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旭,你别瞎胡闹啊,不要你管的事情,你别管,不然我就和你绝交!”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吵架,我们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等他姑姑离开了,我就会从那搬走,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别让我以后做人抬不起头来!”不自觉的声音就有些激动,手臂比划着,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小姐,你别太激动,这样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茜茜,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真的没事,我挺好的,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又嘱咐了她几句,我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负责培训的一个老师来看我,她是香港本地人。没有办法,我和她说了一下我的情况还有为难的地方。我对何种康很感激,
可是我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先不说不想再继续欠他的人情,就说他家财万贯,花名在外,我住到他的地方去,那算是怎么回事呢?
宋老师听完就笑了,“何家公子肯这么热心照顾你,多少女人还求之不得呢,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明天您能帮我吗!”要是我自己一个人,何种康肯定不会乖乖送我回酒店的。
“你不知道何公子已经去和我们都打过招呼了,否则我们都会争着来接你出院的!”不用深问,何种康要是连这点手段也没有,也算是白担了耀阳集团太子爷的虚名了,这些人和我又没什么深交,不过才认识了个把个月,实在是犯不着为了我得罪他。
“茜茜,这样吧,其实何公子说的也没错,你现在回酒店确实不方便,我在酒店附近有一套小公寓空着,我孩子偶尔住在那里,现在她和同学去澳洲旅行了,我把钥匙给你,如果你能说服何公子,明天就让他直接把你送过去!”宋老师还是不愿意得罪何种康,但是这也确实帮了我不少忙。
“送老师,那谢谢你了!”
第二天早上,何种康自己一个过来接我,没有什么东西可拿,他和我坐上电梯,另一只手拎着小小的一个旅行包,可是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后面的座位放着我从新港带来的那只旅行箱。
“一个老师借给我房子让我暂住!”我拿出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何先生谢谢你这么热心的帮我,可我的意思是想直接回酒店……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麻烦您了,实不相瞒,您的名声太大了,我不想和您牵扯上任何不必要的牵连,如果您一再不尊重我的意见,这些天您对我的帮助,我就会觉得有些变质了。”
何种康眯起眼睛看着我,我微笑着回视着他,毫无妥协的意思。
“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尊重是必须的,不是吗?”
“第一次听人说,我有这么坏!”
“不是坏,是您太有名气了!”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穿越小说,其中的简介里有一句:太子虽帅,花名在外!这个何种康要是穿越到古代,估计就是这么一个人物,想着就笑了。
“讨厌!”他懊恼的嘀咕了一句。
我嘿嘿的笑着,一点也不生气,“讨厌就讨厌吧,人活着总不能只为了取悦别人!”……《弄假成婚》……
宋老师的公寓装修的很好,可是面积比我想象的小很多,也就相当于大陆一间40平米左右的独单。卧室连着洗手间,小小的阳台连着厨房,保安物业很先进,里面也是打扫得纤尘不染。可是如果我回新港能找到这么一个房子,那就是天堂了。
何种康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头,“地方太小了,请个菲佣都没地方住!”
“别,宋老师的房子没说允许其他外人住的,你别多事!”
送我过来后,何种康就走了,下午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他又回来了,身边都是购物袋,看到我,呼了口气,“快开门,累死我了,买了点东西,你不让外人过来,就自己做好了!→文·冇·人·冇·书·冇·屋←”我往里去看,隐约的看到里面有用保鲜膜装好的鱼,肉蛋和蔬菜……还有很多零食。
直接让他走,好像不大厚道,我打开门,“进来吧。”
何种康大拎着几个购物袋,大踏步的进来了。他俊朗不恭的外表配上这些厨房的食材,感觉怪怪的,“你歇着吧,我去做。别看我买的多,其实多是给你填冰箱的,大多数都是水果和零食。”
我站在卧室的门口,抬头看看何种康,他正把东西分门别类的往冰箱里面放。很多东西都用漂亮的盒子装着,别说吃过,就连见也没见过。
“何种康!”
“苏小姐,请指示!”何种康一边做事,一边哼着歌曲,让我有些不忍心打击他。
“你别买这么多东西了,我其实在这里住不了几天的。”不过是个权宜之计而已。
“怎么?”何种康的动作马上停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做盲肠炎手术,一直休假了2个月。”
“我没那么娇贵的,过几天我就回酒店去了!”
“苏茜茜,我让人过来照顾你你不需要,我自己来照顾你,你也不同意……”何种康放下手边的东西,关上冰箱的门,逼视着我的眼睛,“苏茜茜,你是真的只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看着他,“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还是很高兴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开那些让我不安的玩笑就好了!”这其实是我的心理话。这些天的相处,我觉得何种康其实也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快乐无忧。至少好几次从他讲电话的口气,我能猜出来,他和他的父亲并不是特别的和睦。
“苏茜茜,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只会花钱不会做正事的公子哥。”何种康低着头,语气里颇有些自嘲的意味,甚至还有些心灰意冷。
我看着这个完全不同往常的男人,心里有些慌慌的,“不是的,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过,而且我对你并不是很了解,以前说过什么也都是无心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和你开玩笑比较多,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开朗的人,以前对你确实有过误解,但是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无论如何,我不能对你的好意熟视无睹。”想了想,我还是狠狠心,开口说:“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成为我的朋友,但是其他的,真的不行。”
“因为许靖轩!”何种康看着我,眼睛里燃起了愤怒的火花。
我一愣,从没想过这个名字会从眼前的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你认识他?”
何种康撇了撇嘴角,像是内心在挣扎着什么,最后只冷哼了一声,“不认识!不过我的朋友倒是有和他熟识的!”
总觉得他是别有深意的想要提醒我,我无奈的叹息着,“你是说李兰馨吧!”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淡定?”
“你希望我怎样?”
“我希望你不要做傻子!”
“我本来就是个笨蛋,但是你也不用告诉我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听!”
“苏茜茜,你来香港这么久,他有用电话追着关心你吗?你做手术十几天,他都有来看你吗?”
“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多管闲事!”
“你据我于千里之外,可看着你这么委曲求全,我就受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语气马上尖锐起来,原本千疮百孔的心像被人用铁器敲打的更加支离破碎,这个何种康专挑人的痛处下手。在我看来,何种康想要打听什么事情自然轻而易举,可那是我的隐私,“你管的着吗,出去!”
何仲康忽然一下子逼近我,突然就这么压过来,迎面就是一股巨大的压力。我伸出手,几拳打在他的身上,都怪自己还天真的拿他当朋友,忘了这根本是一个任性的小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是不想管,可你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昏迷了8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在我面前喊着他的名字?”何仲康像是已经尽量让他的声音不过多的流露自己的情绪了,却还是有些骇人。我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血液,任他抓着我的手,再也无力反抗。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看到我后那失望的样子,让人看了有多难受……你又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和李兰馨见过多少次面?”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非要告诉我呢?”我逼退眼中的泪花,竟然笑了出来。他深深的看着我,也不说话,眼底的怒火,被哀伤一点点取代。
他无力的垂下手,“对不起!”他脸上的盛气凌人不见了,竟然和我不住的道歉。
“何少爷,道歉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看着他,想着我和许靖轩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只是他此刻眼中那抹真挚的关心,就够了。“你不是来照顾病人的吗,难道要让病人饿着?”
何仲康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嗯,你躺着吧,一会做好了我去叫你。”
“难道还真让你这个少爷给我做饭啊!”。狭小的空间里,一个男人在这里做饭,我在床上躺在,会很别扭的。
“不用了,你去躺在吧,这里交给我!”何种康一再坚持,我拗不过他,那个厨房也转悠不开两个人,我只得退了出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何种康招呼我去吃饭,居然真的有四菜一汤,只是菜煮得很奇怪,是我没有见过的搭配,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先喝了一口鱼汤。
“怎么样?”他咧着嘴笑,像个等着大人夸奖的小孩子。我费了一身的力气好容易把又腥又咸的鱼汤咽下去,不忍心的点点头,他心情更是大好,又加了一块小排骨给我,“本少爷时隔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啊!”
“这么多年?”我不解的问。
“嗯,以前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只有7岁,经常给妈妈煮饭吃啊,你是第二个尝过我手艺的女人!”
原来他已经20几年没有做过饭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他在7岁的时候做过鱼汤和红烧小排骨这么复杂的菜式,我今天其实是被他当了一把试验田。可是心里还是被他年幼的经历感动着。
可是这个排骨怎么是苦的,也嚼不动啊,想吐又不敢,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他却一脸得意的问,“怎么样,被我感动了吧!感动就多吃一点哈!”
说着又往我碗里加了一大块没有切开的西兰花。
我把排骨吐出来,这个西兰花竟然是酸的,他把醋放得也太多了吧!
“怎么吐出来了!”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儿,随便一样尝了一点,顿时恼羞成怒,“这么难吃还吃?你是不是就这么喜欢委屈自己?”说着蹭蹭把饭菜都倒了,一样不胜,自己跑到卧室里的沙发上坐着生闷气。
唉,少爷的脾气就是大,我独肚子也确实饿了,打开冰箱,准备随便做一点,毛主席说的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弄假成婚》……
煮了一点米粥,重新做了两样蔬菜,我去房间里叫他吃饭。他的脸依旧很红,叫了好几声,才随着我出来吃饭。
两个人都低下头,他吃了一会突然说,“这么认真生活的人,认真的做法饭,你一定是一个非常有诚意的人……”吃饱了肚子,总会让人有种满足感。我突然发现似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前倒是近了一步。
何种康走后,我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妈妈的脸,隐约的还有伤口的难受,隐隐约约被一阵电话的铃声吵醒了。
心跳得很快,没有看清号码就接通了,里面男子的声音让我如遭雷击一般,手竟跟着颤抖起来。
仅是一个‘喂’字我就听出了是许靖轩的声音,他并不说话,只是说完这个字就一直沉默着。
他是在做什么呢?一个喂字就是对我最大限度的让步吗?
“你好!”我毫不客气,虽然手中的电话几乎就要拿不稳了,心一拍重过一拍,马上就要无法负荷。
沉默,还是沉默,他不说话,仿佛刚才的声音就是我的幻觉,隔着那么远的空间,他在这个时候还是在等着我的低头。伤口一阵阵的疼痛,无声的对峙像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心上的脉络。
他就是这样,稍微向你让步一点,就必须要求你加倍回报,否则就是不知道好歹,无理取闹。我索性啪的一下子挂上了电话。
再响起的时候竟是李美旭打来的,“茜茜,许先生有没有送上越洋的慰问啊,我早上给他打电话说你病了,他声音都变了呢,这次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呢?”
望着窗外香港繁华的夜景,我苦笑一下,“打了,不过只说了一个字,就挂掉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就是两个怪物!”李美旭怀孕的脾气更大了,直接摔我电话。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传来何仲康劈啪敲门的声音,“苏茜茜,开门!”他这回带着保温桶拎着装便当的塑料袋,笑着和我说,“我让家里何妈做的,她在我家做了20几年,手艺绝顶的好,本来我想让她过来伺候你的,可惜我爸这几天老毛病犯了,离不开她炖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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