友谊会喜欢自己。

早晨一睁眼,蒋友谊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问:“头还疼吗?”阳光隔着帘子照进来,到底比夜晚明亮,一切都揭示在光天化日之下,昨夜的表白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蒋友谊离她那样近,而且说话的口气温柔地就像那次她拿抱枕打他,他突然问:“你想我了吗?”

她一个人孤独惯了,然并不是不想有人疼。如今一早醒来,有个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那目光跟阳光一般和煦,心里怎么会不温暖。她嗯了一声,蒋友谊伸出手试她的体温,熨贴着她一向冰冷的额头。

同居【9】

她有些不喜欢他的肆意妄为,可是又有些喜欢她带来的温暖,眯着眼竟又泛起了困意。蒋友谊本来已经起身,却又回来,在她耳边道:“你已经有点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的口气,又恢复了以前的油腔滑调。她和他吵惯了,立即回道:“想的美!”蒋友谊也不生气,替她掖好背角道:“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餐。”

当蒋友谊端着一小桌早点回来的时候,她惊得合不拢嘴。她从来不知道,也没想到过蒋友谊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居然会做饭。

小桌上摆满了食物,白粥、咸菜、面包、甚至还有一小屉蒸饺。她长这么大,饺子只吃蒸的,水煮的一个也不肯吃。她立即夹过来咬了一口,韭菜鸡蛋,她最喜欢最经典的馅料。她吃的极高兴,肚子圆滚滚,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

蒋友谊笑话她:“瞧你这点出息。”她兴致正好,哼道:“以后你天天做给我。”话一出口,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过了一夜,她潜意识里竟然接受蒋友谊了。蒋友谊何等人,已经看破她的念头。她又囧又羞,自己真是个馋猫,居然被一屉蒸饺收买。再看蒋友谊,吃吃地暗笑,眼里是掩不住的得意。

她到底仍是觉得蒋友谊的话不大可靠,他向来说话不当真,她弄不清表白是不是他游戏的一部分。她在公司里刻意躲避着蒋友谊,然如此仍被吕萌发现,她跳过来奸诈地笑道:“春风那个一度啊……”她赶紧打断吕萌。吕萌哼道:“还想瞒着我,蒋友谊身上和你一个香皂味!”

苏子汗滴滴道:“福尔摩斯,你那白玉将来敢外遇,你在西半球都能发现。”

吕萌得意之际仍不忘打断苏子道:“妞,快给姐说说,你是怎么霸王硬上弓的?”

苏子忙道:“什么我霸王硬上弓,为什么不能是蒋友谊硬上弓?等等,压根就没拉弓!”

吕萌眨着睫毛道:“妞,你是想让姐相信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干柴没点着烈火?”

同居【10】

“是,没点着。”

吕萌上上下下打量她,啧啧道:“妞,不会吧,你居然让蒋友谊那样的男人变成了性冷淡?”苏子一头汗,吕萌摇着头道:“高,还是你高。欲擒故纵,待价而沽。”苏子赶紧转移话题,问吕萌房子的事。吕萌总算放过她,说白玉回北京述职,等回来就去看房。

苏子无数次听吕萌说过“白玉”这个大名,对这个名字如此清秀,能让吕萌舍下滚滚红尘甘愿沦为煮妇的男人充满了好奇。吕萌却从来不带白玉给苏子看,苏子不解。倒是蒋友谊说破了端倪:“她是怕那个白玉看上你。”苏子惊愕地说话都不连贯:“怎么…怎么可能?”蒋友谊道:“有什么不可能,做小三的往往是正主儿的朋友。”

苏子目瞪口呆,蒋友谊意味深长道:“说起来,你也没把我带你的朋友看过。”苏子道:“我只有一个朋友,吕萌,你见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蒋友谊不信,问:“你就没有什么大学同学,发小之类的?”她摇头,蒋友谊也摇头,啧啧道:“这下亏大了,咱两结婚的时候得少收多少礼礼金啊!”

她飞他一眼:“谁要跟你结婚了?”蒋友谊眨了两下眼道:“苏子小姐啊,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不已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歪着头问:“我就耍流氓,你怎么着?”

她挑衅地看着蒋友谊,眼睛里满是得意,却见蒋友谊眼睛滞了一下。她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的眼神一向是灵动活现的。她刚想问他怎么了,蒋友谊已经恢复了常态。

没想第二天,蒋友谊竟然拿了几十张楼盘宣传册给她看。

她问:“你要买房?”蒋友谊道:“对啊,现在买下,等装修完正好不耽误结婚。”

她立即跳起来,惊问:“你…你来真的?”她这番话,任凭哪个当男友的听了都不会高兴。她不是故意要打击蒋友谊,只是他一向说话半真半假,她只得全不当真,一时半会仍旧没法将蒋友谊女友这个标签与自己对上号。

情浓时分【1】

蒋友谊看上去并不作恼,只是端着下巴道:“小蒸饺,女人一辈子总得嫁人,你嫁谁不是嫁。”

自从她把风卷残云般把蒋友谊亲手做的蒸饺吃了个一干二净之后,他就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她抗议无效,挖空心思编排蒋友谊,然她绞尽脑汁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找不出缺点。就连他说的这番看似谬论的话,仔细想想也无从反驳。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跟徐楷之在一起了,能重新像十六岁那般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她想,或许蒋友谊说的对。既然不能嫁徐楷之,嫁谁不是嫁。何况蒋友谊条件之优异,任何女人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哪个女孩没做过公主梦,当年徐楷之就是她的王子。午夜十二点一过,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灰姑娘。她从天上掉下来,却没掉在实实在在的地上。对于当年徐楷之的不告而别,她始终有梗,既咽不下又吐不出。她经历了残忍的事实,却越发活得不现实。有千把工资度日,既不心满意足,也未觉得清苦,不管承认与否,除了徐楷之,真是无欲无求了。因此也不把蒋友谊的身家看得重。没想过若是嫁了他,生活质量会如何天翻地覆。她想的,只是一个情字。

吕萌笑她,说她才是真正的公主,若是她背债无数,每天为着块毛的钱和菜市场的大姐斤斤计较,看她还不在乎蒋友谊。

她起初对吕萌说的话不以为然,她家境如何心中有数。吕萌听了唏嘘道:“你只说我不像吃过苦的人,你又哪里像。要我说,都是你父亲对你好,贫家富养女。不然你早和我一样,俗得不能再俗了。”

她立即转了话题,她并非觉得吕萌庸俗,也不觉得自己高尚,只是说到父亲,却不能再想。这么多年除了给家里寄钱,她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打过了。

最初她不是这样的,她上了大学,却没成想父亲仍对徐楷之的事耿耿于怀。她每每给家里打电话,父亲从来不会嘘寒问暖,说一两句便要扯到徐楷之身上,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情浓时分【2】

她拿着电话,抬不起头。她心里已经吃了黄连一般苦,父亲却非要将伤口揭开,狠狠地绞上一把。她再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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