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双手环着三哥的脖子,大声的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她唱歌老是走调,幸好三哥没听过本来的这首歌,听着朵朵哼着这首歌,还觉得满是好听。他故作恼怒的说道:“你胆子到不小,敢说自己的相公是个小毛驴。”
朵朵咬着他的耳朵,玩笑的说道:“你是一个英俊又待我好的小毛驴。是世界上最好的毛驴。我最喜欢骑你了。”
三哥挑眉道:“真希望你这句话是在床上说的呀。”
朵朵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轻啐道:“你可真是下流。”
三哥将朵朵背到了林边的那片雪原上,将背上的朵朵给放了下来。拿出滑冰鞋给朵朵穿了起来。
朵朵跺跺脚,惊喜的对三哥说:“这双鞋穿在我脚上大小正好哎。”
三哥无奈的说:“这可是按着你脚专门给你做的。怎么能不合适呢?”
朵朵“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有的人按着脚做鞋也不一定能做的这么合脚呀。第一次做鞋就能做的这么好,只有我家三哥能做的到。”
三哥说:“你别贫嘴,滑着试试看。”
朵朵小心的往前迈了一步,说:“三哥。可以的。”
三哥一脸黑线:“你用来走路,什么鞋都可以的。这是滑冰鞋,你要滑试试看。”
朵朵摇摇头,颤声说:“我不敢滑。你先滑给我试试看,我跟在后面学啊。”
三哥说:“那你可要看好了哦。”说完他就一滑几步远,然后一个利落的转身,对着朵朵说:“看懂了没?”
朵朵说:“看懂了。很简单的。我来了。”言毕,朵朵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可惜一个“扑通”过去,她摔了个平沙落雁,屁股朝天。她穿的又多,鞋子也不方便,在地下手挠脚蹬了好一会,就是爬不起来了,只能像一个小虫子一样在原地扑腾着。
三哥看她笨拙的动作着实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来伤害她可怜的自尊心,脸因为憋着笑涨的通红。
三哥走上前去,将朵朵给扶了起来。朵朵却甩赖,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着地面上的雪说:“怎么会这样!明明你的腿一蹬,就漂亮的滑了起来。为什么我一样的一蹬腿,就只摔了个屁股朝天脸朝地?”
三哥也蹲着直视着她的眼睛,安慰她说:“你穿的这么厚,摔的又不疼。别闹的呀。”
朵朵恼了,用自己毛茸茸的头去顶三哥,想将他也顶跌倒。哪料到三哥像石头一样,再怎么使劲的顶都不倒。
朵朵说:“我以后都不跟你玩儿了。你滑的姿势漂亮,人又结实。哪像我这么笨,滑个雪都会摔倒。”
三哥怕她真恼,忙自己故作滑倒跌坐到了地上说:“小仙女不要生气了。你看。我也跌倒了。”
朵朵抓着地上的雪就往三哥的脸上抹去,嬉笑着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摔倒的吗?胆敢欺负小仙女。看我来代表月亮消灭你。”
三哥离朵朵太近,又没料想到朵朵会突然袭击他,措手不及下被朵朵胡了一脸的雪,凉意透过皮肤冻得三哥直吸气。
三哥那里能放过搞怪的朵朵,抓过朵朵就压在地上,拿着一把雪说:“现在小仙女被抓住了。你说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朵朵也不怕他手里的雪。她心里明白三哥那是绝对舍不得将雪胡在她脸上的。三哥的眉毛上都是刚才她胡上去的雪,看起来像三哥长了白眉毛似的。朵朵看着那搞笑的眉毛,忍不住在三哥的身底下咯咯的笑着。
她笑的明媚又温暖,胖嘟嘟的脸上带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和着那洁白的雪,三哥的心都要被她笑酥了。三哥看着朵朵的眼神越来越深。他伸出右手抬高了朵朵的下巴,将唇凑到只离朵朵的唇一点点的位置,低哑的说道:“就罚你被压在男人身底,任人亲吻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带着深深的情~~欲,让朵朵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了起来。
三哥压在朵朵的身上,舌头很快伸到朵朵的嘴里勾缠吮吻。朵朵只觉整个嘴巴都被他的舌头给占满了,自己的小舌头无处可去,只能随着他的大舌头起舞。嘴巴里湿湿的不知道是谁的口水。
偏三哥此刻根本就不顾及朵朵,一直将朵朵吻到喘不过来气才放开了她。
朵朵带着哭音说:“你总是欺负我。”
三哥看着她一副备受凌~虐的样子,好笑的说:“我哪里欺负你了。我这是疼你。”
朵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你都快把我吻断气了,这样还是疼我呀。那要是不疼我,还不把我给吻死。”
三哥苦笑着说:“谁家不是这样的。你既然做了我的小娘子,自然是有责任满足我的。”
朵朵叹了口气。说:“那你要记得我对你的好。以后更疼我些。”
等雪化了,已经是几天后了。1月15号这天是小睡的生日。朵朵和小睡关系一向要好的很。小睡的父母将李家一家都邀请过去做客了。
朵朵给小睡准备了一个花生形状的金子,那个金子做的花生头部被穿了一个孔,用红绳吊了起来。
朵朵去小睡家的时候,院子里闹哄哄的都是人。大厨门在院子里用那个半人高的大锅做着菜。小睡的爹娘忙的团团转。
小睡本来是坐在亲戚那桌和亲戚们说着话的。一见到朵朵就迈着两个小胖脚跑向了朵朵。今天小睡穿了件很厚的红棉袄,显得她比平时更圆了。一跑起来像是一个红色的圆球在地上滚一样。
小睡扑到了朵朵的腿上,扑闪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
“朵朵姐姐,你可算来了。小睡想死你了。”
朵朵挑高了眉毛,说:“小睡是想朵朵姐姐呢,还是想朵朵姐姐的礼物呢?”
小睡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都想。”言毕她又伸开了两个胖胳膊,撒娇道:“姐姐抱我。”
朵朵如她所愿的将她给抱了起来,故意哀声叹气道:“我家小睡又长胖了,过两天去过称。又能多卖点钱了。”
小睡用自己头上的花苞蹭着朵朵的脸说:“小睡长腿了。姐姐把小睡卖了。小睡自己再走回来。然后姐姐再把小睡卖了。然后小睡再走回来。这样,我们就能赚好多的钱,买好多好吃的糖了。”
朵朵轻笑出声,逗小睡说:“人家买了你当小媳妇,不会让你走回来的。”
小睡想了想,皱着脸说:“那姐姐还是不要把我卖了。我答应过小七哥哥给他做媳妇的。”
朵朵心里想着小七动作还真够麻利的呀。
朵朵把花生项链戴到了小睡的脖子上。小睡皮肤本来就白,在金子的衬托下更显得肤如凝脂。
朵朵坐到了邻居的那个桌子上,挨着张氏做着。
桌子上的乡亲们看着朵朵,对张氏开玩笑的说道:“你家朵朵过的好日子哟。你看那皮肤吃的,那可真是红润有光泽啊。这村里的几个新妇,没人比她看上去气色好的。”
张氏拍了拍朵朵的手道:“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好?这丫头从小就心大。”
小睡窝在朵朵的怀里不愿意走。但是今天的重客可是亲戚,小睡老是呆在邻居这里多不好啊。
朵朵哄小睡道:“你去你姥姥那桌好不好?你姥姥很长时间没见你了,肯定也想你了。”
小睡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姥姥她们老是捏小睡的脸,小睡不想去那里。”
朵朵说:“是因为小睡可爱才捏小睡脸呀。姥姥很想小睡的,要是小睡一直黏着姐姐的话,姥姥觉得寂寞了,以后就不疼小睡了哦。”
一听到姥姥不疼自己了,小睡紧张的从朵朵怀里蹦出来了,滚动着扑到了自己姥姥的怀里。
小睡在这个生日收到了好多的礼物。感觉好开心呀。
吃完饭后,小睡的爹娘去送亲戚们出门了。张氏,朵朵和几个附近的邻居留在小睡家帮着刷碗收拾东西。扫地,刷碗,收拾桌子,一直忙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项链不重
等到小睡爹娘注意到小睡脖子上挂的金项链时,大吃一惊,问小睡道:“这个项链是谁给你的?”
小睡诚实的说道:“是朵朵姐给我戴上的。她说这是给小睡的生日礼物。”言毕,她又害怕的补充道;“已经给小睡了。这是小睡的东西了。”
小睡爹将小睡抱起来说:“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咱不能要。”
小睡忙摇摇头说:“爹,这个项链不重。小睡带的动。”
小睡娘说:“这个东西呢要还给你朵朵姐姐。”说完也不管小睡同不同意,伸手就将小睡脖子上的项链给拿了下来。见有人把自己心爱的项链拿走了。小睡嘴一撇,眼一红,张口就要哭。
小睡娘说:“小睡是个乖宝宝,从来也不哭。哭了以后变花猫,再也没人疼。”
小睡生生的又把眼泪给忍了过去。
小睡娘牵着小睡找到了在院子里洗碗的朵朵,将项链递给朵朵说:“这个项链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你的心意小睡心领了。她年纪还这么小,哪里能带金子呢,真是要折煞她了。”
朵朵看着旁边一脸委屈的小睡,觉得她可怜兮兮的。
朵朵接过项链,将她套到了小睡的脖子上,对小睡娘说:“咱们小睡这么可爱,别说是金子就是珍珠都带得起。”
小睡娘跺跺脚,急道:“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我是绝对不会要你的金子的。”
朵朵气定神闲的说:“这个项链可不是送给你的。是我专为小睡姑娘准备的,送了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了。婶婶谁的礼都收,只不收我的,莫不是嫌弃我送的项链丑吧?”
小睡娘不知道怎么回她了。不要这个项链就被朵朵说成了是嫌弃。
张氏也在旁边劝道:“这是朵朵一个做姐姐的心意,你就让小睡收着吧。左右不过是个项链。朵朵小的时候,你不也给朵朵买了好多东西。”
小睡娘刚想反驳:“那怎么能……?”。她想说的是那怎么比。
可惜小睡娘还没说完,就被张氏给打断了。张氏一脸认真的说道:“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要是不收,就是觉得咱们交情浅了。”
小睡娘长叹了口气,终于收下了项链。
二月初的时候,慕容派了马车来接朵朵进镇上过一天,说是老太太想吃朵朵做的蛋糕了。
朵朵到慕容家的时候,发现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朵朵问:“夫人,您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啊?”
慕容老夫人勉强的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
朵朵将蛋糕放到了烤箱里,轻声的说道:“没有大事就是有小事了。我虽然没有本事去帮您解决烦恼,但是您要是和我说说,心里也能少闷一点。”
慕容老夫人沉吟的半响,长舒了口气说:“是有件烦心事啊。本来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做点好吃的给我缓缓心情的。你是我的开心果呀。”
朵朵笑着说:“那夫人就跟开心果说说呗。开心果一定让夫人开心起来。”
慕容老夫人皱着眉头说:“我家店摊上人命官司了。”
朵朵吃惊的叫了声:“怎么会?”
慕容夫人说:“我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啊。这么多年没一个人在我家店铺里吃死的。”
朵朵说:“现在的人命官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慕容夫人细细道来说:“就在两天前,有一个妇人带着她婆婆运着一个死人来店门口说是我家饭店吃死人啊。那个孙氏妇人坚称他相公就是在我家饭店吃完饭后,回家说是头晕,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死了。那个妇人让我家店里赔偿两千两啊。”
朵朵惊道:“她可真能要。开口就是狮子大张嘴。”
慕容夫人点头道:“可不就是这样。”
朵朵问道:“叫过仵作验尸了吗?”
夫人点了点头说:“当天就叫了仵作,不过仵作也检查不出具体的死因。”
朵朵想了想说:“既然仵作检查不出来具体的死因。那凭什么断定就是因为吃了店里的东西才死人的呢。”
夫人说:“因为死者的夫人孙氏和死者的婆婆都可以做证说死者这一天刚起来就来酒店吃饭了。吃完了饭就说头晕。人命为大啊。”
朵朵也无法了。光从表面的证据来说,确实像是死者在饭店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就死了。不过来来往往过饭店的人这么多,怎么可能就他一个人吃死的呢?
朵朵说:“慕容不是和县官老爷有交情吗?可不可以让县官老爷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呀。”
慕容老夫人摇摇头说:“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如果在本县被压了下来,死者上告到城里的话,到时候不只我们酒店要遭殃,就连县太爷也要跟着倒霉了。我们怎么能连累县老爷呢?”
朵朵问:“最近店里的生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