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营躺下没多久,四面金角长吹,到处闹成一团,怎么回事?大家迷迷糊糊的从营帐里钻出来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场面给吓呆了!
在浮云岛强得变态的术士部队全力攻击之下,除了靠近永嘉新城的一些驻兵没受到致命打击之外,到处一片狼藉。土系的地动山摇、火系的飞火流星、金系的风刃刀气、水系的寒冰落雹全都狂肆横扫,一转眼间,几个军营的士兵就在惨叫中血肉迷糊地飞散开来。更阴的是木系,在骑兵脚下,布满了各种或粗或细的藤蔓,让骑兵的马匹寸步难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副帅羿擒虎从中军帐中,衣甲不正地拉着一个士兵问。
“禀……禀报副帅,玉…玉瓯国白鹿军团……偷…偷袭…”屁话!谁看到这副场景都知道是白鹿军团奇袭,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如何?羿擒虎目射凶光,说:“现在的情况如何?”
“小……小的不知道!”羿擒虎一掌拍到他的脑门上,顿时枉送了性命,说:“连这都不知道,要你们用?”
羿擒虎的动作看得周围的人直在心里摇头,本来嘛,这种两军交战的事,人家一小士兵除了服从命令外,还能知道个屁!现在,羿擒虎居然迁怒这样一个人,不仅暴露了他的凶残本性,让周围的人心寒,更重要的是,说明他对目前的混乱场面根本心里没底。
羿擒虎身边的谋士见状不对,忙偷偷地伏在他耳边说:“副帅,我们是不是要召集各军营负责军官,执行偷袭应对,先把我们的阵营稳下来再说?”
不错!羿擒虎的情绪稍稍平稳一点,说:“传令,要求各部队按偷袭应对共抗外敌,首领到中军帐集合,商议对策!”
“不用传令了!”冷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齐聚到羿擒虎面前,让他身后的护卫大惊,纷纷亮出兵器挡在羿擒虎的面前。
羿擒虎怒吼一声:“什么人?”
“哈哈哈!”飘突的笑声在远近高低起伏不定,一道银光闪过,羿擒虎周围的护卫都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流动着金色的战气,战气中央,跳动着一根半尺长的银剑。她笑着说:“你就是他们的元帅吧!”
羿擒虎木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感到一阵惊惧,能将黄金战气练到浓稠如液体,以气御剑,这是大悟期才会出现的现象啊!这样的人大半都在深山老林或静室秘关清修,以求破入四天王天,谁有兴趣理会国与国的交战。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李玄星的嘴角挂着一缕轻蔑的笑容,说:“什么军神羿龙,传说得那么玄乎其玄,想不到我一路走来,还不是如履平地?按说,你这样的将领,身边也会有高人护卫,怎么没看到一个?算了,我还是快点拿着你的人头回去吧!总算赢了龙近水那小子一回,不能再大意了!”
她自顾自地说完,没等羿擒虎反应过了,银光经天,绕颈一周,割走了羿擒虎的脑袋,甚至他人头离身的瞬间,用冰系法诀迅速冻住了他颈部血液。她格格地笑着,手一招,把中军帐的大旗一扯,裹着羿擒虎的脑袋,身形一闪而逝,一切干净利落,就像是在自家的庭院里摘了一朵花。
中军帐的帅旗一落,所有真羿国的士兵全都大惊失色。为了防止人心散乱,羿龙失踪之事,只传到万人长以上的官员,其余将士全都不知道。现在看到中军帐帅旗陨落,无疑是说军部被破,羿龙已死。军神羿龙,是真羿国所有士兵的精神支柱,这样变化对他们来说,就像天塌地陷般的震惊。玉瓯国的军队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厉害到如此程度?环顾四周,战火连天,玉瓯国白鹿军团的士兵稍稍有点官衔的身外都出现或青或白的战气,术士部队更是调动着各种大型法诀,五行元素来回冲激,如入无人之境。败了!真的败了!不少的士兵干脆把手中的武器一扔,举手投降。
从早上战到午后,白鹿军团再次让芙蓉大陆所有的人震惊莫名。十五万军队倒攻三十万敌军,灭敌十七万,俘虏十万,只有不足三万的外围残兵败将各自四散逃离,等于全歼了真羿国这三十万军队。自己的伤亡呢?那些皮肉擦伤、不小心扭了脚、大腿被人家踹得青紫一片这样无关紧要的微伤之外,真正伤亡数是一万,其中阵亡三千七百人,受伤六千多人,再次续写了白鹿军队神话。
这厢熊才真还为这么多的降军头痛得很。费日曾说过,不许虐待俘虏。这十万降军要吃要穿倒没什么,万一再次发生战争时,他们从中做乱怎么办?何况把雪城古原的军队都计算进去,白鹿军团现在的人员只有十四万,如果要管理这十万降军,那么别的事情就不用干了!
他把这个想法期期艾艾地向龙近水表明时,龙近水胸有成竹地说:“简单,把那些降军的家乡全部占领之后,他们就成了我玉瓯国的士兵了!”
这也算办法?熊才真觉得脑袋不够用了,说:“那副军团长的意思是……”
龙近水说:“既然已经开战了,就玩到底,通知各部,休整一天。明天早上十点起兵,直取真羿国国都神弓城!如果费军团长能在半个月内回来的话,倒是可以赶上那场大战!”
在一边喝茶想慢慢品尝胜利的李玄星在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龙近水开口问她,终于忍不住了,等熊才真退出回,捏着龙近水的耳朵说:“龙小子,愿赌服输!还不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轻点!轻点!”龙近水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耳朵,说:“李姑奶奶,你以为你赢了吗?”
李玄星把羿擒虎的人头和帅旗往桌上一摆说:“当然!”
龙近水看都不看羿擒虎的人头,包好帅旗,往怀里一塞说:“既然李姑奶奶自愿认输,我也不追问详情了,战利品帅旗我收下了!”
“什么?”李玄星差点要拉剑砍人了,说:“龙小子!看清楚!到底是谁赢了?”
不等龙近水答话,她洋洋自得地把孤身入敌营,击杀“羿龙”的事迹说了一遍,更指出,她杀羿龙时,白鹿军团更真羿国军队交战正酣,所以,当然是她赢!
龙近水叹了一口气,说:“可惜这个人是副帅羿擒虎。据我所知,真正的羿龙身边有一个隐身卫队,人数不多,仅七八个,但个个修行都在明心期以上,合起手来,不见得能赢自封元婴的李姑奶奶,但像这样轻易的刺杀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更何况,这个羿龙和费日一起在永嘉新城失踪时,身边还出现两个能够施展天魔合身的魔道!”
李玄星知道又被这阴险的家伙算计,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跳起来说:“什么?有能施展天魔合身的魔道?除非已到修行道第五境界乐变化天的修行道,否则谁是敌手?这么危险的人费小子都敢惹,活腻了不成?哎呀!玄月姐姐还跟着他,不行!龙小子,你安排,我要去永嘉新城!”
龙近水没听见似地出门而去,在门口丢下一句话:“安排什么呀,永嘉新城现在已是白鹿候费日的当然领地了!”
第十四章舍利空界
费日悠悠地醒来,入目的是干将和玄月两张紧张的脸。干将的气色没怎么变化,还是一副自以为洒脱的老道模样,玄月却越发美丽了,双眼还有微微的浮肿发红的样子。
还没等费日发话,干将已经松了一口气,说:“费日小子,你再不醒来,我老人家可要发疯了!”
玄月脸一红,说:“干将爷爷,哪有这么严重?”
干将怪叫一声,说:“没那么严重?先是发狂似得给费日小子喂灵药、度灵气,还不断地逼我老人家各种恢复功诀,见没什么效果,就一个劲儿地哭!不让人发疯才怪呢?”
费日知道玄月斗嘴是绝对斗不过干将这年老成精的家伙的。他插口说:“好了!别说这些了!我昏迷了很长时间吗?”
干将说:“自从我们被金塔变成的旋涡吸进去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至于时间,这里没有日月星辰,谁知道过了多久啊!反正这么告诉你吧!每过一段时间,玄月就会喂你吃一颗灵药,然后修补你体内受损的经脉。现在灵药已吃了好几瓶,你体内乱用逆流溯源诀的后遗症倒是一点都没了!”
费日略一内视,原本盘坐在识海里的元婴三只眼睛一齐睁开,元婴之力流转全身,活活泼泼,毫无阻滞地引领着天地灵气行遍全身,整个人神识一清,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知道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层,该是快到夜摩天的修为了吧!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三个人正坐在一团云彩上,头顶青天,湛蓝发紫。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但四周亮如白昼。俯身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中央,有湖、有平地,还有一间小茅屋。在天地之间,偶尔有各种蒙蒙的彩光拖着长长的尾巴,从不远处飞过,逝入更远的虚空飘渺之中,不由奇怪地说:“老头,这到底是在哪里?”
“金塔旋涡里啊!”干将苦笑说:“纳须弥于芥子,三界神通变化,岂是我们能透彻的!”
玄月轻轻地说:“不过,四周流动的灵气好像让人很舒服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地方吧!”
费日以元婴之力驭动云彩,落在茅屋之前,狂叫:“喂!有人吗?来客了,主人怎么还不接客!”
话音未落,一道青色的闪电自虚空中狂劈下来,费日一个倒翻,险险避过闪电,只是被裁掉了一个衣角。什么意思?拿闪电劈我?人家不过小叫一声,让主人出来接客而已!“接客”?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用词不当。
他开始换了个语气,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问,有人吗?”
干将笑着说:“费日小子,别天真了!这样大的空界,如果有主人的话,那主人起码该是天界修行了,怎么还会留在人界?何况,这样的高人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哪轮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费日搔搔头,不屈不挠地说:“呵呵,像我这样的好客人,如果都不搭理的话,以后还会有谁来?没客人的日子可是寂寞得很噢!”
这时,天边远远地一个声音传来:“你小子别闹,等我老人家收拾了这只天魔合身后,自然会请你来喝茶!都修到忉利天了,还一点耐性都没有,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
这就是修到天界之人的德性?干将惊讶得嘴巴里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好的!有反应就好!费日盘腿坐下,用手支着脑袋,盯着干将看过来,看过去,看得干将心里直发毛,干笑两声,咽了口唾沫,说:“费……费日,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费日笑得纯真极了,说:“干将老头,你对这些空界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干将说:“修行者修到一定境界后,都能利用法宝和特殊的心法开辟出专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称为空界。空界根据法宝和心法的不同,虚实范围也有所变化。像玄界的四方神王,所开出来的空界就是实质化的无限世界,被称为创世。天界的仙贤罗汉要差一点,空界从几平方公里到一个星球大小都有。像我们灵道,最多像我以前那样,弄个只能让灵道进出的灵吉空界,连装人都不行。”
费日左看右看,说:“这么说来,这个空界的主人也就天界初级水平了,空间弄出来后,也就这么一点花花草草,连点好玩的都没有,也好意思待客?”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就在他大肆贬低眼前空界的主人时,一道白光过处,眼前落下一个人,看得干将、费日和玄月直发呆。
这个人的气度倒是不凡,可惜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东一块,西一块,还到处有烧焦的痕迹,手中的尘拂只剩一下拂柄。头顶上,头发乱成一团糟,时不时冒出一缕青烟,脸上更是被黑色的尘灰弄得分不清年龄和相貌。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这年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多!
费日终于狂笑出声,随手一挥,以水元素为面,金元素为底,送了他一面镜子,说:“大哥!你还是照照自己的模样,再说不迟。”
那人看到水镜中自己的样子,怪叫一声:“不会吧!我不过在消灭天魔时用了九天落雷,怎么就搞成这样?也是!被你这小子气糊涂了,刚干掉人家,就气呼呼地跑来找你算账,谁还注意形象?”说着,破得一塌糊涂的大袖一挥,尘烟尽散,整个人焕然一新。
明黄色的长袍,在右肩处开了个大斜口,袒露出如玉的右肩,在斜口处,居然有还几根流苏迎风招展,绝对引领今秋时尚潮流。满头淡紫色的长发,用雪白的琼枝冠束起,双眉斜飞,星目溢彩,任谁见了,都会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帅哥。
干将惊讶地说:“散仙?”
他点点头,笑得一片灿烂,说:“想不到我这个空界,两千多年没人来,一来就是一大班子。六个世俗道不提,三个酸气冲天的儒家修行道,我老人家全都敬而远之。还有一只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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