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样自己就要风萧萧易水寒般去州内,怎么样还是先得去老公的公司给他解释一下,电话不一定解释的清楚。
可是小苟给周处劲提议的时候,他在前面开车根本就搭理她。
于是小苟只好奄奄地所在了后座上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已经下午六点多钟了,司机师傅专程去前面看了,没有一个人影儿,大雨还在继续,只好回到车内。
“先睡一觉吧,明天早上应该会有人来抢修。”
于是严禧只好听他的,在后座上面打起墩儿来,一晚上,恐惧的心里都没有停止,在噩梦交织中一会儿醒来又睡去。
总算是折腾到第二天了。
由于离天亮还早,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大雨过后的山间,空气更加清新和湿润,雨停了,终于可以赶路回去了。
前面的路已经抢修完毕,严禧已经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逃离这个充满噩梦般的山间峡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大概是快靠近城内了吧。
她看着来的依旧是小苟,由于昨晚经历过生死一线,所以当她接到小苟的来电心里十分激动。
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于是那边的小苟率先问道:“你在哪里?我的姑奶奶?!”
严禧终于回过神来,激动的说道:“我马上到城内了,你不知道昨晚有多惊险!昨晚……”严禧将昨晚的经历都给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本来想让小苟狠狠的同情自己一番,可是那边却没有回应,于是她问道:“在听吗?小苟。”
“你在哪里?”一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严禧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在电话那边给愣住了,而且这个男声还非常熟悉,低沉带着质问般的语气。
严禧在心里纳闷,小苟怎么会和周处劲在一起?
严禧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在路上,你干嘛?”
“哪条路?”周处劲继续问道。
严禧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她想了一下,“你在州内?”
“我问,是在哪条路上?”周处劲的语气加重,其中似乎还夹着一丝不耐。
严禧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些不爽了,语气不能好一点吗?要不是昨天晚上,心惊肉跳了一夜,今天想看见她和司机师傅以外的人影儿,她才不不会告诉他,“G317国道。”
“什么车?车牌号?”周处劲一丝不苟的问道。
严禧回过头问了问旁边的司机师傅,然后对着电话那边倒:“白色丰田,XExxxxxx”
“好,我马上过来。”说完,周处劲挂了电话。
哈!他还真的来了这里!
严禧简直就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怎么说来就来呢?等见到小苟了,她一定要好好问她!
有的人简直躲也躲不过去,他就像如影随形般,逮着你不放。
虽然严禧心里和嘴上都不愿意承认此刻想看见周处劲,但是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盯着国道看,眺望到最远的距离,看着是不是有车驶了过来,可是一条路望下去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车子穿过隧道,终于,严禧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路虎。
车速开得很快,很快就看见了那辆五个8的牌照,然后车子上的人似乎也认了出来,车速慢慢减缓,打了闪灯,然后停在了路边。
这时严禧不由想起康俊那句话,“周总若是要单独见你的话,他一定会开那辆Q7,要是我开车,一定是这辆吉普,其他时候他要见别人,都是开那辆路虎。”
旁边的司机师傅还不知道情况,依旧往前开车,严禧看着从驾驶座上面下来的周处劲,她立刻叫了“停车!”
“怎么了?”
“遇到熟人了。”严禧一边道,一边看着周处劲朝着这里走来,但是她却没有下车意思。
司机看着走来的周处劲,指着道:“男朋友啊?”
严禧没有来得及回答,周处劲就已经走到了驾驶座旁边,司机师傅赶忙下车,与他握手寒颤起来,破天荒的周处劲,脸上还挂着笑容,与司机师傅聊了两句昨晚上的大雨。
然后两个人都回头,周处劲的嘴角上微微勾着笑容,“怎么,下车吗?”
严禧看着周处劲,有些不甘,说真的,她一夜没梳头没漱口,头发蓬乱不堪,脸上也有沙尘似的东西黏在上面,还真不好意思让周处劲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不知道以后他得怎么笑自己。
严禧还没有回答,司机师傅抽着烟,对着严禧一脸毫不知情的笑道:“赶紧的,严设计,你来朋友来接了啊。”
严禧看着司机师傅,又将目光落在走出的脸上,好像他很欣慰司机师傅这么平白无故给了他“男朋友”这个称呼。
他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看着脏乱不堪的样子,严禧读出了里面有看笑话的意思。
于是她坐在车上,屁股粘得紧紧的,更不肯动了。
看着严禧不为所动的样子,司机师傅又回头对着周处劲说道:“昨晚遇见垮塌,差点儿就让我们给赶上了,这不,有点儿吓傻了,弄回去好生安抚安抚。”
“嗯,肯定的。”周处劲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好像严禧真是他什么人一样。
☆、098让你求个人就这么难吗
严禧本想辩驳,但想着肯定解释不清楚,忽然这时,那辆路虎上面后座的门忽然打开,下来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到路边,蹲下身子吐了起来。
看着那庞大的身影,严禧就知道是谁了,是小苟。
于是现在,她终于坐不住了,打开车门朝着小苟走过去。
果真是吐了。
严禧将一包纸巾抽出来递给她,小苟勉强回头看见是严禧,一张惨白的脸,立刻扭曲起来,终于抱怨道:“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活了,哪里是在开车!简直就是在开飞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本来后面还想骂骂咧咧的要说什么,大概是碍于周处劲的身份,小苟又将嘴闭上了。
严禧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两句,一边掺扶着小苟,走到周处劲跟前,道:“小苟坐车本来就容易晕,你干嘛还开那么快?!”
“没有下次。”周处劲抽了口烟,眼睛也不斜一下得只看着严禧。
“快别说了,快扶我到路边,要吐了……”
于是严禧又扶着小苟到了路边,又吐了起来。
还一阵子才缓过神来,这时,司机师傅朝着严禧走来,道:“严设计,既然你男朋友和你朋友都来了,这样我就先回去了啊,我老婆在家都该担心死我了。”
说完还一边把严禧的大背包往周处劲的车上拿去,周处劲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安放好严禧的背包,然后又对着司机师傅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你赶紧把严设计弄回省城吧,这月州内都比较危险。窀”
“嗯,我知道。”周处劲颔首。
“走了。”司机师傅道。
这时严禧掺扶着的小苟突然有了反应,道:“等一下,别走!”
严禧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
这时小苟将目光移向周处劲的身上,“我再也不要坐他的车!”
说着,小苟就推开严禧,径直朝着那辆丰田走去,穿着高跟鞋的她,走路踉踉跄跄的,生怕车子在她眼前开走了,而她看着周处劲就跟看见了魔鬼一样!
也不管严禧什么反应,小苟已经径直坐上了那辆车的副驾驶座。
严禧本想跟着小苟一起上那辆丰田,但是周处劲却在后面拽住了她的手,道:“有意思吗?我大老远的跑来,你连坐个车的面子都不给?”
“小苟都晕成那样子了,我要上去看好她!”严禧瞪着周处劲。
周处劲没有说话,严禧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往往丰田车上走去,而周处劲也转身朝着他的路虎车上走去,紧随其后。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灾难,终于安全到达酒店,此刻东边的太阳的已经露出了一张明媚的笑脸。
由于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严禧扶着小苟往自己房的房间走去,周处劲本来也想在隔壁订一间标间,但是酒店的标间已经没有,就只剩下两间豪华套房,于是周处劲财大气粗的将两间套房刷了下来。
其中一间当然是给严禧的,但是严禧却不领情,坚持要回自己的标间,不过这话让小苟听见了,她便立刻要去豪华套房!
严禧没有办法,病人要紧,跟着周处劲一起进了电梯,隐约间他感觉到他嘴角隐约勾着得意的笑容。
电梯门开了,周处劲走在前面,走到了其中一间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严禧扶着小苟一路走来。
他破天荒的问了一句,“还好吧?”
严禧显然被她这么一句关系给好奇到了,谁知一直低着头的小苟说道:“我没事……“
小苟就是嘴硬,或许是在周处劲面前,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周处劲勾勾嘴角,“没事就好。”然后将房卡交给了严禧,答:“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
严禧接过了他手中的卡,一边道:“不用。”
周处劲哼了一身转身,都是两个嘴硬的女人。
严禧开了门,走了进去,小苟第一个扑倒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嘴里已经抱怨了一句,“要死了……”
严禧也开始洗漱,毕竟在大山里面呆了一个晚上,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大概过了十分钟,严禧从里面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还那样躺着的小苟。
小苟见她出来,便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跟那个姓周的究竟什么关系啊?跑这么远就是看你还有没有活着,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别胡说。”严禧有些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但是小苟却不肯放弃,她继续道:“我是说真的,他好像真的很紧张你,他告诉我他看了新闻,说州内有些发生了泥石流,死了几个人,他担心其中有一个会是你,于是就跑到了院里找到了我,说真的,我好像看见了他紧张的表情。”
小苟说的这些,都让严禧不由渐渐停住手上的动作,然后想到了他之前给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康俊的那些话。
终于严禧道:“他对我就是一时兴起,别管他。”
听着严禧这样说的满不在乎,要死不活的小苟忽然激动地翻了个身,道:“别介啊!昨晚大雨是不是全淋进了你脑子里面啊?我要是你肯定就答应了!周处劲啊,这个男人是周处劲啊,悦恒集团的继承人!”
严禧看着一条命终于捡回来一半的小苟,冷笑了一声,道:“你喜欢?那好,交给你好了。”
小苟白了一眼严禧,道:“他要是真的喜欢我,我还真的就跟着他走了,趁着他喜欢我的这股劲儿,找他买房买车,金银首饰我全要!”
严禧看着她认真说道的样子,真怀疑她是不是假晕,道:“那个陈野不是挺有钱的吗?他不是老喜欢找你喝酒的吗?还给你买那么多包包,他也应该对你有意思,你赶紧跟人家走啊!”
听严禧这么说,小苟很不开心的拍拍自己的肚子,“就这个!没戏!”
严禧看着她的肚子,终于忍不住哼笑了一声,道:“那还不赶紧减肥。”
“我才不要!”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送早点来的,小苟听到这里,头晕一下似乎全好了,冲到门前去将门打开,然后看着服务生推着车进来。
严禧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闺蜜陆卫薇打来的。
严禧还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她就径直在那边问道:“禧儿,你在哪里呀?你爸跟你妈还有你弟吵架了,你快回来吧!”
陆卫薇还不知道严禧已经出差走了,但是严禧听着她说爸跟妈吵架,她确实惊了一跳。
严禧的父亲由于五年前搞赌输了钱,便又南下做生意,捞了点钱又回到了北方开了一家小商店,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少跟家里人来往,但是严禧有时候会偷偷去他那里看他,但是一直没让她往家里跑。
父亲也听话,没有去,但是不知道天怎么就想着跑了过去。
所以当陆卫薇这么说,严禧知道,肯定要出事儿了。
她焦急的问道:“他们都没有动手啊?严禄有没有动手打爸呀?”
结果陆卫薇在那边说道:“那个严禄都不知道把你爸打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我爸去拉住了,不然你还真得被你那个弟给活活……”打死两个人不忍心说出口,陆卫薇冷静了一下,问道:“话说这么大的事儿,你在哪里呀?”
“我在州内。”
“跑那么远啊?!”
“对,现在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严禧问道,神情有些紧张。
“我给你听听啊……”说完,陆卫薇将手机举起,凑到一边,然后就听见吵闹的声音,母亲尖锐恶毒的语言,弟弟粗狂昂着的字眼,还夹杂着父亲的哭声,还有周围看戏议论的声音。
“这个老头!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严禧在一边抱怨,一边道:“卫薇,我爸就拜托你一下,让他去你家,不然严禄那个臭小子肯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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